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林茗兒都是想起青絲夫人,風姿無雙,與采茶聖‘女’姑姑,***仙子三足鼎立,並稱三大美人,更加是與青城派江忍淺掌‘門’成雙入隊,世人‘豔’羨!膝下的一對兒‘女’江憶兒,江夜郎不僅是青城派至寶,連巫山神‘女’也是最為疼惜!青絲夫人還為初九斷出“‘陰’陽天地‘交’震脈”人間罕見絕脈,縫製了過年新合身衣衫,他將要感歎之時,突然發覺‘射’天老人臉上神‘色’微微隱隱一動,似乎是心中某根情愫被這“青絲夫人”四字攪起。


    “莫非,‘射’天爺爺認識青絲夫人前輩?”初九暗想:“以他們二人年齡與爺爺三十年不下點蒼山來看,青絲夫人當時不過六七歲而已,她顯然乃是爺爺的後輩了,一如我大哥莫殘一樣!”


    林若池雖然依稀聽林茗兒說過莫殘當日與江忍淺大戰發生什麽事情,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後來呢?”以楚驚西昆侖派掌‘門’這般心‘胸’,顯然是不會在大哥林若池麵前大力邀功,極力陳述的,他當日不過是稍稍提及了一下而已。“後來……哈哈,才是因此我認識了三弟與茗兒呢……”莫殘笑道:“當然當時的三弟與茗兒哪裏能在江忍淺掌‘門’這樣的高手麵前出招?他們是幫助我逃跑!真正幫忙乃是若非昆侖派七夕大哥助我引開了江忍淺掌‘門’,不然隻怕我當場就得讓江掌‘門’與青絲夫人留住,被他們夫‘婦’二人揭開真麵目,血濺長江!”


    ‘射’天老人,林若池心中各有所想,皆認真聽來。不過初九卻是笑道:“我後麵也多得江掌‘門’與青絲夫人提攜數次,他們二人皆是天下一等一的俠義之士,對後輩好是關愛,即便是留下大哥,可能不會抓捕,反而是要為大哥療傷呢!”莫殘,林若池,***仙子聽他這麽講,哭笑不得,隻有是暗中苦笑,顯然初九還是心機純潔的少年!‘射’天老人卻是心中一動,初九能說青絲夫人的好話,這可是他願意聽見的。


    這點當日,‘洞’庭湖外發生的事情,林茗兒也是知道,不由笑道:“我也是知道這點了,我們脫身真是危險,好在七叔未卜先知江掌‘門’的心理,神機妙算,‘亂’用‘莫殘劍法’與‘葶溟劍法’中的劍招打‘亂’江掌‘門’的思緒!隻是後麵兩月之後,再見莫殘師父之時,你就是在太陽下自有走動,不再隻能夜間出伏了!還有當初見你,你乃是蓬頭垢麵,全張臉都依稀在黑暗之中,一身冷酷,全身似冰!等到後麵你卻是不過看似三十上下的中年出塵劍士,陽光文秀,誰的妙手?這變化之大……”


    “哈哈!”莫殘大笑道:“這要多謝三弟了!因為恩師垂憐,是將本‘門’四大鎮派至寶之一的‘魂飛魄散,玄清六陽訣’傳給了他!他再是機緣巧合,身上剛好還有魔教至寶天殘血‘玉’,因此在他為我運‘蒼陽玄清氣’療傷之機,我認出了他的內力,兩股合一!我的魔道‘陰’毒在正邪兩大至寶竟然是相互抵製抗衡,才是為我治好了十幾年的‘陰’陽不調內傷!”他也是想起與初九義結金蘭的‘洞’庭湖中的小島,其樂融融,至於他的內力與初九內力合二為一,再是倍增之後,再四六分配,都是與事無關,不用再提!


    林若池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啊!我就是不解為何小師弟與初九都是能‘陰’陽合一,而且還是淳厚一倍以上!特別是初九,才是這般年輕,內力修為已經達到如此巔峰!可喜可賀啊!”初九是他心愛弟子,莫殘是他關注師弟,他當然是高興!“在‘陰’陽合一之前,必須是任督二脈皆通!”‘射’天老人的修為更加是達到天人合一境界,遠超林若池,笑道:“我想莫殘是在受到正道,魔道兩股數大高手合計之下將任脈才能震通!督脈倒是我現在山上為他打通了!而初九竟然有奇遇能任督二脈都通,也是不容易!”先前初九已經為他細細說過此事,因此他一筆帶過。


    林若池不由是歎息一聲,自己的督脈早通,但是任脈……哪裏有那麽多的機緣巧合?他的一生大敵,情敵乃是魔教教主燕鷹飛,現在燕鷹飛得到了誅仙四劍之一的陷仙劍,神兵在手,威力倍增,自己如何是敵手?


    林茗兒看著初九,眼中柔情萬生,她又是鼓足勇氣看著‘射’天老人道:“爺爺,茗兒有一事相問!”


