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從常平市回來,也有接近二十天有餘。當初黃珊珊被許家老爺子生生罵的險些成血煞!


    那也是我第一次將陰生九術的其他術法用出來,以老牛送陰,送走了許德昶的兒子。


    當時葬黃珊珊的時候,也險些葬入白虎偷屍穴。還是在旁側的醜山落葬,才化解了血煞的麻煩。


    現在想來,當初白蟻出來搶屍,這黃珊珊肯定要比想象中的血煞更凶,還好沒讓它們得手!也算是我和劉文三的運氣好。


    此外,將黃珊珊葬在醜山山腳,也是我對宅經理解的不夠透徹。


    那醜山應該是支龍脈,葬在支點穴位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思索出神之間,何采兒才問了我一句,給我打電話的是誰。


    簡單的解釋了兩句,何采兒才點點頭,說她要去給我做午飯,等中午才回來。


    讓我不要從醫院出去,千萬別亂來,也不要瞎幫幫不上的忙,一切量力而行。


    我感激的點點頭,說我知道什麽事情重要,不會亂來的。


    何采兒這才鬆緩了一口氣,離開了病房。我又看了快半小時的書,病房門才被敲響。


    喊了一聲請進,推門而入的,赫然便是許德昶!


    許德昶一身西裝筆挺,竟有幾分紅光滿麵。剛毅的麵容越發精神,臉上那道疤也不顯得什麽獰惡了。


    我定定的看著許德昶的麵相,心頭忽然有幾分感歎。


    醜山葬了黃珊珊,的確興旺了許家!


    許德昶財帛宮圓潤飽滿,鼻骨挺拔,甚至鼻頭還有紅痣,這是財滿外溢的表現。其眉毛順直長至眼尾,甚至還有垂眉之相,這也是要長壽的征兆。


    醜山葬屍,果然是房房發達,人興財旺,福壽雙全。


    而我也有幾分歎息,恐怕在許家之中,也就隻有許德昶對黃珊珊真誠,其他人的確不配。


    好在許德昶是許家的家主,以後許家徹底是他的。否則的話,黃珊珊福澤庇佑了許家,許家卻咒罵她,這就是不值當了。


    “嘶!” 許德昶眼中驚詫,匆匆到了床邊:“羅先生,你傷的竟然這麽重。這還算沒什麽大礙?”


    我笑了笑,說沒死,能好,就的確沒什麽大礙。


    許德昶歎了口氣,說我的確是高人,似乎對於生死都看的開了。


    我倒是沒多做解釋,看得開生死?恐怕隻有我爺爺他能看開。


    “許家主,你不用多擔心我,我的確對你老婆的事情一直放在心上,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弄清楚的?”我沉聲開口,直接入了正題。


    許德昶沉默了一下,麵容上有了幾分苦澀。


    “當初我不是報警,讓人把我妹妹抓走了麽?也說出來那些對她的懷疑。”


    我點點頭,當時也記得清楚,許德昶回家的時候,許老太爺拿著棍子在門口等著他,大致就是覺得許德昶瘋了,不念兄妹情義,還要讓妹妹被抓。


    許德昶也沒有停頓,繼續說道:“警察盤問出來了,我妹妹也招了。珊珊是她和那李永輝一起害死的。而李永輝,則是死在她和珊珊的手裏。”


    我眉頭緊皺,說:“這不對啊,黃珊珊是被李永輝和你妹妹許冉害死的,可李永輝又是黃珊珊和你妹妹害死的?當時死了的人,怎麽害人?”


    許德昶沉默了半晌,才說道:“這事情,恐怕是巧合,也是報應不爽。”


    “當初李永輝瘋狂追求我妹妹,死纏著他,最後雖然礦工離職,但是依舊沒有放棄過,甚至還威脅我妹妹,如果不和他在一起,他就強奸她!大不了蹲三年牢,出來還要找她!讓她一輩子都擺脫不了這個陰影!”


    “而我妹妹和我爸媽對珊珊的態度一樣,都想要我和她離婚,我妹妹便生了惡念,說讓李永輝害死珊珊,她就同意和李永輝在一起!”


    “之後她找借口,把珊珊從家裏麵騙出來,把她帶去了陽江邊上。”


    說到這裏的時候,許德昶的眼眶微微發紅,明顯眼淚又在裏頭打轉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流血不流淚。


    可事情觸及到悲傷之處,流淚的心疼,恐怕要比流血更痛。


    更何況是自己的親妹妹,害死了即將臨盆的老婆?


    我艱難的摸過來床頭的一盒紙,遞給了許德昶,也沒有打斷他的話。


    許德昶擦了擦眼淚,才繼續將後麵的說完。


    “根據我妹妹的交代和警方的複述,到了陽江邊上,李永輝就出來了,把珊珊的假肢拆了,和拐杖給扔江水裏頭,然後又用提前準備好的竹筏,將她丟到了陽江中間去淹死。”


    “珊珊掉下去的時候,死命拽著李永輝,兩人一起下去了。她隨身帶著有一把我送給她的小匕首,又乘亂在李永輝的胸口紮了一刀。”


    “李永輝受傷之後,一邊掐她脖子,一邊想要上岸,剛遊到接近岸邊的位置,我妹妹就用竹竿把他推了回去!”


    “那時候我妹妹也動了歹心,她壓根也不想和李永輝在一起,不過是利用他而已。”


    ”要是李永輝淹死了!那就一了百了,她以後也不會被人糾纏了!“


    “之後確定珊珊和李永輝都已經喪命,不掙紮,她才逃走,並且進了市區,這一個月都沒回來。”


    “她也是聽說我們撈起來了珊珊的屍體,以及李永輝的屍體,所以有點兒害怕,才回來家裏頭。”說至此處,許德昶已經用了半包紙,他眼眶徹底通紅。


    我心頭也狂跳起來。


    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有人在屋外偷看我,最後還放火燒了我的房間,要燒掉陰胎!


    那這人就是許冉?


    她恐怕不是知道黃珊珊被打撈起來之後才回來的。因為在門口,還有陽江邊上的水草!


    除了她,也沒有人可能會想著燒了陰胎!


    她也根本沒有進常平市,因為她在恐懼,恐懼這件事情東窗事發,所以長時間都守在陽江邊上,她也看著我們來了!所以才會回家!頃刻間,我就想清楚了這些。


    隻不過,我卻沒有再告訴許德昶了。


    這事情早已經有了結果,沒必要說出來,再讓他心裏頭難受。


    可我也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兒我一直壓在心底,並沒有忘記。


    當時在江邊,我給黃珊珊接陰的時候,岸邊還有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上岸了。


    她一直在後麵偷看我接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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