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十八年,北京城。


    這時候的弘暉正在一家茶樓上喝茶,身邊跟著他的小舅子傅恒,和已經襲爵的端郡王克善。


    坐在二樓的弘暉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百姓安居樂業,不由得生出一股自豪。弘暉自十八年前登基起,就開始改變清朝的弊端,解除了海禁,大力支持火器的研究工作,提高商人的地位,改變原來的稅收政策,使得貧富差距縮小,不說每個家庭都安居樂業,但最起碼不會再有餓死人的現象出現,即使是大旱年間,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他現在是真正的一代明君,朝野上下對他無不交口稱讚。清朝經過弘暉多年的努力,已經蒸蒸日上,弘暉也適當的解放了自己,不再將自己埋在大堆的公務裏,有時間也會溜出宮去玩,當然在弘暉看來這不是玩,這是體驗生活,視察民情,他是在關心百姓的生活。他的說辭贏得百官的無數顆白眼,當然,是在暗地裏給他的,當麵給皇帝白眼,他們還沒有那個膽。


    雍正皇帝退位後帶著他的愛妻,弘暉的親親額娘找康熙去了,要不是舒雲想弘暉,估計他們一年都不會回來兩次,也就是在過年的時候能回來一次,看看他這個可憐的兒子。


    弘暉對此怨言頗大,還好他的身邊有個好妻子,皇後婉容,她雍容大度,溫婉賢淑,且善解人意。將後宮管理的井井有條,也給弘暉的私生活帶來了不少的樂趣,還為弘暉孕育了兩子一女,皇長子永璉,皇七子永琮,和皇長女和敬。


    他的四個弟弟在他登基的時候都封了親王爵,弘昀封沐親王,領兵部差。弘時封毅親王領戶部差。弘曆封寶親王領禮部差,弘晝封和親王領吏部差。


    說起來他的四個弟弟都是比較成才的,弘晝雖然有些不著調,但辦起事來還是不錯的,弘暉始終對弘曆保持著一定的戒心,隻讓他在沒有實權的禮部辦差,從不讓他接觸權利,這也是弘暉的小算盤,他就四個弟弟,阿瑪也就他們五個兒子,少一個畢竟不是好事,弘曆有野心,但他沒有實力,也就不會輕舉妄動,弄好了就安安穩穩的一生,不會發生造反的事,大家都安穩,多好啊。


    街道熙來攘往,十分熱鬧。弘暉等人安詳的坐在茶樓裏品茶,享受著難得的休閑時光。


    忽然間,這份熱鬧和安詳被打破了。


    一陣馬蹄雜遝,馬路上出現了一隊馬隊,後麵緊跟著手拿“肅靜”“回避”字樣的宮兵。再後而是梁大人的官轎,再後麵是兩排整齊的衛隊,用劃一的步伐,緊追著轎子。一行人威風凜凜,囂張的前進著。


    馬隊趕著群眾,官兵吆喝著。“讓開!讓開!別擋著梁大人的路!”


    弘暉被這突然的喧鬧惹得皺起了眉頭,這個姓梁的大人,還真是架子大啊,就算是親王出行都沒有他這樣擾民的。看來不是個好官,即使他這麽多年來整治官場,也不能完全的杜絕貪官,但在這京城,他這個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出現了這麽一個可就是實實在在的打他的臉了。


    忽然弘暉看到兩個小姑娘從人群中飛奔而出,不顧那些官兵隊伍,直奔到馬路正中,切斷了官兵的行進,攔住轎子,雙雙跪下。其中一個高舉著一個長形的包袱喊道:“梁大人!小女子有重要的事要稟告大人,請大人下轎,安排時間,讓小女子陳情……梁大人……梁大人…”


    轎子受阻,被迫停下,官兵惡狠狠的一擁而上。“什麽人?居然敢攔梁大人的轎。”


    “把她拖下去!…“滾開!滾開!有什麽事,上衙門裏說……”


    官兵們七嘴八舌,對兩個姑娘怒罵不已。


    另一個姑娘忍不住就喊了出來:


    “我們已經去過衙門好多次了,你們那個太常寺根本就不辦公,梁大人從早到晚不上衙門,我們到哪裏去找人?”


    一個官兵怒吼著說:“我們梁大人明天要娶兒媳婦,忙得不得了,這一個月都不上衙門。”


    弘暉挑眉,兒子娶媳婦,這位大人就一個月不辦公,還真是沒有比他還荒唐的人了,即使是他的五弟和親王,雖然不著調,但也沒有一個月不辦公的政績啊,更何況他這個忙的要死的皇帝,這個大人可真有閑情逸致啊,對著旁邊侍候的太監吩咐道:“回去記得擬旨,讓這個梁大人回家去給他兒子辦一輩子婚禮吧,不用再回衙門了,讓吏部從新推選一個官員補他的缺。”


    “喳,奴才緊記。”


    那兩個姑娘到底是沒有完成願望,被官兵趕走了,弘暉很疑惑那兩個姑娘到底有什麽事要找太常寺的官員陳情,要是有什麽冤枉的不應該找大理寺嗎,而且這個畫麵弘暉總覺得有點眼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到底是為什麽,吩咐傅恒和克善留意那兩個姑娘,弘暉回宮了。他的興致被攪亂了,再呆下去也就沒有必要了。


