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之中灑落在了地上,照著綠油油的樹葉,晃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那幾十個人像是憑空蒸發了一般,不管在哪裏都發現不了他們的身影。


    皮靴踩在枯葉枯枝之上發出了細微的響聲。三人一小隊,背靠背的警惕著四周,他們手中的槍被偽裝成了綠色,臉上的迷彩染上了汙泥,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更多的卻是殘酷。


    一棵大樹之上,羅雲傑冷眼看著那三個人,嘴裏的樹葉略微有些苦澀。他悄悄的盤在了樹枝之上,雙手慢慢的放開了那不算是太過粗壯的枝椏,短發微垂,匕首寒光乍現,一手捂住了那人的嘴巴,另一隻手卻是卻是快速的在他的脖頸上劃過。


    “唔”一道悶哼,聲音很小,但是卻讓其餘的兩個人身體一顫,齊刷刷的將槍口對準了聲音發出的地方,然而他們的槍還未開,噗噗兩道細微的響聲便自身後響起。


    眸子撐大,血水從兩人的嘴角緩緩的流出,砰的一聲,已經失去了主人支使的軀殼倒在了地上。


    沫流年麵色煞白的看著這一幕,單手捂住了嘴,強忍下了那種惡心的感覺,提著槍朝著羅雲傑走了過去。


    “姐姐,還能撐嗎?”羅雲傑擔憂的看著她,從口袋中取出一株綠色的植物,“我在這裏麵找到的,你可以吃一點,緩解一下。”


    “謝謝。”沫流年從他的手中接過了植物,放在口中咀嚼著,發澀的味道好像要將味蕾給麻木一般,忍著那股難吃的味道,她將三人的槍卸開,散落在了地上。


    “走吧。”沒有絲毫停滯,他們是獵物,當獵人太多的時候,隻能慢慢的一個個的擊破。因為對於獵人來說,他們比獵物還要著急。


    “拖不起了。”羅雲傑看著沫流年的背影,小拳頭狠狠的握了一下,先是跳車。然後又是淋雨又是暴曬,再加上開槍逃亡,縱使沫流年的身體再好也畢竟是一個孕婦,更何況,她腹中的胎兒根本就不穩定,這樣做完全就是將孩子往死路上逼,而流產之後,沫流年也同樣會變得虛弱不堪,甚至還有可能影響到以後的生活,他是絕對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與塔羅碰麵之後。低聲與他商量了一下,塔羅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同意了羅雲傑的意見。


    “當家,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走到了沫流年的麵前,聲音中也帶著一抹焦急,“衝出去好了。”


    “能夠判斷對方的位置嗎?”沫流年靠在一棵大樹上。微微喘著氣,肚子有點疼,但是她知道她必須得忍著。


    “可以。”塔羅咬牙說道,隻是一個模糊的位置,根本就不能確定,但是他仍然說可以,為的就是讓沫流年放心。


    “騙人。”她咧嘴一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塔羅,不能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他們要比我們著急,我不相信,夏十一會這樣死,也不相信他的那些兄弟們會全軍覆沒。”


    吐出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打起精神,這算是什麽?衝她來的,不僅僅是因為夏藝吧,至少,羅家唐家不會是為了夏藝手中的那份不知道是什麽的資料。那麽,他們就隻是單純的衝著自己來的吧,羅俊,你又找我幹什麽?


    “抱歉了,當家。”塔羅的眼眸中露出了一抹歉意,在沫流年愣神的時候,一記手刀砍在了她的脖頸處。


    沫流年隻感覺脖頸一痛,眼前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讓人聚集,衝出去。”塔羅抱住了沫流年倒下的身體,神色冷峻,像是來自九幽的魔鬼一般。比這更為艱苦的環境他都活下來過,隻是區區一些敵人就想要讓他們satan埋命再次,似乎還不夠資格!


    “哇哦,哭,塔羅大叔我喜歡你。(.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一道清脆的嗓音猛然出現。


    “誰?”羅雲傑舉起了手中的槍,腳步移動,快速的擋在了沫流年的麵前。


    “小雲傑還是那麽可愛。”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女人邁著貓步從樹叢之中走了出來,眨巴眨巴眼睛,可愛的臉蛋兒之上多了一抹委屈,“你就這樣招待你小卡姐姐嗎?”


    “洛小卡!”羅雲傑臉上一喜,他是不會忘記這個女人的,那個被稱為瘋子的女人,“你怎麽會來這裏?”


    “當然是來幫忙的,不然我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流年姐姐受傷嗎?”她看了一眼被塔羅摟在懷裏的沫流年,撇到她慘白的臉頰的時候,眼眸微微一縮,快步走到了她麵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怎麽這麽涼?”


