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地上是不見硝煙不見鮮血的戰爭,但是在海上卻是真刀實槍的戰鬥!


    遠處的船不斷逼近,周先生和秦洛同時皺起了眉頭,難道真的要與夏十一開戰嗎?他們是否有那個底氣與對方拚死一戰!


    “合同你們已經拿走了,難道諸位想要毀約不成?”夏藝站在船頭,透過喇叭的聲音依然帶著森冷的殺氣。


    “十一當家,兩天後,我們自會將流年小姐平安的送到您那裏。”周先生也拿了一個喇叭,出聲喊道。


    “你們已經沒有信譽了。”夏藝搖搖頭,將手中的喇叭放下,輕輕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等等!”周先生看到他這個動作,心中發寒,這是要下令攻擊的節奏啊,難道他真的不在乎沫流年的死活嗎?


    在屋子裏的沫流年將外麵的情況聽的一清二楚,當她聽到周先生喊停的時候,心髒好像是被誰狠狠的揪了一下,生疼生疼的,難道夏十一真的不在乎她嗎?是啊,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呢,秦洛說的沒有錯,的確太不可思議了,為了一個女人就放棄百分之三十的股權的男人真的已經絕種了。


    隻要現在殺了他們,那麽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還能追回來,她一個女人,與龐大的夏氏集團比算得了什麽呢?


    仇恨與不甘在她的心底蔓延聚集,種種的負麵情緒充斥了她整個靈魂。


    “流年,你怎麽了?”察覺到她有些不對的小木輕輕的推了她一下。


    “什麽?”沫流年的身體一顫,那些負麵情緒像是潮水一般瘋狂的褪去,黑色的眸子裏露出了一絲迷茫,剛剛發生了什麽?


    “剛才你的模樣看起來好可怕!”小木心有餘悸的說道,她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沫流年。


    “是嗎?”沫流年摸摸自己的臉頰,完全意識不到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外麵的喊話還在繼續,但是周先生的聲音中分明多出了一抹恐懼,然後那份恐懼慢慢的褪去,化成了狠戾。


    沫流年被人押出去了。幾乎有十幾把槍對準了她的腦袋,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但是她也隻能無奈的接受了這樣的後果。


    “十一當家,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流年小姐的生死那麽我們也不在乎。現在第二個條件,兩天後,帶著城堡部分所有權的文書和你手中剩下所有股份的轉讓書去找我老板,那個時候,流年小姐才會完好無損的交給你!”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夏藝眯起了眸子,冷聲說道。


    “您沒有選擇!”周先生也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恐懼,大不了就是一死。而且還有夏十一的女人作伴。也值了。


    “兩天後。交易地點!”夏藝說道,看到沫流年平安無事,他心中的大石也落了下去,“我要提前知道交易地點。不然哪怕是魚死網破,我也要殺了你!”


    狠戾的聲音中仿佛攜帶著腥風血雨,周先生的身體一顫,一絲恐懼還是從他的眼中露出了出來,“交易地點在上海!”這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交易的前一天會有人通知你具體地點的!”


    沫流年安靜的站著,嘴角含笑,她看不清夏藝的臉龐,但是似乎能察覺到對方的溫柔與糾結。“若是想殺,那麽就殺吧!”她輕啟雙唇,不大的聲音被淹沒在了海風之中。


    夏藝的心狠狠的一顫,好像聽到了她的聲音一般,黑色的眸子銳利如鷹。他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手,轉身離開,“撤!”最後,還是沒有那份勇氣與能力去將自己的女人救出來。


    周先生看著漸去漸遠的船,悄然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船上高揚的海盜旗幟,眸子裏露出了幾分怨恨的光芒。


    走了!沫流年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麽感覺,她有些機械的看著周先生,“我可以回去了嗎?”空洞的聲音像是沒有了靈魂一般,沒有人知道夏藝為什麽會來,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為了沫流年還是為了引出幕後的真正黑手。


    沫流年感覺自己變了,以前的她是從來不會想這些東西的,可是現在,種種的想法自己突兀的冒出來,攪的她心生不安。


    回到了陸地上,夏藝就用自己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ice,來台灣,不用藏匿自己行蹤。”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ice甚至都來不及問什麽,他就掛斷了電話。夏藝相信,ice會來的,雖然媒體上沒有泄露出沫流年失蹤的消息,但是他知道,隻要接到了自己的電話,ice會第一時間朝著沫流年身上想。


    “哥……”夏零快走了幾步,走在他的身側,“難道你真的想將夏氏集團所有的股份交出去?”


