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端當然是對先前經過的胡同記憶猶新,這聽初九一說,不由是手指一抖,馬繩一晃,駕車的馬匹腳下一頓,有減速停留下來的意思,這乃是條件反應。


    燕大修為何等高手,他燕雲十八騎在遼東荒漠追殺敵人,任何風吹草動都是逃不過他的眼線,專端這般神‘色’自然察覺到了,不由是問道:“初九少俠,前麵胡同是何地勢?先前打鬥怎麽樣?為何專端大俠都是緊張?”他問話的同時早是能感覺到殺氣,經常殺人的人對殺氣的感覺遠比初九,林茗兒敏銳得多!


    初九對先前專端的說話記憶猶新,不由是歎息一聲道:“那胡同,長約是兩百多米,寬兩丈,兩麵乃是高牆,青瓦頂屋,毫無人經過,無攤位,最是容易被人在兩邊的屋頂瓦麵埋伏!狙擊暗殺!”先前專端估計隻有一百五十米,後來他們實際駕車經過,卻是有兩百多米,因此初九稍稍改一下。


    林茗兒也是忙是最為簡潔說了一下來時的大戰,紅螞蝗的毒砂暗器,皂山羊的“羚羊掛角,七星北鬥”七根蛇蠍針,都是匪夷所思,幸好有武當派飛刀,鏈子槍長老,初九少年才是打敗!


    這時,鏈子槍長老輕聲說道:“王爺,要不……我們繞道而行?”後麵兩弟子守劍,受刃也是叫道:“好啊,繞道好啊!”他們武當派乃是最為名‘門’大派,堂堂正正的打鬥不怕,可是要與暗器,使毒一流的唐‘門’為敵,簡直是防不勝防啊!


    湘王朱柏還未出聲,燕王朱棣卻是先行冷冷道:“不用繞道,本王倒是要看看這中原,江南的殺手,所謂武林高手是何模樣!”


    “不錯!”燕大接道:“我燕雲十八騎從來隻有戰死沙場,倒是沒有後退的,何況,這高手竟然是明目張膽擋在胡同,即便是我們繞路,他也是有辦法找到我們的,與其到時讓他恥笑,不如現在啊,我們已經是沒有退路了,一定要直接硬衝過去!”


    初九與林茗兒相視一眼,也是這般看法,看來這燕雲十八騎不僅僅是武功殺傷力驚人,而且對事情的判斷力也是準確無比。


    湘王朱柏雖然豪氣不比燕王朱棣,但是他也是朱家藩王中的第一流人物,生平何懼什麽?不由是大笑道:“好啊!我們進宮時,他們攔不住我們,我就不信,我們要回去,他們還能攔住我們?專端大哥,我們衝!”專端一接到命令,就是放開了韁繩。


    因此,這一眾十幾人,都是騎馬或者坐車衝過去,乃是燕王朱棣,湘王朱柏在燕雲十八騎的保護下兩馬當先,而初九,飛刀長老,鏈子槍長老,守劍,受刃武當派四人,專端在後麵保護絲蘿王妃,林茗兒。


    林茗兒又是緊張,又是興奮,若是外麵再有馬的話,她簡直就會舍棄馬車出來,與初九一起騎馬逍遙闖‘蕩’,但是她知道若是單單扔下不會武功的絲蘿王妃在馬車中,她萬萬辦不到,她一時又是笑道:“絲蘿姐姐,你不用擔心!兩位王爺自然會處理!”


    絲蘿王妃嫣然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哥乃是我朱家藩王中得意藩王,我就不信,還有他處理不了的事情!”顯然,她夫‘婦’二人是相當崇拜朱棣,隻怕湘王的一切政治主張,都要以燕王朱棣馬首是瞻!


    初九一邊騎馬相護二‘女’,一邊是說道:“絲蘿姐姐,不用擔心,我最是害怕這胡同兩邊有弓箭手埋伏,到時候隻怕我們是怎麽衝也衝不出去!被‘射’成刺蝟,現在經過我聽動靜,方圓三裏之內沒有弓箭手埋伏!隻有胡同中皂山羊,紅螞蝗等三人埋伏!”或者不能說是埋伏,這三人故意散出殺手之氣,哪裏是埋......


    伏,說是***還差不多!


    林茗兒當然是相信小師兄初九所言了,不由反而是糊塗:“他們明知道我們這一隊人乃是有這麽多高手,卻是隻來三人,為何?”


    “或許,是他們真的‘胸’有成竹吧!”初九歎息一聲,說道。


    馬車與眾人拐過大街,胡同已經落在眼中,遠遠看去,果真是有兩人一轎擋在胡同中間!


    燕大讓燕二,燕三兄弟二人開路,眾人小心翼翼,馬蹄聲不斷,毫無塵煙揚起,一時,已經如龍似虎到了這兩人一轎,三丈之前!


    燕二,燕三同時口中“籲……”的一聲,雙‘腿’一夾,坐騎頓時就是前蹄高揚,收住了前進腳步,好一駿馬!


    他們兩人居高臨下,已經看清麵前的兩人,隻見‘婦’人是一身紅衣妖嬈,一臉眉橫殺氣,眼‘露’凶光。濃搽就兩暈胭脂,直上雲鬢。身材婀娜惹火,現在雖然是站在轎子左邊,但是卻也有無限妖媚柔軟的曲線存在,顯然,這正是紅螞蝗!而那男子,一臉焦黃,胡須,臉型等都乃是與山羊相似,淡黃骨查臉,顴骨高聳,一雙‘精’光四‘射’眼,滴溜溜的轉動不止,臉上好是幹淨,沒有一根髭髯,也是先前初九他們‘交’手過的皂山羊!


