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你自己珍重,短短的五個字就讓沫流年徹底的拋棄了自己心中殘留的那一抹軟弱,我自會珍重,然後替小木報仇!


    那是他們第一次吵架,沫流年清楚的記得,他的臉上是那種陌生的冷漠,就好像她是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一樣。


    “分手也好,省了事情麻煩。”羅俊低聲說道,他站起身,對著自己身邊站著的人恭敬的鞠了一躬,“弗洛裏多先生,剩下的就由您做主了!”


    “羅家主客氣了。”那人的嗓音有些嘶啞,他抬頭看了一眼沫流年,眸子裏露出了一抹思念,“很像小姐,尤其是這雙眼睛,這張臉,這種氣質,真的是太像了。”


    他有些魔障的朝著沫流年走了過來,深深凹下去的眼睛中露出了一抹刺眼的光亮。


    “像像像。”他一連說出了三個像字,“真是太像了!”作勢抬手就欲去撫摸沫流年的臉頰,她微微皺起眉頭,後移半步,躲開了他的手。


    “對不起。”那人微微一愣,旋即就意識到自己太過唐突了,“您可以叫我弗洛裏多,也可以稱呼我為多爺爺。”


    “弗洛裏多先生。”沫流年客氣的喚了一聲。


    聞言,弗洛裏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落寞,“我更希望您能叫我一聲多爺爺!”


    “多爺爺。”


    “哎哎。”弗洛裏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好像得到了什麽極大的好處一樣,他伸手抓住了沫流年的手腕,“孩子,先去吃些東西吧,在羅家,沒有人敢欺負你,多爺爺會為你做主的。”


    話落,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先前說話侮辱沫流年的那些人。凶相畢露,麵對沫流年時又是一臉的笑容,“走吧,不要餓壞了。”


    “弗洛裏多先生。”羅俊略微有些尷尬的站起身。“這個,是不是要先驗明……”


    “驗什麽驗!”弗洛裏多瞪了他一眼,“自家人,難道我還認不出來嗎?我相信羅小子,他可不像某些人那麽廢物。”說著,他橫了巴爾一眼,“帶回來的都是冒牌貨,連刀手那關都過不了,還帶回來丟人!”


    麵對弗洛裏多,巴爾也隻有沉默的份兒。雖然心中不忿,但他還沒有那個膽量與弗洛裏多作對。


    “這位就是卡傑特吧。”弗洛裏多讚賞的看了ice一眼,“年輕有為,比我家的那些好多了。”


    “謝謝您的誇獎。”ice客氣的說道,但是他不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誇獎就放鬆警惕。


    “走吧。去吃東西,我聽說昨天你們來的時候遇到了伏擊,對嗎?”


    “是啊,弗洛裏多爺爺,姐姐也受傷了呢。”羅雲傑憤憤的說道,乖巧的去攙扶弗洛裏多,“如果不是因為姐姐聰慧。我們可能就回不來了!”撇撇小嘴兒,一臉的委屈。


    “是嗎?”弗洛裏多眯起了眸子,“看來我沉寂太久了,某些人都忘記了我的存在。”


    一句話卻是讓屋子裏九成的人震驚了一下,尤其是與羅雲傑為敵的人,心中更是掀起了恐懼的風暴。


    “雲兒也一起吧。家主,你沒有意見吧?”弗洛裏多回頭看著羅俊,雖然是詢問,但是他的神情沒有一絲詢問的意思。


    “全憑弗洛裏多先生做主。”羅俊無奈的說道,在弗洛裏多家族唯一的血脈問題上。他已經沒有任何的發言權了,盡管,那個人是自己妹妹的後人,不過,有五分可能,這個沫流年或許是真的!


    帶著這樣的期盼,羅俊耐著性子等他們吃完了飯,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取了沫流年血液樣本進行dna的驗證。


    等待的結果是漫長的,也是十分難熬的。沫流年有說有笑的陪弗洛裏多喝著茶,對於茶道,她這個正宗的漢人自然要比弗洛裏多了解很多,畢竟中華深厚的曆史也不是吹出來的,隻是現在很多年輕人都不喜茶道,所以也便很少有人去專研了。


    “茶具與酒具在我看來是一樣的,什麽樣的茶需用什麽樣的茶具來盛。普通的人家也隻是一個普通的杯子,抓一撮茶葉,然後用開水衝開,就是這樣簡單而已,可不像是有錢人家,花重金購買茶具,頂尖的茶葉,按照泡茶的次序一步步的來。”


    沫流年輕聲說道,“其實是有點麻煩的,但是能夠撫平人們浮躁的心也是真的。茶重在修身養性。”


    “其實也不過就是一群閑人沒事幹而給自己找事做罷了。”弗洛裏多哈哈一笑,他也記不清自己到底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麽笑過了,“丫頭,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是羅家要找的人,應該怎麽辦?”


