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金玄宗外圍十裏之外,祁軒盤膝閉目而坐,豆大汗珠不停的從額頭上滑落下來,表情顯得異常痛苦。祁昊天躺在祁軒身邊,陷入了深深的沉睡,此刻的祁昊天睡的十分安詳,完全沒有了之前在睡夢中還會顫抖的情況。


    良久,祁軒吐出一口濁氣,逐漸平靜了下來,看了看身下,發現身下已經被自己的汗水浸濕了一片。


    “沒想到我體內那個黑影居然是個邪魂,這邪魂著實恐怖,居然能夠奪人神智。”想到之前自己陷入瘋魔的情景,祁軒忍不住心有餘悸,“那邪魂的力量還真恐怖,如果完全爆發開來,我估計連掌元境的武者都不是敵手。”


    “幸虧這邪魂沒有完全覺醒,我才能在老師的幫助下把它壓製下去。”


    “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我體內會有血色太極和黑色邪魂?它們之間又有什麽聯係,它們之間一定存在某種聯係。”想到自己體內的那個黑色邪魂,祁軒心中又有了新的疑問。


    “屍王殿,冰宮,幽冥絕地,火焰聖者遺跡,這些地方好像和血色太極也有某種聯係。哦,對了,還有八臂惡龍封印之地下麵的正天宗。”祁軒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隱隱覺得冥冥中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著這些一般。


    有那麽一瞬間,祁軒甚至覺得聖域都和血色太極存在著某種聯係。


    無數的疑問浮現在祁軒的腦中,使得他的腦海有些發疼,“這一定是一個局,既然有人把我當成一個棋子,那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祁軒不再急於思考這些東西,他相信層層迷局一定會揭開,重重迷霧最終會散去。拋開一切雜念,祁軒走到祁昊天身邊,看著祁昊天安詳的麵容,祁軒的臉色終於變的緩和起來。


    忽然間,祁軒猛轉身大喝一聲,兩道冷電從雙眸中射出,銳利而又攝人。


    “誰?”


    此刻的祁軒對於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不敢掉以輕心,右手一動,鳳血槍已然在手,剛想一槍刺出,燕如塵那幾近透明的魂體便出現在祁軒的視線中。


    “老師,怎麽會這樣?”見燕如塵如此模樣,祁軒心中大驚。


    燕如塵沒有說話,直接進入祁軒的神域中,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祁軒腦海裏便多出了一些信息。


    “老師,老師!”祁軒連呼幾聲,但神域中依然是一片安靜,無奈之下祁軒隻好將心神轉移到腦海裏那剛剛多處的信息中。


    “老師,謝謝你。”祁軒發現那些信息是操控純陽焚天陣的法訣後,隻是簡單的說了一聲謝謝。一路走來,燕如塵對祁軒恩義重如山嶽,即便一開始燕如塵有利用祁軒之嫌,但後來二人卻成為了真正的師徒,可以說燕如塵後來是毫無保留,算是祁軒的再生父母。在這種情義之下,祁軒知道說再多都是枉然,打算金玄宗事了,就幫燕如塵需找重塑肉身之法,助他完成畢生的心願,斬殺燕無恨。


    祁軒收拾了心情,抱起祁昊****深山隱去,他打算等祁昊天的身體狀況好一點後便上金玄,戰木臨風。


    ……


    一連幾日來,整個東大陸都在談論邪龍出現的事件,無論是坊間還是宗門,都知道那是一條由邪氣凝聚而成的邪龍。一時間,各種猜測紛紜迭起,而就在眾人眾說紛紜的時候,那些親臨山神廟的宗門、學院掌權人物卻保持了沉默,製造出這起事件的祁軒更是在深山中安靜的修煉著。


    如果說邪龍事件是一件牽動人心的大事的話,那昨日從金玄宗傳出的一個消息,更是在整個東大陸炸開了鍋。


    自從這則消息從金玄宗傳出後,人們談論的焦點便逐漸從邪龍事件轉到了金玄宗。


    神武學院內,許小勾興衝衝的找到祁雲,“祁雲,你知道嗎,金玄宗的宗主木臨風要成親了,並且放出話來要在成親當日廣招門徒,強勢崛起為東大陸第一宗門。據說給各大宗門和學院的請帖幾日前便從金玄宗送出,五日後便是金玄宗舉行盛舉的時候。嘿嘿,這下可有熱鬧可有看了。”


    許小勾話剛剛說完,便發現祁雲一臉陰沉的看著他,祁雲陰沉的目光讓許小勾十分的不自然,忍不住訕笑道:“你吃錯藥了,這樣看著我,我告訴你,我可不喜歡男人……”


    許小勾話還沒說完,便被祁雲冷聲打斷,“閉嘴,滾!”


