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射雕神雕】288【非常可樂】
那人道：“這女子的武功是甚麽路數？”
姬清虛道：“申師叔疑心她是古墓派傳人，是以年紀雖小，身手著實了得。”
陸逸聽到“古墓派”三個字，有些疑惑了，小龍女出自古墓派，可是從來沒修煉過古墓派什麽武功的，之修煉了《小無相功》，至於招式上早就隨心所欲了！無招勝有招！
而陸無雙和程英，根本就沒接觸過古墓派的武功啊？江湖上闖蕩的，隻有李莫愁和洪淩波是古墓派的。
難道說，這女子是洪淩波？
如果洪淩波在這裏，是不是說，那李莫愁也在這裏呢？想到李莫愁，陸逸不由的又有些色心大動了。
隻聽姬清虛又道：“可是申師叔提起古墓派，這小丫頭卻對赤練仙子李莫愁口出輕侮言語，那麽又不是了。”
那人道：“既是如此，料來也沒甚麽大來頭。明兒在那裏相會？對方有多少人？”
姬清虛道：“申師叔和那女子約定，明兒正午，在此去西南四十裏的豺狼穀相會，雙方比武決勝。對方有多少人，現下還不知道。我們既有丐幫英雄韓陳兩位高手壓陣助拳，也不怕他們人多。”
另一個聲音蒼老的人道：“好，我哥兒倆明午準到，韓老弟，咱們走罷。”
姬清虛送到門口，壓低了語聲說道：“此處離重陽宮不遠，咱們比武的事，可不能讓宮中幾位師祖知曉，否則我們會受重責。”
那姓韓的哈哈一笑，說道：“你們申師叔的信中早就說了，否則的話，重陽宮中高手如雲，何必又來約我們兩個外人作幫手？”
那姓陳的道：“你放心，咱們決不泄漏風聲就是。別說不能讓七位真人得知，你們別的師伯、師叔們知道了恐怕也不大妥當。”
兩名道人齊聲稱是。
陸逸心想：“馬鈺這寫個牛鼻子對手下管理教育的不行啊！都出現欺上瞞下的惡性事件了！這些人聯手來欺洪淩波，卻又怕教旁人知道丟了麵子，或是收了處罰，哼，鬼鬼崇崇，作賊心虛。”
隻聽那四人低聲商量了幾句，韓陳二人越牆而出，姬清虛和皮清玄送出牆去。
陸逸輕輕推開窗門，閃身走進姬皮二道房中，但見炕上放著兩個包裹，拿起一個包裹一掂，裹麵有二十來兩銀子，心想：“積少成多，集腋成裘。不能嫌少，有道是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當下揣在懷裏。
另一個包裹四尺來長，卻是包著兩柄長劍。他分別拔出，使重手法將兩柄劍都折斷了，重行還歸入鞘，再將包裹包好，回了屋子去。
耳聽得有人上牆之聲，知道這兩個道士的輕身功夫也隻尋常，不能一躍過牆，須得先跳上牆頭，再縱身下地，當下閃身回房，悄悄掩上房門，兩個道人竟然全無知覺。陸逸俯耳於牆，傾聽隔房動靜。
隻聽兩個道人低聲談論，對明日比武之約似乎勝算在握，一麵解衣上炕。
突然姬清虛叫道：“咦，奇怪……哎，銀子呢？”房中霎時一陣大亂，兩人到處找尋放銀兩的包裹。陸逸暗暗好笑。
隻聽得皮清玄大聲叫道：“店小二兒，店小二兒，你們這裏是黑店不是？半夜三更偷客人銀子？”
兩人叫嚷了幾聲，那店小二睡眼惺忪的起來詣問。皮清玄一把抓住他胸口，說他開黑店。
那店小二叫起撞天屈來，驚動了客店中掌櫃的、燒火的、站堂的都紛紛起來，接著住店的客人也擠過來看熱鬧。
陸逸混在人叢之中，隻見那店小二大逞雄辯，口舌便給，滔滔不絕，隻駁得姬皮二道啞口無言。
這店小二生性最愛與人鬥口，平素沒事尚要撩撥旁人，何況時有人惹上頭來，更何況他是全然的理直氣壯？隻說得口沫橫飛，精神越來越旺。
