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西,初九聽江忍淺大叫,都是嚇了一大跳,當今世上,能讓青城派掌門如此吃驚的事情,能有多少?那二樓之上,美貌夫人也是臉色一變,那小姑娘已經是低低叫道:“娘親,爹爹他……”美貌夫人搖搖頭,見江忍淺並無落敗痕跡,臉上神色也恢複過來,便是一摟抱愛女,道:“你放心,爹爹無事!”母女兩人又繼續看下去了!


    江忍淺心中的驚訝簡直無法用言語表述,不過最為奇怪的是,那神秘劍客這這股玄門正宗內力卻不與江忍淺的玄門正宗內力相撞,隻是在那劍客自己體內翻騰,與那劍客自己陰寒內力製約激蕩!


    那劍客突然“啊”的一聲,渾身一顫,眼中神色瞬間不對,臉麵頓時刷白,額頭上突然便是汗水一粒粒滾了下來,他左掌一震,從江忍淺左掌上便撤了下來,口中卻道:“在下並非內力不如你,江掌門!隻是……”


    楚驚西,初九一直在注意這邊打鬥,見那劍客這一說話,定是酸楚難當,因為連他嘴角都連連拉動,說話之音顫抖連連,再無一絲底氣十足之樣!


    莫非這似乎一生都在陰暗中的神秘劍客,突然便是走火入魔?


    江忍淺稍稍調習,自己沒有受傷,他是當世大俠,卻也不為難猶自痛苦的那神秘劍客,隻是朝他微微一點頭,回頭看時,隻見遠處地上遺留一支還裹著五彩花衣袖子的完整手臂,斷處血跡斑斑,猶自流滴個不停!


    而紅冠雞早已經帶著一身血雨,衝出眾錦衣衛包圍,早已消失在街道盡頭,江忍淺忙趕過去,驅開手忙腳亂的眾錦衣衛與門下弟子,眾人看見江忍淺過來,也忙讓開一道來,江忍淺回身來到躺在地上的刑鐵成身邊,隻見刑鐵成嘴角帶血,右胸前一支鐵血雞爪一半沒入體內,竟然是**三寸有餘。


    刑鐵成慚愧著,斷斷續續小聲道:“江掌門,實在沒有想到,這紅冠雞竟然寧願生生受刑某‘掌中刀’,本來刑某以為是要能斃中他心髒,取他性命的,誰知他那五彩花衣甚有古怪,微微衣上一滑,借力卸力,刑某隻斬得他一支手臂,他原來是拚著賠上一條手臂,卻以‘幽冥鬼爪三十六式’中最後一式‘雞犬升天’傷刑某不意,若非刑某有鐵背心護身,這這鐵血雞爪便是要將刑某心髒肝肺刺穿而亡,這江湖九大禽獸殺手,當真也是不簡單!可惜,刑某慚愧,現在卻也身受重傷,還讓紅冠雞給逃跑了!”


    初九遠遠聽得,心想:“五彩花衣果然有古怪!”


    江忍淺忙道:“刑兄,不必自責,你留下他一支手臂,一支鐵血雞爪,已是大勝,日後定可江湖傳名,華山派名聲大震,幸好他這鐵血雞爪深深是傷在你右胸之上,又是無毒,刑兄可能右肺葉也有傷,要是左胸心髒之上,當真後果嚴重!”


    他話畢,出指連點,已是封住了刑鐵成胸口要**,道:“刑兄,不要動,小弟為你療傷!”伸手便去拔出那支鐵血雞爪,他知道耽擱不得,要馬上為刑鐵成療傷止血。


    那神秘劍客退出場中,身子依舊發顫,且越來越激蕩,現在整支左手,連劍都是顫抖一片,卻不就地調息,猛然一掠身,向大街盡頭外撲去。


    眾錦衣衛與眾青城弟子如何能讓他從容遁去,先前他趁眾人不備,放走常醉狽已經讓眾人發怒,於是錦衣衛與青城派弟子都是圍過來,拔劍挺身上來堵擊!


    那神秘劍客似乎心神不定,不能靜心下來,待一青城派弟子的劍已經刺上他肩膀,深到骨髓,血光一閃,他才感到痛苦,驚醒,猛然抬頭,口中大叫一聲“殺!”手稍稍一抬,便是將那青城弟子摔下地去!


    而他左肩流血不止,他一見血光,似乎更加興奮,眼中竟然是血紅一片,臉麵看不清楚,想來也是全部通紅,仰天一大吼“啊!”身上衣袂無風自動,向後飄揚!而他低頭下來,眾人借著夜明珠之光,看得清清楚楚,他眼中猙獰一片,陰森恐懼,看向眾人!


    初九一驚,心中一顫,這神秘劍客,莫非是魔教中人?


    林茗兒“啊”的一聲驚叫,道:“七叔,師兄,他變成魔了!與當日的吳鉤伯伯一般無異!”初九也是臉色大變,卻道:“師妹,他卻是與吳鉤伯伯不一樣,吳鉤伯伯要以魔性激動全身潛能內力退敵,可是這神秘劍客,卻是走火入魔,有性命之憂,七叔,我們怎麽辦?”


    楚驚西眼中也是有種烈日灼傷的感覺,一直疼到心裏,還未說話,那劍客又冷哼一冷,突然揚空而起,如同一頭大鷹淩空搏擊,衣袂漲鼓一片,無風自動,淩然於空,手中劍竟似乎化成了周身一圈,天上赫然一亮,竟然有雷聲轟轟之聲!