    許小勾被祁雲這一聲斷喝給喝懵了,他不解的看著祁雲,“莫非還真吃錯藥了?”


    “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祁雲言語中充滿了蕭殺之意,渾身殺意更是不可抑止的爆發出來。


    這個時候,許小勾終於看出了祁雲的不對勁,縮了縮身子,剛想悄悄溜走,卻發現祁妍走了過來。


    和祁雲一樣,祁妍的臉色同樣十分的難看,“祁雲,你知道了?”


    “嗯!”祁雲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到時候,我會和他一起殺上金玄宗。”


    看著祁雲陰沉的臉,祁妍眼圈一紅,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們一起殺上金玄宗,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什麽,你們……你們……是不是瘋了?你們要殺上金玄宗?我……我沒聽錯吧?”許小勾直勾勾的看著祁雲和祁妍,仿佛不認識二人一樣。


    “你們說的那個他,莫非……莫非是祁軒?”突然,許小勾驚呼一聲。


    “不錯,就是祁軒。五年前,木臨風強勢襲擊我們祁家,一番血腥殺戮過後,他搶走了祁軒的母親。”即便是以祁雲如此冷酷的性格,在說到此處的時候,也是忍不住眼眶潮紅,神情悲切。


    許小勾聞言如遭電擊,在他的印象中,祁軒一直是一個樂觀開朗的人,但他卻怎麽也沒想到,在祁軒樂觀開朗的外表下,卻隱藏著如此深仇大恨。


    片刻後,許小勾才回過神來,緩緩走到祁雲身邊,身上再也沒有一絲痞氣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煞氣,“上金玄宗,算我一個。”


    “狗屁的木臨風,居然欺負到老子兄弟頭上來了,呸!”許小勾眼冒凶光,恨恨的朝地麵吐了一口。


    在祁雲和祁妍的印象中,許小勾一直是一個渾身痞氣的痞子,他們怎麽也沒想到,許小勾在聽到祁軒的遭遇後,居然表現出讓他們都不敢相信的一麵。這個時候,祁雲和祁妍都覺得平時都看錯了許小勾。


    “小勾,謝謝你,隻不過這是我們祁家的事,你犯不著前去冒險,此去金玄宗,可是說十死無生。”祁雲臉色緩和下來,麵帶感激的看向許小勾。


    “祁雲,你別給老子廢話,老子去不去金玄宗,關你鳥事。”許小勾說話不給兩人再次說話的機會,徑直離開。


    看著許小勾遠去的背影,祁雲和祁妍第一次覺得許小勾除了渾身痞氣外還有讓人溫暖的可愛一麵。


    “祁妍,此事靈兒知道嗎?”祁雲突然問道。


    “這件事金玄宗如此高調,靈兒怎能不知道,隻不過她現在終日和風雨塵在一起,唉……”祁妍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我也發現靈兒這段時間來和我們越來越疏遠了,並且說話間也客套了許多。不知道祁軒知道此事後,會有作何感想。”祁雲同樣歎道。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祁軒的事讓他自己來處理吧,如果此次金玄宗之行他還能活著的話。”


    ……


    神武學院,議事廳,一片寂靜,葉如山手上拿著一張金色請帖,整個人平靜如深潭,讓人看不透他到底想什麽。


    “院長,木臨風此次如此高調,甚至可以說是狂妄,難道是他金皇訣已至大成,想要通過這種手段昭告並且震懾各大宗門?”一個神武學院的長老終於受不了這種安靜,出聲道。


    “我覺得沒有那麽簡單,金玄宗沉寂了那麽多年,現在突然如此高調,太詭異了。”另一名長老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區區一個金玄宗而已,別說我們神武學院不懼他木臨風,就算有什麽陰謀在後麵,他也無法光憑一個金玄宗對抗整個東大陸的宗門吧。”一個性格火暴的神武學院長老大聲吼道。


    “不管如何,金皇訣太恐怖了,還是小心為好。”起初說話的那個長老道。


    “小心個屁,他一個金玄宗還能翻天了不成?”性格火暴的那個長老聞言立馬跳了起來。


    葉如山看了看眾人,擺了擺手,“近來發生的事,都不是很尋常,而金玄宗此刻發出請帖,也著實讓人深思。不管如何,我葉如山還是要親自走一趟。”


    就在葉如山等人在商議金玄宗一事的時候,神劍門、混天宗,火雲宗等超級宗門議事廳內,氣氛同樣顯得有些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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