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的台燈突然又亮了起來,雪柒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直到聽不到了那詭異滲人的聲音她才抬起頭來,掃了一眼屋子,空蕩蕩的屋子裏隻有她自己,剛才的一切好像是一場夢一般。


    “這是一場夢,這就是一場夢,沫流年已經死了,雪柒,你要鎮定,沫流年已經死了,她活著的時候鬥不過你,難道死了你還會怕她麽。剛才就是一場夢,是你的錯覺,對,一定是錯覺。”她仿佛催眠一般不斷的告訴著自己這是一場夢。


    重新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美眸之中一片空洞,沒有絲毫的靈動,“睡覺,睡覺,剛剛一定是太累產生的錯覺,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


    突然之間,她看到了地板上殘留的水漬,頓時,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直的升到了頭頂,本來平靜了一些的心又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怎麽會有水!為什麽會有水?


    “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雪柒掀開了被子,打開了屋子裏的燈,她從抽屜中取出了一把水果刀,握在手中,警惕而又驚慌的靠著雪白的牆壁,“出來,給我出來,裝神弄鬼的小人,我不怕你。”


    “嘿嘿,你真的不怕嗎?”詭異的聲音夾雜著絲絲的冷意。


    雪柒心中一顫,手中的水果刀險些掉在地上,“你是人是鬼?”


    “嗬嗬,嘿嘿,嗚嗚嗚。”奇怪的聲響交替著響起,好像是一個人的聲音,又好像是好多人的聲音,“咚咚咚”似乎是在敲門,又似乎是有人敲擊玻璃,也好像是鼓槌敲打出的節奏。


    “你到底是誰?”雪柒臉上一片煞白,撐大的眸子滿是驚恐。


    “我是誰?嘿嘿,我是誰?嗚嗚嗚,我到底是誰?我姓羅,我還是姓沫,哈哈,我到底是誰呢?嗚嗚嗚嗚,雪柒小姐,啊,柒秘書,你救救我啊,哈哈,嘿嘿,你說我是誰呢?”


    沒有絲毫邏輯的聲音,奇怪的強調,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雪柒心頭緊繃的那一條線崩的更緊了幾分,握緊的水果刀,死死的靠在牆邊,好像這樣可以給她安全的感覺。


    “我在這裏,你為什麽不自己看一看呢?嘿嘿,為什麽不自己看一看?”


    “吱”的一聲尖叫,落地窗“砰”的一聲被打開,狂風吹起了窗簾,一張煞白的臉龐帶著猙獰的神情出現在了雪柒的眼中。


    “媽呀。”她驚叫一聲,手中的水果刀哐啷一聲落在了地上,快速的跑到了門口,慌忙的轉動著把手,卻是不知被誰從外麵鎖上了門,“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該死的快開門,快開門。”


    “嘿嘿,你知道我是誰了嗎?雪柒你好狠的心啊,臨死還要指使人糟蹋了我的清白。”長長的白袍籠罩住了沫流年的身體,煞白的臉龐上血紅的嘴唇異常的滲人,無力的垂在身側的雙手也白的嚇人,指尖卻是血肉模糊,仿佛被什麽啃食過一般。


    “流年,沫流年,你放過我,不是我要害你啊,真的不是我要害你。”雪柒無力的坐在地上,一手握著把手,一手垂在地上,慘白的臉上淚水肆虐,“真的不是我想害你,我不想殺你的,你不要找我,要找你就去那個女人吧,去找那個女人吧。不是我要殺你,真的不是我要殺你。”


    “嘿嘿,我的衣服沒了,雪柒,我好冷啊,你借我衣服穿好不好,人皮的衣服我最喜歡了,嘿嘿,嗚嗚,我好冷啊。”


    在這時,屋子裏的燈又啪的一聲滅了。


    雪柒尖叫一聲,抱著自己的頭拚命蜷縮著身體,“流年,都是那個女人指使我的,都是她指使我的,我不是故意要毀了你的衣服的,你原諒我,我給你燒紙錢,我給你祈福,我給你立長生牌位,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搞定,收工,開燈。”詭異的聲音瞬間被一片清冷所取代,屋子裏的燈瞬間亮了起來。流年單手扯下了那簡單的白袍,隨意的抹了一下臉龐與嘴唇,然後狠狠的撚了撚手指,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從陽台之上又走進來了三個人:夏藝、魏鴻、廖若歌。


    “你,你們……”雪柒怔怔的看著他們,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看到沫流年的雙拐的時候,眸子裏閃過了一抹了然,接近著就是一片慌亂與藏的深深的怨毒。


    “夏總,你……”


    “閉嘴。”夏藝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將沫流年攔腰抱起,然後將她放到了床上,“關於這件事情,我會讓警察來處理的。”


    “夏總,饒過我,我沒有選擇啊,如果我不按照她說的做,我都活不成。我也是被人利用的。”雪柒從地上爬到了夏藝的腳邊,往日裏高傲的女人此時卻是如同一隻狗一般,乞求著別人手下留情。


    “你陷害流年的時候,你讓人侮辱她的時候,是不是真的想過,你隻是被利用而已。”夏藝掃了她一眼,眸子裏露出了一抹哀傷,雪柒是他多年的夥伴,縱使沒有愛情也有幾分友情在其中。


    魏鴻憐憫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雪柒,將房門打開,在門外等候多時的人一窩蜂的湧了進來。


    “嗬嗬,丫頭真是好手段。”無名笑著說道,“這份演技隻怕是可以拿到影後了。”


    他蹲下身體,伸手抓住了雪柒的頭發,“你背後的人是誰?”


    “我不認識她。”雪柒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絕望,無名的身份她雖然不知道,但是她也隱隱約約知道這個人不是她能招惹的,即使是夏藝也不敢輕易的得罪他。


    “交給警察好了。”無名鬆開了她的頭發,重重的砍在了她的脖頸,還未求饒的雪柒立刻昏死了過去,“這樣省事多了,好好的看著她,即使不讓她牢底坐穿也坐一個四五十年再出來。”


    跟流年不熟的人隻是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房間,喧嚷的房間安靜下來之後,隻剩下了小木、魏鴻、夏藝、尹若、、廖若歌、無名六人。


    “你們先出去吧,我幫流年換一下衣服。”尹若對著幾個男人說道,雖然有些雷聲是用了特技的聲音,但是,此刻外麵卻是真真確確的在下雨,“你們也去洗漱一下,別感冒了。”


    “我一會兒再過來看你。”魏鴻和夏藝同時說道,兩個剛剛還配合的異常默契的人此時卻是火花迸射,像是不相容的仇敵一般。


    “都去休息,明天再來打擾流年丫頭。這是我的地盤,輪不到你們毛頭小子做主。”無名雙手叉腰,擺出了主人的架勢。


    “你們都去休息吧,明天再聊。”流年笑著說道,這幾個人都是心高氣傲的主,無名這樣說他們也沒有台階下,較起勁來比小孩還要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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