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待了兩天,本來就有些虛弱的身體也變得更加的虛弱了。她始終都在期待著,有一個人會突然出現在她身後,會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流年小姐。咱們該走了。”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沫流年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酸麻的身體,張張嘴,卻是感覺到了嗓子一陣難受。


    “兩天了麽?”緩了一會兒,流年才開口說道,嘶啞的嗓音讓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身體略微一顫。


    “流年小姐,你……”


    “走吧,去接受satan的考驗。”她沒有理會男人的問題,隻是很長時間沒有講話了,所以嗓子有些幹澀而已,自己的情況她自己清楚,修養一段時間總會好的。


    兩天,她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夏十一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不僅夏零找不到,ice找不到,就連sky也找不到。


    十一,是你說的,一年。


    接過了手下人遞來的外套,她吐出一口氣,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連眸子裏裝著的也隻有無盡的冷意。


    satan的生死棋局,這個在所有人麵前都是一個迷的測試,沫流年沒有選擇,她自從邁出了第一步,就隻有一條路走到底,不是生,就是死……


    半夏仍然是由顏蓉與林晴照看,這個品牌也越做越大。好像世界上所有的人與事都在安然運轉著,沒有任何的差別。


    可是,隻有那些身處其中的人才知道,這裏麵的風波究竟有多大,這其中的危險又有多重!


    六個月,沫流年同樣消失了六個月,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道她去做了什麽,羅家的人不知道。弗洛裏多同樣不知道。


    “ice,你說姐姐在哪裏?”自從來到了ice這裏,羅雲傑便從未離開過,他也算是過了一把平常人的生活。每天都是家與學校兩點一線,雖然經常逃課,但還是用了這部分時間去泡了學校的圖書館。


    “我相信,她會回來的,就像是夏十一一樣,她舍不得夏十一,夏十一也同樣舍不得她。”ice摸摸他的頭,這樣的說法也隻是自我安慰罷了,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不管夏藝是生還是死。對方都會給沫流年留下保障,這是他的作風,也同樣是他對流年的愛。


    “大叔還真是敢冒險呢,真不愧是夏十一。”羅雲傑苦笑著說道,如果換成他。他是絕對沒有這樣的勇氣與魄力的。


    “如果不冒險他就不是夏十一了。”ice說道,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感歎。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的確不如夏十一。


    一處森林的邊緣,聽著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車子的前端站在五個人,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抹愁緒,直到看到了一抹身影從森林之處走了出來。臉上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通過了麽?”沫流年的臉上帶著已經幹枯的血跡,一身衣服早就看不出了原來的顏色。


    “當家。”五人齊聲喚道,聲音之中滿是佩服與真摯,不夾雜一點的虛偽。


    “嗬嗬,太好了。”她咧唇一笑,手中的匕首倏地從手中滑落。而她整個人也脫力的朝著地麵倒去。


    “當家。”中間那人心中一驚,連忙扶住了她的身體,“青草,來看看。”他皺著眉頭,對著一個男人說道。


    “應該沒什麽大事。”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男人還是走到了沫流年的身邊,捏住她的手腕瞧著脈象,直到這個時候,青草才鬆了一口氣,“隻是過度的疲憊,失血有點多,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修養幾天就會緩過來了,先走吧,希望十一當家不會把我們的皮扒了。”


    “是不會扒了我們的皮,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我們是少不了受罪的。不過,流年小姐也的確厲害,在森林之中待了三個月,你們有誰能做到這一點?”老大掃了他們一眼,將沫流年抱了起來,“我們satan的使命就是守護弗洛裏多家族的家主,而流年小姐,值得我們守護,難道不是嗎?”