    “不然讓流年自生自滅嗎?”夏藝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零,股份失去了,我會想辦法拿回來,但是失去了流年,我就真的再也拿不回來了。”孰輕孰重,一語便知。


    夏零久久的回不過神來,看著夏藝的背影,他的心中突然湧出了一股酸楚,這個男人,從來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活。曾經他想要守護夏瑤一聲幸福安康,結果卻是被對方算計欺騙。如今,他想要給沫流年一片平和的天空,付出的代價卻是他的大半身家!


    值不值得已經不需要再問了,夏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快走了幾步,與他並肩而行,一雙桃花眸中閃爍著森冷的光芒,兩天――上海!


    已經忙的焦頭爛額的夏藝並沒有過多的去注意半夏的事情,雖然媒體的報道很瘋狂,但是他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且顏蓉和林晴都沒有同他提起,所以他也懶得管了。


    兩天後,半夏將會一個記者會,會針對比賽的事情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尼克胸有成竹意氣風發,他似乎將半夏當成了他一個人的公司,在媒體麵前儼然是已當家人的身份自居。


    林晴雖然不滿他的這種做法,但是有顏蓉的阻止她也不好說什麽,隻好任由對方代表半夏出場。


    船上,沫流年待在自己的房間之中,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靜,手中擁有的全部股份,這是要將夏藝掃出夏氏集團的節奏嗎?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夏氏集團對夏藝的意義,按照夏藝的話來說,夏氏集團就是他的護身符,神鬼不敢侵。


    “流年,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小木拍拍她的肩膀,輕聲說道,“我這條命,本來就不該有的,你不用顧慮我。”


    “說什麽傻話呢?”沫流年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我們一定會平安逃出去的。”


    “不可能的。”小木搖搖頭,“我有可能,但是你絕對是不可能的!”


    “恩?”沫流年疑惑的看著她,為什麽這麽說?


    小木吐出一口氣,悄悄的瞥了一眼負責看守她們兩個人,突然湊上去吻住了沫流年的唇。


    “!!”沫流年驚呆了,這是什麽情況?因為被突然襲擊,所以她愣神了。


    “流年,配合我。”小木低聲說道,將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然後將沫流年推倒在了床上。


    看守她們兩個的人是兩個漢子,所以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其中一個漢子的眼睛瞬間就亮了,一雙se眯眯的小眼兒來回的掃過小木姣好的身體。而另一個人則是臉色一紅,有些尷尬的偏過了頭。


    “我好像是見過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女人。”小木趁機在沫流年耳邊說道,一下又一下的舔舐著她的耳垂,小手從她的衣服中鑽了進去。


    “唔……”沫流年臉色一紅,有些尷尬的看著小木,丫的這個丫頭居然玩兒真的!


    “隻是匆匆的一瞥,沒有看真切,但是如果真的是和你一模一樣的女人,那麽你必死無疑。”小木繼續撫摸著沫流年的身體,自己的唇間也溢出了嚶嚀聲。


    “小木,這裏有人!”沫流年不想讓小木被別人占便宜,所以,推了推她,嬌羞的說道。


    “哦!”小木掃了兩人一眼,隻好不情不願的從沫流年身上爬起來,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戲謔的看了一眼其中一個漢子的褲襠,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從剛剛的旖*旎中醒了過來,漢子的臉色一紅,雙腿一夾,屁股撅起,拍了拍自己夥計的肩膀,匆匆的走了出去。


    “流年,你看哎,這位小哥居然害羞了!”小木調笑一聲,居然有種風情萬種的感覺,於是那個男人臉上紅暈更甚。


    “哇哦,世界奇觀,不會是個處吧!”沫流年也嬌笑一聲,大大的眸子裏布滿了笑意,但是在那笑意深處卻是比玄冰還要冷的寒氣,一模一樣的女人,這是要將誰與她掉包嗎?那個女人是什麽人?是從哪裏來的?


    不對,等等!沫流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擔憂的看了小木一眼,不排除這隻是小木為了讓她逃走的借口,因為隻有這樣,她才會使出渾身解數逃走。


    “小木……”


    “流年,我是認真的。”小木看著她的眼睛,雙手捧起了她的臉龐,“我以為我喜歡的埃羅,可是,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喜歡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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