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太後的舉止讓乾隆傷透了心,他開始懷疑,那些平日裏溫柔小意,眼中始終帶著崇敬和愛意的女人,愛的究竟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地位?在乾隆的示意下,高無庸故意將皇後觸怒乾隆被軟禁的消息傳了出去,妃嬪們中間立刻又掀起了軒然大波。難道皇上真的要為了那個夏盈盈,做出廢後的舉動嗎?大家都在議論紛紛,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乾隆讓暗衛們守在門口,大步的走回自己的房間,隻見和親王正翹著二郎腿吃著夏盈盈送來的愛心小甜點,在她的身後,還站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


    “夏盈盈送來的東西,你也敢吃,不怕被毒死?”和親王見到乾隆後,隻是寥寥草草的行了個禮,乾隆也不生氣,隻是皺著眉頭看著和親王塞了滿嘴的點心,擔憂的問道。


    和親王三下五除二吞下了點心,又灌了一口茶水,抹了抹嘴巴:“喂,皇帝哥哥,瞧你那摳門樣!我為了幫你調查有問題的官員,那是九死一生啊,吃你相好的送來的這麽一丁點兒點心,看把你心疼的!”


    “好了,別開玩笑了,事情查的怎麽樣?”乾隆坐在主座上,飛快的瞥了和親王身後的老頭一眼:“這個…是你帶回來的證人?”


    和親王搖搖手指:“不不不,這個隻是我私人的興趣而已。”見乾隆大驚失色,神情詭異的看著自己,和親王便知道自家老哥想歪了,連忙解釋道:“和紅花會有勾結的官員並不多,我隻查到了山東已經翹辮子了的方式州,以及嘉興知府趙文德。據趙文德交代,紅花會的資金有限又自命清高,所以很難拉攏到朝廷的官員。但是呢,紅花會的人呢,又很會做表麵功夫,時常行俠仗義什麽的,反而結交了一些富商。弟弟我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就派人把兩位妃嬪送回京城,自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途中就差點遭到了暗害,多虧這個神棍救了我。”


    乾隆瞪了和親王一眼,但是並未出口責怪。和親王雖然荒唐,可是在處理大事的方麵卻毫不含糊,既然他把這個老頭帶了過來,就表示這個人足夠的可信。他現在疑惑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紅花會的人,不都是打著反清複明的旗號,要為民除害嗎?怎麽會和貪官勾結起來呢,這不是說一套做一套麽?”


    “貪官越是貪,百姓的日子就越清苦,這樣就有利於紅花會們煽動百姓,激起民怨。”和親王皺著眉頭,難得嚴肅的看著乾隆:“說到底,紅花會不過是打著反清複明的幌子,想要自立為王的流寇們罷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很棘手…”和親王湊到乾隆的耳邊,悄聲的說了幾句什麽。白胡子老頭的耳朵動了動,唔,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女孩子的名聲都能拿來做文章,紅花會越來越沒品了,看來真的是要走到頭了。


    乾隆聽完和親王的話,臉色變得鐵青起來。又是那個新月!現在居然和反賊們混到一起,是想要造反嗎?他看向和親王,對方連忙道:“皇帝哥哥,你放心。之前福爾泰安插進去的人裏麵,有一個正巧是看守新月的人之一!隻是現在不能打草驚蛇,等到一切部署完畢,收網的時候,自然會好好處理的!”


    這時候,高無庸在門外低低的說道:“皇上,夏盈盈姑娘派人遞了帖子,邀您去畫舫遊西湖呢!您去,還是不去呢?”


    “最難消受美人恩呐!”乾隆應了一聲,和親王馬上就彎起眼睛,打趣的看著乾隆:“臣弟可是聽說,您為了一個歌女,把皇嫂都給軟禁起來了。這下若不能把紅花會一網打盡,估計您的名聲就堪比紂王了!”


