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裙裝開始的設定是上緊下鬆,而流年也很慶幸是這樣的設計,若是裙擺也是緊身的設計,不會穿這一條可就行不通了,到時候,不管她最後有沒有解決問題,顏蓉都會被牽扯進來。


    原本長長的裙擺被她用別針收短了幾分,腰間也用彩色的絲帶加以裝飾,不僅看不出絲毫修改過的痕跡,而且這身衣服,比之以前還要更加的完美。奕雲在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的時候,也呆了一呆。此時的她少了一份那高高在上的聖潔的感覺,淡藍色的絲帶結成的圖樣點綴在了腰間,清新自然,這樣的裝扮比之以前更要符合這次的主題。


    “很不錯。丫頭果然有一手。”魏鴻撫掌笑道,絲毫不在意自己對流年親昵的稱呼,也不在乎別人會如何看待他們之間的關係。


    沫流年聽到他的話,斜睨了他一眼,卻是不經意間看到了那個站在遠處的男人,心中一顫,一抹不好的預感升騰而起,慌忙的低下了頭,像是受驚的小鹿,被長發遮住的臉龐微微有些發白。


    見得流年的反應,夏藝便是知道她看到了自己,取下了唇間未點燃的眼,垂眸看了一眼,便扔給了跟在自己身後的雪柒。


    “你手很巧。”夏藝站在不遠處看著流年,雖然是稱讚的話,但是沫流年卻是從中聽出了淡淡的譏諷。


    “夏董。”她垂著頭,狀似恭敬的喚了一聲,垂眉順目。夏藝看不到她的臉龐,心中的火氣卻是一陣高過一陣,俊臉之上也是布滿了陰霾。


    夏董!沒有見過夏藝的人都是一愣,雖然聽說了炫燁換東家的事情,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認識這位新的董事長的。奕雲更是雙眸放光,抬手攏了攏耳邊的發,俏麗的容顏之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夏董。”清脆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嫵媚,在加上她的麵貌,她自信甚少有人能忽視她的魅力。


    顏蓉一直都在冷眼旁觀,看著沫流年的眼神中也帶上了一絲疑惑與玩兒,目光移動,撇到奕雲的時候,眼眸深處卻是浮現了一抹譏諷。


    平心而論,夏藝的確是女人最為夢想的結婚對象。長相放在一邊,僅僅是權勢與財產就會讓很多的人趨之若鶩,更不用說,像是奕雲這樣一直都想要攀高枝的人了。


    “像是沫小姐這樣的人才,待在炫燁未免有些浪費了。”夏藝成功的忽視了旁邊搔首弄姿的奕雲,銳利的眸子含著些許冷意與不悅,“不如去夏氏吧,可以將你的才能更好的施展出來。”


    周圍瞬間炸開了鍋,所有的人都或是羨慕或是嫉妒的看著流年,恨不得自己將她取代。夏氏,雖然人們不了解它的全部,但是夏氏的強悍他們還是清楚一些的,進入夏氏,可要比在炫燁來的好。


    “抱歉了,我曆練不夠,怕是要拂了夏董的好意了。”沫流年婉言謝絕。


    “不會吧,她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聽到流年的回答,所有人都表示不解,這樣的一個好機會居然會有人無故的放棄,不是那個人有病就是他們耳朵出問題了。


    “流年……”顏蓉扯了扯她的衣襟,心中有些擔心,因為她看到了夏藝陰沉的模樣,流年剛剛為她解決了一樁麻煩,她也不想看到流年有什麽事情。


    “我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畢竟,沒有誰比我更了解你。”夏藝瞥了魏鴻一眼,眸子深處掠過了一抹不悅。


    “夏董這話我可是聽不懂了,雖然你是我的頂頭上司,但是不代表著你可以勉強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沫流年抬起了頭,俏臉之上一片冷淡,什麽叫做了解我?夏藝,你太自以為是了,我不再是當初的流年,你也不再是當初的夏十一了。


    夏藝眯起了眸子,薄唇緊抿,唇角輕輕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周身彌漫卻是彌漫著可怕的寒意,他知道她的倔強,也了解她的執拗,四年多的時間,他失去她的消息太久了,久到那股溫情慢慢的被怨恨遮掩。


    “為什麽不可以?”夏藝一挑眉頭,眸子裏的寒意瞬間褪去,換上了一種邪魅的神色,沫流年,不好好的玩兒一次,怎對得起,你對我的背叛。


    “夏董。”顏蓉的臉上帶著職業式的微笑,“現在似乎應該先解決我們的事情,流年去夏氏的事情,您可以私下與她談。”


    顏蓉深知什麽叫做耳朵眼雜,有些事情最怕的就是以訛傳訛,流年隻是剛來公司的新人,流言蜚語,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住的,即使有安良撐腰,很多事情也是防不勝防。


    “這樣很好,就這樣結束好了,此事揭過。”夏藝淡淡的看了顏蓉一眼,隨口說道,目光轉移到了流年的身上,一抹癡迷一閃而過,“我想我們應該談談,還是,你希望就在這裏談?”


    沫流年暗自咬牙,心中憤然卻也是不得發泄出來,當冷靜之後,她也知道了,這裏並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地方,“全憑夏董安排。”形勢比人強,她不是傻子,也不是不懂得變通,一味的堅持不是倔強,而是蠢。


    “很好。”夏藝滿意的點點頭,沫流年一直都是聰明的,但是犯傻的時候,卻又是讓人又心疼又恨的牙癢癢。轉身離開,他沒有讓雪柒跟著,隻是和沫流年兩個人離開了攝影棚。


    一件苦心設計的爭端就這樣不了了之,奕雲沒有想到,顏蓉也沒有想到,夏藝的一句話就能夠決定一切,不是她們這些公司的“小人物”能夠扭轉的。


    魏鴻擔憂的看著沫流年的背影,遲疑了片刻卻是沒有追上去,隻要長著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兩人之間的問題,他不傻,不但不傻,還精明的可怕。


    “如果,他們談崩了,就此形同陌生人就好了。”魏鴻在心中默默的想到,這個想法蹦出來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連忙甩甩頭,企圖將這個念頭甩出去,可是,他越是想要忘記,流年的麵孔在他的腦海中便越發的清晰,生氣抑或微笑,都是那樣的動人。


    “魏鴻先生?”顏蓉伸手在他的肩上拍了兩下。


    “嗯?什麽?”魏鴻此時方回過神來,“哦,對不起,可以拍攝了。”想到了自己的任務與工作,他展顏一笑,將心中的愁緒壓了下去。


    顏蓉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流年離開的方向,心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著魏鴻的眸光中也多了一抹同情。


    車廂中的氣氛異常的壓抑,兩人都是一言不發,一個專心開車,一個專心玩兒手指,至於他們心中到底是怎樣想的,怕是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記得我們是怎麽認識的嗎?”夏藝輕聲說道,打破了這一份詭異的靜謐。


    “你是我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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