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風不知道上官這種目光是什麽意思,但陸北城知道,帶著警告的眼神看著上官,意思是你可別打什麽歪主意。


    上官也發現了自己的目地有些過於明顯,忙收回了那種眼神,似乎想起了什麽,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陸北城說道:“陸總司令,你一定沒想到你要我見的人就是我要找的人吧。”


    “知道又怎樣。”陸北城說著,帶著複雜的眼神看了看葉辰風一眼。


    葉辰風自然不明白陸北城這眼神代表什麽,但卻聽出了眼前這個老者好像也要找自己,不過既然他是特衛組的組長,找自己也情有可原,貌似在南湖漁村時,那個叫狄坤的特衛組成員就曾說過組織裏邀請自己去京城,現在他倒想知道邀請自己去京城做什麽。


    卻見上官仍然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著陸北城說道:“居然知道了?那你打算讓我怎麽處理?”


    “這是你們的事,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不會幹涉,走,有什麽事進屋說吧。”陸北城看了看周圍從房子窗戶裏探出好奇的腦袋。


    引起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少不了周圍其他一些軍官家屬的注意,還好這小院子是整個軍屬大院至高長官的住宅,雖然好奇,倒也沒什麽人前來打探,再加上院子兩旁都被高大tǐng直的白楊樹擋住了外麵的視線,能捕捉到的畫麵極及有限。


    大戰一場後,院內狼藉一片,梧桐樹下的石桌石凳全都被掀翻,地麵坑窪不平,自然不能再用來聊天休閑之用,隻能進入客廳。


    客廳沒什麽奢華的裝修,但也舒適宜人,家具大都數都是十年前的老式家具,被慧心阿姨打掃的纖塵不染,白皙的牆壁上,沒有掛什麽軍功獎項之類的錦旗,而是掛著幾副世界地圖和華國地圖,和一些國家的軍事戰略部署圖,七七八八,看的人眼huā繚luàn。


    還算寬敞的客廳中間,擺放著一套紅木沙發椅和茶幾,茶幾上放著一套古香古sè的電茶壺和茶盤。


    慕凝煙去廚房幫忙了,最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在逐漸升溫,加上慧心阿姨時不時地打電話噓寒問暖,慕凝煙也不排斥,正慢慢適應她的好。


    進入客廳坐下後,陸北城幫他們互相介紹一番,便開始為他們泡茶……


    “我說老陸啊,你也太吝嗇了,約我們來就用茶水招待?剛剛的好酒哪去了,不會是舍不得拿出來吧。”上官明知道陸北城舍不得,卻故意刁難,顯然是bī著陸北城把剩下的半瓶酒拿出來,無形之中也讓葉辰風知道他喜歡喝這種酒,同時又不會留下討要的嫌疑,他知道,既然你有事情問我,就得表示表示吧,明著不好要,現在暗中點明,你自己看著辦。


    老jiān巨滑的老家夥!


    陸北城暗罵,上官的這點小心思他自然知道,但當著葉辰風的麵自然不好表現的太沒有長者的風範,不得不忍住狂躁的火氣,瞪了上官一眼,起身拿出了剩下的半瓶酒每人倒了半杯,這半瓶酒要不是陸北城當時發現事情不對,趕緊從石桌上順手拿過來的話,現在估計已經在澆灌土地了。


    “好酒啊,今生要是擁有一瓶這樣的酒這輩子就算沒白活。”上官深吸一口氣,回味一下後,眼角的餘光瞟了瞟坐在對麵的葉辰風感歎道。


    陸北城算是服了這老家夥,不了解他的一定會被他道貌岸然的外表給míhuò了,不過也不會戳穿他的小伎倆,讓他瞎折騰去,看他能不能從這小子手上nòng一瓶來。


    葉辰風剛開始並不知道上官話裏的意思,可看到陸北城瞪了一眼上官時,葉辰風隱隱明白了,這老貨看準了自己有求於他,故意放出口風。


    如果明著向自己要,這種酒晶體浸泡的酒就算送他一箱都沒問題,可現在這事nòng得好像把自己當作上鉤的魚一樣,葉辰風又怎麽甘心落入他的算計中。


    我有求於你麽?嗬嗬,貌似剛剛聽你說也事找我,那麽……


    想了想,葉辰風端起酒杯,笑眯眯地看了看上官,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也感歎道:“酒是好酒,可惜是難得之物,千金難求啊,對了,上官組長,聽你剛剛說好像有事情找我,不知道是什麽事。”葉辰風拋開自己的問題,反而問起了他的事,這樣也就不會落入被動。


