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夏零的神情,煙偽裝出來的鎮定瞬間褪去,隻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恐懼包裹著一般,隻想著逃,快點逃,竟然生不出一絲的抵抗之心。


    可是手腳卻偏偏又不停自己的使喚,像是木偶一般,隻能恐懼的等待著主人對自己的懲罰。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嗬嗬,你們都沒有想到哥對沫流年的愛是那樣的深。”夏零咧唇一笑,“我們的圈子不是你們能隨便插足的。煙,你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夏零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煙的耳邊炸響一樣,煙,你太將自己當回事了。她頹然的坐在了沙發之上,是啊,自己太將自己當回事了,這次的事情,她已經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如果,如果夏藝真的被人殺了,那麽等待自己和夏瑤的一定是比死亡還要恐懼的未來。


    不能動沫流年,在搞清楚她的底細之前一定不能動她。這是煙對自己的警告,可是,在自家的小姐麵前,這份警告卻是被她自己拋到了九霄雲外。妄圖殺死她,煙,你可真是蠢啊。


    她自嘲的一笑,垂頭獨自坐在了沙發上,就像是等待著審判的罪人。


    ……


    消除恐懼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轉移注意力,心情保持在平穩的狀態中,所以,夏藝拋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隻是一心一意的陪著沫流年。


    “流年,我能問你一件事嗎?”夏藝側頭看著沫流年,嚴肅的說道。


    “嗯哪,問吧。”沫流年垂著眸子,看著腳下各色各樣的鵝卵石。


    “你為什麽……對於綁架與逃亡會那樣的冷靜?”夏藝輕聲問道,他感覺到握著自己手的手一緊,心中突然出現了一抹不好的預感。他相信自己的感覺與眼睛,流年的表現絕對不像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人。


    “不然還能怎樣。還好我冷靜,不然豈不是拖你後腿了。”沫流年抿唇一笑,眼眸閃爍。恢複了些許血色的臉龐,又變成了一片煞白。


    “告訴我流年。誰追殺過你。”再冷靜的人都不會像是流年那樣沒有一點的顫抖,即使她自製力夠好,但是……


    “你想多了,沒有人追殺我的。”沫流年搖搖頭,鬆開了他的手,“真的沒有人追殺過我,隻是電視和小說看多了。所以,拚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而已。我生活的環境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就是那樣的生活,怎麽會。不冷靜呢?”


    語無倫次,她很少在夏藝的麵前撒謊,麵對他的問題,她又怎麽能很好的編造一個謊言呢?


    “流年,你是要等到你出事的時候讓我措手不及嗎?”夏藝將她摟在懷裏。輕聲說道,“敵人,隻有明麵上的敵人才是最安全的。你的背後,隱藏著這樣深的危險,你認為。這對我而言是好的嗎?”


    “我會告訴你。”沫流年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裏,“等你的傷痊愈之後,我會一點點的都告訴你。”


    她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讓他漫無目的的去查,倒不如自己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說出來。


    “流年……”


    “不要說了。”沫流年抬起頭,眸子裏含著堅定,“我了解你的性子,等你的傷好了,否則,一切免談。”


    “哦。”雖然不甘,但是夏藝也知道現在自己什麽都問不出來,他的眸子略微沉了幾分,也不知在打著什麽主意。


    ……


    夏瑤有些焦慮的在屋子轉來轉去,握著電話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


    “煙怎麽還不回來,也不知道小藝怎麽樣了。”她自言自語的說道,神色之中布滿了焦急,她不擔心煙會出什麽事,隻是擔心夏藝的傷到底重不重。夏瑤或許可以說是一個有心計的狠辣女人,但是她絕對不是一個稱職的領導者,也不會是一個稱職的主子。隻是她遇到了煙,所以,她才會生活的這麽好。


    一遍遍的撥著電話,回答她的卻始終都是那千篇一律的聲音,她想了片刻,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喂,您好,請問哪位?”


    “我是夏瑤,小藝在家嗎?”她握著電話,眸光閃爍,似乎在想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麽。


    “夏瑤小姐,少爺和流年小姐一起出去了,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哦,沒什麽。你有看到煙嗎?她一大早就出去了,現在都沒有回來。”夏瑤的眸子裏露出了深深的怨毒,沫流年,你為什麽不去死?


    “煙?沒有看到。”


    “哦,好,謝謝。”夏瑤掛斷了電話,眸子裏露出了一抹疑慮,怎麽會沒有看到煙呢?她明明去了夏家,難道……她出了什麽事嗎?