    “如果不是存在著這份心思,恐怕,我們早就已經離開satan了。”青草笑了笑跟在了他的身後,“兄弟們,準備殺伐吧,我有預感,我們的當家,不會讓我們失望。”


    ……


    休息了三天,這期間,她將弗洛裏多接到了自己這裏。satan已經將過去的事情都告訴了自己,嚴格來說,的確是羅家對不起弗洛裏多家族,但是她的心很小,根本就不會在乎什麽弗洛裏多的輝煌,她的目的是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找出夏十一。


    沫流年坐在沙發上看著那段監控錄像,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雖然是晚上,但是城堡之中的路燈卻是將場麵照成了白天。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前麵像是一個猴子一樣靈巧的閃躲的夏十一,後麵的那群人,像是餓狼一樣窮追不舍。


    激烈的戰鬥,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著,人們對寶藏的貪婪已經勝過了一切,什麽地下世界的翹楚,什麽神秘的夏十一,在巨大的誘*惑麵前,一切都是空的。


    高高的斷崖,黑夜之中,隻有一個人的身影傲然獨立。


    丹尼斯、諾爾……還有那些認識與不認識的人,她將他們的臉龐一個個的刻在了記憶了深處,摁了暫停,沫流年的眸光像是黏在了那些人的臉上一樣。


    “將他們的資料一一查清。”她指著屏幕上的那幾個人,“一個不落。”


    “是,當家。”


    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一隻名為satan的隊伍就在地下世界迅速的打響了名號,而他們的當家,更是被冠上了魔鬼的稱呼,當然,也有人稱她為幻顏,因為她每次出場都會戴著不同的麵具,唯一不變的,也或許就是她略帶嘶啞的嗓音、一把匕首與一把銀白色的手槍了。


    位於某國的一棟別墅內,會議室之中充滿了凝重。


    “大家說說怎麽辦吧?出事的都是當初城堡事件的參與者,那個幻顏,很有可能就是夏十一的女人。”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開口說道,眸子裏滿是凝重。


    參與者算上他們在內,也隻剩下了四家。


    “來就來,難道我們還能怕她不成,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能厲害到哪裏去?”一名大胡子氣惱的說道,因為幻顏,很多人都開始膽戰心驚,就連出門都提心吊膽的,每個人都害怕自己回不來。


    “是真的怕。”另一名麵色儒雅的中年人說道,他夾著煙的手指都在顫抖著,“不要忘記了,前麵的那些人是怎麽死的,縱使聯合了又怎麽樣?終究還是死在了那個女人的手中。”


    “確定他們的方位,看來我們隻有主動出擊了。”


    “砰!”那人的話音剛落,緊閉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什麽……人。”憤怒的嗓音到了最後變成了恐懼,主位上的家主也是心中一顫,看著那個身穿黑色衣服,戴著鬼刹麵具的女人,一雙眸子裏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魔鬼當家。”比起幻顏這個稱呼,他覺得魔鬼更為適合眼前的女人,心狠手辣,絕對不會講半分情麵。


    “羅尼克先生放心,我想要的隻是您手中城堡的文書。”沫流年走到了長桌前,單手放在了桌麵上,“如果你將您擁有的部分城堡轉讓給我,咱們之間就可以繼續談了。”


    “此話當真?”羅尼克家主精神一震,眸子裏升起了些許期冀的光芒。


    “當然。”沫流年點點頭,“羅尼克先生隻有三分鍾的考慮時間,過了三分鍾,咱們之間的賬恐怕就沒有這麽簡單了。”


    “我們為什麽要信你?”麵對這麽簡單的條件,有人提出了質疑,的確,如果沫流年拿到了那部分土地,不放過他們,他們也沒有辦法。


    “你們沒有選擇。”沫流年冷冷的瞥了那人一眼,“還有兩分鍾,羅尼克先生,我想即使您不給我,我也有很多辦法將那個東西搞到手。”


    收回散出去的城堡所有權,這是托尼斯對她的要求,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想要幹什麽,但是沫流年還是同意了,隻因為,托尼斯是夏藝在乎的人。


    “我,我將我擁有的部分所有權,轉讓給你。”羅尼克顫聲說道,他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活路。


    “好,爽快,第二,當日參加城堡事件的,貴家族的領導者,自裁!”最後兩個字從紅潤的雙唇中吐出,不帶一絲的感情。


    “你太過分了!”一名大漢拍桌而起,怒氣衝衝的吼道。


    “還有一分鍾。我隻有這兩個要求。如果第二個不同意,一切作廢!”沫流年沒有絲毫的退步,她已經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群人身上了,對於她而言,接下來的敵人,才是她最在乎、也是最想交手的敵人!


    “羅尼克先生好好考慮吧,我額外給您一分鍾的時間。”沫流年扯開椅子坐在了上麵,在她的身後,三個同樣身穿黑衣的男人像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一般,一動不動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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