    乾隆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剛要說些什麽,和親王立刻補充道:“臣弟覺得您還是去了為好,當然最好多帶些人手。雖然這個夏盈盈來曆很可疑,不過據我調查,她和她爹以及紅花會的心並不齊,很有自己的一番主張。我看,入宮做娘娘的誘惑對她的吸引力非常的大。”說著,和親王扭過頭去,又捏了一塊點心放到嘴裏:“如果她真的想殺你,有幾千種辦法,就算你有暗衛,也會遭到重創。紅花會內部對於這件事的分歧很嚴重,肖遠山和一部分人主張讓小燕子行刺你——你別瞪我,誰知道你認個女兒都能認到個仇家;還有一部分人,紅花會總舵主的為首,都希望按照原計劃行事,認為犧牲一個夏盈盈,讓你在女人的肚皮上…咳咳,這樣刺殺不但可以解決掉皇帝哥哥您,還可以讓您的名譽受損。”


    遠處,夏盈盈的琴聲幽幽的響了起來:“紅顏獨憔悴臥笑荷花間,一池春水隻為你擱淺。把酒唱離別,倦倚鴛鴦弦,用生命換永遠駐你心間…”


    和親王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目光灼灼的看著乾隆:“皇帝哥哥,委屈你了!不過…臣弟求您快去吧!早點解決咱們早點回京,不然我擔心會影響您家那幾個小阿哥——萬一嚇得他們對女人有了陰影怎麽辦!唉,這麽自吹自擂,又奔放的清倌兒花魁我還是第一次瞧見…”


    皇後房間裏的李葵也豎起耳朵聽了聽,不停地搖頭歎氣。這個老鄉真不是一般的厚臉皮,完全參照一般穿越女的正常流程走,又是穿白衣又是泛舟西湖唱情歌的,從古代詩詞抄到現代歌曲,還覺得自己很牛x的樣子——節操在哪裏!下限又在哪裏!嫖皇帝有那麽吸引人麽?


    “那個夏盈盈,腦袋沒有毛病嗎?”富察皓祥小小聲地湊近多隆:“她們漢人不都是在死了爹媽的情況下才會帶孝麽?頭上頂的那是什麽東西啊,一坨一坨的,是模仿咱們旗人的旗頭麽不倫不類的啊…”


    多隆看了夏盈盈一眼,迅速的別過頭去:“不忍直視,不忍直視啊!幸好皇阿瑪不是真的看上她,不然我就改犯上的問一句皇阿瑪腦袋是不是有毛病了…”


    夏盈盈今天特意把自己打扮的像電視劇裏的白素貞,自以為十分的美麗,卻絲毫不知道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她沾沾自喜於自己營造出的效果:幾個婢女站在她的身後,不停地拋灑著花瓣,自己頭戴白紗坐在飄飄搖搖的小舟上自彈自唱,迎麵而來的微風拂麵,白衣飄飄。多麽美好的一副畫麵啊!


    一個中年男人站在岸上的某個陰暗處,皺著眉頭緊緊地盯著夏盈盈,神色十分不悅。他看著乾隆帶著一群侍衛滿臉笑意的上了夏盈盈的畫舫。接著,那些侍衛便分散開來,警惕的包圍在畫舫的四周,四處打量著。


    “該死,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接近那個狗皇帝!”這個男人在喉嚨間低吼一聲道:“不但畫舫上麵有侍衛,畫舫的四周也被其他船隻緊緊的圍在中間,就算我們能夠穿過層層重圍,也要花費很大功夫和付出很大的代價!到時候那個狗皇帝早就趁亂逃跑了,哪還會站在原地等我們去殺他!”