    “流年姐懷孕了。”羅雲傑苦笑一聲解釋道,“她一直都是在強撐著,我想,再折騰下去,那個孩子也會保不住,所以才讓塔羅將她打昏了。”


    “懷孕,你確定嗎?”洛小卡臉色變得嚴肅了幾分,看著沫流年平坦的小腹,黑色的眸子裏露出了一抹溫情,懷孕呐,真好。


    “八九不離十。”他畢竟不是專業的一聲,隻是從沫流年的脈象瞧著像是喜脈,雖然微弱了一點,但的的確確是喜脈沒錯。


    “這個孩子如果保不住了……”洛小卡將手放在了沫流年的小腹之上,黑色的眸子裏掠過了一抹擔憂,“他會瘋吧。”


    “什麽?”羅雲傑沒有聽清楚她的後半句,疑惑的問了一聲。


    “我是說,流年姐在乎這個孩子吧。”收回了手,從沫流年的手中拿過了槍,“走吧,差不多要好了。”


    “昂、”羅雲傑不疑有他,點點頭,就跟在了洛小卡的身後,而塔羅則是大有深意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抱起沫流年,也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小卡,流年小姐怎麽樣了?”破軍看到走在前麵的洛小卡,連忙迎了上來。


    “沒什麽事情,不過還是以最快的速度送醫院。”洛小卡麵色嚴肅,本來沫流年已經昏迷了一次了,這樣拖下去對她的胎兒並不好。


    “我知道了。”破軍點點頭,垂眸思索著對策。


    “沒有辦法嗎?”洛小卡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焦急。


    “如果能到天黑,我們會省事很多,但是所要花費的時間太長了。”


    洛小卡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狠辣,狠狠握了握拳頭,“那就用最快的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基地的人本來就是異常強悍的存在,再加上羅家與唐家還有諾爾的加入,夏十一再有本事也是分身乏術。


    “他們要找的資料到底是什麽?”洛小卡疑惑的問道。


    “應該是軍事基地進行的某項研究。老大以前是那裏的人。”破軍解釋了一句,“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等到派出去的人陸續回來,他們的休息也宣告了結束。


    明媚的天空比昏暗讓人多了一抹舒服,但這樣好的天色卻是被沾染上了血水,斑駁的陽光灑落的地方再也沒有那讓人舒服的平靜,有的隻是殘忍的血光。


    被大火燃燒的別墅,一點都看不出了昔日的輝煌,濃濃的大火照亮了前麵的公路,甚至遮掩住了陽光人,讓人感覺到心底發寒。


    “這樣有意思嗎?”夏藝唇角的煙升騰起了嫋嫋的厭惡,他斜倚著身體,看著不遠處的孤狼,俊朗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燒了我的家,你的手筆真是夠大的。”


    這樣大的動靜雖說是在郊外,那也同樣會引起轟動,夏藝不擔心後續的問題,他現在所擔心隻是沫流年的安危。


    “還行吧,很壯觀。”孤狼點點頭,側眸瞅了一眼那仍然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倒是你,真的不想將資料交出來嗎?”


    “隻是一張紙,哪有什麽資料。”夏藝搖搖頭,從口袋中取出了那張紙,當著孤狼的麵慢慢展開,“也隻有那群老東西會以為真的有什麽核心資料。當初死去的研究人員,都是最為頂尖的人才,如今他們人都已經死了,即使真的有核心資料,又有什麽用呢?”


    “那就不是你我能夠管的了。”孤狼朝著他伸出了手,“交給我,你將徹底的與基地斷去聯係。”


    “是給你……還是給你背後的人呢?”夏藝揚了揚那張紙,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或者說,你真的是孤狼嗎?”


    “什麽意思?”孤狼眼眸一縮,嘴角的香煙煙灰散落在了地上,順著風飄灑,沾染在了潔白的襯衫之上。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夏藝捏著紙的手指一鬆,寫著什麽東西的紙隨風飄蕩。


    “shit!”孤狼怒罵一聲,吐出了口中的煙蒂,快速的移動,想要去抓住那隨風飄落的紙張。


    “哎呀,惱羞成怒了啊。”夏藝閃身攔住了他的去路,左腿抬起,朝著他的腰側狠狠的踢去。


    “混蛋。”孤狼雙眸一寒,隻好收回了將要抓住紙張的手,擋在了自己的腰側,從而躲過了這一擊。


    “這句話我送給你。”伴隨著話音的落下,夏藝的攻擊越發淩厲了起來,出拳如風,好像隨時都會把這空氣撕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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