    燕二開口喝道:“原來你們就是紅螞蝗,皂山羊,久聞唐‘門’中人,少幹預朝廷之事,不知你們夫‘婦’為何卻是為官賣命?”


    紅螞蝗冷笑道:“單單我們?你們這些人穿得‘亂’七八糟,稀奇古怪,不知道是從哪裏鑽出來的,今日明明是陽光普照,溫暖***無限,你們還是穿著喪衣一樣的黑衣,不是為燕王或者湘王賣命的爪牙,是什麽?”


    燕王朱棣大笑道:“原來已經知道本王前來,還有膽量擋路,當真是不錯!十二弟,我們下馬看看吧!”湘王點頭,眾人都是下馬來,初九看著林茗兒,笑笑,也是下馬,卻是依舊留在後麵。


    皂山羊又卻是疑‘惑’問道:“你們這衣物……是遼東燕雲十八騎?……關東的十八煞星,怎麽也是來了江南!”


    燕三得意笑道:“不錯,正是你們十八位爺爺!怎麽樣?你們夫‘婦’怕死還不讓路?”


    皂山羊有些猶豫,先前,他以畢生絕技七星北鬥陣勢發出的“羚羊掛角,七星北鬥”七根蛇蠍針,卻是被初九輕易擋下,初九身上雖然是有“龍行天下”烏金令牌,但是隻怕真實本領,遠在自己之上,況且傳說中的誅仙劍可是在他身上!而妻子呢?根本不是武當派飛刀長老的對手,現在又是加上燕雲十八騎中的八人,是否還要動手?


    紅螞蝗見丈夫猶豫,她卻是不知好歹,忙是大聲道:“今日前來,我們目標不是為了什麽狗屁的燕王,湘王,關我們唐‘門’鳥事?而是為了初九……小……子……”


    她剛剛是說到“初九……”隻時,眼前一閃,一道黑衣人影就是朝自己麵前攻來,當先一道黑弧銀光,似刺似斬,淩厲非常,朝自己麵‘門’攻來!


    初九看清楚了,這是燕三出手,顯然他們是不能忍受外人對燕王朱棣有一絲的詆毀!


    林茗兒不由暗中苦笑道:“燕雲十八騎,這十八兄弟果真都是一個脾‘性’!先前在悅來客棧,燕十二,十三這樣出手對三星堡主龐飛魚,如意‘門’掌‘門’上官如意為朱高煦,現在燕三又是出手為燕王朱棣啊!”


    紅螞蝗驚慌,真是氣憤難當,她沒有想到這八個怪人說打就打,那柄怪兵器瞬間已經到了眼前,她本來是以一身柔軟的纏繞功夫聞名,近身搏鬥,伺機灑出斷魂砂,致人死地!但是這燕三,看似就是冷酷無情,她溫柔媚態無福消受,而對方手中的怪兵刃,銀光閃閃,招式辛辣,也不是她能輕易穿越的,她一身本領,在......


    瞬間竟然是絲毫不能施用!


    無法,紅螞蝗隻能是連連退後兩步,然後對方攻勢更快,隻聽她一聲驚呼“啊!”右手紅‘色’的衣袖已經被燕三手中怪異兵刃斬斷,掉落下來!


    這並非是因為紅螞蝗隻乃是燕三三招之敵,而是因為燕三攻其不備,招式,兵器又是大占上風,若是正式較量,顯然絕非三十招能分出勝負,而紅螞蝗最為擅長的暗器,使毒還沒有出手!


    林茗兒驚喜道:“妙啊!”她不喜這妖媚‘女’子,崇拜乃是采茶姑姑這樣的聖潔‘女’子,即便是***仙子姐姐,最後相處,乃是一派飄然,她才是崇拜非常的。


    燕雲十八騎從來不知什麽叫做心軟,隻要沒有“直斬樓蘭號”與燕王朱棣的命令,即便是刀山火海,也要硬搶,因此燕三招式不老,再次無情刺向紅螞蝗前‘胸’!


    “啊!”紅螞蝗避無可避,已經是依靠在了轎子之上!


    燕三大笑道:“唐‘門’名震西蜀?高手隻是這些?”他得意非常,可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初九先前是說有三人,現在隻是看見了兩人,還有一頂轎子,那麽剩下的一人,明顯就是在轎子之中啊!


    果然,轎子旁邊的布簾小窗微微一動,似乎是風吹,可是初九眼神犀利,隻見從轎子內閃電般伸出兩根手指,隻是兩根手指,穩穩夾住了燕三的兵器!絲毫不差!


    “啊!”燕三大驚,感到兵器不動控製,忙是運動內力去奪,可是兵器尖部穩穩被人夾住,絲毫奪不過來!


    “快撤手!”初九突然想到什麽,眼前一晃,似乎兵器劍身有‘色’彩變化,本能大驚道。


    燕三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可是燕大知道初九乃是天命少年,先前又是‘交’手過,隻怕早是熟悉唐‘門’中高手,他擁有誅仙劍,見識高絕,這樣喊叫三弟住手,顯然是有原因,忙也是大喊道:“三弟,撤手!”


    燕三聽大哥出聲,這才是不情願撤手,將兵器離手,後跳三步,到了兩丈之外燕大身邊,不解問道:“大哥,初九少年,怎麽了?為何叫我……”


    初九冷冷道:“你不想死的話,就再回頭看看你兵器?”


    眾人一聽,忙是與燕三一齊回頭,那兵器現在已經被轎子中人不屑一顧拋棄在了地上,他們這一看兵器,不由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啊……”林茗兒更加是大吃一驚,忍不住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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