    他身邊一個矮個子,看上去很精練的男子就湊上前去,低聲道:“屬下覺得,由湘小姐出手時最好不過了!隻是屬下在肖師傅麵前一提,就被孟澹抓住領口拚命地搖晃起來,說屬下惡毒,不顧湘小姐的安危…”


    “但凡成大事者,都是不拘小節的!肖遠山為了他的女兒,竟然想耽誤我們的大計,大哥,咱們不能再這麽容忍他下去了!當初假扮歌女收集情報,是肖湘湘自己提出來的,趁著乾隆下江南接近他,也是肖湘湘的主意,怎麽抓了兩個小丫頭之後,他又臨時變卦了?”接話的是新任的分舵主陸大壯,他看起來對肖遠山早有不滿,毫不客氣的直呼其名。


    之前那個小個子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吃驚的道:“聽陸舵主這麽一說,屬下也覺得有些懷疑。那個據說是還珠格格的人,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可靠地刺殺人選,更何況聽說韃子皇帝對她非常好,為了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沒認,她會不會臨陣倒戈啊?舵主,肖師傅該不會…是自己想做皇帝老兒的老丈人了吧!”


    陸大壯便一拍大腿,十分惱怒道:“奶奶的,我一看肖遠山那麽陰陽怪氣的樣子就來氣!大哥,小六子說的沒錯。你想想啊,咱們的起義若是成功了,做皇帝的肯定是大哥您,怎麽也輪不到他肖遠山。可是若是投靠了皇帝,那可是大功一件,再多了個做娘娘的閨女,怎麽說也能混個國舅爺當當吧!還有小六子看管的那個什麽新月,整天哭哭啼啼的,屁用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個角落裏扒拉出來混淆我們視聽的,如果是真的端王府格格,又怎麽會和我們合作。要知道她的爹媽可都是死在咱們手上,恨咱們還來不及呢!大哥,您可不能被肖遠山給騙了啊!他要是真的跟咱們一條心,為什麽現在還不行動?”


    “不用說了!”那個中年男子沉默了一會兒,咬牙說道:“我們暫且再相信肖師傅一次,那個叫小燕子的丫頭混到湘湘的身邊去了,若是湘湘不肯合作,小燕子又行刺失敗的話,我們就隻能背水一戰了!”


    “大哥!”陸大壯大驚失色:“你已經把那個丫頭派出去了,您就不怕她泄密嗎?”


    那個被叫做大哥的中年男子看了陸大壯一眼,歎了一口氣:“除了相信她,咱們還有別的辦法嗎?荊州一戰,已經讓我們損失了好多兄弟,元氣大傷,加上又要從那些狗官的口裏套出可靠地消息,即使有幾位英雄的慷慨相助,咱們的資金也是嚴重短缺的。狗皇帝自從那次遇刺之後,也加緊了防備,如果湘湘不動手的話,咱們就隻能靠那個小丫頭了!”


    五格格用過午膳後,扶著大肚子就晃悠到皇後那裏去消食了。福隆安可憐巴巴的目送自家老婆遠去的背影,不少人都在背地裏嘲笑他沒出息,別人都去掙軍功謀前程,而他卻天天守著老婆。其實福隆安冤枉死了,就算他想去掙軍功,他家嶽父也不肯啊…嗚嗚嗚,現在不但要被人家嘲笑是妻奴,還要飽受被拋棄的滋味…


    “好在皇阿瑪這次清醒,皇瑪嬤拿著頭發做文章他都沒說些什麽。咱們這次可是走了一招險棋啊!”五格格沒有心電感應到福娃的怨夫情緒,而是皺著眉頭對李葵道:“多玄呐,皇瑪嬤為了扳倒皇額娘,連國喪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好在皇額娘那剪子沒真的剪下去。”


