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今晚月色真好。”


    “是啊是啊,月色真好,流年當家,您繼續,我們隻是路過!”


    話落,幾個人像是一陣風一樣消失了,好像他們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給我等著。”沫流年的臉頰上飛上了兩抹紅暈,不去理會他們,取了藥箱,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柔和的燈光籠罩著他的身體,看起來像是做夢一樣。


    沫流年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腳步放輕,就連呼吸都是放緩了幾分,好像稍微重一點麵前的男人就會消失一般。


    “十一……”她輕聲喚道,小手輕輕的推著他的身體,“先把藥換了好不好?”


    “唔,明天吧,好累啊。”夏藝嘟囔了一聲,睡眼朦朧。


    “不行。”沫流年在他未受傷的地方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讓我看看啦,換好藥再睡好不好?”因為看情況也隻是草草的包紮了一下,所以她真的放心不下。


    “唔,好。”夏藝點點頭,無奈的坐起身,他知道今晚不讓對方瞧一瞧,是不能睡覺了。


    細心的解開了那些紗布,沫流年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雖然傷口被清晰過,但是看到那長長的傷痕,她的眼角還是狠狠的一抽。


    “你到底去幹什麽了?”沫流年顫聲問道,消失了一年,再出現時卻是帶著一身的上。除了新傷還有些舊傷,那些扭曲的疤痕像是一把把刀,將她的心劃的血肉模糊。


    撐大了發澀的眼眸,她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去尋找了一個人。托尼斯跟你說過吧,這是一個局,一個我布了好幾年的局。這一切都是為了一個人。”夏藝輕聲說道,既然流年想知道。就趁著這個機會告訴她好了。


    “誰?”沫流年將耳朵豎了起來,屏氣凝神,手上的動作更是輕飄飄的猶如羽毛一般。


    “一個叫做阿爾法的人。”夏藝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怨恨。“我的兄弟,因為他死了大半,但是他這個人狡詐如狐,如果不逼真一點,怎麽會將他引出來。”


    “所以你才要詐死嗎?”沫流年垂眸說道,太危險了,一步小心詐死就會變成真死。畢竟被那麽多的人追,即使不死,也很有可能落下殘疾。


    “安其羅在幫我,當然會有更大的把握。”夏藝輕聲說道。“其實外界都說我們是死對頭,小摩擦不斷,大摩擦倒是沒有過。有的時候,還會在某種程度上幫對方忙。看似是這種相互製衡的關係。就像是電視演的紀曉嵐與和珅一樣。其實,說到底。安其羅是朋友不是敵人。地下世界的利益,很難搞清楚的。不會有永遠的敵人也不會有永遠的朋友。所以,我們這樣的關係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在城堡的時候,安其羅可以說是我的暗線,如果真的有什麽意外,他會出手的。”夏藝說道,垂眸看著流年輕顫的睫毛。抬頭放在了她的頭上,“你老公我那麽厲害,怎麽可能真的找死呢?”


    “學院的副院長是不是你?”沫流年抿唇說道,仍然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他的傷口之上。


    夏藝的手略微一滯,沉默了幾秒鍾,“你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不是你不打算瞞著我嗎?”沫流年一挑眉頭。手上的力氣不禁加重了幾分。


    夏藝倒吸了一口涼氣,卻隻能將這份痛楚生生的忍下來,“是。”他苦笑一聲,隻好點點頭。


    “你那個麵具怎麽回事?像一個人,像誰?”流年的語氣中夾雜了一絲酸意。


    額……夏藝微微一愣。收回了手摸摸鼻子,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啊,不知道自己說出實話會不會挨揍,“像一個家人的模樣。”唔,反正以後咱們也會結婚,說你是我的家人也沒有錯。他在心中奸詐的想到,唇角勾起,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哦。”沫流年低低的應了一聲,沒有去問他家人到底是誰,如果她知道了結果,恐怕也就不是現在的模樣了。


    替他處理好的傷口,重新包紮好,“先睡吧,我收拾收拾。”


    “恩。”夏藝點點頭,躺在床上呼呼的睡了過去,他實在是太累了。緊趕慢趕,終於趕在自己約定的時間出現在了沫流年的麵前。


    ……


    天亮的時候,窩在夏藝懷裏的沫流年猛地睜開了雙眸,抬頭看到熟悉的麵容的時候,才悄悄的吐出一口氣。


    手臂放在了他的腰上,沫流年的唇角彎起,“真好,不是做夢呢。”喃喃低語,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歡喜。這是她一年之中睡的最安穩的一次了,沒有做夢,也沒有醒來之後的大喜大悲,心中平淡的就像是一潭湖水,不起絲毫的漣漪。


    “醒了?”男人緊閉的雙眸突然睜開,看著流年緋紅的臉龐,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垂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要去公司還是出去玩兒?”


