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站的越高雖然看到的越多,但是相應的,心中的傲氣也變越重,尤其是想墨宇這樣早早就出來混跡在各種場合的人。


    “是真的得罪不起。”烈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但是這個人是真的不能招惹的,“我懷疑,夏藝就是夏十一。”


    “夏十一?哪個夏十一?”墨宇心中一震,語氣中多了一份凝重,難道那個男人就是夏十一嗎?


    “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夏十一。”烈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們雖然是競爭對手,但更是要好的朋友,為了一個女人去招惹這樣強大的敵人,太不值得了,“我曾經見過夏十一一麵,也是現在才想到了,夏藝就是夏十一。如果單單是夏十一並不可怕,可是不要忘記了他的身邊還有一個零,不要忘記了他是從哪裏出來的人。”


    魔鬼訓練場,能夠活下來的人兩隻手都數的過來!墨宇垂眸沉思著,漆黑的眸子裏閃爍不甘的光芒,他不是善男信女,也不會自詡什麽善人,蘇日安退出那個圈子有幾年了,但是畢竟在那個圈子待過,早就不知道了善良是什麽。


    沫流年可以說是第一個走進他內心的女人,無論處在多麽黑暗與肮髒的環境中,都不能玷汙她的那份幹淨。


    “我知道分寸。”墨宇吐出一口氣,夏十一,真是麻煩啊,不過,從另一方麵來說,似乎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派人去拿那份文書了?”


    不再糾纏那個問題,墨宇轉移了話題問道。


    “恩,派人去了,不過餘成也是一隻老狐狸。夏藝這手玩兒的真好。我想那追出去的人中也有他的人在。”烈佩服的說道,將燙手山芋扔給別人,他再暗中搶回,這樣誰會知道文書到底在誰的手裏。


    “那他也要搶的到才行。”墨宇握緊了雙手,咬牙說道。


    “你要去哪裏?”看著大步離開的墨宇,烈出口問道。


    “自然是做我該做的事。”墨宇頭也不回的說道,背對著烈揮揮手,既然有夏十一的人。那麽他就親自去會會吧,傳說中的十一,到底是怎樣的可怕?


    ……


    平穩行駛的車子當中一片安靜。沫流年垂頭捏著手指,幾次想要說話,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怎麽?現在怕我了?”夏藝側頭好笑的說道,他心中的氣與醋意早就消失了。扳著臉也隻是為了嚇唬沫流年一下。


    “呼,的確是嚇死我了。”看到他的模樣,沫流年也知道雨過天晴了。吐出一口氣,拍著胸口心有餘悸。


    “你耍夏瑤的時候我可沒有看到你怎麽害怕了。”夏藝輕聲說道。夏瑤在別人的麵前一直都是維持一種像是林黛玉一樣嬌弱的形象,今天經過沫流年這麽一說,她惡毒的心腸也漸漸被人所知,她在別人心中的形象定然會出現一絲裂痕。


    “一碼事歸一碼事。”沫流年嘟著唇,俏臉之上露出了一抹得意,“哼哼,這還算是輕的,要是再遇到,我一定讓她顏麵盡失。居然在本姑娘背後捅刀子。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以後我管不著,今天的事情解釋一下吧。他是誰?你們是什麽關係?”夏藝麵色平靜。但是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是收緊了幾分。


    “我會跟你解釋的。”想到了過去的事情,沫流年明亮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暗淡,臉上得意褪去,露出了一抹徹骨的恨意,“我跟你說過吧。我等了你兩天兩夜,險些死去。對。是有人救了我,他不僅救了我還幫我父親還清了所有的債務,並且還給了他一筆錢。”


    “我是感謝他的。”沫流年仰起頭,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的笑,清澈的眸子裏閃爍著徹骨的恨,“開始我真的很感謝他。他認了我做義女,帶我參加各種上流社會開展的舞會,帶我去各種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場所,並且還讓人教我禮儀,教我品酒,教我各種各樣的知識。我是一個天才,不管什麽東西都是一學就會,連他都對我讚不絕口。”


    “流年……”夏藝看著她的模樣,她在笑,可是臉上的恨卻讓她可愛的臉龐有些扭曲。是不是自己不該問,過去的始終都是過去的。他此時有些怨恨自己了,為什麽要追根究底呢?


