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甜心的女兒,是弗洛裏多家族的繼承人,是羅俊隱藏在暗處的女兒,但是這些與她何幹?


    城堡的文件已經拿到,satan也已經屬於她,弗洛裏多在她的身邊,像是一個爺爺一般照顧她,羅家?除了一個羅雲傑她有什麽留戀的?


    親生父親?她隻有一個,那就是躺在地底下的那個對不起她的賭鬼,其他的人沒有資格!


    “你是羅家的人。”羅俊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站在諾爾的身邊,像是一尊石雕一般。


    “我姓沫!”沫流年提醒著他這個事實,“我不明白的是,十一明顯比諾爾厲害很多,羅家主你為什麽會來我的婚禮搗亂?”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這個道理,沫流年不明白,但是她身邊的夏藝卻是十分的明白。


    為什麽呢?是因為羅俊心中的野心,夏十一與他,是不相容的兩方。他想要占據學院,夏十一是學院的副院長,學院說是夏家的私有財產也不為過,雖然有那些老東西存在,但是那些人幾年都不冒泡,誰知道是不是死在什麽深山老林了?


    “你與諾爾的婚約是在你出生就定下來的。”羅俊用這個理由回答了沫流年的問題。


    沫流年笑了,笑的很暢快,在這暢快深處卻是濃濃的譏諷。


    “這是你們定下的婚約,誰定的,那麽誰就去嫁好了。”她失蹤了二十多年,難道是真的找不到嗎?是找不到還是他們沒有認真的去找?當發現了自己的價值才同意入駐羅家,這樣的冷血與勢力,不認又能如何?


    單靠一份血緣關係她就要拋棄自己的幸福與自由嗎?在羅家,遇到危險的時候是艾澤解的圍,在學院,她憑借的是自己的本領活下來的。這個羅俊為她做過什麽?甚至學院的事情都說不清,誰知道那裏麵有沒有這位羅家家主的影子呢?夏十一是她的命,而羅俊。(.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充其量他們的身體也隻是流著一樣的血罷了。


    “大逆不道!”羅俊的臉龐陰雲密布,低喝一聲,似乎要有一種清理門戶的模樣。


    “哎喲,嚇死老子我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橫插了進來。龍昂一手拎著酒,一手拎著一把匕首,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夏藝的身邊,“羅俊,你不要太不要臉!”他將拎著匕首的胳膊搭在了夏藝的肩上,仿佛在用這種辦法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般。


    “流年這丫頭可是我的徒弟媳婦兒,你確定你要搶嗎?”他戲謔的看著羅俊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眸子裏露出了一抹高高在上的意味,仿佛在他的眼中,羅俊是一個小醜一般。


    “龍昂。這是我的家事。”羅俊用了很大的努力才將胸口中噴薄而出的怒氣壓下去,龍昂不是他能夠抵抗的,所以,隻能換一種方法來進行談判,“難道你要插手嗎?”


    插手羅家家事。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大了去,就是與羅家為敵,往小了說,就是不要臉。


    “家事?”龍昂眯著眸子瞅了四周一眼,似乎要透過夏家的圍牆看向外麵的世界一樣,他抽了抽鼻子。“打起來了,都有了硝煙的味道。”


    他的話讓羅俊與諾爾臉色一變,兩人同時緊張了起來,外麵有他們的人,但是打起來了?似乎有點不可能吧!難道是龍昂向他們動手了?


    “怎麽說呢,唔。夏藝是我的徒弟,也算是我半個兄弟。我的兄弟的媳婦兒被你們搶走了,是家事,但也是我的家事吧。”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腳步虛浮。仿佛一塊石頭就能將他絆倒一般,“羅俊哪,我的家事我不該管嗎?還是說,你認為我也老了,所以想要將我也殺了?”


    “我可沒有那個意思!”羅俊冷笑一聲,心中殺意翻騰,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表達出來。


    “其實你妹妹甜心是一個人物,比你要強很多。”龍昂搖搖頭,“如果她在,或許有資格與我對話,但是你……”他輕蔑的瞅了羅俊一眼,“還差那麽一點!”


    “你不要太過分了!”羅俊的一張老臉漲的通紅一片,作為羅家的家主,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委屈?這已經不算是挑釁了,而是赤果果的忽視與打臉!


    “還有你……”他搖搖晃晃的站著,腳步踉蹌了一下,抬起匕首,刀尖指著諾爾的鼻子,眼神迷離,顯得醉意十足,“諾爾?如果是要搶親就讓你老子來。今天……我龍昂罩著十一與流年,誰想要搗亂,先問問我手中的匕首答不答應!”


