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是獨一無二的,是最特殊的存在。


    或說對於後天萬物、一切蒼生,祂是個局外的。


    如此才能不偏不倚,能永恒堅定的秉持大道至公的規則,對任何一個生靈來說,是最公平公正的。


    具有統禦一切的能力、威望和德行的人,並非沒有。比如伏羲,如果天帝回歸大道,那麽伏羲最有資格成為繼任者。


    無疑,伏羲的確有資格。伏羲的胸懷和眼界,足以包容一切蒼生。但相比於天帝,對伏羲,各路便難免疑心——伏羲是人族出身,伏羲作了天帝,先天便有偏向人族的可能。


    憑空便會生出許多事端。


    所以天帝作為主宰,是最合適、最令人深信不疑的。


    對於伏羲女媧他們來說,天帝之位,做不做,無關緊要。實際上也是如此——天帝從來不管具體的事務。


    對蒼生演化的大方向的引導,就戰略而言,一直都是伏羲為主導,五位大帝君共同商議來決定方向。


    天帝就像一個裁判。五位大帝君決定大方向,天帝看過之後,認為沒有違背大道至公的原則,那麽這個決議就能立即實施。


    一旦少了天帝的裁決這一環,便會令人存疑。即便五位大帝君秉持公道,遵循大道至公的原則,但大多數的,都沒有他們那樣的心胸和眼界,更多局限於自己的利益,從而懷疑五位大帝君的決議有偏向。


    天庭是經由伏羲之手建立的。而天庭能一直延續,並作為鎮壓後天一切的存在,被各路所認可,請下天帝來作這主宰,才是關鍵因素。


    敘命劫之前,五個大道紀元,蠻荒、野性,難道沒人想過建立一個製定規則的機構,來約束,以順應大道的發展?


    一定有人想過。


    那些先天道祖,每一位都是智慧通天、雙眼觀照過去未來的偉大存在。祂們之中必定有人想過這個。


    但卻沒有什麽音訊。因為都知道,缺乏了最關鍵的一環——天帝。


    沒有天帝,便不能服眾。一旦建立起這樣的機構,隨之而來的必定是更加激烈的紛爭。


    而天帝不是說降世就能降世的。


    這個世間,隻有到了急需天帝降世的時候,在關鍵時刻,才有可能請下天帝來。


    若非敘命之劫,又怎請的下來天帝?


    伏羲建立天庭,既是蒼生所需,也是順勢而為。在恰當的時候,建立天庭,順利的請下天帝,所以就有了天庭。


    如果天帝回歸大道,那麽天庭便會失去立足的根基。


    ...


    先天五魔被祂召回來,五道影子似飛蛾撲火,被祂抓來,一口吞吃下去,三兩下沒了蹤影。


    先天五魔本質上來說,是祂的本源力量所化的個體,是具備思維獨立,但本質類似化身的存在。


    祂要收回,也是探囊取物,並沒有任何難點。


    作為祂力量的延申,意誌的貫徹,先天五魔再強大,也隻牽線的風箏。


    祂這裏收回了先天五魔,便則靜立不動,混沌的眼睛穿透冥冥,盯著某個人。


    天帝這時候對身旁諸神道:“道本無名,無形,無象。與吾一般,祂本也是無名、無形、無象者。爾等觀吾,是何形象?”


    有人答道:“天帝偉岸威嚴,麵目端正,身披聖袍,頭戴冕旒。”


    有人答道:“天帝周身神光無量,難以目視。”


    又有人說:“天帝是個中年,眉宇正嚴,不苟言笑。”


    七嘴八舌,竟是每個人說出的形象,都有差異。


    女媧於是笑道:“天帝乃道之化身,道本無名無形亦無象,因此天帝並無具體的形象。爾等所見,實乃心目中自己認為的天帝形象。”


    又道:“正如爾等較之於凡人。爾等諸神,映照大道,在混沌虛空無量宇宙之中,也曾多有信仰傳播。但在不同的宇宙、不同的群體之中,信仰的形象各有差異,甚至南轅北轍。道理便是如此。爾等在凡人眼中,便是道。所以凡人視爾等,便如視道,隻因心目中的形象而形象。”


    “爾等視天帝,便如凡人視爾等,亦是如此。”


    便有疑惑:“媧皇所言倒也實在。不過媧皇、青帝、黃帝等,卻仿佛在每一個有信仰傳播的宇宙,都是如出一轍,這又是何故?”


    女媧笑道:“無他,因我意願而已。爾等修為若能達到先天道祖,便可如我這般,因意願而為。你要千變萬化,可。要守固如一,亦可。”


    “原來如此。”


    天帝則微微頷首:“女媧之言,乃是道理。”


    天帝便信手一指,指著祂:“爾等如今觀祂,是如何形象?”


    常昆的模樣,化作一道光影,呈現在諸神麵前,天帝再問:“較之若何?”


    諸神細細一看,有人道:“有七分類似。”


    “八分!”


    “分明一模一樣!”


    又是爭持起來。


    天帝便道:“祂本來沒有形象,可而今在諸神眼中,最差也有七分似常昆。這便是曾經伏羲與吾提出之計略。”


    祂道:“祂的形象,愈是近乎於常昆,便愈要受到常昆影響。眼下還有些波瀾。若得當所有人視祂皆如視常昆,沒有絲毫差別,那祂便就是常昆了。”


    女媧道:“正是如此。祂本無象,因為常昆,祂便有象。使祂是常昆,常昆是祂,這便是我兄長最初的計略。”


    因為有了常昆,祂便有了具體的形象。這不是一個外表的變化,而是釜底抽薪的計謀。


    伏羲的智慧,早在敘命紀時,就已作好了後續至今五個大道紀元,最關鍵的布置。


    天帝道:“不過終於如何,還無法確鑿。隻消祂還有一絲與常昆不一之處,便有反轉。”


    女媧道:“能做的皆是做了。我等已盡力而為。”


    這一切的發展,即便當中的涿鹿劫,亦在預料之中。到現在,全然是按照計略行走。涿鹿劫是不可避免之事,早晚要爆發。


    而涿鹿之後,蒼生還能苟延在盤古宇宙中偷偷發展,那就是早有的計略。否則哪兒還有苟延殘喘之處?


    盤古宇宙是常昆所開,更是伏羲一力將常昆送到敘命紀,才開辟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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