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丹胡男子辦公桌上的紅色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順手拿起電話放到耳邊,從聽筒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隻不過眼下聽來語氣並不那麽客氣:“伊藤先生,我認為剛才發生的情況,你需要好好的解釋一下!”


    伊藤幹咳了一聲,對著話筒說道:“布萊克先生,我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感到十分抱歉。剛巧我離開了一小會,沒想到對手偏偏就在那時發動了決定性的進攻。哦,您千萬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想擺脫責任,我的意思是對手的運氣太好了。”


    “我想聽的並不是這些廢話!”布萊克有些氣急敗壞的對著電話吼道:“我現在要的是你對目前形勢的解決辦法,而不是你的道歉!為了將香港恒生指數打下去,我們貝萊德基金已經拋售了大量股票,原本準備股價下跌後再贖回來,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這樣的損失我們無論如何無法接受!伊藤先生,你需要對你的所作所為承擔一切責任!”


    “布萊克先生,”伊藤的聲音漸漸高了起來:“我認為造成損失的原因主要並不在我,而是由於預料以外的大額資金幹預所致,我感覺恐怕是香港的上麵出手了。”


    聽到伊藤所說的原因,布萊克沉默了,他之前也有同樣的感覺,可惜大盤翻轉太快,尤其是貝萊德基金操縱的那幾隻股票,就像是做到了火箭上,瞬間就一飛衝天,根本沒給他們留下反應的機會。布萊克也猜測有可能是來自中國大陸的支援,可是畢竟他的貝萊德基金實打實的受到巨額虧損,盡管他能理解伊藤的說法,但是他不願意接受,也不能接受。


    想了一會,布萊克決定還是先死盯著伊藤再說:“伊藤先生,畢竟是由於你這邊的失誤才造成我們措手不及的,所以我們貝萊德基金的損失必須由你們負責!”


    “布萊克先生,也許你們貝萊德基金的損失不小,但是,我們基石基金這次同樣也蒙受了巨額損失。您要明白,這樣的結果也不是我們想要的,所以您讓我方承擔貝萊德基金損失的責任並不合理。”說道這,伊藤的口氣漸漸的緩和了許多:“布萊克先生,我認為現在並不是爭論責任在誰的時候,而是應該一起商量一下如何彌補之前的損失。”


    “彌補?哼!”布萊克心中冷哼一聲,都已經收盤了還怎麽可能彌補,再過兩天中國大陸那邊能調配過來的資金肯定會更多,還想在股市裏鬥難度隻會更大,現在貝萊德基金隻不過損失了三分之一的資金,還有的是翻身的機會,根本沒必要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冒險。


    “布萊克先生,請您放心,我想我們還是有機會的。您沒發現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今天匯市上麵並沒有發生什麽意外的情況,相信羅伯遜先生的老虎基金已經賺了不少錢,和我們相比老虎基金擔的風險要小得多,卻能比我們獲得更多的收益,難道您不覺得有點不成正比嗎?不如……,嘿嘿,”伊藤詭秘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認為我們兩方現在都已經蒙受了巨額的損失,既然股市上已經無法運作了,不如大家一起去支援羅伯遜先生,您覺得呢?”


    伊藤的提議讓布萊克怦然心動,是啊,天大地大自己最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什麽能比得上挽回自家損失更重要的事呢,於是他也笑了:“嗬嗬,伊藤先生說得有道理,我們也是時候去‘幫助’一下自己的盟友了。”


    接下來,伊藤和布萊克又在電話裏商議了十分鍾才掛斷了電話,然後先後給羅伯遜打了過去,說明打算到匯市幫忙的意思。羅伯遜正好資金有點吃緊,這次來香港他並沒有把老虎基金全調過來,畢竟東南亞那邊更容易下手,所以大頭還是留在東南亞各國悄悄建倉。經過三天的操作,再加上下午激烈的大戰之後,羅伯遜手中資金已經所剩無幾了,原本他還打算找幾家英資銀行短期融資,現在既然盟友願意來幫忙,正好可以用來緩衝一下,於是羅伯遜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下午五點,安靜了一陣的香港匯市再次波動起來,金管局再次出手幹預,張樂行也將自己剩餘的資金轉戰到匯市上來,一場激烈的金融大戰再次爆發。起初的情況並沒什麽特別,張樂行的初級雲很快從金融數據中找到了基金a、b、c的蹤跡,可是沒多久他就發現出現異常了,基金a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做空港幣,基金b、c卻突然加入做多的大軍之中,結果一度勉強勢均力敵的匯率拉鋸戰被打破了,港幣的匯率開始慢慢回升。到晚上匯市收盤後,港幣的匯率居然一路升到三天前的水平,就好像沒有遇到攻擊一樣。雖然張樂行有點看不明白,但是他知道這一輪對香港的攻擊應該是躲過了。


    ……


    羅伯遜有點憤怒,他沒想到自己好心好意讓兩個盟友來匯市賺點錢,卻落得個背叛的下場,雖然他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憑他多年的經驗,一眼就能看出最後是誰搗的鬼。好在他這次對香港的進攻隻是一次試探,並沒有老虎基金整個投進來,雖然由於兩個盟友的背叛蒙受了一定的損失,但是隻要在三個月後將港幣匯率給打下去,眼下這些損失就不再是損失了。不過羅伯遜已經決定了,下次再也不找這種不可靠的盟友了,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一家來做,至少不會冒出內鬼來搗亂。


