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昆一聽地藏,便知道這事的確沒完。


    若真是後世傳說中的那位地藏王菩薩,常昆這裏打死了道明和尚,人家做師父的能不找上門來麽?


    何況還有兩尊陰神在這裏。


    壞他的事,殺他的人,便是那金喬覺心胸寬廣如海,怕也是火氣難掩,非得要找個說法不可。


    再則,常昆與浮屠教——現在的佛門,也是冤仇深遠。東晉那會兒常昆分明就是阻擋浮屠教建立幽冥輪回的主力軍。


    “地藏又如何?”常昆冷笑起來:“他若敢來,我一並照打!”


    現在事情是徹底捋順了。雖然冒出個地藏王,的是確棘手的人物,可常昆何時怕過哪個?


    他心裏這會兒安定的很,卻打了旁邊毗沙門王太子一拳,道:“這個狗屁太子,兩位知道可知道他?”


    此時這太子已變回原本三尺幼童模樣,隻是身上淒淒慘慘,常昆再打他這一拳,打的嚶嚶嚶,分外教人不忍。


    一個魁梧壯漢欺負幼兒似的。


    不過這裏都知道這位不是好相與的角色,不曾覺得是大人欺負小孩。說句不好聽的,若無常昆這裏,張頤、靈虛兩位道長綁紮一起,不夠這幼兒三拳兩腳。


    張頤道長笑嗬嗬看著,道:“這位我倒知道一些。”


    常昆道:“說來聽聽,我了解了解他背後的人物,也好知道還有哪些仇家。”


    張頤道:“這位如今落在常君手裏,他那老爹當是第一個要來尋他的。”


    常昆道:“毗沙門王太子的爹?毗沙門王?有什麽厲害之處?”


    張頤道:“要說厲害,毗沙門王未必能及得上他這太子。但毗沙門王有人道功德在身,卻不好對付。”


    一旁靈虛道長忽然道:“說起這毗沙門王,我倒是知道一件事。”


    他道:“當初毗沙門王尚未發跡時,在霍山遊玩遇到一個老婆婆。那老婆婆看他是個人物,請求他幫個忙,願與他結交,他卻壞了人家的事,害的人一家慘遭貶謫...”


    張頤道長笑道:“這事我也聽說過。那老婆婆聽說是龍母。”


    兩個說起來,你一言我一語,扯遠了去。


    天意要在當天下雨,頒下旨意教龍母的大兒行雲布雨。可龍母的大兒當時不在家。龍母見這毗沙門王是個人物,有意結交,就請他幫忙下雨。


    予了他一匹馬,一個瓶兒。告訴他騎著這馬登天,依據天上的雷霆。打一聲雷,就將瓶子裏的水滴一滴在馬尾巴上,順著馬尾布雨。


    天上打了三炸雷,合該滴三滴水。可這毗沙門王多滴了幾滴,以致下雨過了頭,使發洪水,令龍母一家犯了天規,遭到上天懲罰。


    “這事鬧得沸沸揚揚。龍母的二兒氣不過,認為上天處置不公,一路鬧到天上,卻沒有結果不能改判,一怒之下發了一場大水。”


    “這下更慘,斬龍台上走一遭,被斬了三刀,慘遭封印。”


    “那毗沙門王屁事兒沒有。”


    “言傳是佛門的手腳,也不知內裏什麽道道。”


    常昆聽了,皺眉道:“那毗沙門王的確不地道。若是專門的算計,他這樣的該被打死。不過那龍母也咎由自取,和尚有幾個好的?全都蔫壞,結交和尚能有什麽好下場?”


    常昆這話,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說的。他一直以來,從浮屠教到今天,遇到和尚就沒好事,心中自然憤憤。


    “他來尋他兒,好,到我這裏,我把他一並處理了不可。”


    張道長聞言笑道:“也不能說和尚沒好的。譬如金喬覺,他在九華山修行,一邊治病救人,活命無數,也是個慈悲的。”


    又說到金喬覺去了。


    “他慈悲我敬著他。但若要跟我玩手段,我也不慣著。”常昆笑了一聲。


    道:“那什麽真如尼姑,靈虛道長也別管了,我早晚找到她打死。敢殺我老虎,我饒不了她!”


    靈虛道長道:“蕙蘭...”


    常昆擺了擺手:“我找到這尼姑,打死之前自問她蕙蘭去處。”


    靈虛道長斟酌了一下:“若有常君代勞,我自樂得如此。然心中之氣,卻鬱鬱難泄。還是我去找她罷。”


    又道:“我能掐會算,比常君方便。”


    常昆思索了一下:“也對。不如這樣,可有什麽隔空通知的法門,便道長去尋她,找到了知會我一聲,我立刻趕到。”


    “倒是個兩全的法子。”靈虛道長點了點頭,對張道長道:“要向道友求一對傳音符。”


    張道長沒二話,從袖子裏取出兩塊玉符,一塊給了靈虛道長,一塊給了常昆。


    道:“這傳音符五百裏內可傳音,一旦超過五百裏則不能。”


    常昆結果玉符,很是好奇打量:“五百裏?不短了。”


    這裏與兩位道長聊過,遮遮掩掩也沒說多少,不久兩位告辭離去。常昆自己坐了一會兒,目光晃過時,踢了毗沙門王太子一腳:“給大爺站起來。”


    毗沙門王太子哼哼著站起來,嘀咕道:“早晚教你報應。”


    常昆道:“我等著。”


    又一巴掌扇他腦門:“去,把院子打掃一遍,掃不幹淨吊起來打!”


    正這會兒,大丫頭領著辛縣丞、劉敢兩人進來。正瞧見常昆虐待幼兒,大丫頭頓時母性泛濫,道:“夫君這是幹嘛呢。”


    那毗沙門王太子機靈,眼珠子一轉,躲到大丫頭背後:“他欺負我!”


    常昆眼睛一瞪:“大丫別管。”


    就對一旁剛進來的劉敢道:“老劉,縣裏有什麽髒活累活說來聽聽?”


    劉敢道:“要說髒活累活,還得數掏糞倒夜香的。”


    常昆聞言眼睛一亮:“這個好。”


    就指著王太子:“給他幹。”


    大丫頭睜大眼睛:“夫君!”


    常昆道:“我說了你別管這事。這小子看起來幼兒,他年紀你大十倍。”


    大丫頭看了看扯著自己衣袖的王太子,又看了看常昆,雖然覺得這事有點不合理,但還是相信常昆,猶豫道:“他看起來這麽小...”


    常昆擺了擺手:“老劉,叫人過來帶這小怪物下去,安排掏糞。”


    王太子見此,知道常昆鐵了心,頓時大怒,叫道:“鳥人!你如此辱我,我早晚打死你!”


    常昆走過去一巴掌把他扇飛出門:“什麽時候你跪著我麵前磕頭,喊一聲佛門禿子不得好死,我就饒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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