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九尾神龍雖然已經是與唐‘門’掌‘門’無雙無影老人的小‘女’兒“六出飛‘花’俏仙‘女’”唐絲絲成婚,並且妻子與妹子銷-魂樓主都是已經懷孕,但是他對莫殘仍然是十分眷顧!現在已經是沒有孽緣,不過他是真心將莫殘當作是親身大哥看待,已經是濃濃親情!


    這一路上,自不必說,江南本來就是神龍殿的地盤,那悅來客棧更加是幾乎二十裏小鎮便是有一個,全是神龍殿下幾個禽獸殺手管轄,九尾神龍下令之下,便是動用了蜀山一脈最為隆重的“千裏護龍頭”禮節照顧莫殘!


    這“千裏護龍頭”禮節唯有當年巫山神‘女’微服下江南為朱元璋選定龍脈京師時,蜀山一脈才是動用,在九尾神龍手上,這還是第二次使用,第一次乃是前往蜀中唐‘門’迎娶“六出飛‘花’俏仙‘女’”唐絲絲。


    九尾神龍帶著莫殘騎馬,連夜出來之後,每隔十裏便是有悅來客棧的人出鎮迎接,等到是三十裏外,便是有客棧的人已經是準備好一頂十分柔然的轎子,莫殘與九尾神龍兩人都是坐在其中,抬轎子的四人乃是獸王虎殺手座下最為得力的高手,腳力矯健,內力深厚,這一抬轎子奔走如履平地,轎中的莫殘與九尾神龍都是完全感受不到顛簸,對莫殘的幫助最大!


    “多謝神龍殿下!”莫殘半醒半昏,隻是說道。


    九尾神龍眼中含淚:“我與大哥一同健康過來,自然也是要將大哥安全帶回銷-魂樓給我妻子與妹子!”


    最終,莫殘,九尾神龍順順利利到達無錫,這是後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昆侖派,點蒼派眾人散去之後,青城派掌‘門’江忍淺,青絲夫人等正在為初九如何騎馬去蜀山發愁時,四絕劍王公孫不勝座下的顏雷卻是跑過來道:“初九少俠可好?”


    林茗兒對四絕劍王公孫不勝與顏雷師叔都是十分熟悉,不由是眼中一紅道:“多謝關心,隻怕小師兄乘馬不便……”


    顏雷歎息一聲道:“祖師與劍仙祖師,各大評委都是歎息伊賀一刀前輩的出手好重,然而決鬥場上,卻是無法阻止,初九小兄弟受苦了!”


    他頓了頓道:“剛才我祖師與劍仙祖師,伊賀一刀祖師等人決鬥之後,便是踏劍飛行到長劍邊上煉劍氣切磋去了,他們三大宗師許久不見,自然是一番好鬥!那同壽真人騎著大鳥跟著過去,唐‘門’掌‘門’無雙無影老人等人也是湊熱鬧去了!”


    “那好……”青絲夫人一提起伊賀一刀,就是怒從心生,不過然而還是輕聲有禮說道。


    “然而,我宗師離開之時,是將祖師的‘無憂車’留了下來,‘交’待我送給初九少俠!”顏雷說完,一指數丈外,不少高麗烹茶劍道‘門’弟子護擁之中,便是那輛馬車!


    青城派掌‘門’江忍淺等人還不以為意,青絲夫人卻是十分喜悅道:“好啊,好啊!雖然四絕劍王公孫不勝前輩乃是以為‘眼琴書劍’為四絕,但是我娘親說過,四絕劍王前輩的一雙巧手,實在可算是天下第一木匠呢!還可以加上這一絕,他打造的車,曾經去過蜀山,娘親一見之下,十分歡喜!”


    顏雷也是非常歡顏在臉上:“能得到兵器譜上排名第一的巫山神‘女’前輩祝賀,實在也是本‘門’祖師的榮幸了!”