    8月22日晚間,金管局發出收緊銀根、提高同業拆借利率的緊急通告,對那些借款沽港幣買美元的炒家而言等於是大幅度的提高了他們投機的成本,一時間大量的對衝基金都紛紛離開了香港,尋找新的獵物去了。


    8月23日,香港幾大富豪相繼宣布了一批本地投資項目,再加上東方實業集團放出消息,將和美國環球影業聯合在香港建設環球影城,預計占地麵積達23.8公頃,包括影視拍攝基地、以電影為主題的遊樂園、配套的度假酒店等設施。接二連三的好消息,極大的振奮了港人的信心,相關公司的股票更是在之後的日子裏連連上漲,之前香港遇襲的陰霾轉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9月初,隨著多家藍籌、紅籌上市公司回購股票,香港的局勢愈發穩固起來,而此時張樂行總於等來了羅塞爾公司關於美國吉利德科學公司和瑞士羅氏製藥的調查報告。


    調查報告上寫道:“美國吉利德科學公司成立於1987年,位於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是一家從事生物化學研究的獨立公司……


    瑞士羅氏製藥創立於1896年,總部位於瑞士巴塞爾,是一家是以研究為導向的健康事業公司……”


    張樂行草草的看了一下兩家公司的介紹,隨後將調查報告翻到後麵,打算找找有沒有自己感興趣的那個達菲,可是翻來覆去看了好一陣,他也沒從報告中找出達菲或者和達菲接近的字眼。


    “難道現在還沒開始研究達菲?”張樂行不死心,把報告又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可是依然毫無收獲,隻是在報告的最末尾看到一段文字,上麵寫道美國吉利德科學公司所研製的一種抗流感藥物奧司他韋正在臨床試驗的第二階段,由於缺乏試驗經費,美國吉利德科學公司已將奧司他韋相關權益轉賣給瑞士羅氏製藥。


    張樂行又把這段可疑的文字認真看了幾遍,可是還是無法從字裏行間中尋找出與達菲的關聯,雖然奧司他韋也是治療流感的藥物,可同樣感康和康泰克之流也是治療流感的,總不能統統都當成達菲吧。


    既然暫時找不到達菲,張樂行隻好考慮是不是從達菲的最終擁有者瑞士羅氏製藥想想辦法,於是重新翻到前麵有關瑞士羅氏製藥的資料,仔細看了起來。還沒看幾頁,張樂行就忍不住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因為他看到了瑞士羅氏製藥股權結構的介紹。


    資料上是這樣寫的:“……瑞士羅氏製藥的股票分為兩種,一種是擁有表決權的股票(決策股),占流通股總數的19%,另一種是非表決權股票(普通股),占流通股總數的81%,根據羅氏公司實際控製人霍夫曼家族當初的設計,擁有非表決權股票的投資者可以參與分紅,但對公司經營決策沒有表決權,羅氏公司的控製權集中在19%具有表決權的股票上。兩種股票在市麵上都有流通,但是價格不一樣,通常情況下決策股的價格是普通股的五倍以上……


    霍夫曼家族和關聯的歐利家族一共擁有19%決策股的50.1%,也就是相當於流通股總數的9.52%,兩個家族通過簽訂的合夥協議達成了共同行動的決議,等於擁有對羅氏製藥的實際控製權……”


    “該死的雙重股權!”張樂行忍不住罵了一句,這種雙重股權的公司收購起來最麻煩,以瑞士羅氏製藥為例,不考慮資金因素的情況下,就算張樂行將81%的普通股和9.48%決策股買下來,還是沒辦法獲得對羅氏製藥的控製權,隻能變成了送錢給別人花的傻瓜。張樂行皺了皺眉,看來想打瑞士羅氏製藥的主意是不可能了,至少在那個合夥協議失效之前是不可能了,想獲得達菲隻能另辟蹊徑了。


    張樂行抽出一張草稿紙,用筆在上麵將自己記得的有關達菲的一切寫在了上麵,“研發者好像是美國吉利德科學公司和瑞士羅氏製藥……達菲的主要成分包括從八角茴香裏提取的莽草酸……還有這種藥是用來治療流感的,對禽流感有特效……”,然後一邊思考,一邊用筆在草稿紙上隨意的畫著。


    突然,張樂行的目光停留在了“八角茴香”和“莽草酸”這幾個字上,他記得八角茴香好像是廣西的特產,原本隻是作為調料的生產的,後來因為達菲還曾經水漲船高過,也許可以在這上麵動動腦筋,就算不能壟斷“莽草酸”的製備,至少也要給瑞士羅氏製藥製造點障礙,可不能讓他們利用禽流感輕鬆賺取咱中國人的鈔票。


    想到這,張樂行撥了幾個電話,安排了兩路人馬,一路到廣西去了解八角茴香的情況,另一路則去了解有關莽草酸的信息以及其和抗流感病毒藥物之間的關聯,以便下一步的決策提供信息參考。


    就在張樂行派出人馬四處打探的同時,大洋彼岸的美國,發生了一件對整個遊戲界影響深遠的事件,對國內的遊戲行業發展也帶來了巨大的震動,不少全新類型的遊戲就是在這件事的影響下而誕生的,就在本月,ea公司發行、origin公司開發的《ultimaonline》已經正式上線開始了商業運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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