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了,薛玉芬跟另外兩個中年女人,在一間軟臥車廂,坐在下鋪,靠在柔軟的枕頭上,腦中還在那裏想著,自打那晚上跟家裏人說了,關於江x的那些“豔照”的事情後,她一直都沒敢把那些東西交上去。


    直到她那天晚上,在中南海發生的那間“轟動”的事情,當然,她們家自然也接到了那些照片,結果就是她老爸第二天回來後,大呼還是謹慎的好吧!


    看到沒,現在果然出事了吧!江x的倒台,那位的中風不起,新的力量將崛起,說不得新的時代就要來臨了,通過老爸的分析,那個“惡棍內衛”**不離十就是那個鄧總理的手下,很簡單,最終得利的就是他。


    今天對這個謎團,薛玉芬總算是想明白了,對老爸的眼光和智慧那是由衷的欽佩,果然是薑是老的辣啊!


    駱林的出現在視察小組是二號辦公室打的招呼,這還不明白嗎?


    所以,薛玉芬也心中暗自羞愧,自己在政治上的幼稚和無知。


    別看這個年代的人,好像長相很老的樣子,其實思想極其的幼稚,看人基本上都是以貌取人,你長得猥瑣那就不是好人,長得好那就是好人!汗!想問題呢,更是喜歡上綱上線,喊口號等等,其實都是人雲亦雲,自己根本沒有主見和想法,對!就是被洗腦了!


    你說在這樣的年代裏,像駱林這種奸詐之徒,又怎麽不可能混得如魚得水呢?


    薛玉芬靠在下鋪,耳邊響起對麵坐著的兩個女幹部在那聊著婦女最喜歡的八卦,這家又如何啊,老公又怎麽的啊,小孩啥的,薛玉芬有點煩躁了,是的!因為兩個婦女開始說起男人的話題了,更是樂此不疲,而且越說越“毛線”越說越起勁。


    薛玉芬現在最受不了就是這個,她又沒老公,都掛了n年了,你這不是刺激她嗎?


    當然別人說啥,你也不能堵著別人的嘴不是?這兩個婦女幹部聊天的話題,那麽勢必讓她煩躁了。


    “嘩!”一聲,薛玉芬帶著點怒火,把車廂門拉開,想去走廊上透透氣。


    “哎呀!….你這人沒長眼睛啊?…往哪撞呢?….”


    薛玉芬剛跨出一步,就隻感覺到身子被一股大力撞得往後麵一倒,後腰狠狠撞在鐵質床角的鐵角上,好家夥!這一下夠狠的啊!當場就疼的眼淚,刷的下就出來了,臉都疼白了,半天沒爬起來,小手捂著後腰坐在地上。


    “你這人怎麽回事?撞了人,還出口傷人?真沒教養!…”


    房內兩個聊天的婦女幹部,馬上就從臥鋪床上下來了,一個人蹲在疼得話都說不出來的薛玉芬身邊,問她怎麽樣?


    還有一個比較潑辣的就橫眉立目的對著門口幾個年輕男女,身穿軍裝,腰間都係著武裝皮帶,滿臉的傲氣,三女兩男,那就開罵了。


    “誰沒教養?我看你們就是一群反動分子!要不是我們有事,哼哼!……”


    估計就是這位長著張馬臉,皮膚微黑的年輕姑娘撞了薛玉芬。


    “啊?…你們還敢威脅我們?…你們是什麽人?”


    潑辣的張汪琴大姐,馬上一叉腰,滿臉怒容,她哪受過這種氣啊?


    手指著那個囂張的馬臉軍裝女孩,氣得直發抖大聲的吼了起來。


    這下動靜,可把整個寂靜的軟臥車廂的人全給吵醒了。


    “怎麽回事?都幾點了?吵什麽吵?…”


    一邊開著門,邊戴著眼鏡張主任,皺著眉頭,看到一臉的怒火,看著坐倒在地上的薛玉芬,還有在那開罵的張汪琴,跟幾個穿軍裝的年輕男女在爭吵,馬上擺出了官威,眼神嚴厲的看著那幾個氣勢傲慢的軍裝男女吼了一嗓子。


    “哼!我們是什麽人你沒資格問!你這個老頭!說話注意點!都讓開!讓我們過去!不然對你們不客氣!…”


    好家夥!那個馬臉年輕姑娘,帶著囂張的樣子,瞬間就把在場的人的怒火給激起來了。這個視察小組的成員除了駱林,那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書生”和老婦女,明顯不是這幾個年輕人的對手,就在大家氣得,要去找警察叔叔的時候。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們幾個小雜魚!要對我們這些人怎麽個不客氣法!….”


    一聲懶洋洋帶著令人肺都要氣爆的語氣,從車廂那昏暗燈光的走廊頂頭,駱林一臉的陰冷背著手,緩緩的從唐部長,張主任身後走了過來。


    好了!這下工作組人心裏放心了,好家夥!駱上校出來了,這幾個小青年看來要倒黴了!全都是抱著看戲的態度,眼神也幸災樂禍的看著那幾個猖狂的年輕男女。


    薛玉芬根本疼得動彈不得,她還真能忍,疼得冷汗都出來了,都沒吭一聲,她還真有點“劉胡蘭”的不怕死的精神啊!