    眾人扶著初九走到“無憂車”邊上,顏雷便是告辭道:“這輛車乃是根據四方,享樂無憂的原則建造的!江掌‘門’,青絲夫人,初九少俠,茗兒姑娘,一路好走哈!”他在中原半年,官話已經說得十分溜了。


    一眾高麗“烹茶劍道‘門’”的弟子都是離去後,林茗兒等人就是扶著初九上了無憂車,青絲夫人帶著連宛柔,江夜郎,江憶兒也是上車,其他連天,洛止寒,卓寒冰,江忍淺等人都是騎馬,那唐‘弄’雲雖然乃是‘女’流之輩,然而平生最是調皮,自然是騎馬,不肯上車!


    江夜郎見這無憂車設計十分巧妙,外表看去隻有方圓五六米,但是內部卻是巧奪天工,車廂裏有一張又大,又舒服的軟榻,還有幾張錦墊,一張桌子,每樣東西顯然都經過苦心安排的,所以東西雖多,也並不顯得很擁擠,他與娘親,姐姐等人坐上車中,竟然是一點也不嫌擁擠,不由笑道:“果真是好車啊!”


    “是啊……嘖嘖……這簡直已不像是輛馬車,而像是間屋子了!”江憶兒也是笑道,她一邊說話,一邊看向四周,這馬車車壁非常薄,顯然一來是為了駿馬拉車輕鬆,二來卻是因為這樣,車廂裏的地方才大。


    一時江忍淺,何燭爆,卓寒冰親自護著車,青城派中最‘精’馬術的掌‘門’四弟子伯術駕馬車,車速飛快,卻是平穩如山,四匹高麗駿馬行走之間,步伐相互補足,車身絲毫不顛簸,連夜前行!


    “好一個四匹高麗良馬!”卓舞劍在外麵家中乃是蜀中第一富豪,見慣天下名馬,卻也是讚不絕口道。


    車內初九難得還是清醒,臉‘色’蒼白,嘴‘唇’發紫道:“夜郎弟弟還不知道,這車內不僅空間大,還有暗藏玄機呢,比如說有好酒珍藏呢!”


    “酒?我怎麽不知道?”江夜郎笑道:“我雖然隻有九歲十歲,但是姥姥與爹爹從小倒是不禁我飲酒,我蜀中美酒不少,不知道馬車上的好酒在哪兒,我怎麽聞不到酒味呢?”


    初九微微一笑,牽動內傷,不由是咳嗽兩聲,想起當日四絕劍王公孫不勝爺爺的機關所在,便是伸手在榻邊按了按,這錦榻下就彈出個‘抽’屜來,‘抽’屜裏有六隻發亮的銀杯,還有十個用黃金鑄成的方瓶子。


    “啊……”江夜郎喜道:“以銀做,金為酒瓶!那高麗公孫爺爺一定乃是大富之家的當家宗師宗主,因此才是毫不在乎金銀啊!”


    “咦,上次隻有四隻杯子,現在卻是六隻呢!”林茗兒笑道。


    青絲夫人卻是暗自點頭道:“四絕劍王前輩果真是厲害人,他估計我們是這六人坐馬車內,連這個都是想到了啊!”


    江夜郎去稍稍碰碰十個用黃金鑄成的方瓶子,見全部都是實重,顯然裏麵乃是裝滿了好酒,不由喜道:“這全是滿的,我真是震驚公孫爺爺為我們準備了這麽好多好酒呢!”


    青絲夫人點點頭:“不錯,劍王師叔倒是有心了,這些酒都是新裝滿上的!”她是巫山神‘女’的‘女’兒,平生雖然不嗜酒,但是蜀中‘女’子,卻也是善飲好品。


    “我先前是一點也聞不到,果真是設計‘精’密!”江憶兒道。


    林茗兒笑道:“聽四絕劍王爺爺說過,這裏十個金器酒瓶之中,有十種酒,從苗疆茅台,江南黃酒,竹葉青,山西杏‘花’村到關外羊‘乳’酒,藏外青稞酒都有,瓶子著來雖不大,卻可裝得下四斤七兩呢!夜郎弟弟,你可要喝麽?”


