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那麽,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沫流年吐出一口氣,輕聲說道,漆黑的眸子盯著墨宇的臉龐,沒有絲毫的退縮。


    “可是……我想讓你知道。”墨宇抿唇一笑,手臂一伸,攬住了沫流年的腰,“今晚你是我的女伴,這是一場盛景,你應該留下來觀看。”


    “盛景?惡心的盛景嗎?”與他相處了幾分鍾,沫流年發現自己心中的恐懼竟然在慢慢的散去。


    “你想多了,雖然肮髒的交易仍然在繼續,但是我退出那個圈子好久了。”墨宇略微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如此乖巧的沫流年,眸子裏多了一絲玩味,“秦沫,我可以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嗎?”


    “我叫沫流年。”即使自己不說,他遲早也會查出來,畢竟如今認識自己的人太多太多了,百般的隱瞞倒不如痛痛快快的說出來。


    “比那個名字好聽多了。”墨宇歎了一聲,“是不是很諷刺,認識了這麽多年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叫什麽。”


    沫流年抿抿唇,沒有去回答他的問題,寂靜的走廊上,隻有兩人的腳步聲回蕩著,相依在一起的身影像是情侶一樣親密,沒有人會想到他們之間曾經是獵人與獵物的關係。


    燈光璀璨的地方,似乎可以驅散所有的黑暗一般,沫流年的臉上始終都沒有笑顏,遠遠的看了景行和尹若一眼,卻是故意避開了他們的視線。


    “嗨,宇,你的獵物?似乎不合你的口味啊。”一名頭發略微有些長的男人說道,長長的劉海半遮住了他的眸子,淡藍色的眸子裏似乎蒙著一層淡淡的光,憑空的讓人感到心悸。


    “我的朋友。”墨宇掃了三人一眼,黑色的眸子裏露出了一抹警告,“做好你們自己的事情,這是我私人的問題。”


    “哇哦。好恐怖的表情。”另一個人誇張的說道,一張娃娃臉上帶著可愛的笑容,但是沫流年卻是不敢小看他們任何一個。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句話不是隨便說說的。所以她很聰明的保持了沉默。垂著眸子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小媳婦兒一樣。


    “似乎是要開始了,你們確定還要這樣輕鬆嗎?”旁邊一直沉默的男人淡淡的開口說道,棱角分明的臉龐上帶著一份沉穩與冷酷。和這幾個人一比就像是大人與小孩子的區別一般。


    “喂,烈,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掃興?”娃娃臉扁扁嘴,可愛的臉龐上滿是怨氣,“好不容易看到宇身邊有這個可愛的女孩子哎。”


    “你管的太寬了,姚天。”被稱為烈的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到那張娃娃臉上露出的怨氣,臉上露出了一抹好笑的神情,“他身邊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你是第一天認識他嗎?”


    “你似乎很淡定。”長頭發的男人詫異的看著沫流年,淡定的讓人感到不安。


    “我與他沒有關係。”沫流年抬頭看著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澤。”墨宇抿抿唇,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悅,也不知是因為男人還是沫流年。


    “ok,我不問就是了。”澤做出一副投降的模樣。隻不過看向流年的眸子裏仍然帶著絲絲的懷疑與詫異。


    “啪”


    明亮的燈光突然暗了下來,沫流年心中一顫,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那唯一的亮處,舞會的正題,要來了。


    “歡迎各位來到我的舞會。”樓梯的最後一級拐角處。拄著拐杖的中年人笑著看著眾人,“諸位能夠來我很高興,相信大家也都是衝著這舞會舉辦的目的而來。”


    “鄭先生,大家都等急了,還是快點說是什麽目的吧。”有性急的人忍不住率先催促到。


    “嗬嗬,年輕人,不要太過浮躁。”鄭先生笑著說道,臉上沒有露出不悅,也沒有露出責備,“你們都是天之驕子,在未來的世界裏我們這些老家夥始終都要退居幕後,而在很久之後的你們,也會像我們一樣。”


    “鄭老頭,那就是我們的事情了。”一道毫不客氣的聲音傳到了眾人的耳中,沫流年略微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說話的澤,沒有想到他居然有這樣的膽量。


    “站的太遠,聲音太大,我似乎還不那麽老吧。”鄭先生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掏掏耳朵,戲謔的說道。鄭遠,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的資產,隻是在一個圈子裏聞名的人,卻從來沒有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