    “零少。”掛斷電話的人轉身對著男人低下了頭。


    “做的很好。”夏零讚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扮成快遞給夏瑤送一份禮物,寄件人就寫同路人。我相信她會感興趣的。”


    “是,零少。”那人應了一聲,從夏零的手中接過了盒子,匆匆的離開了。


    夏零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眸子裏升起了濃濃的寒意,嘴角的笑容卻是比任何時候都要燦爛,夏瑤,你的罪從現在開始贖吧。


    修長的指撥通了一個號碼,聽著聽筒中嘟嘟的聲音,他嘴角的笑愈發的燦爛。


    “夏瑤姐,我是零。”


    “哦,零。”夏瑤的手一抖,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怎麽了?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夏瑤姐了嗎?這話說的我可太傷心了。”夏零故作委屈的語氣讓夏瑤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她沒有看到男人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詭異……


    說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話,夏零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掛掉了電話。


    “這隻是開始,夏瑤,我會讓你好好享受的。”夏零自語,亮起的燈光卻是照不到他的臉龐,隻能依稀看到他的眸子是那樣的亮,就像是黑暗中的殘狼。


    ……


    夏瑤躺在床上,望著手中的電話有些狐疑,這是怎麽回事?夏零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她的嗎?怎麽會突然跟她說這麽長時間的閑話?


    “咚咚”


    “小姐,有你的包裹。”在這個時候,房門被敲響。


    “哦,拿進來吧。”夏瑤坐起了身,提高聲音說道。


    看到同路人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心微微一顫,人的聯想能力是很可怕的,思考了三秒鍾夏瑤就開始懷疑寄包裹的人難道是與她同樣憎恨沫流年的人。


    “你出去吧。”夏瑤對著傭人說道。


    待得傭人離開之後,她才慢慢的打開了包裹。打開了密封的蓋子,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夏瑤捂住了鼻子,接著,美眸便撐得大大的,黑色的眸子裏布滿了驚恐,她尖叫一聲,將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好像看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一般。


    從盒子裏麵骨碌碌的滾出來一隻斷掉的手臂,和手臂同時出來的還有一個像是巴掌大小的像是盒子一樣的東西。


    “夏瑤,這隻是開始,你的罪孽從開始償還吧。桀桀。”


    刺耳的聲音讓夏瑤煞白的臉龐變的更加白了幾分,仿佛忘記了呼吸,她呆呆的坐在床上,像是沒有了靈魂一樣。


    “砰”震耳的聲音突然響起,夏瑤驚叫一聲跌落在了床邊,她抱著頭,鼻端彌漫的全部都是硝煙的味道。


    白色的濃煙過後,無論是斷臂還是盒子都被炸的粉碎,隻有那麽小範圍的爆炸,其他的地方卻是沒有受到一點波及。


    夏瑤臉色蒼白的癱坐在地上,好像被嚇傻了一般,怔怔的看著那爆炸的地方。


    “砰”的一聲,幾個保鏢破門而入。


    “小姐,怎麽回事?”如果說屋子的隔音很好,夏瑤先前的驚叫聲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那麽,後來爆炸的聲音就足夠讓他們聽到了。


    “帶小姐離開。”一個像是頭兒一樣的人抱起夏瑤就離開了房間,隻剩下幾個人在探索著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眼神麻木,麵色煞白。夏瑤像是被鬼吸去了靈魂一樣,沒有任何的表情。


    “小姐,小姐。”幾個人焦急的喚著她,不停的晃動著她的肩膀。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夏瑤突然像是發瘋了一樣胡亂的揮舞著雙臂,她的心中眼中腦海中全部都是先前的那隻斷臂,那些人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就好像那個斷臂的手一樣,讓她從靈魂深處感到恐懼。


    “小姐,發生什麽事了?”有人高聲問道,幾個女人摁住了夏瑤,讓她冷靜下來。


    “胳膊,一隻胳膊,那是誰的胳膊,那是誰的。不,不,不,我不認識那個人,我不認識那個人。”夏瑤搖著頭,黑色的眸子裏全是驚恐,無助的像是孩子,或許會有人心疼她的模樣,但是,絕對不包括夏零。


    夏家之中,夏零冷眼看著這一切,或許是戲看夠了,等到醫生來的時候,他啪的一聲將視頻關掉了。


    “你這個魔鬼。”被綁起來的煙恨恨的看著夏零,臉上布滿了淚痕。


    “我的確是魔鬼。”夏零不可置否,看著煙的模樣譏諷的一笑,“你找人殺流年,難道你就是天使嗎?一手促成了四年前的遺憾。煙,是婊*子,就不要裝貞潔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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