    沫流年仿佛沒有聽到他喚自己一樣,自顧自的繼續說道,“本來我也很高興,因為他是我的恩人,我學到的越多,我以後就能報答他了。可是……是我太天真了。”


    “墨宇就是我在那個時候認識的人,那個時候的我,不叫沫流年,而是叫做……秦沫。一個被稱為商品的人。”


    “地下世界的肮髒交易。”夏藝緊抿著雙唇,如同星辰一般的眸子裏露出了一抹濃濃的殺氣,“坐穩了,流年。”


    突然之間,他的眼眸一縮,快速的轉動著方向盤,坐在車裏,似乎都能夠聽到輪胎和地麵摩擦發出的聲音。


    沫流年麵色蒼白的抓著扶手,清澈的眸子裏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


    “怎麽回事?”


    “惡狗攔路。”夏藝的臉色逐漸陰沉了下去,從後視鏡中看著急速跟進的車輛,車速也提升到了極致,“會開槍嗎?流年。”


    “會,但是槍法不算準。”沫流年點點頭,那個人曾經教過她,而且她自己也看過關於熱武器方麵的書。耳邊槍聲響成了一片,雖然緊張,但是沫流年還是能保持不讓自己顫抖。有些事情不是經曆過就能不害怕,更何況,她曾經經曆的場景與今天比差的太遠太遠了。


    “難不成我還祈禱你替我殺人嗎?”夏藝抿唇一笑,從車裏取出了一把精致的手槍,隻有巴掌大小,銀白色的槍身流轉著冰冷的光芒,“自保就好,會開車嗎?”


    “會,但是沒有你精通,我也不會飆車。”沫流年苦澀的一笑,現在她才知道自己學的東西還是太少的,早知道有今天,就學各種作戰了。


    “能開車就好,換個位置。”夏藝將車速慢慢的減了下來,後麵跟著的車輛也急速朝著他們靠近著。


    迅速的交換了位置,夏藝將靠近自己那邊的窗戶打開,從後視鏡中看著慢慢接近的車輛,雙眸眯起,子彈呼嘯而過,然而在他的眼中這些子彈像是不存在一樣。


    沫流年感覺自己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顫抖著,眼睛不時的看著後視鏡,看到後麵的車將要追上來的時候心中一片焦急。


    “不要看後麵的車。”夏藝沉聲說道,“去盤山公路。”


    “哦,好。”沫流年點點頭,努力的不讓自己去看後麵慢慢逼近的車。慢慢的加速,從車窗外吹進的冷風使她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是一女人,但卻有著男人的膽識與魄力,有著男人也比不了的冷靜與睿智。這是曾經她的“恩人”對她的評價,當時的沫流年沒有什麽感覺,對於這份評價也隻是一笑置之。在逃亡的時候,她才真正的理解了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槍聲與車子馬達的聲音混雜在了一起,從先前暗藏的慌亂,到現在完全的沉靜如水,沫流年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夏藝在觀察著身後的車的同時,也不斷告訴流年怎樣調整車速,什麽時候應該用什麽樣的方法來拐彎,他是一個高手,但是也同時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學生。”夏藝感歎道,這樣的女人如果從小就接受嚴格的訓練,那麽如今地下世界之中,必然有她的一席之地。


    “放緩車速,讓頭車靠近,貼著山壁走,保證自己的安全。”夏藝輕聲囑咐道,握緊了手中的槍,嘴角勾起了一抹興奮的弧度。


    “小心。”沫流年知道他想幹什麽了,但是她卻什麽忙都幫不上。


    “還沒娶你,我怎會出事。”夏藝咧唇一笑,猛的將車門打開,在那一瞬間,幾乎有六把槍同時開火,可是在開槍之後,他們確實愣住了,因為入目之處並沒有人。


    身體幾乎與車子的底座持平的夏藝冷冷的一笑,伸出的手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距離不算近,正好可以看到開車的司機。


    “砰”不知是什麽材料製成的玻璃上多出了一個洞,鮮血迸射。夏藝彎起唇角,隨著車子一個拐彎,身後的車看不到了影子。


    直起了身子,從後視鏡中隱隱約約看到了一輛車因為刹車不及而落到了山崖下麵。


    “頭狼搞定,接下來就是嘍囉了。”夏藝喃喃低語,他可以看得出,這些人並不是他的敵人,而且對方也不想要他的命,難道是餘成那裏已經告了段落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


    夏藝與沫流年再次交換了位置,車子在公路之上奔馳著,慢慢的拉開了與後麵車的距離。


    “知道是誰嗎?”沫流年握著手中的槍,手心與後背都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再冷靜她也終究不像是從死人堆爬出來的人,她也始終是一個活在普通世界的不普通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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