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三年之間,變故頻頻


    九‘色’火鳳長達兩丈的雙爪輕輕一放,頓時無塵仙子,連宛柔,洛止寒,離別公子淩離非,玄武擒龍無影公子,江忍淺這六人都是被放在地上,毫發無損!


    “那是點蒼派的鎮派仙禽九‘色’火鳳!”蜀山巔峰的青絲夫人早是看明白,忙是將江憶兒,江夜郎兩人摟在一邊,生怕兩人被九‘色’火鳳的天地‘交’合風雷火氣傷著,這下見九‘色’火鳳落下,卻是不見多少火熱氣息,不由暗道:“奇怪,九‘色’火鳳怎麽不發熱了,莫非真的是壽元將盡,要仙去了?”


    江夜郎在母親懷中看見爹爹,不由大聲叫道:“是爹爹,爹爹……”


    他朝著江忍淺跑過去,而江憶兒也是在後麵跟著。


    無塵仙子等人一見江憶兒,隻見,已經是十四歲的少‘女’了,揚翠袖,低籠著‘玉’筍纖纖;搖拽緗裙,半‘露’出金蓮窄窄,汗沾粉麵‘花’含‘露’,塵染蛾眉柳帶煙,比‘玉’香尤勝,如‘花’語更真。柳眉橫遠岫,檀口破櫻‘唇’。釵頭翹翡翠,金蓮閃絳裙。卻似‘玉’‘女’臨下界,仙子落凡塵,不由都是讚道:“好一個巫山神‘女’的外孫‘女’,青絲夫人的‘女’兒,果真是美人……”


    九‘色’火鳥又是回頭用仙喙與脖子圈住林茗兒,將林茗兒放在地上,林茗兒一見江夜郎也是長高不少,差不多有自己高了,不由笑問道:“憶兒妹妹,夜郎弟弟,現在是什麽年月?”


    江夜郎在江忍淺懷中,笑道:“茗兒姐姐,現在已經是建文三年六月中了,自從三年前爹爹與你們去武當山取藏寶圖之後,整整三年有餘了呢!這三年之中,娘親與巫山一直在打探你們的消息,然而你們到了天山左右,就是完全沒有蹤影了!”


    林茗兒,江忍淺等人不由是瞠目結舌:“什麽,建文三年?真的是一晃三年之後了?”


    “是啊!”江憶兒笑道:“隻是我們姐弟兩人都是長大了,你們卻是一點也沒有變化呢!”


    江忍淺苦笑一聲,隻是看著愛妻青絲夫人過來,三年歲月也是沒有在青絲夫人臉上留下什麽痕跡,依舊是風采卓越,夫妻二人相對默然,自然是情愫感歎。


    九‘色’火鳳傲然朝天“笙笙……”叫了幾聲之後,便是展翅飛走,離開蜀山之巔,也不知去往何處。


    “爹爹,這三年,你們在哪兒啊?”江夜郎隻是詢問。


    江忍淺苦笑一聲:“三年……真是一言難盡啊……”


    離別公子淩離非乃是朱棣燕王大世子,朱家皇朝大明的大世子,隻是關心天下大事,忙是上前作揖問道:“青絲師叔,現在天下大勢如何?”


    青絲夫人歎息一聲:“不好,十分不好……戰火連天,烽火連城……”


    原來,在建文元年中,朱允炆在采納了大臣齊泰、黃子澄的建議,先削了幾個力量較弱的親王如湘王等的爵位後,然後再向力量最大的燕王朱棣開刀,並令諸親王不得節製文武將吏。這一下,皇族內部矛盾由此迅速‘激’化。建文帝命令將臣監視朱棣,並乘機逮捕之。


    哪裏知道朱棣首先是以王妃與重病理由請索回剩下兩個兒子,朱允炆那幾月都是在為離別公子淩離非與無塵仙子失蹤之事內疚,竟然果真是答應了朱棣請求,將朱高煦,朱高燧兩人釋放,這一下,朱棣有恃無恐,得到這一消息,立即‘誘’殺了前來執行監視逮捕任務的將臣,於建文元年七月起兵反抗大明朝朱允炆。


    朱棣想起當年父皇朱元璋當國時,恐權臣篡權,規定藩王有移文中央索取‘奸’臣和舉兵清君側的權利,洪武聖上在《皇明祖訓》中說:“朝無正臣,內有‘奸’逆,必舉兵誅討,以清君側。”朱棣以此為理由,指齊泰、黃子澄為‘奸’臣,須加誅討,並稱自己的舉動為“靖難”,即靖禍難之意!


    青絲夫人雖然乃是在巫山之上,但是師弟九尾神龍與師妹銷-魂樓主都是世上最‘精’通情報的人,因此巫山中人能知天下所有大事。


    那燕王朱棣初起兵時,燕軍隻據燕京一隅之地,勢小力弱,大明朝廷則在各方麵都占壓倒‘性’優勢。所以戰爭初期,朝廷擬以優勢兵力,分進合擊,將燕軍圍殲於燕京。朱棣采取內線作戰,迅速即攻取了燕京以北的居庸關、懷來、密雲和以東的薊州、遵化、等州縣,掃平了燕京的外圍,排除了後顧之憂,便於從容對付朝廷的問罪之師。


    大明朝中,經過朱元璋大肆殺戮功臣宿將之後,朝廷也無將可用,朱允炆隻好起用年近古稀的幸存老將長興侯耿炳文為大將軍,率軍13萬伐燕。建文元年八月,大明師至河北滹沱河地區。燕王在中秋夜乘南軍不備,突破雄縣,盡克南軍的先頭部隊。繼而又於滹沱河北岸大敗南軍的主力部隊。建文帝聽到耿炳文軍敗,根據黃子澄的推薦,任曹國公李文忠之子李景隆為大將軍,代替耿炳文對燕軍作戰。