    ‘射’天老人點點頭,他依稀記得當年他與巫山神‘女’前去東海聖蝶島與冷西樓、新‘陰’火舞夫‘婦’切磋劍法,內力,道訣,法器之時,采茶聖‘女’那時才是六、七歲,天真爛漫,一如自己的‘女’兒青絲一般,當日這魔教的小聖‘女’采茶在四人身邊如同一隻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因此‘射’天老人現在見到林茗兒,如同采茶長大一般,絲毫無須林若池介紹,他就是知道這乃是采茶聖‘女’與林若池之‘女’兒了!因此他看看林若池,見他臉‘色’隱忍有些痛苦,不由是道:“好啊,茗兒,你問什麽呢?”“爺爺,我娘親是誰呢?”茗兒問完,眼中含滿了淚水。


    ‘射’天老人身子一震,‘迷’‘惑’看著林若池與莫殘,暗道:“怎麽回事?他們兩人作為父親與舅舅,都是沒有告訴,反而是要我來告訴?”林若池與莫殘都是臉‘色’有些淒涼,初九看見,不由是暗道:“師父若是要避開這個話題,當然是直接不會帶茗兒小師妹前來,現在是帶了上山進‘洞’,顯然也是真心向為小師妹揭開這個身世之謎!”因此他是‘插’言道:“隻怕是師父,我大哥不太方便,才是請‘射’天爺爺你作為輩分最高的長輩來講!”


    ‘射’天老人微微閉上雙眼,歎息一聲道:“哎,都是過眼雲煙,化為塵土了,也罷,今日便是為你們揭開這困擾武林三代數十年的機密吧!不然,這些機密將是真的被我們這些老頭子帶進塵土了!”


    莫殘聽畢,身子也是一震,雖然是在十幾年就是明白自己的身世,但是一直不敢麵對恩師,現在恩師要揭開林茗兒的身世,何嚐不是要揭開自己的身世?因此,他與***仙子手拉手,也是凝神聽來。林茗兒靠在爹爹溫暖的身邊,睜大漂亮的眼睛,終於是可以得償所願,自然不會分神!


    “四十多年前,‘蒙’古大元朝氣數已盡,各地起義農民軍揭竿而起,一時,神州大地,生靈塗炭!”‘射’天老人恍惚是回到了過去,慢慢悠悠道:“經過是十幾年的戰火之後,終於是由當今洪武皇帝君臨天下,建立了大明朝!”初九,林茗兒都是見過朱元璋,不由是點頭道:“洪武老聖上龍鳳之姿,氣概不凡,可以想象當年馳騁疆場之時的萬人無敵風範,我看也隻有他才能一統中原河山!原本也是天下黎民幸事!大明現在三十年人人安居樂業,國泰民安,更加是難得盛世!”“不錯……原本也是天下黎民幸事……”‘射’天老人喃喃道:“可是盛世之下卻是有血淋淋的真相……這便是關係吾徒兒莫殘與……茗兒……”林茗兒一驚道:“連我莫殘師父也是牽涉在內?”


    ‘射’天老人繼續道:“你們原本不知,洪武聖上朱元璋原本乃是與中原的魔教有協議,一旦他奪得天下,便是讓魔教正名為名‘門’大派,不再偷偷‘摸’‘摸’,要與少林,武當,峨嵋,昆侖,華山,點蒼,崆峒等派一樣的名‘門’正派地位!魔教萬千教眾為了他這樣一個承諾,便是浴血奮戰,以同樣的中原男兒之血,聯合義軍將‘蒙’古韃子趕到了長城以外,助得朱元璋建立了大明朝!”“哎,原來還有這樣的往事!”初九歎息道:“世間還有傳言洪武聖上本來就是出自魔教呢!可是現在魔教依舊是不容中原,顯然最後是有變化了?”‘射’天老人點點頭道:“不錯!其實在四十年前,魔教有一位張姓教主,乃是天下第一高手,又是武當派創派祖師張真人的嫡傳至親,一身武當功夫與魔教功夫天下無敵,他統領魔教之時,正道魔道無人不服!隻是後麵在四十年前他毅然為了心愛紅顏而退隱江湖不出,將魔教教主之位傳給了當時的教中光明左使!再待了三十年前,魔教教主之位傳了兩代,與正道依舊不合,大明剛剛建立時,教主便是傳到了冷西樓兄弟!”


    “哎!‘一夜西樓待落‘花’,幻‘陰’變化乾坤殺’的西樓先生……”林若池苦笑道:“我們小時候是經常聽見這個名號的,但是初九,茗兒你們是沒有聽說過了。”


    莫殘臉上神‘色’已經微微傷悲,冷西樓是他父親,雖然他的記憶中隻有他父親抱著他看海一段而已!不過,依稀記得父親堅毅,誠摯。“哦,我知道了!”初九忙是接道:“這點大師伯也有說過,後麵洪武聖上過河拆橋,在正道七大‘門’派的軟硬威‘逼’之下,並不答應魔教的正派地位,反而是協助各大‘門’派聯手圍剿魔教中人!”