姬皮二道老羞成怒，欲待動手，但想到教中清規，此處是終南山腳下，怎敢胡來？隻得忍氣吞聲，關門而睡。那店小二兀自在房外嘮叨不休。
次日清晨，陸逸起來吃麵，那多嘴店小二過來招呼，口中喃喃不絕的還在罵人，陸逸笑問：“那兩個賊道怎麽啦？”
店小二得意洋洋，說道：“直娘賊，這兩個臭道士想吃白食、住白店，本來瞧在重陽宮的份上，那也不相幹，可是他們竟敢說我們開黑店。今兒天沒亮，兩個賊道就溜走了。哼，老子定要告到重陽宮去，全真教的道爺成千成萬，那一個不是嚴守清規戒律？這兩個賊道的賊相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定要認了他們出來……”
陸逸暗暗好笑，又挑撥了幾句，給了房飯錢，問明白去豺狼穀的路徑，邁步便行。
轉瞬間行了三十餘裏，豺狼穀已不在遠，眼見天色尚隻辰初，還有些時間。
於是下馬，收了馬，不多時穿過一座密林，來到一個四周群山壁立的山穀，正與那店小二所說的無異。
當下躺在草地上喝酒。他不住望著頭頂太陽，隻見紅日漸漸移到中天。
四下裏一片寂靜，突然山穀口有人擊掌，接著南邊山後也傳來幾下掌聲。陸逸立馬起身，躲進樹林子裏。
過了一會，穀口進來三個道人。其中兩個就是昨日在客店中見過的姬清虛與皮清玄，另一個約莫四十來歲年紀，身材甚矮，想來就是那個甚麽“申師叔”了，凝目看他相貌，依稀在重陽宮曾經見過。
跟著山後也奔來兩人。一個身材粗壯，另一個麵目蒼老，滿頭白發，兩人都是乞丐裝束，自是丐幫中的韓陳二人。五人相互行近，默默無言的隻一拱手，各人排成一列，臉朝西方。
就在此時，穀口外隱隱傳來一陣得得蹄聲，那五人相互望了一眼，一齊注視穀口，隻聽得蹄聲細碎，越行越近，穀口黑白之色交映，一匹黑驢馱著一個白衣女子疾馳而來。
陸逸遙見之下，心中一凜：“不是洪淩波！難道又是他們的幫手？”
隻見那女子馳到距五人數丈處勒定了黑驢，冷冷的向各人掃了一眼，臉上全是鄙夷之色，似乎不屑與他們說話。
姬清虛叫道：“小丫頭，瞧你不出，居然有膽前來，把幫手都叫出來罷。”
那女子冷笑一聲，刷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柄又細又薄的彎刀，宛似一彎眉月，銀光耀眼。姬清虛道：“我們這裏就隻五個，你的幫手幾時到來，我們可不耐煩久等。”
那女子一揚刀，說道：“這就是我的幫手。”刀鋒在空中劃過，發出一陣嗡嗡之聲。
此言一出，六個人盡皆吃驚。那五人驚的是她孤身一個女子，居然如此大膽，也不約一個幫手，竟來與武林中的五個好手比武。
陸逸卻是失望之極，滿心以為在此能遇到洪淩波的，進而通過洪淩波找到李莫愁的。卻原來是空歡喜一場啊！
“不對！這黑驢是李莫愁的！”陸逸突然想起來，這黑驢子，乃是李莫愁的坐騎啊！怎麽會被著女子，騎來？難道她跟李莫愁有關係？
這驢子陸逸見過，認得的，脖子裏有個鈴鐺，那鈴鐺是專門打造的，別無分店的！
此時場中，姬清虛指著那姓韓的道：“這位是丐幫中的韓英雄。”又指著那姓陳的道：“這位是丐幫中的陳英雄。”又指著“申師叔”道：“我們師叔申誌凡道長，你曾經見過的。”
那女子全不理睬，眼光冷冷，在五人臉上掃來掃去，竟將對方視若無物。
申誌凡道：“你既隻一人來此，我們也不能跟你動手。給你十日限期，十天之後，你再約四個幫手，到這裏相會。”
聽申誌凡這話，陸逸頓生好感，卻是還是有點道義的。