    李葵摸摸五格格的肚子,心不在焉的說道:“這次,隻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即使宜爾哈格格不去攔著,皇上也絕對不會讓皇後娘娘動手的。可以看得出來,早在壽宴逼婚那次,皇上就已經有些不滿了,隻是礙於母子情分,沒有多說什麽。心裏若是有了疙瘩,沒能及時解開的話,隻會讓皇上對老佛爺越發的不滿。後來在處理魏嬪和蘭貴人那件事情上,老佛爺又表現的太過淡漠,反而一直想著權勢,肯定會讓皇上更加心寒。而這次皇上又是為了剿滅反賊利用了皇後娘娘,傷了皇後娘娘的心,皇上心裏肯定也抱歉的很。反觀老佛爺,卻想借著夏盈盈打擊皇後娘娘。一個是死心塌地為自己著想的妻子,一個是別有用心利用自己名譽打壓別人的親娘,孰重孰輕,皇上應該也分得清楚。我不過是借助皇上對老佛爺的不滿,和對皇後娘娘的愧疚來回擊老佛爺的一次次刁難罷了。蓮珠是個聰明的孩子,她照看著小七我很放心。十一阿哥除了對錢很會算計之外,沒有什麽別的心思,皇上輕易也不會懷疑到他。十二阿哥很會掩飾自己的情緒…隻是,你和小十三,雖然從小被我教導,心中主意也很多,可是往往感情用事,在情緒上的波動比較大,我很擔心你們…烏那西,你記住,越是親近的人的背叛,越會讓人感到心寒。所以無論什麽時候,你都不能在皇上麵前暴露出一點點的心計,知道嗎?小十三還小,你做姐姐的,也該多多教導他才好…”


    “嬤嬤!”五格格聽得心裏不是滋味,容嬤嬤這個說話的語氣,怎麽就像是在托孤一樣?她抓住李葵的手,緊張的說道:“我還有好多好多東西不懂,還要嬤嬤好好的教導呢!對了,嬤嬤,你說我肚子裏的孩子,會是男孩女孩,叫什麽名字好呢?”


    李葵本來還想來個四十五度望天,傷感一番來著。結果聽到五格格這句話,聯想起自己的慘痛遭遇,便像打了雞血一樣。她緊緊地握住五格格的手,嚴肅的說道:“不管是男孩女孩,一定要起個正正經經的名字,不要叫一些奇奇怪怪的諧音,免得長大之後被人嘲笑,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五格格看著恢複活力的李葵,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怎麽辦,小燕子居然是反賊,她的哥哥害得荊州淪陷、而她居然強暴自己的那個人是一夥的!新月被關押在一個柴草房裏,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她在沒有沾染所謂的愛情的時候,並不是一個笨蛋,相反,她還有幾分小聰明。她輕而易舉的從小燕子安慰她的隻言片語中察覺到了什麽,這群人,想利用小燕子謀害皇上,想利用自己抹黑皇家!


    經曆了這麽多,新月知道,沒了皇家的庇護和格格的身份,她已經什麽都不是了!被“愛情”傷害過後,她更加留戀曾經擁有卻沒有握緊的親情。不過,現在蓮珠和克善沒有了自己應該過得更好了吧,可是萬一自己的醜事被公布於眾,丟了皇家的麵子,皇家會不會遷怒於他們?新月終於燃起了難得的責任感和自尊心,她握緊拳頭——自己就算是死,也絕對不能死在仇人的手上!


    與此同時,夏盈盈身後的一個婢女死死的盯著和夏盈盈一起喝酒的乾隆,滿心的恨意。就是這個男人,給了自己榮華富貴的美夢,逼得不知情的自己害死了世上唯一的親人!不但如此,他還害死了含香,逼走了晴兒,折磨苦了新月!現在,他居然還有臉這裏和歌妓談笑風生!


    正在夏盈盈彈奏起穿越女必備曲目之一的“發如雪”前奏時,小燕子忽然發難了。她握緊手中的匕首,大喝一聲:“乾隆,納命來!”