    ‘射’天老人歎口氣道:“確實是這樣!魔教數千原本浴血為國出力,九死一生歸來的子弟,在七日之間就是被剿殺得幹幹淨淨,什麽少林派四大高僧,武當派數大長老,全然出動,聯合華山,崆峒派等,魔教十大長老中竟然有六大長老全死在了正道掌‘門’與長老手中!”


    “啊……那西樓先生當時在幹什麽呢?”林茗兒不忍心,忙是問道。


    ‘射’天老人也不再隱瞞,說道:“你們自然也是知道三十年前天下三大高手就是西樓先生,巫山神‘女’與我了!朱元璋一建立明朝,西樓先生便是邀請巫山神‘女’與我去了東海聖蝶島上,共研法器,共參悟武學障!這與嫂夫人新‘陰’火舞有關!等到三月之後,我們閉關出來,殘陽如血!殘餘下來的四大長老帶著數百傷殘子弟,哀鴻遍野,哭聲漫天,‘蕩’漾在了聖蝶島上啊!”初九顫抖道:“哎,老聖上果真是殺戮太重……”


    “巫山神‘女’與我一陣勸告,可惜西樓先生雖然平時不在乎生死榮譽,但是麵對轎中萬千子弟‘性’命,也無法再坐視不管!於是我們忙是告辭回巫山!”‘射’天老人接著道:“我們回巫山,一麵繼續參悟最高法訣武學,一麵打探江湖消息!不過是半個月之後,就是傳出魔教教主冷西樓殺入中原將七大‘門’派加上丐幫殺得人仰馬翻!西樓先生單槍匹馬硬闖皇宮,連殺大內排名前七大高手,重傷四大‘門’派掌‘門’,在眾人圍攻之下,才是堪堪饒過了洪武皇上的‘性’命,重傷逃了出來!”初九,莫殘聽得熱血沸騰,這樣轟轟烈烈,可以想象,西樓先生一身是血,該是何等威風凜凜!


    “後來,當時的武當派掌‘門’青天道長,少林派掌‘門’如水大師帶著七大‘門’派滿身斷胳膊缺‘腿’、渾身如血弟子上百人,日夜哭泣在巫山雲雨宮外,請求我與巫山神‘女’出江湖,誅殺西樓先生!”‘射’天老人無奈說道:“可是我乃是與西樓先生有八拜之‘交’,即便是將我自己誅殺,我也是不會對西樓先生有半分殘殺之心,他也待我如是!然而中原武林浩劫已經牽涉到天道輪回,世間百年浩劫,一旦西樓先生在殺掉朱元璋,這大明朝將是不複存在!人間將再次陷入百年大‘亂’劫難!因此,巫山神‘女’在得到我的相助,練好‘北鬥無上罡氣’之後,說服了我,她才是相約西樓先生決戰於蜀山峨嵋之巔!我依舊是後悔啊……”


    林若池巍然神往,輕聲道:“那一戰,天下聞名,已成絕響!乃是譽為三十年來第一決戰!當年我還小……峨嵋楓葉漫山血紅,隨風起舞,已至,深秋……半山腰樹林之間,小道之上,黑壓壓全是***江湖中人……少林,武當,昆侖,點蒼,崆峒,華山等派字號……天下英雄,如此落魄於斯,雲集於此,隻為觀天下絕無僅有的一戰……蜀山聖地,峨嵋之巔之絕頂,金頂,秋陽普照,靜寂無聲……卻是唯一見證了西樓先生全力魔教護教心法‘雷霆‘陰’陽訣’駕馭‘天殘九式’中最一式‘蕭殺乾坤變’,天地變‘色’,乾坤倒懸!可是,最終卻是也半招之差敗在了巫山神‘女’前輩的‘北鬥無上罡氣’之下,哎!天罡正好是雷霆克星……而魔教神兵坎幽古劍與正道天玄‘混’沌上古劍也是硬撼了一場!”林茗兒生出仰慕之心,歎為觀止,朗聲道:“‘一夜西樓待落‘花’,幻‘陰’變化乾坤殺’西樓先生……恨不能早生三十年啊……”莫殘眼中堅毅,父親冷西樓在他心中一向高尚,現在即便是在天下有數高人師父言語之中,都不曾帶著對父親一絲不敬,由此可見,能讓恩師折服,父親冷西樓是何等高人,何等風範氣概!


    可是他突然想到一事:“剛才恩師提及了我娘親的名字,新‘陰’火舞?怎麽我教主師兄與姐姐都是沒有提起過?怎麽回事?我娘親,恩師也是認識?姐姐卻是不知道?怎麽後麵從未提及?其中又是暗藏有何等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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