    他這一劍勢,竟然能引雷接閃電,該是何等威力?


    初九胸中剛剛暗淡,不再發熱的“魂飛魄散,玄清六陽?”突然又是猛地一發亮,這回比夜明珠光亮還亮三分,而發熱比當日麵對有骨地龍,肥遺火獸,崆峒掌門烈赤炎還熾熱三分,幸好眾人都是隻是去看那神秘劍客,沒有注意初九周身光亮的變化。


    那劍客帶著雷勢,手中之劍,竟然似化著一道神龍,向四周眾錦衣衛與眾青城弟子刺去。而眼中血紅,在漆黑夜晚中更加明顯,尤為恐怖!眾人看不見他臉上表情,卻是能看見他的眼睛,猙獰狠毒,都是心底一顫,恐怖感由心而生,情不自禁的渾身發抖![辛辛苦苦今天第三章來了,盜版封印上,封住君子,嗬嗬,印不住小人]


    隻聽“啊……啊”聲響之不絕,眾錦衣衛與眾青城弟子都覺手中劍被大力一撞,手腕疼痛,虎口麻裂,劍拿捏不住,全部脫手而去!


    那劍客似乎也無心傷害他們,再一騰身,雖然是萬分痛苦之中,卻也是一陣斷斷續續哈哈大笑,往城外洞庭湖邊而去了!


    可是,顧白雲,初九看得清清楚楚,那劍客已是臉色蒼白,嘴角流血,胡須顫動,那整個身子,都是抖動著,似乎心中內部,有內力激蕩在東西南北左右前後經脈中亂著衝撞!


    “魔教護教心法‘雷霆陰陽訣’!‘鷹擊長空’,‘天殘九式’之第五式!”刑鐵成神誌猶是清醒,一見那神秘劍客出此大氣絕然之神技,心中恐怖一片,森然大叫:“他,他是魔教教主燕鷹飛!燕鷹飛!”


    眾人都是心下吃驚,鬧成一片,若依刑鐵成之言,這人便是魔教教主燕鷹飛?天下第一大魔頭,十八年來的天下四大高手之一的現任魔教教主燕鷹飛?眾錦衣衛與青城派弟子想,如果真是他,當真是天下最為絕望之事情!


    初九,林茗兒也是心驚,相對一看,還未說話,眼前卻是一亮,那客棧二樓酒樓上的美貌夫人已是與她愛女攜手淩空而下,翩若驚鴻,好絕妙的輕功!


    她落下地來,手一伸出,已是一瓶藥給到江忍淺手上,道:“給!”江忍淺接下,那自是青城派的療傷止血聖藥。


    眾人又聽她慢慢道:“他不是魔教教主燕鷹飛!若是的話,我們青城眾弟子,與眾錦衣衛兄弟如何還有命不?”她的聲音飄渺,本就在身邊,卻又似乎遠在天際,聲色中也是說不出的淡然憂傷,直擊人心扉,初九心中一蕩,不知為何卻是這般心神顫動,倍感親切。


    刑鐵成一想,這話不假,若真是魔教教主,剛才自然對眾正派弟子不會手下留情,可是,那“雷霆陰陽訣”,“天殘九式”,早已經深深印在在心中,十八年前正魔大戰,他可是親眼見魔教教主燕鷹飛駕馭過數次,這般淩空雷聲駕馭,卻絕對不是假的,這神秘劍客,卻是何人?


    江忍淺忙又道:“刑兄不必著急,那人與我對了全力一掌,似乎引起他身上舊時內傷,非常嚴重,隻怕已經走火入魔,輕則武功全廢,內力盡失,重則七竅流血,當場身亡,那邊是洞庭湖,我一會帶弟子追過去,定然是能將他帶回來!”


    不知怎麽的,他美貌夫人卻接口道:“你此去,一定不能傷害他!”初九與眾人不解,但是這美貌夫人一身氣質昭絕,也懶得解釋,隻是有意無意之間,偏偏看向初九,莫非,她發現了“魂飛魄散,玄清六陽?”的秘密?


    那白衣小姑娘卻是笑著接口道:“爹爹,娘說不要傷害那人,你和眾師兄要帶那人活著回來,娘這麽做必定有娘的道理!”江忍淺心中哪裏會不聽嬌妻愛女半分,忙是一點頭同意。


    楚驚西一直注意著場中情勢變化,見街上眾人都在忙於問候刑鐵成的傷勢,忙一拉初九,林茗兒向那劍客方向追去。


    林茗兒邊奔邊問:“七叔,我們往哪兒去?”楚驚西道:“自然是追那人了!”初九接口道:“七叔,那神秘劍客乃是魔教中人嗎?剛才江掌門所說的後果是真的嗎?這麽嚴重?”


    楚驚西邊奔邊歎息道:“哎……他……是不是魔教中人呢?走火入魔的結果是非常嚴重的,隻怕江忍淺所言不虛……”他稍稍一遲疑,卻斬釘截鐵道:“不過,七叔知道,你們要是想瞻仰天下第一殺手的風範,這次卻是錯不了!”


    聽得,初九,林茗兒心中一喜,喃喃道:“傳說中最神秘的天下第一殺手?”


    於是,三人在夜空中,快速朝城外洞庭湖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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