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幾近絕望,試圖摸索手機打開手電筒時,忽然間,身後貼上一道溫熱厚實的軀體。


    他來得太突然,嚇得喬子衿渾身一顫,張嘴就要驚叫出聲。


    然而在她的喉嚨發出聲音之前,男人的唇忽然溫熱而霸道地擭了上來,直接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與意識。


    是他!


    雖然隻有過一晚,但喬子衿一下就認出來,是救過她,也侵犯了她的男人!


    “唔……”


    喬子衿雙手緊緊推住他的胸口,猝不及防地想躲,後腦卻被他狠狠摁住,男人又急又躁的吻快將她吞噬殆盡。


    這一吻不知持續了多久,結束時,男人輕抵著她的額頭,呼出的纏綿氣息,盡數噴灑在喬子衿的臉頰上,“一個月沒見,還是那麽生澀。”


    半嘲諷半認真的語氣,令喬子衿的耳根瞬時間紅了,她狠狠一腳踢在男人膝蓋上,堅硬如磐石,痛的反而是自己的腳。


    她咬唇,清澈眸底染著憤怒和恐懼,死死望向他的臉,卻也隻能看出他臉龐的輪廓,和他西服領下白襯衣的顏色。


    除了知道這人性別男,喬子衿對其一無所知。


    “來醫院幹什麽的?”男人薄唇吐出溫薄的氣息,問。


    喬子衿一邊狠狠抹著嘴角,一邊往後縮著身,盡量不與他碰觸:“來醫院自然是看病。”


    男人淡笑兩聲,手掌忽然就握住她的腕,捏在手指間,細而柔緩地摩挲著,“你身上有什麽病,我怎麽不知道?”


    喬子衿能感受到他的手指修長而分明,一下又一下,溫柔耐心地撫摸著,就像那晚,他也是這樣極致溫柔地待她。


    “請你自重!”


    喬子衿在意識被他帶進溝裏前,強迫著收回自己的手,嗓音清冷地道,“那晚我已經留了語音為證!如果你再騷擾我,我就——”


    “你就?”男人淡淡一笑,“告我?”


    他的口吻十分漫不經心,是真的不害怕她起訴。


    “你以為我不敢?”喬子衿嘴硬地咬牙問。


    男人手掌摸向她的臉頰,指尖靈巧地滑到耳垂處,沉沉地宣告,“喬子衿,你可以盡管去告,隻要你知道我是誰。”


    在“喬子衿”三個字出來時,她渾身一抖,隻覺自己全身的血液與細胞都凝固住了。


    他……


    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她拚命去看男人的臉,試圖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除了雙漆黑深幽的雙眸,和落在耳邊炙熱的氣息,她什麽也看不清楚。


    喬子衿不知道那男人是何時離開的,隻是燈光恢複後,她才驟然回過神,重新看向鏡子,那張精致漂亮的臉頰已是大片慘白。


    ——


    回到家時,喬子衿的心情已經平靜了許多,她換上一身修身西服,配上幹淨的女式白襯衫,紐扣開到鎖骨處,露出白皙而修長的脖頸。


    她給自己補了妝,並將頭發盤在腦後,頗有股職場女人的性感與知性。


    時間差不多了,她起身打算出門時,卻聽見樓梯傳來熟悉而沉重的腳步。


    喬子衿想起今天那個躺在床上,滿身是血的女人,握著門把的手掌忍不住顫了顫。


    隨後,門便自己開了,一襲高大的剪影出現在眼前,此刻顯得尤為冰冷。


    這是她的丈夫,自她從山上摔下後,一聲都沒慰問的丈夫。


    喬子衿自心裏冷笑一聲,完全把他當作空氣,側身繞過。


    “喬子衿,你眼瞎了?”陸沉不悅的質問從身後響起,語氣中宣示著他的不滿。


    喬子衿腳步停住,卻不屑回頭,隻冰冷地問,“你有事?”


    陸沉對她的態度非常不滿:“你去醫院幹什麽了?”


    喬子衿拳頭攥得很緊,雖然已有防備,但被問到時,仍心虛地顫了下肩膀。


    “你消息倒挺靈通的。”她輕冷地笑出聲。


    陸沉的俊顏瞬間陰鬱下來,剛抽過煙的嗓音低沉得可怕,一字一頓地道,“我不派人盯著你,怎麽知道你跟別的男人偷吃,還他媽懷了孕?!”


    嗬,果然,自己去了哪兒、做了什麽,他都派人盯得清清楚楚,這種自己在外彩旗飄飄,在家還要控製著她自由的男人,可真夠惡劣。


    “喬子衿,你他媽聽不見我說話嗎?!”陸沉見她不回答,心裏憤怒更甚,渾厚的手掌一下掐住她的脖頸,死死發狠地摁在牆上。


    “咚”一聲,喬子衿還沒回過神,肩膀就被狠狠撞在牆上,脖子被那雙素來溫柔的手掐著,呼吸瞬間被桎梏住。


    這所謂名義上的丈夫,掐她時一點都沒手軟,稍加一點力氣,就足以置她於死地。


    這一瞬間,喬子衿在喉嚨的痛楚裏更加明白了,陸沉從未愛過她,他們之間,也從沒有什麽夫妻情誼。


    他隻是個自私到極致的男人,稍有誰不順著他的意,他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當初熱切嫁給他的那顆心,早已在一次次絕望中被澆滅。


    她麻木地笑了笑,因為呼吸不暢,說話斷斷續續的,卻字句有力:“怎麽……你自己在外麵彩旗飄飄,還指望我在家屹立不倒了?”


    陸沉以為她是承認了,冷薄的眼裏瞬間點燃一把怒火:“你他媽真的敢!”


    伴隨他音量加大,喬子衿感覺脖子上的壓力也越來越重,她立刻說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那張單子上的名字是誰!”


    陸沉聞言,微愣了秒。爾後狠狠瞪她一眼,鬆開喬子衿的脖子,低頭去扯她的包,粗暴兩下就翻出了那張單子。


    很清晰的寫著——“夏之芊”。


    上麵有醫院的公章和大夫的簽字,不會有錯。


    看來隻是她陪夏之芊去的孕檢,是他多想了。


    陸沉皺著的濃眉鬆了些許,眼神中的冰冷也化開了些。大掌將那單子隨意一揉,扔在垃圾桶裏。


    在被鬆開的那一刻,喬子衿幾乎是逃離開,手掌撫摸脖上的傷痕,滿眼警覺地瞪著他。


    “最好是這樣,”陸沉定了定神,臉色中的暴怒散去,再開口時,已恢複往常的清冷,“想必你今天也看到了,我是怎麽處理撒謊的女人的。”


    “什麽?”


    喬子衿愣了一秒,隨後瞬間懂得了什麽:“你……你的意思是,今天蔣雨茉流產是你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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