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前幾天,好像有幾個外地來的,後來又來了不少人!全是外地的!…”


    中年女服務員帶著回憶神色,腦子裏麵第一個回想起來的,就是駱林那張俊俏“帥鍋”臉,和薛玉芬的那張狐狸精樣的俏麵,看來人長得太帥也不是啥好事。


    “他們幾個人?說什麽口音?”


    黃斌表情有點變化了,眼裏閃著一絲喜悅,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煙,穩定了下情緒,看了眼中年女服務員急忙問道。


    “上京口音!…人嘛…三個…四個男人,兩個年紀大點的,有點想當官的派頭,還有個年輕男人,不知道是幹什麽的,估計是他們誰的小孩吧?我看又不像?很奇怪!…三個女人…後麵又來了十幾個複員軍人…也是外地的口音…領頭的也是上京口音!…應該沒錯!我記的很清楚!哦!他們都走了!剛走沒多久…….”


    黃斌腦子嗡的一聲,上京口音!當官的!擦!這就是線索啊!


    雖然,黃斌不知道,市裏麵突然叫他們來查什麽上京來的外地人,但是作為一個警察來說,天生對一些事情就是極其敏感的。


    他覺得市裏麵應該要找的人,就是這位中年女服務員嘴裏說的這幾個人!這就是直覺!所以,他興奮了!


    “呼!…他們在這住了幾天?都幹了些什麽?”


    黃斌看了眼在那翻看著登記簿的那些手下,又轉臉看著櫃台裏的中年女服務員問了句。


    “他們經常出去,而且說話有點神神秘秘的感覺,經常湊在一起低聲談論著什麽…上次我去餐廳幫忙,我過去送菜…他們就馬上停止了交談!…難道他們是壞分子?特務?”


    中年女服務員的八卦之火突然爆發了,兩隻眼睛閃著興奮的光芒,看著黃斌激動的問。


    “咳咳…啊?嗯!你說的情況非常重要!…你怎麽覺得他們就是鬼鬼祟祟的呢?…”


    黃斌突然反問了句,看了眼一臉八卦的中年女服務員。


    “哼!我一看他們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特別是裏麵那個長得跟狐狸精一樣的女人,我看那大大有可能,是台灣那邊來的特務!妖裏妖氣的!…”


    中年女服務員拿個個指甲刀在哪開始修著指甲,嘴裏開始泛起八卦。


    “我說!你這位同誌嚴肅點!不要在這給我瞎扯!認真回答!…”


    黃斌看了眼中年女服務員的這種態度很不滿意,抬手在櫃台上敲了幾下,聲音帶著威嚴。


    “哦!…我就感覺他們不像普通人啊,而且他們吃飯,都是吃最好的菜!特別是哪個最年輕的少年!吃飯太刁了!哼!肯定是資本主義狗崽子,還嫌棄我們餐廳的菜不好吃,還是那個狐狸精幫他去食堂裏麵做!…你說,像我們講究艱苦樸素的勞動人民,怎麽會這樣呢?他們還以為別人不知呢?…”


    中年女服務員白了黃斌一眼,開始在那叨叨起來,黃斌開始覺的頭漸漸大了,也不再問了,再問也問不出啥。


    “嗯!這樣吧!我們進去看看….”


    黃斌把手中的香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呼了口氣,示意幾個沒事站在邊上的警察,開始對旅館內進行搜查,這也是一個流程。


    幾個警察很專業,各自分頭朝旅館內部走去。


    京腔?當官的?吃東西很刁?狐狸精般的女人?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麽的呢?這和市委突然下達的命令有什麽聯係呢?


    就在黃斌,坐在旅館櫃台對麵的長條木椅上,沉思時。


    “所長!…所長!…不好了出事了!…你快來看看…”


    一個年輕的警察臉色發白,兩眼閃著驚恐氣喘籲籲的從樓梯口邊上的走廊跑了出來,一臉的冷汗,聲音帶著慌亂和恐懼。


    “...瞎咋呼啥?怎麽回事?…”


    黃斌看著自己的手下,臉色不悅的吼了他一句,從長椅上站了起來。


    “餐廳…餐廳後麵…有個…有個小院子!是放雜物的!…裏麵還有一間木屋…我…我無意中把那堆著雜物的木屋打開了….發…發現了...屍體!…呼呼…”


    年輕的警察估計沒見過啥世麵,明顯給嚇住了,結結巴巴的說了他的所見。


    “走!!…”


    所長黃斌一聽猛地一驚,屍體?當下一揮大手,跟著那名臉色煞白,滿臉冷汗的年輕警察,就朝餐廳小跑了過去,身後其他幾個警察也緊緊跟著,槍也拿出來了。


    這是連著餐廳後的一個小院子,種了棵樹,樹邊上放了個破爛的大水缸,裏麵的水都成了渾濁的汙水了,上麵還浮著幾片枯黃的樹葉,還些小昆蟲的屍體啥的,一些腐朽的爛枯木材,堆在樹邊上的牆角下。


    一個由已經看不清顏色的牛毛氈,搭建起來的破爛木屋,此時,那張爛木門已經打開了,木屋內堆滿了各種雜物,破爛的瓶瓶罐罐和爛木頭,從木屋內散發出一股腐臭味,一些枯黃的稻草下露出了一隻穿著解放鞋的人腳。


    “…建軍!…正紅!..你們去把那些爛木頭掀開!…呼!…”


    黃斌皺著眉頭,站在木屋外,指了下哪個一堆爛木頭下露著人腳的方向說。兩個臉膛微黑的年輕警察,毫不遲疑的執行了命令。


    小木屋內的爛木頭,很快就被清理開了,但是出現的場景,讓在場的幾個警察全都蹲在外麵地上,狂吐了起來,連黃斌都臉色,煞白一片!