那女子道：“我說過已有幫手，對付你們這批酒曩飯袋，還約甚麽人？”
申誌凡怒道：“你這女娃娃，當真狂得可以……”他本待破口喝罵，終於強忍怒你，問道：“你到底是不是古墓派的？”
那女子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牛鼻子老道，你敢跟姑奶奶動手呢還是不敢？”
申誌凡見她孤身一人，卻是有恃無恐，料得她必定預伏好手在旁，古墓派的李莫愁卻是個惹不得的人物，於是說道：“姑娘，我倒要請問，你平白無端的傷了我派門人，到底是甚麽原因？倘若曲在我方，小道登門向你師父謝罪，要是姑娘說不出一個緣由，那可休怪無禮。”
那女子冷然一笑，道：“自然是因你那兩個牛鼻子無禮，我才教訓他們。不然天下雜毛甚多，何必定要削他們兩個的耳朵？”
申誌凡愈是見她托大，愈是驚疑不定，不敢妄自出手，生怕著了道。
那姓陳乞丐年紀雖老，火氣卻是不小，搶上一步，喝道：“小娃娃，跟前輩說話，還不下驢？”說著身形幌處，已欺到黑驢跟前，伸手去抓她右臂。
這一下出手迅速之極，那女子不及閃躲，立時被他抓住，她右手握刀，右臂被抓，已不能揮力擋架。
不料冷光閃動，那女子手臂一扭，一柄彎刀竟然還是劈了下來。
那陳姓乞丐大駭，急忙撒手，總算他見機極快，變招迅捷，但兩根手指已被刀鋒劃破。他急躍退後，拔出單刀，哇哇大叫：“賊賤人，你當真活得不耐煩啦。”
那姓韓你丐從腰間取出一對鏈子錘，申誌凡亮出長劍。姬清虛與皮清玄也抓住劍柄，拔劍出鞘，鬥覺手上重量有異，兩人不約而同“咦”的一聲，大吃一驚，原來手中抓住的各是半截斷劍。
那女子見到二道狼狽尷尬的神態，不禁噗哧一笑。
陸逸在一旁歡喜，自己可是學者楊過整人的，沒想到關鍵時候真是‘非常可樂’啊！
那人道：“這女子的武功是甚麽路數？”
姬清虛道：“申師叔疑心她是古墓派傳人，是以年紀雖小，身手著實了得。”
陸逸聽到“古墓派”三個字，有些疑惑了，小龍女出自古墓派，可是從來沒修煉過古墓派什麽武功的，之修煉了《小無相功》，至於招式上早就隨心所欲了！無招勝有招！
而陸無雙和程英，根本就沒接觸過古墓派的武功啊？江湖上闖蕩的，隻有李莫愁和洪淩波是古墓派的。
難道說，這女子是洪淩波？
如果洪淩波在這裏，是不是說，那李莫愁也在這裏呢？想到李莫愁，陸逸不由的又有些色心大動了。
隻聽姬清虛又道：“可是申師叔提起古墓派，這小丫頭卻對赤練仙子李莫愁口出輕侮言語，那麽又不是了。”
那人道：“既是如此，料來也沒甚麽大來頭。明兒在那裏相會？對方有多少人？”
姬清虛道：“申師叔和那女子約定，明兒正午，在此去西南四十裏的豺狼穀相會，雙方比武決勝。對方有多少人，現下還不知道。我們既有丐幫英雄韓陳兩位高手壓陣助拳，也不怕他們人多。”
另一個聲音蒼老的人道：“好，我哥兒倆明午準到，韓老弟，咱們走罷。”
姬清虛送到門口，壓低了語聲說道：“此處離重陽宮不遠，咱們比武的事，可不能讓宮中幾位師祖知曉，否則我們會受重責。”
那姓韓的哈哈一笑，說道：“你們申師叔的信中早就說了，否則的話，重陽宮中高手如雲，何必又來約我們兩個外人作幫手？”
那姓陳的道：“你放心，咱們決不泄漏風聲就是。別說不能讓七位真人得知，你們別的師伯、師叔們知道了恐怕也不大妥當。”
兩名道人齊聲稱是。
陸逸心想：“馬鈺這寫個牛鼻子對手下管理教育的不行啊！都出現欺上瞞下的惡性事件了！這些人聯手來欺洪淩波，卻又怕教旁人知道丟了麵子，或是收了處罰，哼，鬼鬼崇崇，作賊心虛。”