    江夜郎正是要點頭時,看見娘親示意,忙隻是笑道:“不……了!隻是我呆住了,這一彈手,各種酒就都來了,這簡直就是每一個酒客的夢想!我爹爹,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忍不住!我姥姥看見,也是會驚歎的!”


    他笑了笑道:“初九哥哥傷重,不喝酒無所謂,但是現在若是有蜀中的熟香腸,江北的大蝦米,和金華火‘腿’腳爪等等小吃的話,這地方就簡直像是在天上了,隻可惜隻怕沒有!”他猜測公孫老人不是中原人,這些東西,又是蜀中,又是山西,江南江北,隻怕見也是未見過,聽也是未聽過,絕對是沒有準備的了!


    哪知話還未說完,初九臉‘色’慘白,卻又是一按錦墊下榻邊,便又有張‘抽’屜彈了出來,裏麵不但有蜀中的熟香腸,江北的大蝦米,金華的火‘腿’,還有福州糟魚,福州燒鵝,海寧海臭蟲,無錫‘肉’骨頭,長白山的梅‘花’熊掌,甚至還有天南鳳邑小鎮上的米線‘肉’片,青城派山下的野生幹蘑菇,菌類……總之,隻要江夜郎想得出來最好吃的下酒菜,這‘抽’屜裏就有。


    “哈哈!”青絲夫人也是難得笑道:“這顯然是公孫前輩專‘門’為我們收集的大明中原各地美食了,你們看,連天南鳳邑小鎮上的米線‘肉’片,青城派山下的野生幹蘑菇,菌類都是有呢!”


    林茗兒笑道:“你們不知,我與初九小師兄第一次看見時,還以為是四絕劍王爺爺在變戲法嘛!現在好啊,這一路上,我們都是能飲酒吃菜啊!”


    他們想起當日四絕劍王公孫不勝爺爺之言“人活著,就要享受,尤其是受過太多罪的人!有一次我在黃沙之中,與那燕雲十八騎十八人的大陣一番恩怨纏鬥,數天沙漠,餓得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下來吃!在東瀛時,挑戰忍者與武士宗主,七天七夜,全然湯水未進!再有一次,在冰山之中,遇上九頂鐵刹山上同壽道人,他說他能辟穀十天不食,我就是與他比試!結果九日之時,我已經是瘦得皮包骨,哎,周身無力,而同壽真人依舊是談笑風生,我不得不認輸!所以現在無論我在那裏,總要先將那裏堆滿了吃的東西,甚至在我睡覺的‘床’下麵,都是有酒有‘肉’的。”


    現在林茗兒見小師兄初九武功全是,經脈全斷,內力全失,才是感到這存儲幹糧的好處,不由是淚從眼出。她仔細一想這瞎話,卻非但再也不覺得這話有什麽可笑,反而有些想哭了。這平平淡淡幾句話裏,實在是充滿了酸苦,等到一個人對饑餓如此恐懼時,他以前所遭受的艱苦與悲慘,隻怕已不是別人所能想像的了!


    “不哭,茗兒……”青絲夫人將林茗兒摟進懷中道:“還有我們,你小師兄會沒事的!”


    “啊……”初九心中也是酸楚,牽動內傷,不由臉‘色’扭曲,汗水落下,林茗兒忙是照顧擦汗去了。


    於是,馬車外江忍淺,卓舞劍,唐‘弄’雲,何燭爆,卓寒冰,連天,洛止寒與馬車內青絲夫人,初九,林茗兒,連宛柔,江憶兒,江夜郎等數十人是人浩浩‘蕩’‘蕩’,離開江南,直向西邊,蜀中蜀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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