    “我相信雲傑,他會保護我!”


    “如果沫兒真的在羅家出事,我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滅羅家。”ice冷聲說道,“弗洛裏多先生,順便告訴您,沫兒的師父是sky,sky曾經是什麽人,想必您也聽說過吧!”


    “自然。”弗洛裏多挺直了身軀,臉上露出了一抹嚴肅,“現在我越來越希望你是我要找的人了!”


    “我也希望我是您要找的人。”沫流年輕聲說道,“多爺爺,曾經,是不是也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來過羅家?”


    “是,但是那個女人差太遠了,連小姐的一分氣質都沒有,如果不是羅俊堅持,我根本就不會讓她進行鑒定!”


    “她的名字是叫路黛嗎?”沫流年狀似不經意的問道。


    “誰知道,廢物的名字,我怎麽可能記得。”弗洛裏多冷哼一聲,抬眸看著沫流年,神情也變得柔和一些,“無論你是不是,我都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邊。”


    “這個……”沫流年撓撓臉頰,“多爺爺,謝謝您的厚愛,但是,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與目標,恕我難以從命!”


    “嗬嗬,我不會勉強你。”弗洛裏多不在乎的一笑,“如果不是我要找的人,你能不能留下三個月,放心,這三個月不會浪費,我會找人對你進行係統的訓練,雖然晚了一點,但是你的身體機能並沒有完全的弱化,反而還處在巔峰的時期,若是過兩年可就難說了。”


    “好,我答應您。”沫流年點點頭,這件事情對她而言有利無害,沒有理由不答應的。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沫流年一直都借著泡茶品茶來化解自己心中的緊張,因為她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緊張就能有改變,倒不如順其自然,可惜的是清楚這一點的大有人在,但是真正能夠做到的卻是寥寥無幾一直站在沫流年的身後,羅雲傑和艾澤則是沾了沫流年的光可以悠閑的品茶,從艾澤的臉上倒也看不出什麽,但是羅雲傑的臉上卻帶著明顯的焦慮。


    “雲兒,你還是太小了。”弗洛裏多看著他的模樣,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丫頭訓練的時候,你也一起吧,隻要我罩著你,你就是羅家的人。”


    “謝謝爺爺。”羅雲傑麵色一喜,高興的道謝。


    “說起來你也隻是一個孩子,但是你卻殺了巴爾的弟弟,那個男人可是他們一支的支柱啊,也難為你了,居然能夠殺了他。”弗洛裏多的語氣中沒有責怪,反而帶著一絲讚賞,“我一直都信奉,一個王者兼懷慈悲、狠辣、隱忍、寬容,還要有一種舍我其誰的霸氣,更要有衝鋒陷陣的本事,更重要的自然就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多爺爺的要求太高了。”沫流年抿唇一笑,“這樣的人若是出世,天下誰與爭鋒?”


    “慈悲、狠辣、隱忍、寬容,這是基礎,一個王者如若不能體恤下屬,不能對子民慈悲,不能對敵人狠辣,他如何稱為一個王者?”弗洛裏多目光灼灼的看著沫流年,似乎想聽聽她的意見。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看法,我不會心懷天下,事實上,這不是封建社會,也不是當初的亂世,所謂的王也隻不過就是兼顧一國而已,戰亂,對現在的很多人來說都隻存在於想象之中!”沫流年避開了這個問題,王什麽的,她沒有興趣,對羅家,她也沒有興趣,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也隻是給自己找一個強悍的身份,來替小木複仇!


    “可是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弗洛裏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心思不能隨時轉變,不管你有多麽好的天賦,最後也會是一個廢人!


    “船到橋頭自然直。”沫流年淡淡的應道。


    “嗬嗬。”弗洛裏多笑了兩聲,誰都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喝茶!”


    “多爺爺喝茶是修身,還是韜光養晦!”沫流年突然問了一句。


    弗洛裏多身體一顫,眸子裏露出了一抹精光,雖然轉瞬即逝,但是刹那的冷冽還是被在場的人察覺。


    “嗬嗬,人老了,很多事情都放棄了。”弗洛裏多將茶杯放下,是以沫流年給他添滿。


    “但是當一個新的繼承人出現了那顆已經死了的心又會死灰複燃。”沫流年垂著眸子,絲毫不避諱艾澤與羅雲傑的存在。


    “你這是在公然與羅家宣戰嗎?還是說在跟老頭子我表明立場?”


    弗洛裏多看了羅雲傑與艾澤一眼,重新將晦暗不明的目光移到了沫流年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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