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鳳這位道祖,能轉劫為人族大賢,也是真靈受損不太重,根性還有留存,智慧還保留著許多,其實算是幸運的。


    而如陰、陽、宇、宙等先天道祖,現在都不知道轉到哪兒去了。


    死是不可能徹底死亡的,但真靈受損太重,難以覺醒。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等真靈徹底修複,才有可能重新歸來。


    最慘的其實是混鯤。這廝被擒拿到祂的麵前,被祂的力量碾死,還把真靈作了信標。雖然也不會徹底死亡,但要重新歸來,怕也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而且若劫數不能度過,那便一切休提。


    大道若回歸亙古,後天一切都要徹底消亡。先天道祖們也無法幸免。


    不死不滅,也要有寄托的基礎。連先天、後天都沒了,大道回歸了亙古不動的狀態,那便什麽都沒了。


    此外,譬如桐木之靈,當初常昆取了祂軀幹製寶船,並承諾給祂個未來。後來把祂的真靈交還給了朱雀神君。


    於是桐木之靈便在敘命劫剛過不久,投生為人族一員。便是祝融氏。


    與之相差仿佛的,是建木。這位當初為了托負宇宙,助力金母和應龍,受創深重,但一開始是並未隕落。後來隕落,也投生到人族,伏羲立的九方諸部,其中四時部的春部句芒,就是祂。


    金神石夷也投生在人族,作了蓐收。


    四時五行,護衛人族的諸部,其中有三個,都是在劫數中盡力奮戰隕落之後,投生而來。


    而且還皆兼任了天庭早期的舉足輕重的大神之位。


    說來的確不曾虧待。


    像這樣的,當時各路,許多在隕落之後,都投生到了人族。早期的時候,占了人族英傑的六七成。


    不過在涿鹿時,又徹底隕落了一批。


    現在為數已是不多。


    伏羲和女媧聯袂出了陳都,來到中央大世界祖脈,亦是喚作昆侖的神山上。金母如今仍住在這裏。


    此外,還有受創太重,又不願遁出真靈投生的應龍,也在這裏沉睡養傷。


    很多人都以為隻此二位,實則這地方,是幾位人王積攢力量的一個基地。


    這些年,伏羲他們想盡辦法,偷偷摸摸的,在避過祂的感應的前提下,盡力將隕落在過去的道友殘留在時空長河之中沉浮的念頭、殘靈搜羅起來,都放在這裏,由金母看護。


    而女媧,每每抽出許多時間,到這裏搬運造化,意圖將隕落者殘存在每一個時空命運和因果點上的殘留,皆召回來,並助他們療傷。


    要說療傷的能耐,這大道之下,女媧若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便譬如當初,冰夷若非剛著顏麵不肯帶二子去見女媧,錢塘君和洞庭君又怎麽可能隻是後來那模樣?


    早是治好了。


    以這兩個的根腳,既是冰夷血脈,又得玄武炁。不說先天道祖,先天道君成就必定是個七七八八。


    然而沒能夠。


    說來是冰夷自己的鍋,便不需贅言。


    這麽多年,暗戳戳的行動,搜集了許多隕落在劫數中的舊日道友。如今不說養的白白胖胖都恢複過來,至少也都有了幾分往日的風采。


    應對劫數,需要每一分力量。


    到了昆侖之丘,又是另一番天地。這地方,隱蔽的很,是而今尚留存的所有的先天道祖開辟的依附於昆侖的小世界。


    小歸小,但強度卻大的不可思議,隱蔽的不可思議。等閑輕易察覺不到。


    明麵上,陳都,作為建立在當初桐木舟的基礎上的古城,是人族如今的一宗厲害的寶物,是個戰爭堡壘。


    暗地裏,昆侖之丘的這個小世界,才是最厲害的戰爭堡壘。


    進了小世界,雲光霞蔚,一派浩蕩仙境。有人在河邊垂釣,有人在雲端酣睡;有人在山巔弈棋,有人在天邊采光。


    便是那許多的舊日的道友。


    伏羲和女媧也不打攪,直到了一處平凡樸實的院落之中。


    金母正在後院的水潭邊喂食潭水中的魚兒。


    伴著的,還有個氣息光輝璀璨的女子。


    見伏羲和女媧到來,便在水潭邊的亭子裏各自落座。


    金母道:“我琢磨著差不多是時候了。你們兄妹兩個今天過來,是終局到了麽。”


    伏羲笑道:“還差最後一點火候。今日來,見見諸位道友,敘敘舊。悠閑的日子就快沒了。”


    女媧這邊正與那氣息恢弘的女子說話。


    她道:“你既已恢複神通,不打算在終局前去見見他麽?”


    恢弘女子聞言,沉默了一下,道:“我怎去見他?”


    女媧道:“你們是他唯一的牽掛。”


    女子苦笑一聲:“說來隻是算計,我怎去見他?”


    女媧搖頭:“你當他不知是算計麽?他是不計較。我知道他,當初敘命時,他在華胥畔,雷澤邊,我和哥哥與他相處多年,他脾性我了解。雖然是個一點就炸的,但對在乎的無比在乎。”


    女子道:“可惜我過不了心裏的關。”


    女媧道:“你莫非還記著金烏事?不肯幫我?”


    女子道:“我既已轉劫,還記著那些事作甚?畢竟咎由自取...伏羲總算放過一個。”


    女媧道:“那就是記著他把我哥哥放過的那個也料理了。”


    女子無言。


    女媧搖頭:“你如今是人族。且那些個,並非是你血脈,隻是你氣機所化。有什麽舍不得的?都是忤逆子,要來何用?你既隨了他,要兒女,等劫數過了,跟他生去,還糾結個什麽?”


    女子哭笑不得。


    “你是媧皇,怎說出這樣的話來。”


    女媧笑道:“我們是老友,有什麽話不好說?眼下緊要關頭,你去見見他,有益無害。”


    這時伏羲跟金母也說到這裏來。接過話茬。


    伏羲道:“見或不見,倒也並非重要。不過他若殺了玄帝,怕也有些空虛,你去見見他也好。”


    金母卻道:“她若去,常昆必問其他幾個在何處。”


    道:“他是個殺手鐧,在釋放之前,繃的越緊越好。”


    女媧道:“教她去見見,便更點些火出來,崩的更緊。隻須教他知曉,他所求者還在,他到時候必定爆炸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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