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


    這是每個人的心聲。放了他們,隻有死路一條,若是不放……同樣是處在了困頓之中。他們似乎走上了一條絕路,無論是進是退都是死!


    “不管怎麽樣都是死路一條,為什麽不拚一拚?”獠牙咬牙說道,他的眸子裏充斥著淡淡的血絲,“能夠拉上這兩個雜碎,也算是我們功德一件!”


    “不不要。”夏羅森的眸子裏掠過了一抹恐懼,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即使是羅雲傑都是一頭小狼崽。此時的他已經後悔了,自己為什麽要選擇招惹這幾個人,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比什麽都好!


    “嗬嗬,好像有熱鬧的樣子,我似乎還沒有來晚!”一道淡淡的嗓音突然響起,不知道為何,沫流年竟然從這道聲音中感覺到了一抹藏得很深的殺氣。


    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披著黑色披風的人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一個娃娃的麵具,肥嘟嘟的臉孔上有兩抹紅暈,這樣的麵具跟他的身份與氣質絲毫不符!


    “副,副院長!”夏羅森和大胡子看到這個人的到來,眸子裏露出了一抹濃濃的求生yu望。


    “恩?想不到你們還記得我,不錯不錯。”男人點點頭,從他的語氣中似乎能夠聽出他在笑,“好久不見了,我以為你們都把我和院長拋到了後麵呢。”


    “嗬嗬,副院長說笑了!”破軍抿唇說道,卻是沒有放開夏羅森的意思。


    “難道不是嗎?”副院長問道,“外麵都是夏羅森的人,舉著槍像是在警惕敵人。裏麵,嘖嘖,真是嚇了我一跳呢,不就是三年沒來麽,沒想到居然被你們搞成了這副鬼樣子。”


    “破軍,難道我來了你還不放下你的槍嗎?”


    “副院長。”破軍抿抿唇。臉上露出了一抹為難,“我的身上背著的不是我自己的性命,我希望您能給我一個保證,還我一個清白。”


    “我自然會有定論。難道你認為挾持夏羅森兩個人,就能夠安然的離開學院嗎?”


    說的好聽點,夏羅森和大胡子是學院的教官,說的難聽了,在學院麵前,他們也隻是可有可無的炮灰,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更何況還是夏羅森這樣的隨隨便便一個退伍的人就能頂替的中等水平的人。


    “再加上一個不就好了。”隨著話音落下,獠牙猛地朝著副院長撲了過去。


    “住手!”破軍臉色大駭,也顧不得夏羅森了。直接一個箭步衝到了副院長的麵前,手中的槍從下自上抬起,正好擋住了獠牙的匕首,“你瘋了!”


    破軍厲喝一聲,逼開獠牙。抬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想死不要連累我們!”跟副院長動手,就連他都沒有那個膽量與把握,果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莽撞的要命。


    “副院長不要與他一般見識,都是新人,沒輕沒重。搞不清形式!”這個時候,破軍已經沒有時間去搭理獠牙了,因為他知道,能夠真正的決定自己幾人死活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有膽量。”副院長讚賞了說了一句,隱晦的目光此時變的光明正大起來,“你就是沫流年?”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模樣。男人的眼中快速的劃過了一抹陰沉的光芒。


    “是。”沫流年點點頭,眉頭微不可查的皺起,這個人,好像有些熟悉,但是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了到底在哪裏見到過。


    或許是認錯了吧!沫流年自我安慰道。世界上的人千千萬,身形與聲音相似的人多了去了,不可能每一個感到熟悉的都是她認識的!


    “你好像受了委屈。”副院長的目光落在了沫流年沒有完全係好的扣子上,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握緊了幾分。


    沫流年眉頭一皺,小臉兒上浮現了一抹不悅,垂眸看了一眼沒有叩上的幾顆扣子,輕輕地點點頭。


    “可以告訴我事情的始末嗎?”副院長的語氣放柔了幾分,但是所有人都聽到了他語氣中暗藏的陰狠。


    夏羅森與大胡子身體一顫,齊齊的縮了縮脖子。


    “副院長……”夏羅森硬著頭皮開口。


    “閉嘴!”副院長橫了他一眼,“我沒有問你!”雖然他臉上的麵具十分的滑稽,但是此時,卻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事實上,也沒有人有那個膽量與心情笑出來。夏羅森訕訕的一笑,諾諾不敢語,和剛剛的威風完全不同,


    沫流年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遺漏任何一個地方,因為她知道,在這位副院長麵前,偷奸耍滑撒謊很有可能將自己推上真正的絕路。


    “既然問出來了,那麽,那個人是死是活有關係嗎?”副院長疑惑的問道,看著夏羅森與大胡子的眸子裏也滿是不善。


    “哼,他們說我們是奸細,是那個人的同夥!”羅雲傑恨恨的說道。


    “副院長。”夏羅森再次硬著頭皮開口,“因為死無對證,所以,我們不知道那個人說出的信息到底是不是真的,有這種懷疑,也是十分正常的!”