    乾隆所掌握的情報是小燕子會光明正大的回來,然後趁他不備進行刺殺。至於夏盈盈,乾隆倒不是很擔心。對方眼神裏的貪婪那麽明顯,怎麽可能會為了別人拋棄榮華富貴甚至是生命呢?所以,這個時候,乾隆見一個人影撲來,猝不及防下,一腳將茶幾踹到自己的麵前,擋住了小燕子的第一輪進宮。


    也怪總舵主和肖遠山報仇心切,隻知道小燕子會武功,卻沒有弄清楚小燕子的實力就貿貿然讓她行動了,而作為唯一了解內情的蒙丹壓根想不到這種事情,他隻關心他的美人會不會在乾隆那裏吃虧,恨不得早點把夏盈盈帶走。


    “皇上!”夏盈盈看到小燕子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情況不妙。作為一個穿越女,她很清楚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怎麽做,才會在東窗事發的時候不至於被禍及:“大膽小賊,居然敢謀害皇上!”


    乾隆被夏盈盈那一聲嬌喝,嚇得渾身一抖。小燕子就趁著乾隆這麽一分神,將匕首直直的捅了過來。夏盈盈見狀直接撲向乾隆,沒想到正正好好把乾隆撞向了刀口。


    外麵侍衛們聞訊衝了進來,正好看見了這一幕,皓祥一聲令下,小燕子和夏盈盈便被捆成了粽子兩隻,而乾隆則是被緊急送到了龍船上進行救治。


    “什麽?皇上遇刺了!”皇後猛地站起身來,李葵連忙扶住了她:“受傷嚴重嗎?凶手抓到了沒有?”


    高無庸臉色慘白,不停地磕頭道:“皇後娘娘,您快去瞧瞧吧,五阿哥和老佛爺正在那邊僵持不下呢,太醫那邊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皇後呼吸一促,急匆匆的對高無庸道:“高總管,還等什麽,快帶本宮去看看皇上!”


    五格格也大驚失色,李葵和蓮珠一左一右的扶著她,十三阿哥蹬著小短腿也跟了過來。


    乾隆的情況不是很好,匕首並沒有靠近心髒,可是,流血大多,傷到血管,是顯而易見的。皇後趕到乾隆房間的時候,隻見五阿哥抱著太後的大腿不停地在哭求著什麽,而太後則是臉色鐵青,一副六神無主的惱怒模樣。


    “老佛爺,皇上怎麽樣了?”太後見皇後神色惶惶然的跑過來,歎了口氣,再也沒有了爭權奪勢的念頭,皇上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就算正大光明牌匾後麵放的是五阿哥的名字,且不說朝中大臣能不能容下一個勾結亂黨,殺君弑父的阿哥做皇帝,就看他現在這副神魂顛倒的模樣,為了那個女人,說不定一上位就要把自己這個礙眼的祖母踢掉了。十五阿哥年紀還小,又沒有根基,壓根就沒了角逐的機會,自己還是和皇後套套近乎為妙。所以太後難得語氣溫和的吩咐皇後道:“太醫們正在互相扯皮,誰都不肯拿出個具體方案——唉,皇後且去看看吧!”


    皇後屈了屈膝,應了一聲就要往房間裏去,隻聽五阿哥一聲哀嚎,又將目光瞄準了皇後:“皇額娘,小燕子是被人利用了呀!求求你千萬不要給她用刑啊皇額娘!她這麽愛我,一定不是故意做傷害皇阿瑪的事情的,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和人格擔保!”


    皇後情急之下,一腳將五阿哥踹開,急急忙忙的就往裏麵跑去。李葵瞥了五阿哥一眼,隻見對方形容憔悴,頭發亂成一團,哪裏還有昔日裏得意的風采?


    “夠了!”太後見五阿哥為了一個反賊連臉麵都不要了,就坐在地上嚎哭不止,臉色更加難看了:“那個小燕子都招了,皇帝害死了她的哥哥簫劍,所以她來報仇了!永琪,你給哀家清醒清醒,她要是真的顧及你們倆之間的夫妻情分,又怎麽可能會打掉肚子裏的孩子?”


