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色下,一道黑影快速的在樹林中穿梭,像是在叢林中尋覓食物的獵豹,即使是黑暗也遮掩不住他冷冽的眸光。


    無風的寂靜,隻有兩個人匆匆的腳步與平穩的呼吸聲,流年早在顛簸中醒了過來,對於這樣的事情,心中雖然害怕,但是她也知道此時選擇昏迷是最好的方法,唯有出其不意,自己才有活路。


    此時的她很慶幸自己不是溫室的花朵,也不是在眾人的嗬護之中長大,而是堅強的自己生活,自己承受著所有的苦難與悲傷。


    “就在這裏吧,這座小島也不安全,往深了走,咱們怕是也出不來了。”提著酒瓶的人停下了腳步,沉聲說道。


    “好。”扛著流年的那人四處掃了一眼,點點頭說道。


    “早點動手,早點解脫。”那人將手中碎了酒瓶扔到了一邊,“希望你死了不要怪我們。”


    “喂,老韓,你不是真的這麽快就要殺了她吧。”扛著流年的男人抓住了老韓的手,有些不情不願的說道,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帶著侵略意味的目光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沫流年,“反正她也是將死之人,伺候一下我們兄弟兩個也是可以的吧。”


    “你應該改改的毛病了,遲早會壞事的。”被稱為老韓的男人皺著眉頭說道,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悅,“遲早你會死在女人的身上。”


    “嗬嗬,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娃娃,還能從咱們哥倆的手中逃脫不成。”那人不屑的說道,“不然你幫我望風,我自己來好了,別說哥們兒不照顧你,是你不懂得享受。”


    “你倒是打的好算盤。”老韓嗤笑一聲,目光在流年身上掠過,舔了舔嘴唇,眸子裏閃過了一抹光芒,“行,老狗,不過,要我先上。”


    “你才是打的好算盤。”老狗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不悅,一閃而逝,“好,哥們兒成全你這回。”故作大方的拍拍他的肩膀,在老韓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眸子裏閃過了一抹狠辣的光芒。


    裝昏的沫流年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一顫,全身不自覺的繃緊了幾分,放在地上的手摩挲著地麵,抓到一塊石頭的時候,心中才略微安定了幾分。


    “嗬嗬,君子不奪人所愛,還是你先吧。”老韓拿開了他的手,“速戰速決,這個女人要是跑了,咱們可沒有辦法給雇主交代。”


    “我知道了,真是麻煩。”老狗撇撇嘴,心中有些失望,不過看到流年玲瓏的身段,那一抹失望也消失的幹幹淨淨,他搓搓手掌,早在扛著流年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一股邪火在身體裏亂竄,很久不碰女人的他自然忍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美人兒,怪隻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到了陰曹地府可不要怪我們哥們兒殘忍。”他朝著流年撲了過去,粗暴的扯開她的衣襟,眸子裏的**的光芒大盛。


    感受到了身上的重量,流年猛然睜開了眼睛,水汪汪的眸子裏撐著慢慢的驚慌與恐懼,與此同時,淡淡的月光灑在了她的臉上,清純無邪的模樣讓人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


    “美……”


    “去死。”流年咬著牙低聲說道,手中的石頭狠狠的砸在了男人的腦袋之上,被欲望衝昏頭腦的男人一時之間反應遲鈍,再加上角度的問題,當一股劇痛襲來的時候,他才反應了過來。


    流年將他狠狠的推開,也不顧昏昏沉沉的腦袋,拔腿就跑。


    “我靠,死biaozi。”老狗捂著自己的頭,鮮血糊住了眼睛一股劇痛讓他頭暈目眩。


    “壞事。”老韓麵色一變,下意識的就要去追沫流年,但是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老狗,心中的狠辣卻是一閃而過,“天賜良機,閻王都讓你死,不要怪我。”


    拔出了匕首,鋒利的刀刃插在了老狗的脖子之上,老狗的雙眸驀然撐大,裏麵裝著不解和刻骨的恨意。


    “你弟弟因我而死,你遲早會殺了我,不如我先殺了你。”老韓麵無表情的說道,雙眸之中一片冷淡,拔出了匕首朝著沫流年逃跑的方向追去。老狗的嘴角溢出血沫,嗬嗬了兩聲卻是什麽都說不出來,四肢漸漸的不再動彈,眼睛卻睜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流年拚勁全力奔跑著,心中求生的意誌已經超過了她對殺人的恐懼,她知道自己若是逃不出去,這一輩子就算是完了。她曾經無數次的想過死亡,但是當死亡離的她這樣進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是想活著的。


    突然之間,流年感覺腳下一滑,下意識的就要低呼出聲,接著想到了她所處的環境,咬緊了嘴唇,硬生生的將那聲驚呼咽了下去。


    身體不停的滾落,裸露在外麵的皮膚被堅硬的石頭劃破,她隻能用手臂護住自己的頭,心中一片絕望,難道就要死在這裏了嗎?真是不甘啊。十一,我想我明白你是什麽感覺了,我也害怕,再也見不到你。


    撞到了一顆小樹之上,她才停止了滾落,在她昏迷過去的時候,腦海中全部都被一個身影占據了。十一,在你遇到絕境的時候,腦海中是不是也滿是我的身影?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老韓快速的奔跑著,因為是夜晚,能見度本來就低,再加上流年滾下斜坡的時候並沒有驚叫,所以,老韓隻能憤怒的看著靜寂的樹林,卻也無計可施。


    一次輕視,卻使得流年躲過了一劫,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因為老韓與老狗之間的恩怨,不然即使對方再輕視她,她也不會逃脫。這是一份僥幸,一份上天對她的眷顧。


    疼痛席卷了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流年是被疼醒的,當她醒來的時候,鼻端充斥的除了藥水的味道就是一股淡淡的薄荷的香味,想要動一下身體,卻是感覺像是被撕裂一般,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往日清澈的眸子,此時卻是一片黯淡。


    “你醒了。”一道熟悉而又的陌生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俊臉,流年的雙眸猛的撐大,“你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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