    傅恒這些年與克善一起成為了弘暉的左膀右臂,替弘暉背黑鍋的得利人選,弘暉每次出宮都找他,使得那些禦史們都認為是他帶壞了皇上,曾經狠狠地參了他好幾本。他們才不管你是什麽身份,皇後的嫡親弟弟也不好使,參你,沒商量。


    傅恒冤啊,他是受害人好不好,為什麽大家都把錯歸到他身上啊,傅恒欲哭無淚,無語問蒼天。


    還好皇上夠義氣,沒有將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使得他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後果就是徹底淪為了弘暉的黑鍋黨,和克善成了難兄難弟。


    克善早年也被禦史參過,那時候弘暉還沒有登基,克善也沒有成家,當時克善並不理會那些沒事幹的老家夥們,反正他就一個人,不怕。而當時的雍正帝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兒子的德行,並沒有降罪於克善,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在找克善的查了。


    現在卻輪到了他,他可是說有家有口的,阿瑪為此事不知罵了他多少回,傅恒每次都苦著臉不吱聲,他能說什麽,難道要告訴他的阿瑪,您心目中的聖明君主,好皇帝,好女婿,他就是個芝麻包,腹黑著呢,傅恒可沒這個膽子說,就是說了也要有人信是不是,弘暉麵上裝的完美無缺,不是和他朝夕相處的人是絕對不會知道他的為人的,傅恒隻得把苦水往肚子裏咽,無處說理啊。


    一夜無事,第二天去給那個梁大人宣旨的太監,給弘暉帶來了不少有意思的消息。


    聽說那個梁大人的府上遭賊了,有個女飛賊假扮新娘子攪了婚宴,新娘子被掉包了,那個梁大人叫府裏的家丁滿大街的抓人,鬧的是滿城風雨,都成笑話了,當太監把皇帝的聖旨宣布以後,那個姓梁的,整個人都懵了,好半天頭沒有反應,也不接旨,最後還是在家人的幫助下才穩定了心神,勉強的接了聖旨。


    “臣妾恭迎皇上。”富察氏·婉容,當今的皇後娘娘,今年已經三十七歲了,但是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給人的感覺還是那樣的年輕,隻是比懷春的少女多了一股風韻,溫婉的性格很得弘暉的喜歡,這些年來帝後和諧,弘暉和婉容有了相當的默契。


    這不,知道弘暉昨天又去私訪了,麵上並沒有什麽表露,隻是眼神裏總是透著調侃,想起他的那個總為自己丈夫背黑鍋的可憐弟弟,婉容不禁抿嘴輕笑,不知道昨兒個弟弟回去後是什麽光景,是不是又被阿瑪訓了,如果被訓了,估計這時候也正在暗暗地念叨他這個不正經的姐夫吧。


    “婉容有什麽高興的事嗎,可否說與朕聽聽。”弘暉進來之後就見自己的皇後在偷笑,想來是有什麽好笑的事情發生了,就出聲問道。


    “臣妾隻是在想傅恒弟弟的慘狀呢,昨兒個皇上不是又讓他背了一個黑鍋嗎,想著他回去後被父親罵的慘狀,才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婉容和弘暉一起生活了二十年,自然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寬厚的人,一些不傷大雅的玩笑,婉容也是時常的說的。


    “哦,沒事,傅恒的皮已經練厚了,現在一般的責罵已經打擊不到他了,苦著臉估計是在你阿瑪的麵前裝可憐,博取動情罷了。”弘暉不在意的說道。他剛開始對傅恒也是有著愧疚的,不過相處久了,也就沒什麽了,現在傅恒是他的臣子、小舅子、也是他的損友,傅恒其實也隻不過比他小三歲罷了,兩人很是合得來,笑笑鬧鬧更加增進感情。


    “嗬嗬,也是。”婉容笑笑也就承認了弘暉的說辭,想著她那個不務正業的大兒子永璉,不禁又和弘暉說道:“皇上,永璉成天不幹正事總往火器局裏鑽,您也不管管。”


    弘暉心想我管什麽啊,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誌向了,而且都已經鑽進去了,他還怎麽管,總不能強製限製他吧,到時候鬧出個事來可怎麽辦,有他後悔的。不過他還是勸著:“永璉誌不在朝政,你就別管了,他也大了,有自己的注意了,不是還有永琮呢嗎,他今年才六歲,你可以慢慢教,就別再管永璉了,讓他自己做喜歡的事吧。”


    “恩,臣妾曉得了。”婉容知道指望永璉回頭是不可能了,幸好他還有個永琮,以後要好好教育永琮,可不能讓他和永璉學,婉容暗暗打算。


    弘暉也不在意皇後走神,因為這時候他終於想到昨天白天的場景那裏眼熟了,那不及時還珠的開篇嗎,而那兩個小姑娘,估計就是花聖母和狐狸鎖了。再想到養在皇後身邊的,即將指婚蘭馨格格,弘暉真覺得頭疼,這還珠和梅花趕一塊了,一起要應付那麽多nc,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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