    房間裏,太醫們都竊竊私語著,沒有人敢上前去提供一個確切的治療方法,生怕出了什麽差錯會惹來大禍。秋琳雖然也精通醫術,可是她主攻的是婦科和兒科兩個方麵,對外科和內科都不是很了解,也是束手無策。


    “本宮知道你們不敢擔風險,可是你們想想任憑皇上這麽躺著卻不想方設法依舊,到最後皇上出了差錯,你們就能有命在了麽?”皇後看太醫們你拉拉我,我扯扯你,就是沒人敢出麵說話,氣的一拍桌子。她鳳眼一眯,看向趙院判厲聲問道:“趙太醫,你跟我說實話,拔刀有沒有危險?危險有多大?”


    被點名的趙院判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去:“刀子插得很深,拔出時隻怕皇上一口氣提不上來,確實有危險!臣已經拿了參片,讓她含著,但是…”


    “可是有危險,也不能讓刀子在皇上身體裏留著啊!”皇後皺著眉頭,十分擔憂的看向床上,隻見乾隆蒼白著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這時候,皇後的身後傳來了太後的聲音:“不管怎麽樣,先救治再說!皇上是天子,有上天庇佑!趙院判,哀家看著你拔刀!”


    趙院判見無可逃避,隻得說道:““臣需要一個人幫忙,抱住皇上的頭,壓住他的上身,免得拔刀時身子會動!”


    正在這個時候,和親王帶著那個老頭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見此境況大叫道:“皇額娘,等等,皇兄這一刀不能這麽拔!”太後一愣,就見一個陌生的老頭塞了一個烏黑的藥丸放到了乾隆的嘴裏,剛要說些什麽,忽然見乾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那老頭便將太醫一屁股拱開,堂而皇之地坐在了病榻前,摸著乾隆的脈搏搖頭晃腦的問道:“你現在有沒有惡心想吐的感覺?是不是覺得胸口那裏除了疼,還有一點點癢癢的感覺?”


    乾隆虛弱的點了點頭,老頭便從兜裏又掏出幾根銀針,分別插在了乾隆的幾個穴位上。和親王見太後和皇後一臉不解,連忙解釋道:“這個是我撿回來的民間奇人,我在回來的時候遭到了方式州餘黨的暗殺,隻不過被刺傷了一劍,卻全身乏力無法動彈,跟皇兄現在的症狀一模一樣!我懷疑這是中了一種十分古怪的毒,當時候,就是這個老大夫幫我治好的傷,然後…然後我覺得他說話做事很有意思,就搶了他的包裹,讓他跟我混…”


    老大夫在穴位上插好銀針之後,就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對著身邊的太醫們說道:“你們現在可以拔刀了,剛才那個種情況冒冒失失的拔刀,隻會讓毒素更快的攻入心髒。”他回過頭,看見擠在皇後麵前的李葵,不禁“咦”了一聲,上下打量著她。


    李葵被那種直視的目光打量的全身發毛,難道這個老大夫是容嬤嬤這個身體的老情人?幹嘛盯著自己一個老太婆死命的看啊!


    隻聽那個老大夫嘴裏念念叨叨:“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我的卦是沒錯的,原來是這裏出了問題。難怪,難怪!一步之差步步錯啊!”


    和親王趕緊走上前去,衝著太醫們道:“我來穩住皇上的上身,你們快點把刀子拔出來!”


    太醫咬了咬牙握住刀柄,用力一拔。 鮮血立刻飛濺而出。乾隆一挺身,痛喊出聲。


    太後和皇後兩個人緊張的撲上前去,李葵也連忙避開了老大夫的目光,湊到了乾隆的床前。太醫們忙著給乾隆止血,上藥膏。這麽忙了很久,趙院判終於告訴緊張不已的婆媳二人:“皇上脈象平穩,已經沒有大礙了!皇上的洪福齊,蒼天的庇佑!現在,隻要好好調理,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健康了!”


    聞言,太後激動不已,剛要說些什麽,忽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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