    “正常?”副院長的尾音略微有些拔高,“你的意思就是不信任破軍。他們審問出的東西合情合理,應該是有功無過。”


    “既然是正常的審問,為什麽不讓我進去?一定有貓膩!”大胡子咬牙說道,他似乎想要將叛徒的名義加在破軍的頭上。


    “這種審訊的手段是類似於催眠的手段,所以,隻有雲傑與獠牙能夠進去,這是為了最大限度的保持成功的幾率!”破軍解釋道。


    “哼,強詞奪理,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大胡子梗著脖子說道。


    “大胡子你無理取鬧!”洛小卡氣急,這人怎麽硬是將屎盆子往自己幾個人頭上扣,無恥敗類!


    “夠了,都不要吵了。”副院長突然冷聲喝道,他掃了眾人一眼,“這件事情我自有判斷。我隻是想問,夏羅森,你是不是企圖對沫流年與洛小卡不軌!”


    “我……”


    “他有。”羅雲傑打斷了夏羅森的話,“如果不是破軍教官反應快,流年姐姐她……”這小鬼說道最後居然抹開了眼淚,可憐兮兮的模樣任由說都不覺得他在撒謊。


    “隻要不死就好,這兩個人任由你們處置!”副院長輕聲說道,淡淡的聲音卻是確定了兩人的命運。


    “副院長!”兩人心中一顫,眸子裏都露出了一抹絕望。


    “破軍,做事之前,三思而後行,沒有那個本事與權力,就不要去觸碰一些人的領域。”副院長沒有搭理他們,而是輕聲對著破軍說道。


    破軍點點頭,“是,副院長,我知道了!”


    “自己保重,我就先走了。”副院長掃了眾人一眼,轉身離開。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夏羅森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了一抹狠辣的光芒,他撞開了沫流年,並且順勢抽出了她身上的匕首,沫流年本來想要直接將他製服的,但是察覺到他的目標之後,手上的動作就是一滯。


    “去死吧!”夏羅森握著匕首,狠狠的朝著副院長的後背紮去,眼看就要成功了,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痛快的光芒,給我陪葬吧!


    “好慢!”一道淡淡的嗓音響起,夏羅森的眼眸猛地一縮,隻感覺自己眼前一花,手腕一痛。


    “刷”的一道銀芒從眼前閃過。


    “啊!”夏羅森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痛的在地上打滾,手腕上的傷口他已經無暇去管了,血水從他的指縫間流出,滴落在了地板之上。


    “以下犯上,殺!”副院長將匕首收了起來,留下了一句話轉身離去。


    “好……好恐怖!”獠牙撐大了眸子,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夏羅森,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吐沫,他有些感激的看了破軍一眼,如果不是教官攬住了他,還不知道最後的下場是什麽。


    “愚蠢的東西。”破軍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在地上翻滾的夏羅森,“就連我都不是副院長的三招之敵,你居然還想著偷襲,人哪,果然是將自己看的太重了。”


    破軍抬起手,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夏羅森的腦袋,“這可是你自尋死路!”


    “砰”的一聲,槍響、哀嚎聲止。夏羅森捂著眼睛的手緩緩的垂下。一道細細的傷口從他的左邊眼角到了右邊眼角,一條直線,就像是用直尺比著劃出來的一樣,誰都想不到居然是副院長的隨意出手!


    看到這一幕,大胡子的眼中布滿了驚恐,“不,不關我的事,不要殺我。”他拚命的搖著頭,奮力的掙著手上的束縛,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威風。


    “不要殺我,破軍,我告訴你是誰讓我來的,你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最後大胡子竟然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了起來,“隻要你不殺我,我一定給你當牛做馬,求求你不要殺我。”


    “已經晚了。”破軍冷眼看著他,眸子裏沒有絲毫的憐憫,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大胡子的額頭。


    “不,不不,不要殺我。”大胡子身體一顫,一股尿騷味在屋子裏蔓延開來,眾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實在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麽會成為教官。


    看到他的這副模樣,破軍眼中的寒芒更甚。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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