    李景隆本是紈絝子弟,素不知兵,寡謀而驕,‘色’厲而餒。九月,李景隆至德州,收集耿炳文的潰散兵將,並調各路軍馬,共計50萬,進抵河澗駐紮。當朱棣偵知李景隆軍中的部署後,笑著說,兵法有五敗,李氏全犯了,其兵必敗無疑,這就是政令不修,上下離心;兵將不適燕京霜雪氣候,糧草不足;不計險易,深入趨利;求勝心切,剛愎自用,但智信不足,仁勇俱無;所部盡是烏合之眾,且不團結。


    為了引‘誘’南軍深入,朱棣決計道衍大師協助王妃等人留守燕京,自己親率大軍去援救被遼東軍進攻的永平,並告誡道衍大師、王妃等人說:“李景隆來,隻宜堅守,不能出戰。”


    朱棣這一招果然靈驗,李景隆聽說朱棣率軍赴援永平,就率師於十月直趨燕京城下,禁不住歡喜,說:“我看朱棣是無能為力了。”


    這時道衍大師協助王妃等人在燕京城內嚴密部署,拚死守衛。李景隆則號令不嚴,指揮失當,幾次攻城,皆被擊退。南軍都督瞿能曾率千餘‘精’騎,殺入張掖‘門’,但後援不至,隻好停止進攻。又因李景隆貪功,要瞿能等待大部隊一起進攻,錯過了時機。燕軍則因此得到喘息,連夜往城牆上潑水,天冷結冰,待到次日,南軍也無法攀城進攻了。


    而另一邊,朱棣解救永平之後,率師直趨大寧。


    大寧為寧王朱權的封藩,所屬朵顏諸衛,多為‘蒙’古騎兵,驍勇善戰。朱棣攻破大寧後,挾持寧王回燕京,合並了寧王的部屬及朵顏三衛的軍隊。朱棣帶著這些‘精’兵強將於十一月回師至燕京郊外,進‘逼’李景隆軍營。燕軍內外夾攻,南軍不敵,李景隆乘夜率先逃跑,退至德州。次日,士兵聽說主帥已逃,乃棄兵糧,晨夜南奔。


    建文帝為大臣所‘蒙’蔽,反而獎勵打了敗仗的李景隆。到了建文二年四月,李景隆會同郭英、吳傑等集合兵將60萬眾,號稱百萬,進抵白溝河。朱棣命令張‘玉’、朱能、陳亨、丘福等率軍十餘萬迎戰於白溝河。戰鬥打得十分‘激’烈,燕軍一度受挫。但南軍政令不一,不能乘機擴大戰果。燕軍利用有利時機,力挫南軍主將,南軍兵敗如山倒。李景隆再次退走德州。燕軍跟蹤追至德州。五月,李景隆又從德州逃到濟南。朱棣率燕軍尾追不舍,於濟南打敗李景隆率領的立足未穩的十餘萬眾。濟南在都督盛庸和山東布政使鐵鉉的死守下得以保住。朱棣圍攻濟南三月未下,恐糧道被斷,遂回撤燕京,盛庸收複德州。


    李景隆在幾個月的時間內一敗再敗,建文帝撤免了他的大將軍職務,建文帝采黃子澄之謀,遣使議和以求緩攻,又任命盛庸為平燕將軍,代李景隆統兵代之以盛庸。盛庸屯兵德州,以遏燕軍南下。建文二年九月,盛庸率兵北伐,十月,至滄州,為燕軍所敗。十二月,燕軍進至山東臨清、館陶、大名、汶上、濟寧一帶。盛庸率南軍於東昌,嚴陣以待。


    燕軍屢勝輕敵,被南軍大敗,朱棣親信將領張‘玉’死於戰陣,朱棣自己也被包圍,借朱能援軍的接應才得以突圍。東昌戰役是雙方‘交’戰以來,南軍取得的第一次大勝利。兵敗後,朱棣總結說:東昌之役,接戰即退,前功盡棄,今後不能輕敵,不能退卻,要奮不顧身,不懼生死,打敗敵手。


    建文三年二月,朱棣率軍出擊,先後於滹沱河、夾河、真定等地打敗南軍。接著,又攻下了順德、廣平、大名等地。戰爭已經進行了兩年的時間,南北‘交’戰主要在河北、山東。燕軍雖屢戰屢勝,但南軍兵多勢盛,攻不勝攻,燕軍所克城邑旋得旋失,不能鞏固。能始終據守者,不過燕京、保定、永平三府而已。


    ……


    “因此,現在是戰事膠著……”青絲夫人歎息道:“隻是可憐大明子弟,血流成河!”


    林茗兒聽得焦急,不由暗道:“都是一群笨蛋!燕王號稱雄偉智謀,若我是燕王,躍過山東,直搗金陵!若我是皇上,堅守不出,耗上兩年,天下歸心,北軍必自‘亂’……”


    這時,江憶兒笑道:“爹爹,茗兒姐姐,你們猜,為何娘親今日會帶著我與弟弟在山巔練劍?”


    “為何?”連宛柔笑問道。


    “嘿嘿……”江夜郎搶著道:“因為是姥姥發出飛劍說,今日你們必回,讓我們在山巔等候就可!還有……明天就是姥姥與初九哥哥出關之日!”


    “啊……”林茗兒,無塵仙子一聽初九終於要出關,不由是腦中一陣眩暈,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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