    “周環!!!…我的天啊!”


    五個人!全都擠在一起,此時他們的臉上,全是一片白色的挪動的蛆,從他們腦袋眉間那破爛的洞口,還有眼眶,嘴巴,鼻子間,翻滾著那惡心軀體,黃斌腦子一片空白。


    他看到自己的小舅子了!真的被人殺了啊!


    很明顯,周環的兩眉間一個巨大的彈孔,顯得極其的猙獰!也同時認出了其他幾個人,都是周環的狐朋狗友,這下好了,大家一起玩到下麵去了。


    黃斌強忍著異樣的惡心和視覺刺激,抬手扶著磚牆,掏出棵煙,顫巍巍的點上火,深深的吸了口,呼!一股辛辣的煙味讓他腦子清醒了很多。


    幾個年輕的警察也沒再吐了,肚子裏麵的東西都吐光了,隻剩下黃膽水了,一個個都是臉色煞白的,眼中全是震驚。


    “…建軍!你馬上開車回所裏!把老張喊來!…順便通知市局刑偵隊來人!…呼!大家都坐下!…保護好現場!…”


    黃斌現在腦子裏麵一片混亂,又猛吸了幾口煙,這才對著幾個蹲在一起,神情帶著萎靡的一個黑臉年輕警察,吩咐道。


    接著自己也找了個爛樹墩子,坐了下來。眼神直直的看著五個人關節嚴重變形,而且手腳全部被殘忍的折斷,白森森骨頭都劃破了衣褲,可見凶手是何等的殘忍血腥暴虐,看來這幾個人,做了什麽讓這個凶手極其憤怒的事情,不然他們不會死得,如此的淒慘和恐怖。


    虐殺!是的!其中有一個人的腦袋,完全被擰成了麻花狀,呼!小舅子周環肯定是直接被槍殺的!眉間的彈孔說明了一切。


    黃斌馬上就想起嶽父母,要是知道自己的唯一寶貝兒子死了,那還不知道怎麽傷心呢?這個周環也是屬於自作孽不可活啊!平時囂張霸道慣了,好了!這才老實了,命都沒了!


    黃斌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在小院外門口響起。


    派出所的老張穿著白色的袍子,手裏提著個方形小鐵箱,周圍還有五六個所裏麵的警察,急匆匆的走進了這個凶殺現場的小院子。


    “呼!黃所!…嘶…好家夥!五個人啊?…”


    老張是所裏麵的老法醫,先朝黃斌打了個招呼,接著就看到了那五具變形被擠在一起的屍體,倒吸了口涼氣說。


    手裏也沒閑著,把小鐵箱放下,從兜裏把白色消毒口罩給帶上,打開小鐵箱,拿出裏麵的膠手套,外麵還得套上粗棉布手套,緩緩走到奇臭無比的屍體邊,開始仔細觀察起來。


    身後還跟著個帶著口罩,手裏拿著本子,胸口掛著照相機,開始準備記錄照相的男警察。


    “…死者!男性…死亡時間72個鍾頭內…嘶…喉骨破裂!我的天啊!這是…手腳都被硬生生的大力折斷了?…這是怎麽辦到的?…呼…還有彈孔?….”


    老張法醫那是越看越心驚,頭上開始冒出細汗,心中震驚不已,這明明就是被人大力的給掰斷了,這的多大力氣啊?功夫?


    “怎麽了?老張!有什麽發現?…”


    黃斌強忍著屍體發出的奇臭,皺了下眉抽了幾口煙,走了幾步看著蹲在那堆屍體旁的張法醫,問了句。


    “是呀!…這幾個人除了兩個人是被槍打死的,其他三個都是被直接折斷四肢,最後被捏碎侯骨而亡,這個凶手手段極其殘忍,而且我懷疑這個人身懷武功…而且他還有槍!這起案子可真是件大案啊!…”


    張法醫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這麽殘暴的手法殺人,抬起袖子擦了下頭上的汗水,看了眼黃斌吐了口氣說。


    “黃所!…市局的人來了!…”


    一個所裏的警察,在黃斌身邊小聲說。


    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幾個神情帶著傲氣的幾個警察走進了小院。


    “劉局!…”


    黃斌當然認識劉振東,市局局長,沒想到他親自來了。


    “嗯?你是小黃…嗬嗬!幹得不錯!行了!你們有什麽發現?”


    劉振東眯了下三角眼,笑了下看著黃斌淡淡的說。


    “…有點發現!在這家旅社前幾天,住了幾個上京口音的男女…我分析,這五個紅又紅造反兵團的人死亡,可能跟這些人有關係!死亡時間和他們在這裏住宿時間相吻合!…所以,我認為…”


    黃斌把他的分析說了一遍,還拿著旅館登記本,打開遞給了劉振東,把駱林等人登記的時間,用手指指了下表情肅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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