    “嚴姐!…是她們誰打你?給我指出來!…”


    駱林一看薛玉芬一臉的煞白,額上還有絲絲細汗,知道這是疼的,而且這麽久都沒站起來,估計傷得嚴重,心頭的怒火瞬間騰的下就起來了,md!我的女人你們也敢打?夠霸道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哼!是她自己不長眼睛!怪得了誰!小子你年紀不大,口氣倒很大啊?…”


    那幾個年輕軍裝男女一看駱林口出狂言,微愣了下,接著全都露出一副嘲諷的眼神,嘴角撇著,眼睛朝天狀,根本沒把駱林放在眼裏。


    而駱林隻是皺了下眉,看了眼坐在地上的薛玉芬問了句。


    “你們打了人就想這樣走了?你麽也太無法無天了吧?…這樣吧!…道歉!賠錢!你們就可以滾了!…不然別怪我對你們下狠手了!”


    駱林還是背著手,微皺著眉,但聲音很冰冷。


    薛玉芬知道駱林這個“惡魔”發火了,想起他的那身恐怖的武功,這幾個年輕人肯定要吃大虧了,但是她現在腰間疼得要命,連呼吸都會引起陣陣疼痛。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還下手無情?…”


    駱林這話一說完,車廂走廊內的就是響起那幾個人囂張之極的嘲諷大笑聲,一個個笑得東倒西歪的。


    “笑你媽的!…嘭!撲通!…哎呦!啊!…”


    在場的人,根本沒有人看到駱林的身影移動,就隻見那個笑聲最大形象最惡劣的那個馬臉軍裝女,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身子猛地像是被巨力猛推了一把,倒飛把身後幾個男女全都撞飛了出去。


    幾個年輕男女,頓時都成了滾地葫蘆,最慘的就是那個馬臉軍裝女,摔倒在二十多米的車廂走道門口,狠狠的撞在拐彎的鐵質車壁上,嘴上全是鮮血,一雙眼睛,帶著怨毒的恨意,綠軍裝胸前全是一片暗紅色,可見駱林這一腳,沒要她的命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哼!說了你們是一群雜魚!還大言不慚!是不是有功夫在身?就可以對普通人囂張啊?滾過來!道歉!……”


    駱林這一腳就讓工作組的人全都驚呆了,這就是內衛的武功?這也太厲害了吧?


    “咳咳…去…去把陳長老…叫過來!…說有高手…打傷了我!…快去!!!.”


    那個馬臉軍裝女的確夠狠,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服氣,雙眼閃著深深地怨恨,看著一臉譏諷陰冷的俊俏駱林,對邊上已經爬起來的一個男同伴粗喘了下說。


    看來她被駱林這一腳,直接震傷了內髒!說話間還吐出幾口鮮血。


    “…喊人啊!速度去!…嗬嗬…我等著!…”


    駱林搖著頭,看著那個吐著血馬臉軍裝女,森冷的冷笑了下了說。


    那個揉著腰從地上爬起來的年輕男人,眼神帶著恨意回頭看了眼駱林,轉身從車廂門邊跑了出去,喊人去了。


    “你沒事吧?我幫你看看!…”


    駱林在薛玉芬麵前蹲下,看了她那張蒼白痛楚的小臉,關心的把她冰冷的小手拿了起來,體內的精純炎黃之氣,在她身體裏麵一轉,知道是她的腰部筋腱撞傷,應該說還是比較嚴重,的確不能動。


    這光是靈氣還不能一下子治好,得需要別的一些東西。


    薛玉芬被駱林的手一拉,心裏就出現了那天難以忘記的“回憶”,羞惱的想要掙開駱林的手,誰知道她這一動,一陣巨疼就讓她眼睛發黑。


    “張主任,唐部長!你們趕緊找點酒精過來!…我幫嚴姐治療下!…”


    駱林說完,就把坐在地上身體輕盈的薛玉芬給抱了起來,朝自己單獨那件臥鋪走了過去,根本沒有理會那幾個已經聚在馬臉軍裝女身邊的幾個男女。


    薛玉芬腦子一陣暈眩,有疼的,有羞的反正腦子很亂,想要掙紮可惜力不從心。


    這時,那個劉幹事也找來了乘警把事情說了一遍,又把證件啥的顯擺了下,乘警當然知道這幾軟臥是什麽人睡的,馬上就轉身去喊人,那就是要抓人了!你們敢對中央領導下毒手?簡直是狂妄到了極點!


    “….住手!…你們想幹什麽?…”


    就在那個乘警帶了幾個警察叔叔過來,打算把這幾個鬧事的年輕男女拷起來,這時,從另一節車廂,過來了幾個穿著中山裝式樣的中年人,其中還有個年紀最大,穿著身長袍,大約五十多歲樣子的長須男人,頭上梳著個發髻,上插著根碧綠的玉簪子,打扮很另類啊!


    “您是?…”


    正打算抓人的乘警長一看對方的派頭,絕對是個當官的,態度就不一樣了,皺了下眉,問了句。


    “這是我的證件!…你們搞什麽名堂嗯?…隨便亂抓人?這姑娘怎麽…吐血了?”


    那個幹部模樣的男人馬上一副很氣憤的樣子,用訓人的口氣對著那個乘警長開始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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