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樸將軍和那三千儀仗兵,已經安排好,就駐紮在城外。”路捕頭進得門來,立馬便向公孫中匯報。


    公孫中不耐煩的揮揮手:“行了行了,這會我召你們來,是想推斷一下,這群刺客到底是誰派來的。”說著,便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三人,分別是公孫策、沈良和雍正。


    “是!”路捕頭拱手應道,然後方才跟著雍正等人坐到了一起。


    此時,雍正三人手中拿著黑色的鏢,那是刺殺高麗和親使節團一行的黑衣人所用,遺留下來的。


    沈良端詳了許久,又踮了踮重量,方才道:“這些鏢的重量和形狀都完全一樣,每一支都是五兩重,打進體內不死也得重傷,看來這群刺客,是有備而來的。”


    “而且,每支鏢都染了劇毒的孔雀染汁,見血封喉,中者即死,說明,對方是一定要置高麗太子於死地。究竟是什麽人,一定要置他於死地呢?”雍正也讚同沈良的說法。


    “朝中對高麗持主戰主和兩派,主和派以八王爺以首,主張聯和高麗聯合搞遼,這次和高麗和親一事,也是皇上交由他辦的。主戰派以龐太師為首,主張對高麗用兵,顯示國威,令四鄰不敢犯宋。如果這次婚事失敗,對主戰派是最有利。”公孫策也說出自己的觀點。


    “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大遼人,如果我們大宋和高麗結盟,那大遼南侵就會有所顧忌。據我所知,有一些宋人,對高麗表麵和親表示不滿,實則勒索。”沈良讚同公孫策所言,隨即說起自己的猜測。


    “夠了夠了,我不是要你們分析,我是要你們捉到刺客。無論如何,你們要帶齊廬州人馬,把廬州搜個遍。隻要有可疑的,都要捉起來,寧枉匆縱。要是再出事,我的烏紗就保不住了。還不快去。”公孫中聽了個半天,見幾人都無法定案,而且連著路捕頭也隻是呆呆的聽著,頓時心中怒火中燒,對著沈良和路捕頭抒發自己的怒火。


    “是!”沈良和路捕頭連忙應道,便出去辦事了。


    見著房中隻剩下公孫策和雍正的公孫良,心中怒火稍歇,涎著臉走向雍正:“包兄弟,你一向聰明,跟著你娘也學了一些醫術,很是知道一些東西,更是為本府破了不少案子,這次可一定要幫我的忙啊!”


    “伯父……”雍正想到,在進京趕考之前,給自己造一點名聲也是不錯的,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廬州城因為此次的刺殺事件,很是有一段時間不能平靜,凡是有可疑的人士皆被捉拿,連聲辯解都沒人會聽。雍正走在大街上正好就看到官差捉人的那一幕,和一聲聲的辯解。“大人,冤枉啊!我以前是偷過東西,但是我沒有殺人啊……”


    雍正皺著眉頭的聽著喊冤聲,很是惱火這些官差竟是如此亂來。在分派其他官差去捉人的沈良恰巧看到雍正,便吩咐幾句就向雍正走去。


    “這能捉到刺客嗎?照這種做法,怕是打草驚蛇,讓刺客們得了消息一早逃走了。”


    沈良無奈笑道:“這可是府尹大人的意思,我也沒辦法。”看著雍正皺著眉頭,很是知道他的心思,便隻能歎了口氣:“你可不要怪府尹大人,實則上這是龐將軍的主意,而且高麗那邊也盯著著實緊了些。”


    “龐將軍?”雍正不清楚緣何又鬧出了個龐將軍。


    “龐將軍是龐太師的兒子,太後娘娘的侄子,他的話,府尹大人自是要聽的。再加上高麗那邊施壓,府尹大人自是要做出個樣子來的。”沈良說著,突然便停了下來。


    察覺到沈良的停頓,雍正順著沈良的眼神看去,在酒樓二樓處,有一個執著算命的布帆的中年人,正站在靠窗處看著他們。看著沈良和雍正看向他,那中年人才一副若無其事般的轉過身。沈良招呼了雍正一聲,便率先進了酒樓。


    雍正尋思了一陣,也跟著進了去。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哪裏人氏?”


