夏如雅因為去超市買東西,扶了一把一位摔倒在地上的老奶奶而曝露了自己,很快就被記者找到了藏身之地,接著記者就圍堵了她藏身的那棟小別墅。


    她連忙給寧舒倩打了電話。


    此時夏如雅正拿著一根棒球棍,瑟瑟縮縮的躲房間裏的衣櫃裏,蒼白的小臉一片驚恐害怕的情緒,漆黑的眼中閃動著慌亂,手顫抖的幾乎握不住捧球棍。


    突然間窗戶那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便是金屬磨擦的聲音,夏如雅嚇得麵色慘淡,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身體縮得更緊了一些。


    “鈴鈴鈴鈴——”


    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緊緊的咬下唇,躲在逼仄狹窄的空間裏,身體僵硬到了極點,瑟縮的身體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鈴鈴鈴鈴——”


    門鈴聲不依不撓的響起來,刺耳尖銳的聲音讓夏如雅好一陣心驚肉跳,接著她用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耳朵,希望能隔絕外麵刺耳的鈴聲。


    雖然這一切,是她所算計的,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但是當真正麵對的時候,她還是覺得無法承受,她隻要一想到自己最私秘隱密的地帶,仿佛張開了雙腿,拿了放大鏡,被所有人觀瞻,探討,她就有一種屈辱狼狽的不堪,甚至是肮髒之感,如今她還要麵對這麽多的媒體記者,就仿佛整個人被人剝光了衣服一般,扯掉了最後一層的遮羞布,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原本已經腐爛了的傷口上,撒上了一把鹽巴,鑽心的疼,疼之入骨,撕心裂肺。


    一陣刺耳的音樂鈴聲一個下子就激醒了她魔怔一般的思緒,她驚恐的握緊了手中的手機,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音樂鈴聲是從她的手機裏傳出來的。


    夏如雅陡然間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像放鬆的弦一般,倏然間軟了下來,她連忙垂頭查看手機,這才發現給她打電話的人居然是寧舒倩。


    寧舒倩,居然這麽快就過來了。


    夏如雅連忙接起電話,寧舒倩的聲音傳了過來:“如雅,我已經過來了,你快點過來給我開門吧!”


    夏如雅緊張道:“寧姨,外麵是不是還有很多記者蹲守,我這樣開門會不會……”


    記者的瘋狂她比誰都清楚,她不怕被記者圍堵,就怕一些情緒極端的記者對她做出什麽不好的事來。


    寧舒倩明白她的意思,連忙道:“外麵守著很多記者,我剛才一來就被記者圍堵了,幸好我之前雇了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那些拿著筆杆的記者,都是弱不禁風,所以一路還算安全。”


    夏如雅不由鬆了一口氣,寧舒倩的心機手段果然不是一般。


    掛了電話之後,夏如雅連忙從躲藏的衣櫃之中出來,這時外麵的窗戶陡然間發出了一陣巨響,接著窗戶居然被人從外麵撬開了。


    “啊——”夏如雅尖叫一聲,手中的棒球棍陡然間掉在地上,發出【哐啷】一聲脆響,接著整個人瘋了似的跑出了房間。


    夏如雅跑到了客廳,看到客廳玻璃窗上薄薄的窗紗上映出了一個灰色的人影,居然有記者爬上了窗台。


    她哆嗦了一下唇瓣,連忙跑到門邊打開了保險栓拉開了門,將門拉了一條隻容一個人進門的口子。


    寧舒倩擠進門裏:“如雅,快收拾一下東西和我走,這裏已經不能住人了,我剛才看到外麵有很多記者蹲點,甚至還有記者順著下水道的管道爬上了窗台打算撬窗進來。”


    夏如雅道:“我沒有什麽好收拾的,現在就走。”


    寧舒倩點點頭,拉著她的手就出了門。


    她們一出門,一群記者蜂擁似的衝上前來,閃光燈不停的閃爍著,【哢嚓哢嚓】的聲音響個不停,喧囂的聲音喳喳的,吵得人耳膜欲裂。


    “快,快,夏如雅她出來了,出來了……”


    幾個保鏢見此情形前前後後的將她們圍攏在中間,手裏拿著電棍,氣勢洶洶帶著她們開路離開。


    記者不敢與保鏢硬碰硬,要知道這種情形上如果被傷到了,他們也隻有自認倒黴的份,但是對新聞的執著讓他們依然不依不撓,前仆後繼的往前湧。


    “夏小姐,請你發表一下對公布處女/膜鑒定證書的感想好嗎?”


    “夏小姐,你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向媒體社會公布了自己的處女/膜鑒定證書,這樣驚世駭俗的舉動,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聽所未聽,幾乎震驚中外,你這樣的舉動,難道就不害怕大家異樣有色的目光嗎?”


    “夏小姐,你將召開記者發布會,當眾公布自己的處女/膜鑒定證書,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剝光了衣服,張開雙腿,將自己最秘密隱私的部位曝光在所有人的麵前,你這樣自損名聲,以求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樣真的值得嗎?”


    記者們問話,一個比一個犀利,一個比一個淩厲,一個比一個難堪,夏如雅被保鏢護在中間,聽著這些問話,一種屈辱欲瘋,狼狽欲狂,不堪欲絕的感覺潮水一般將她淹沒。


    她恨不得衝上前去,一把奪下這些人的手中的相機,話筒,錄音筆……


    她突然間頓住腳步:“我公布自己的處女/膜鑒定證書,隻是不想再有人惡意揣測傳播一些不實的新聞,玷汙我的名聲,與其讓別人糟蹋我的清白,玷汙我的名聲,我不如自己站出來,給自己一個交代,希望大家給我留下最後一絲尊嚴,不要再對這件事糾纏不清。”


    夏如雅聲音哽咽,蒼白憔悴的小臉上,一雙紅腫的眼睛跟核桃似的,臉上清晰的淚痕,仿佛一道流不盡悲傷的河流,流淌著無盡的悲傷,幹涸唇就像渴水的魚,絕望無力的開闔著,吐著仿佛能為自己創造一線生機的濡沫,單薄瘦弱的身體,仿佛一朵開來冬寒裏的花兒一樣,顫巍枝頭打著擺子,仿佛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


    寧舒倩護著夏如雅,目光憤然的看著四周的記者:“如雅她隻是一個未成年的少女,根本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情,你們何必要這樣咄咄逼人?”


    夏如雅和寧舒倩的話根本沒有激起記者們的半絲情緒,寧舒倩隻好帶著夏如雅在保鏢的護衛下,狼狽的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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