隻聽那四人低聲商量了幾句，韓陳二人越牆而出，姬清虛和皮清玄送出牆去。
陸逸輕輕推開窗門，閃身走進姬皮二道房中，但見炕上放著兩個包裹，拿起一個包裹一掂，裹麵有二十來兩銀子，心想：“積少成多，集腋成裘。不能嫌少，有道是泰山不讓土壤故能成其大……”當下揣在懷裏。
另一個包裹四尺來長，卻是包著兩柄長劍。他分別拔出，使重手法將兩柄劍都折斷了，重行還歸入鞘，再將包裹包好，回了屋子去。
耳聽得有人上牆之聲，知道這兩個道士的輕身功夫也隻尋常，不能一躍過牆，須得先跳上牆頭，再縱身下地，當下閃身回房，悄悄掩上房門，兩個道人竟然全無知覺。陸逸俯耳於牆，傾聽隔房動靜。
隻聽兩個道人低聲談論，對明日比武之約似乎勝算在握，一麵解衣上炕。
突然姬清虛叫道：“咦，奇怪……哎，銀子呢？”房中霎時一陣大亂，兩人到處找尋放銀兩的包裹。陸逸暗暗好笑。
隻聽得皮清玄大聲叫道：“店小二兒，店小二兒，你們這裏是黑店不是？半夜三更偷客人銀子？”
兩人叫嚷了幾聲，那店小二睡眼惺忪的起來詣問。皮清玄一把抓住他胸口，說他開黑店。
那店小二叫起撞天屈來，驚動了客店中掌櫃的、燒火的、站堂的都紛紛起來，接著住店的客人也擠過來看熱鬧。
陸逸混在人叢之中，隻見那店小二大逞雄辯，口舌便給，滔滔不絕，隻駁得姬皮二道啞口無言。
這店小二生性最愛與人鬥口，平素沒事尚要撩撥旁人，何況時有人惹上頭來，更何況他是全然的理直氣壯？隻說得口沫橫飛，精神越來越旺。
姬皮二道老羞成怒，欲待動手，但想到教中清規，此處是終南山腳下，怎敢胡來？隻得忍氣吞聲，關門而睡。那店小二兀自在房外嘮叨不休。
次日清晨，陸逸起來吃麵，那多嘴店小二過來招呼，口中喃喃不絕的還在罵人，陸逸笑問：“那兩個賊道怎麽啦？”
店小二得意洋洋，說道：“直娘賊，這兩個臭道士想吃白食、住白店，本來瞧在重陽宮的份上，那也不相幹，可是他們竟敢說我們開黑店。今兒天沒亮，兩個賊道就溜走了。哼，老子定要告到重陽宮去，全真教的道爺成千成萬，那一個不是嚴守清規戒律？這兩個賊道的賊相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定要認了他們出來……”
陸逸暗暗好笑，又挑撥了幾句，給了房飯錢，問明白去豺狼穀的路徑，邁步便行。
轉瞬間行了三十餘裏，豺狼穀已不在遠，眼見天色尚隻辰初，還有些時間。
於是下馬，收了馬，不多時穿過一座密林，來到一個四周群山壁立的山穀，正與那店小二所說的無異。
當下躺在草地上喝酒。他不住望著頭頂太陽，隻見紅日漸漸移到中天。
四下裏一片寂靜，突然山穀口有人擊掌，接著南邊山後也傳來幾下掌聲。陸逸立馬起身，躲進樹林子裏。
過了一會，穀口進來三個道人。其中兩個就是昨日在客店中見過的姬清虛與皮清玄，另一個約莫四十來歲年紀，身材甚矮，想來就是那個甚麽“申師叔”了，凝目看他相貌，依稀在重陽宮曾經見過。
跟著山後也奔來兩人。一個身材粗壯，另一個麵目蒼老，滿頭白發，兩人都是乞丐裝束，自是丐幫中的韓陳二人。五人相互行近，默默無言的隻一拱手，各人排成一列，臉朝西方。
就在此時，穀口外隱隱傳來一陣得得蹄聲，那五人相互望了一眼，一齊注視穀口，隻聽得蹄聲細碎，越行越近，穀口黑白之色交映，一匹黑驢馱著一個白衣女子疾馳而來。
陸逸遙見之下，心中一凜：“不是洪淩波！難道又是他們的幫手？”