    “我是從京城來的,離開京城隻有七天,剛剛到來,這張嘛,是我出關的文牒。”中年人從懷中掏出通關文牒,遞給了發問的沈良。


    “是真的嗎?”沈良接過,狀似無意的問道。


    “富貴在天,人貴自知。這位刀頭大哥,你有沒有興趣聽在下兩句話。”中年人說的話中,似乎有一些別的含意。


    “你既然給別人算命,你可不可以給自己算一算,你今天的命,你會不會有牢獄之災呢?”沈良看完文牒之後,看向中年人的眼神意味深長。


    “是緣走不了,是禍躲不過。這一切,都是天意。”


    “你知不知道,今天掌握你命運的不是上天,而是操縱在我的手裏。”


    “你又怎麽知道,你自己的想法,不是老天放在你心中的呢?”說完,中年人不再多話,隻是執起那張用竹竿串起的布帆,順勢奪回沈良手中的文牒後便向外走去。


    “沈刀頭,要不要把他捉回去呀?”一旁的一個小捕頭連忙上前問道。


    “不必了。”沈良搖了搖頭,“他有通牒。七天前才離開京城,應該不會是他,隨他去吧。”


    中年人突然停了下來,霍得轉過身,直直的盯著沈良一會,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看這位刀頭的麵象,近日內必有大事發生。是緣走不了,是禍躲不過。”說著,中年人大笑著走了。


    不過,雍正看著這一切,眼中不由得閃過一道精光。“我看這相士不是普通的相士。”


    “他要是普通的相士當然是最好的,那他剛才說的話,我何必放在心上。”沈良沉著臉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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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公孫府內的庭院裏很是熱鬧。


    高麗太子穩坐上首,高麗使節團的大將軍、高麗公主和崔尚書坐在右首,龐統、公孫中則坐在左首。連著雍正和公孫策也在左邊的最尾端有一個席位。


    一舞畢,公孫中連忙看向高麗太子,問道:“太子殿下,你喜歡這個節目嗎?”


    “我一直向往中原文化,所以這次才懇求父皇派我出使大宋,但這幾個月的所見所聞,實在太令我失望了。大宋的文質武功衰弱,根本比不上高麗,難怪遼人在宋遼邊境肆無忌憚,還張牙舞爪。”高麗太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的倨傲。


    “太子殿下!我中原文化勃大精深,可能是我們這些後輩學藝不精,才讓太子殿下產生這種錯覺吧。”公孫策始終是太過年輕,一聽如此的話語,馬上就站了起來反駁道。


    “是嗎?我們高麗人崇尚的是豪邁爽快,我知道,廬州是個才子之鄉,我這有一個絕對。如果你能在一燭香的時間之內對上來的話,我就收回剛才所說的話。”高麗太子挑了挑眉。


    “這……”公孫中有些猶疑不定,公孫策卻是已經打定了主意了:“請太子賜教。”


    “好,十口心思,思國思家思社稷。這是首拆字格,十字加口字,再加心字,這是一個思字。難是難了點,你們慢慢想吧。來人,點香!”


    “不必了!我現在就能對出來。”公孫策自信的說道:“我的下聯是八目尚賞,賞風賞月賞中秋。”


    “好啊好啊!”公孫中連連讚歎。“包兄弟,不如你也來一個吧?”


    “好啊!”雍正也站了起來,“那我就獻醜了!我的下聯是八目加賀,賀年賀月賀升平。”


    “好!寫情寫景!”出乎意料的,是高麗的崔尚書聽得連連點頭。


    高麗太子不太高興的看向崔尚書,皺著眉頭。不一會,便不懷好意的說道:“大宋果然是人才輩出,據聞大宋強戰弱知,重文輕武,不如這樣吧,我們來個以武會友怎麽樣啊?”


    “這……路雲……”公孫中看向了路捕頭。


    “在下雖身為捕頭,但論武功,還是刀頭沈良比較在行。沈良。”路雲看向了沈良。


    沈良也不推辭,當即站了起來,拿著刀,拱手道:“在下乃廬州刀頭沈良,領教高麗壯士高招。”


    高麗的大將軍也站了起來:“太子,我來領教一下。”


    “慢著。人家出一個刀頭,我們出一個大將軍。這,勝之不武。我們的禮部尚書崔光浩,是文武全才,據傳他家傳的柳葉劍法獨步高麗。今日正好讓大家見識見識。”


    這下,再遲鈍的人都看出來了,高麗太子對崔尚書很是不順眼,說出的這番話,實際上是折辱崔尚書,說他連大宋的一個刀頭都不如。


    崔尚書卻是恍若未聞,隻是沉著臉站了起來:“那麽崔某就領教領教。”


    “好好好,大家點到為止。”公孫中連忙打著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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