    “你沒有什麽計劃嗎?”沫流年微微一愣,她以為夏藝會有什麽打算呢,倒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問自己。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回夏家。”


    “夏家?”流年微微一愣,過了兩秒鍾後她才反應了過來,“你要去夏家主家?”驚呼一聲,心中掀起了些許波瀾,這是她第一次聽夏藝提到這一點,夏家,似乎他在那裏過的並不好!


    “是啊,夏氏集團不能就那樣拱手讓人的。我總要奪回來。”夏藝看著她的模樣,抿唇一笑,“梳洗一下去吃早餐吧,然後我會跟你說的。”


    “好。”沫流年點點頭,戀戀不舍的從他的懷裏出來,在梳洗的時候,她仍然有種做夢的感覺。


    這一天的天氣很好,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沫流年蠻喜歡這裏的天氣的,至少不會那麽的冷。


    躺在夏藝的手臂上,眯著眼睛看藍天上浮動的白雲,沫流年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幸福。


    “托尼斯讓我繼續回收城堡的所有權,你讓他這麽做的嗎?”沫流年出聲問道,這是她感到最奇怪的事情,“你留下的那顆寶石到底是什麽東西?”


    “嗬嗬,那個才是真正的寶藏。”夏藝笑著說道,側頭看著沫流年的臉龐,“城堡的秘密,外界流傳都與寶藏有關,其實說是價值連城有些過分了,但價值的確是不菲。那是她老公跟她求婚的時候,送給她的戒指。是專門為了她設計定做的。”


    “馬蒂蓮是一個很感性的人,她生平追求浪漫到極致的感情,所以,對於她而言,真正價值連城的寶物是心意。”


    很多人,都將愛人給予的一切奉為最為珍貴的東西。一枚戒指,哪怕上麵沒有大大的鑽石,但也是一份愛的凝縮,所以,她們都會倍加珍惜,因為對這些人而言,隻要愛人陪在身邊,一切就都夠了。


    馬蒂蓮不缺名,也不缺錢,她是一個小女人,缺少的隻是一個能夠疼她疼到心裏的男人,而她所珍惜的也恰恰就是這些。


    “那個寶石是寶藏?”沫流年疑惑的問道。


    “那倒不是。”夏藝搖搖頭,“寶石隻是打開寶藏的鑰匙。我曾經進去過,那是一個可以讓人流淚感動的地方,有時間了,我帶你去看。”


    “好。”沫流年甜甜的應了一聲,“夏氏集團是怎麽回事?”


    其實這個問題一直都在困擾著她,明明是夏家很重要的企業,但是夏家的人占有的股份卻不是很多,除了董事長之外,拿著大頭的反而是那些外人。


    “夏氏集團是先輩白手起家的一個公司。保持這種模式已經好久了。夏家的子孫,真正的能夠繼承夏氏集團的隻有一個人,其餘的人如果想要進去,就要靠著你自己的努力去取得夏氏集團的股份。當然,你也可以扶持傀儡。”夏藝解釋道。


    “可是,這樣模式讓很多人都不服氣,明裏暗裏,已經將夏氏集團搞的烏煙瘴氣了。明麵上的夏家人隻有我、夏瑤和零,但是暗中操控的人卻不知道有多少。夏氏集團對於夏家子孫而言,是證明自己實力的地方,隻有將夏氏集團握在手中,才是一個合格的家主,從另一方麵來說,夏氏集團的擁有人就是夏家的下一任家主。”


    “這麽厲害。”沫流年吐吐舌頭,看來葉川他們也隻是夏家某位少爺手下的一條狗罷了。


    “是啊,所以,我這個夏氏集團的總裁做的一點都不安全。”夏藝裝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盼著我死呢。”


    “為什麽你會成為夏氏集團的董事長,還兼任總裁。”沫流年沒有理會他的模樣,疑惑的問道。


    “這個……”夏藝撓撓頭,在沫流年期待的目光中吐出了幾個字,“我不知道!”


    “你……”沫流年險些吐血,小臉兒之上一片怒容,你做了董事長你居然不知道,騙鬼呢?


    “我真的不知道。是被老頭子直接扔過來的,其實,我也很不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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