    “你都說你是老家夥了。”澤撇撇嘴,“演講的話你還是換個時間吧,我們想要知道正題是什麽。大家時間都很寶貴,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浪費。”


    “年輕人啊,年輕人。”鄭遠搖搖頭,頗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既然這樣,我就不賣關子了,今天也可以說是一場內部的拍賣會。拍賣的東西,有古董,有股份,當然也會有某個著名公司的訂單,從事服裝行業的年輕人可要注意了,隻要接下了這個單子,隻要你能交出貨,那麽即使你默默無聞也會一舉成名。今天的拍賣會貨幣均是美元,由本人擔任拍賣師,當然我也可以進行拍賣。”鄭遠不是太響的聲音卻是如同在人群中投下了一枚炸彈一般,氣氛瞬間達到了高潮,認識或是不認識,熟悉或是不熟悉的人全部都竊竊私語,原本其樂融融的氛圍此時也便的劍拔弩張,好像看誰誰都是敵人一樣。


    “你對那個單子有興趣?”墨宇注意到了沫流年在聽到單子的消息的時候表情似乎有些變化,於是開口問道。


    “當然有。”沫流年點點頭,那對半夏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要爭一次。


    “需要我的幫忙嗎?”


    “不需要。”十分果斷的拒絕了,她的果決卻是引起了澤、烈還有姚天的注意,似乎很少有人能夠抵抗的住這樣的誘*惑。既然對單子有興趣,那就說明是做服裝這一行的。


    “即使是你幫我取得了,我也會放棄。哪怕半夏錯失了這一次難得的機會。”沫流年咬牙說道,她絕對不要接受他的任何施舍。


    “你這個女人……”墨宇皺皺眉頭,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悅。


    “很抱歉啊。”流年抬頭看著他,眸子微微眯起,“讓你失望了。”


    “你不害怕我將你的信息透露出去?”墨宇威脅道。


    “怕,當然怕。但是,我想你們比我更害怕。瘋狂的女人比男人還要可怕,我想你體驗過,除非殺了我,不然,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沫流年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一個人放棄了一切的時候,她的心智就會發生徹底的改變,那樣的人比瘋子還要可怕,比偏執還要偏執,你永遠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是在演戲,什麽時候是真實。


    被一個女人威脅,如果是平常,墨宇一定會嗤之以鼻,但是現在,他卻是感到了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直的升到了頭頂,像是被惡魔盯上一樣,後背瞬間被冷汗浸濕。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今天他卻是實實在在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恐懼。


    “是嗎?”故作不屑的一笑,心中卻是發顫。他了解沫流年,了解她的瘋狂與偏執,當然更了解她恐怖的學習能力,但是,正因為了解所以才忌憚,所以才害怕,所以才想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


    “可以試試啊。我沒有意見。”沫流年聳聳肩,故作無所謂的說道,整顆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好像隨時都會跳出來一般。


    “拍賣開始了。”烈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詭異,但是又說不出到底是怎樣的詭異。


    “我可以去找我的朋友嗎?”沫流年沒有理會烈,反而側頭看著墨宇說道。


    “不行。”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的要求,一直放在她腰上的手又緊了幾分。


    “ok。那麽請你放開我好了。”沫流年強忍著心中的不舒服,淡聲說道。


    “我可是怕你跑了,親愛的……小沫。”墨宇垂眸看著她,似乎對那拍賣會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似乎有一抹亮光和細微的響聲響起,沫流年警覺的側頭看著周圍,除了喊價的聲音什麽都聽不到。難道……是我的錯覺嗎?她皺起了眉頭,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但是卻找不到不安的源頭。她似乎感覺有人對她拍照了,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無論是閃光燈還是卡擦的聲音,似乎都應該被蓋過去,而不是傳到她的耳中。


    另一邊,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中的夏瑤看著手機上略微有些模糊的影像,嘴角勾起了一抹殘肆的笑意,沫流年,我看你這次要找什麽理由來騙小藝。小藝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


    屏幕的光亮映在了她的臉龐上,使得她漂亮的臉龐看起來及其的詭異,那被嫉妒、怨恨滿布的麵容,像是魔鬼一樣可怖。


    收起手機,抬頭,看著那被燈光照亮的地方,她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暢快的笑意,似乎在想象著當夏藝看到“真相”的時候,和沫流年分手的場景,如果不是場景不適合,她一定會大笑幾聲,來表達自己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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