    豪氣衝天,煞氣襲人,龍昂顯得有些單薄的身體擋在了夏藝與沫流年的前麵,他拎著酒瓶,不時的喝上那麽兩口,每喝一口,臉上的醉態便濃幾分,搖晃的身體好似隨時都會倒下但又沒有倒下。


    沉默了幾分鍾,諾爾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狠,“龍昂先生是要插手這件事了?”


    “那又如何?”龍昂醉眼朦朧,打了一個酒嗝,白皙的臉龐變成了通紅一片。


    “請龍昂先生賜教!”諾爾冷聲說了一句,整個人像是一支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拳風陣陣,帶著呼呼的聲音朝著龍昂的麵頰打去。


    “氣勢夠了。”龍昂搖搖頭,對方的拳頭在他的眼前不斷的變大,而他卻是像看不清拳頭一般,眼睛眯的更加的細了,臉上的醉態也越來越明顯。


    “啊,小心!”場中已經有些膽小的女人不忍心看下去了,又不忍心看到龍昂那張臉被人揍一拳,所以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在拳頭離他的鼻子還有三公分的時候,龍昂額前散落的栗色短發被拳風吹起,這個時候,諾爾看到了他的眼睛――帶著淡淡的血紅色的眼睛,他感覺自己的整顆心髒像是被鼓槌重重的敲了一下,又像是被千年的寒冰裹住了,一股寒意從心髒處迅速的布滿了全身,一股濃濃的不安從靈魂深處湧了出來。


    龍昂依然一動不動,連閃躲都未閃躲,他身後的沫流年忍不住想要出手卻是被夏藝握住了手,對著她搖搖頭,示意她繼續看下去。


    從三公分到兩公分,需要多長時間?不需要一秒鍾,甚至連半秒鍾都沒有,然後就在這半秒鍾,異變陡生,諾爾隻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打在了一塊鐵板之上,關節都微微作痛。


    “也隻是氣勢不錯罷了。”龍昂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在諾爾發呆的那不到一秒鍾的時間,他張開的手陡然握緊。


    “哢吧”


    讓人打冷顫的聲音猛然響起,這道聲音很輕,但是在諾爾的耳中卻猶如一道驚雷炸響了一般。他咬牙忍著拳頭上的痛楚,大顆大顆的冷汗像是流水一般從臉頰上滑落了下來,落到紅地毯上消失不見。


    “滾吧。”龍昂淡淡的聲音響起,他的手掌再次用力,身體一轉,微微彎曲的身體與諾爾緊緊的貼在了一起,手肘彎曲,力道十足的頂在了他胸口的位置。


    諾爾悶哼一聲,另一隻手聚集起的力量瞬間散去,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淩空而起,砰的一聲背部著地,摔的他眼冒金星。


    那一股暈乎乎的感覺尚未散去,手腕上一股讓人顫抖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


    “啊!”忍不住慘嚎了一聲,那聲音讓很多人的心都是狠狠的一顫,羅俊看著龍昂的目光中也多出了一抹驚懼與震撼,諾爾隻出了一招,那一招還是龍昂容許他出的,整個過程連半分鍾都不到,快的讓人反應不過來,仿佛隻是眨眼之間,原本氣勢十足的諾爾就像是一隻死狗一樣倒在地上了。


    “有點吵。”龍昂低聲嘟囔了一句,抬腳踩在了他的喉嚨之上,將他的聲音生生的逼了下去。諾爾有些驚懼的睜大了眼睛,喉嚨上冰冷的鞋底像是死神的鐮刀一般,他屏住了呼吸,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停止。


    “滾吧。”龍昂看著他絕望的模樣,皺起了眉頭,抬起了自己的腳,“這是十一的喜宴,不宜見血。”


    他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撿起了落在地上的匕首,不宜見血,誰都不知道他拿著一把匕首算什麽。


    諾爾張張嘴,卻是因為極度的驚恐而說不出話來,他總感覺喉嚨像是頂著什麽東西一般,壓迫著他的聲音。


    “這個人……廢了。”夏藝搖搖頭,卻沒有憐憫諾爾。自不量力的人就是這樣的下場,值不得別人同情。


    “他們不會甘心的。”沫流年反倒是有些擔憂的蹙起了眉頭,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他們不會有那個機會了。”夏藝搖搖頭,臉上沒有一絲感情,眸子裏反倒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歉意,“對不起流年,是我對不起你。”


    “哼哼,你也知道嗎。”沫流年冷哼了幾聲,臉上擺出了一抹不悅,雖然這樣,但是她心中卻沒有絲毫的不高興,他們都不是普通人,婚禮也注定不隻是婚禮而已,事實上,即使夏藝不用婚禮做手腳,她也準備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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