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兒在旁邊看見,笑道:“七叔,久聞華山又名花山,數百上千山峰,乃是遠觀如花,可是此原因得名?但是沒有想到鶴閃小師兄現在運使這華山劍法也是宛如蓮花盛開……”


    楚驚西點點頭,道:“不錯,正是這樣,我見鶴閃賢侄這‘楚漢分明,黑紅幻影’道宗**也有這蓮花之形,他深知華山劍法,道宗神訣主旨,已經是非常難得,倒也難為他了!隻怕華山上百弟子,隻是唯有他能明白這華山劍義奧妙吧!”


    然後,楚驚西歎息一聲,有心提醒初九,卻看起來是對盧鶴閃道:“鶴閃賢侄,比試而已,手下留情,何必出此同歸於盡的招式?”


    初九這才猛然驚覺,果然,盧鶴閃現在看似是孤注一擲,隻求挽回華山情麵,初九本就是無意傷害盧鶴閃,同歸於盡更加是不想,即便是自己受傷,可也不是什麽好事!當日傷在烈赤炎手上,分外難受幾個月,實在是傷心難受、痛不欲生不已!因此,初九手中天玄碎木劍隻是一偏,已經是移開半尺,沒有傷到盧鶴閃的右肩,而又見那些幻化的雙“?”雙“馬”,雙“炮”都是從四麵八方襲來,攻向自己的周身大**,威力驚人,不敢掉以輕心,便是猛運內力,口中一聲大喝:“破!”


    白朝陽嘴角有些冷笑,心想:“你到底是學武當劍法,乃是半路出家,看你如何應付!”他正自高興,突然眼前一晃,隻見初九雙手幻化不止,“太極龍爪手”竟然由有形變為無形,隻是在一刹那之間,初九四周的氣流生生被他幻化成東南西北四靈之形,道宗四象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全部隱約虛像而成,在他身邊的封印中咆哮遊蕩。


    林茗兒今天中午就是見過初九這般出手,見現在這幻化出來的四象比今天中午幻象要威風,厚實得多,分外高興,大叫道:“小師兄,好一武當絕技!”昆侖派,點蒼派,華山派眾弟子才是明白過來,原來這也是武當絕學!


    胡刑這才有些害怕,倒吸一口冷氣道:“大師兄,這……”連天道:“初九小師弟出這招,乃是本身修為,真本事!”


    眾人都是心有感觸,狄風還未出聲讚揚,隻見外麵天際突然一亮,乃是一道閃電,這電閃雷鳴之後,天空中小雨不在,卻直接是大雨傾盆而下,大雨之中,又是數道閃電,連著一個響雷炸開,驚天動地,更加增添初九身邊封印中四靈聲勢,眾人都是心驚不已!


    外麵守夜巡邏的昆侖派弟子早已經是站在牆角之下的避雨之處,隻聽大雨之中,風雲低吼,烏雲翻湧,天地之間隻有風聲蕭蕭,黑雲深處,到處都是隆隆雷聲。


    他們身在大廳外麵,隻感覺到刹那之間,大廳是連著晃動了三次!好生害怕,可是大廳中人卻是沒有發覺,隻是呆呆看著初九的出手!


    初九臉上一片聖潔之光,全力催動這武當派的絕世封印,眾人恍惚之中,似乎隻見初九身邊的四靈都是遊動異常,隻見前青龍首尾翱翔,一遇上黑色雙“?”,直接硬撼,初九道宗修為遠在盧鶴閃之上,雙“?”頓時便是支離破碎!後白虎仰天長嘯,虎掌雙雙而出,將兩“馬”抓在手中,用力一撕,兩“馬”便是消失不見;左朱雀浴火高鳴,見雙“炮”過來,隻是一展雙翅,便是將雙“炮”扇得煙消雲散;而右玄武最是悠然,踏進中宮,甩頭將雙“士”,雙“相”擊退,隻是一揮掌,便是將黑子“將”擒下!


    這一下黑“將”被擒下,全盤皆輸,不可一世的華山派“楚漢分明,黑紅幻影”道宗**便是直接煙消雲散,冰封瓦解!


    盧鶴閃一口鮮血,直噴而出,趙鶴飛身為大師兄,早已經上前,將盧鶴閃扶住,他才是沒有倒下!