    “我這事不急,還是先解決你的事吧。”看著葉辰風這古怪的笑容,上官感覺有些不對,看起來有種了然於xiōng的感覺,又說這酒千金難求,難道識破了自己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了?”葉辰風帶著莫名的笑意說道,既然已經反製於他,而且暗中點破了他的用意,相信後麵他自然不會再刁難,他也應該明白刁難自己,等下自己就會刁難他?而且自己還占著美酒的優勢,可謂是略勝一籌。


    而陸北城看著他們暗藏玄機的言行舉止,顯然也明白了,都是聰明人,自然不需要把話說透,讓他不禁對葉辰風的智商認知又上了一個台階,想到這,看著上官笑了笑……


    這笑意落在上官眼裏,好像是在嘲笑自己偷jī不成蝕把米一樣,暗裏瞪了陸北城一眼,表麵上仍然不形於sè地看著葉辰風笑道:“說吧,能說的我一定告訴你。”


    能說的一定告訴我?為什麽不說知道的一定告訴我,這老家夥還是保留了一手。


    當然,葉辰風現在也不會計較這麽多,直奔主題道:“我來主要是問關於內修者被一股恐怖勢力殘殺的事情,這股勢力殘殺內修者的原因是什麽?”


    原本還以為陸北城忘記了這事,還想在今天來了之後讓他牽一下線引見一番,實在不行就用美酒砸他,沒想到他居然記掛在心了,讓葉辰風不免感jī。


    如果陸北城知道葉辰風有這樣的想法,恐怕會後悔把上官叫來,一定會說;來吧,用美酒砸我吧,我不會生氣的……


    上官顯然沒想到葉辰風會問這個問題,搖搖頭道:“你說的恐怖勢力就是魔教吧,這件事你可把我問住了。”


    葉辰風一怔:“魔教?倒也名副其實,難道連你也不知道原因?”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真正的原因,恐怕隻有魔教的核心人員和與魔教對立的正道聯盟的核心人員才知道。”


    “怎麽又出了個正道聯盟?”葉辰風被搞糊塗了,難道現在的武林正派人士已經團結一心了?很稀奇的一件事。


    “你難道對現在的武林狀況什麽也不知道?”上官有些不解,按理說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有這麽高的修為,應該是某個古老的武林家族出來的,再不濟也是某個隱士高人的徒弟,應該對現在的武林狀況了解才對,現在這情況倒讓上官看不透葉辰風的身份了,雖然先前查出葉辰風是孤兒院出身,但誰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知道的不多,說說魔教和正道聯盟之間是怎麽回事。”


    “好吧,我就簡單地和你說一下吧。”上官整理了一下說辭,才緩緩說道……


    “自古以來,有白就有黑,有正就有邪,相伴而生,而魔教和正道聯盟就是如此,關於他們之間的起源時間已經很久了,具體是多久無從考究,也許是一百年前,也許是兩百年前……而關於他們之間的恩怨更加無從考究,外人知道的也極及有限,世間流傳的也是一些亦真亦假的傳聞,難以分辨。


    現在是魔道大昌,正道凋零,自古以來都是正道追著魔道剿,卻不想在若幹年前卻反過來了,魔道追著正道滅,現在的正道已經被bī得如喪家之犬,毫無還手之力,正是他們之間的恩怨禍及了普通內修者,這一點無庸置疑。


    所以現在的正道聯盟很不受遊離在外的內修者待見,導致這些內修者寧願躲躲藏藏隱藏身份,也不願意加入正道聯盟,在沒有新鮮血液的補充下,正道聯盟後繼無力,一蹶不振,一直被魔教壓著,苦不堪言,總的來說,現在是魔教橫行的年代,正道光鮮亮麗的一麵早就淹沒在曆史的長河了。”


    上官說完,不禁唏噓一聲,也不知道他在唏噓什麽。


    說來說去還是不知道魔教殘殺內修者的原因,還有魔教和正道聯盟的恩怨是什麽,為什麽會禍及到普通內修者身上去,這些才是真相的關鍵,不過也是,時間這麽長了,誰知道真正的原因,看樣子隻有找到魔教或者正道的核心人物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了。


    但目前的局勢卻讓葉辰風很不解,看著上官說道:“既然魔教大昌,正道凋零,可政fǔ為什麽就眼睜睜地看著正道凋零,任憑魔教氣焰囂張地殘殺內修者不管?還有,為什麽隻有加入你們特衛組才不會被魔教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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