隻見那女子馳到距五人數丈處勒定了黑驢，冷冷的向各人掃了一眼，臉上全是鄙夷之色，似乎不屑與他們說話。
姬清虛叫道：“小丫頭，瞧你不出，居然有膽前來，把幫手都叫出來罷。”
那女子冷笑一聲，刷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柄又細又薄的彎刀，宛似一彎眉月，銀光耀眼。姬清虛道：“我們這裏就隻五個，你的幫手幾時到來，我們可不耐煩久等。”
那女子一揚刀，說道：“這就是我的幫手。”刀鋒在空中劃過，發出一陣嗡嗡之聲。
此言一出，六個人盡皆吃驚。那五人驚的是她孤身一個女子，居然如此大膽，也不約一個幫手，竟來與武林中的五個好手比武。
陸逸卻是失望之極，滿心以為在此能遇到洪淩波的，進而通過洪淩波找到李莫愁的。卻原來是空歡喜一場啊！
“不對！這黑驢是李莫愁的！”陸逸突然想起來，這黑驢子，乃是李莫愁的坐騎啊！怎麽會被著女子，騎來？難道她跟李莫愁有關係？
這驢子陸逸見過，認得的，脖子裏有個鈴鐺，那鈴鐺是專門打造的，別無分店的！
此時場中，姬清虛指著那姓韓的道：“這位是丐幫中的韓英雄。”又指著那姓陳的道：“這位是丐幫中的陳英雄。”又指著“申師叔”道：“我們師叔申誌凡道長，你曾經見過的。”
那女子全不理睬，眼光冷冷，在五人臉上掃來掃去，竟將對方視若無物。
申誌凡道：“你既隻一人來此，我們也不能跟你動手。給你十日限期，十天之後，你再約四個幫手，到這裏相會。”
聽申誌凡這話，陸逸頓生好感，卻是還是有點道義的。
那女子道：“我說過已有幫手，對付你們這批酒曩飯袋，還約甚麽人？”
申誌凡怒道：“你這女娃娃，當真狂得可以……”他本待破口喝罵，終於強忍怒你，問道：“你到底是不是古墓派的？”
那女子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牛鼻子老道，你敢跟姑奶奶動手呢還是不敢？”
申誌凡見她孤身一人，卻是有恃無恐，料得她必定預伏好手在旁，古墓派的李莫愁卻是個惹不得的人物，於是說道：“姑娘，我倒要請問，你平白無端的傷了我派門人，到底是甚麽原因？倘若曲在我方，小道登門向你師父謝罪，要是姑娘說不出一個緣由，那可休怪無禮。”
那女子冷然一笑，道：“自然是因你那兩個牛鼻子無禮，我才教訓他們。不然天下雜毛甚多，何必定要削他們兩個的耳朵？”
申誌凡愈是見她托大，愈是驚疑不定，不敢妄自出手，生怕著了道。
那姓陳乞丐年紀雖老，火氣卻是不小，搶上一步，喝道：“小娃娃，跟前輩說話，還不下驢？”說著身形幌處，已欺到黑驢跟前，伸手去抓她右臂。
這一下出手迅速之極，那女子不及閃躲，立時被他抓住，她右手握刀，右臂被抓，已不能揮力擋架。
不料冷光閃動，那女子手臂一扭，一柄彎刀竟然還是劈了下來。
那陳姓乞丐大駭，急忙撒手，總算他見機極快，變招迅捷，但兩根手指已被刀鋒劃破。他急躍退後，拔出單刀，哇哇大叫：“賊賤人，你當真活得不耐煩啦。”
那姓韓你丐從腰間取出一對鏈子錘，申誌凡亮出長劍。姬清虛與皮清玄也抓住劍柄，拔劍出鞘，鬥覺手上重量有異，兩人不約而同“咦”的一聲，大吃一驚，原來手中抓住的各是半截斷劍。
那女子見到二道狼狽尷尬的神態，不禁噗哧一笑。
陸逸在一旁歡喜，自己可是學者楊過整人的，沒想到關鍵時候真是‘非常可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