    白朝陽眼冒火花,厲聲道:“這是武當派‘太極龍爪封印’!並且修為絕對不會在‘玄武擒龍,快劍流影’流影大弟子之下,你到底是誰?不是武當大弟子?你真的是點蒼弟子?”他現在才是明白,與初九切磋武當絕學實在是一件愚蠢之極的事情,武當乃是道宗中樞,武當派絕學怎麽會是在青城派與昆侖派絕學之上?因此他說話之間已經是差點失去控製,便是語發連珠問道。


    楚驚西冷笑一聲,他早就知道結果隻有一個,便是這般結果,初九之勝原本就在他想象之中,因此仍然是懶洋洋不動,話也懶得說一句!


    初九運功完畢,回劍偏鋒,轉身走到林若池身邊兩米,跪倒在地,恭恭敬敬道:“在下乃是恩師座下最小弟子,十幾年來都是在點蒼山上,這小半年才是開始闖蕩江湖,自然隻是點蒼弟子,哪裏會是別派弟子?”


    楚驚西才笑道:“楚某還想初九乃是我昆侖門下弟子呢!可惜,卻是不能,誰讓我大哥從小便是將他養大,傳授點蒼絕學,收歸於門下!”


    林若池見初九大顯身手,他將初九一手帶大,感情何等深厚?早已經心花怒放,見白朝陽,楚驚西如此說話,卻是故作平靜,教訓初九道:“哼,你出手沒輕沒重,不能控製自己的功力,仗著別人對你留情,便是不知好歹!你以後少與人動手!還不起來站一邊去自思其過!”初九忙是拜倒,又起身來,回到林茗兒,楚驚西身邊了!


    林茗兒對他暗暗一笑,師兄妹兩人都是興奮。


    林若池又是側頭對鳳啟滄道:“鳳掌門,當才小徒所使的乃是武當派的‘太極龍爪封印’,你沒有什麽異議的吧!應該是可以證明小徒見到的高手是武當派的‘秋風狂掃,落石神劍’吳大俠吧!這都是眾後輩弟子的一句戲言,對林某小徒所持有懷疑,現在小徒雖然是證明他沒有撒謊,可是,現在卻也害得盧鶴閃賢侄受傷,林某真是過意不去!”


    鳳啟滄心中暗暗冷笑,惱怒異常暗道:“哼,得了便宜還賣乖!”白朝陽還未答話,盧鶴閃卻是清醒過來,搶先道:“林師叔,不怪初九師兄,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怕是早已經沒有命了!何況,能經過這一場打鬥,讓掌門師父與師叔又明白了道宗神法‘楚漢分明,黑紅幻影’中的兩個破綻,我受傷也是值得的!”他後麵半句話聲音非常之小,幾乎渺不可聞,隻有林若池,楚驚西,初九能聽見,他語調中都滿是無奈。


    鳳啟滄忙是接口,岔開話題,道:“楚掌門,林掌門,不知道你們可還記得一年半之前,在敦煌大戈壁之上,由昆侖派離別公子淩離非與崆峒派大弟子烈馬西風崢勃雲的那場打鬥?”


    那一場打鬥,現在眾多昆侖派弟子都是在場,那戰雖然是不分上下,但是卻也是昆侖派暗中撿了便宜,失而複得青海一派勢力範圍,劍曾往微微一笑,道:“鳳掌門為何說起這個?”


    鳳啟滄道:“當日,崆峒派烈馬西風崢勃雲運使‘天昏地暗七絕**’,而離別公子淩離非出人意料的使出了昆侖派的不世絕學‘上天入地,萬劍歸一’,戰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天地變色,可是卻有一個很怪異的現象,不知道楚掌門,林掌門注意到沒有?”


    楚驚西不知道鳳啟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便是不接口,林若池道:“不知鳳掌門所言是什麽事,林某卻是不記得了!”


    鳳啟滄恨恨道:“當日鳳某便是有些驚奇,為何武當派沒有派人前來和解?少林不來,也無所謂,但是道宗一脈,中樞乃是武當,武當怎麽能不派人來調停?但是最讓鳳某驚訝的是,當兩派大弟子施用無上道宗玄功大戰之時,我們這兩邊因為有我們運功壓陣,還不感覺到什麽風吹草動,但是旁觀的十幾當地普通百姓為何卻也是一動不動,沒有受到天地變動的影響?”


    劍曾往也是想起來,道:“是啊,老夫也是想起來了,那天的觀戰群眾確實隻有先一點騷動,後麵一直是鎮定自若,好似,大風啊,黃沙啊都是吹不到他們身邊!幾乎是一個人也沒有中途跑開,果然,按照常規,不合情理!請問鳳掌門,你有何發現?”


    初九心中咯噔一下,心想:“當日,吳師伯所言他不得以才出手,幻動封印擋開風雨、黃沙,莫非師父與七叔,烈赤炎都沒有發現,卻是被鳳啟滄發現了?現在且聽聽他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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