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一切都顯得那麽美好。


    荷塘邊上有一座頗有情調的閣樓,從閣樓往下望去,荷塘的景色盡收眼底。


    清雅的小道上,張峻山畢恭畢敬的在前麵引路,兩個聖醫宗的青年,悠閑的跟在後麵欣賞著荷塘美景,眼睛還不時的朝後麵的陸璐看去。


    在張峻山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來到了閣樓上,閣樓上有一張寬大的圓桌,圓桌是用紅木做成,邊緣還雕刻著各種珍奇異獸,顯得貴氣無比,豐盛的酒菜,已經備好,正從圓桌上發出陣陣誘人的香氣。


    “上使,請上座!”張峻山挪開整個閣樓裏視野最好的兩個位置,諂笑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嗯,這個地方不錯,張穀主有心了。你放心吧,這次回到宗內,我會在宗主麵前美言幾句,說你們這次上交的藥材成色比往年都好。”青年沒有絲毫客氣,走到位置上坐下。


    “我張峻山在此先謝過兩位上使了,上使以後有什麽用得著在下的,盡管吩咐,盡管吩咐!”張峻山陪笑著在一個青年旁邊坐下,拿起酒壺就想給他們倒酒,但其中一個青年卻伸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張穀主,能不能麻煩你坐到那邊去?”青年伸手指了指對麵的一個位置,不懷好意的說道。


    “這.,好,好,我這就過去。”張峻山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隨後他就站起來走到對麵的位置上坐下。


    “美麗的夫人,不知道我們是否能請你到這裏坐下陪我們喝幾杯酒呢?”等張峻山在對麵坐下後,青年十分禮貌的朝陸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聽到青年的邀請,陸璐沒有馬上過去,而是轉頭看了看張峻山,張峻山感受到陸璐的目光後,立馬把頭轉向了一邊,似乎沒有發現陸璐在看他一樣。


    張峻山的動作讓陸璐感到一陣鑽心的刺痛,嘴唇緊緊的咬著,臉色一片發白,一股屈辱從心頭升起,眼眶一熱,差點就流出眼淚來。


    但很快她就平靜了下來,慢慢的走到一個青年旁邊剛要坐下的時候,這個青年突然站了起來,指著他自己的位置,說道:“夫人,請坐這裏。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這次陸璐沒有猶豫,直接坐了下去。看陸璐坐下後,這個青年在旁邊坐了下來,就這樣,陸璐坐在了兩個青年的中間。


    看到這種情形,祁軒內心的憤怒再一次提升,一雙拳頭緊緊的握住,但他還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知道他隻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他無權幹涉別人家的事。


    “你也坐下吧!”陸璐突然朝祁軒說道。


    “我?”祁軒有些不解的看著陸璐。


    “嗯!你也算是我們靈藥穀的客人,我們怎麽可以慢待了客人呢!”


    陸璐的舉動讓兩個青年臉色出現一絲不快之色,目光有些不善的看著祁軒。


    祁軒本不想入座,但當他看到陸璐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之色的時候,他再也沒有猶豫,從容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夫人,我們先來喝杯酒吧。”陸璐左邊的青年殷勤的拿起酒壺給陸璐倒上了一杯滿滿的酒,在他放下酒壺的時候,右手看起來不經意的在陸璐臉上輕輕的劃了一下。


    那個青年的動作,落入了所有人的眼中,所有人心中都憤怒無比,但卻沒一個人敢表現出來。


    祁軒看著這一幕,表情平靜無比,但心中怒火卻是更加濃烈。


    “來,夫人,我們喝一杯!”這個青年給自己倒上一杯酒後,端起陸璐麵前的那杯酒送到她麵前,就在陸璐伸手接過那杯酒的時候,青年突然握住了陸璐的手,不停的在上麵摩挲著。


    張峻山看著這一切,始終沒有說什麽,隻是一味的陪笑。


    陸璐使勁的抽了抽手,但青年依然沒有絲毫想放開的意思,這時祁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站了起來,說道:“上使,我也敬你一杯。”


    聽到祁軒的話後,陸璐眼睛一亮,說道:“上使,我們同飲此杯,如何?”


    那個青年在看到祁軒給自己敬酒之後,臉色頓時陰暗了下來,但他又不想當著那麽多人失禮,隻好放開陸璐的手,朝祁軒皮笑肉不笑的舉了舉杯,然後一飲而盡。陸璐趁機收回手,輕輕的抿了一口後坐下。


    這時,陸璐右邊的青年又給陸璐滿上一杯酒,然後站起來說:“美麗的夫人,你陪我師弟喝了一杯,也應該陪我喝一杯,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哦。”


    無奈之下,陸璐隻好又陪她喝了一杯,在這個過程中,陸璐又數次被他侵犯。


    按理來說,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如此猥褻,隻要是個男人都會憤怒,都會受不了,但張峻山卻像始終在一旁陪笑著,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竟然可以大方到如此程度。


    兩個青年的動作,一次次的引燃著祁軒心中的怒火,不為別的,就為他覺得陸璐太可憐了,就為他心中有一腔血性男人才有的熱血,他數次握拳在手,但還是一次次的忍了下來。


    酒過三巡,兩個聖醫宗的青年已經頗有醉意,趁著醉意,他們兩個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住了陸璐,雙手不安分的在陸璐身上動著。


    老婦人眼睛噴火,看著兩個禽獸般的青年,卻是始終不敢動。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陣屈辱,但張峻山依然不為所動,依舊在陪笑。


    “夠了!”一聲怒吼從祁軒口中傳出,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震的桌子上的酒菜一陣亂跳。


    “你他媽的還算是男人嗎?”祁軒憤怒的瞪著張峻山,眼神如刀。


    麵對祁軒的怒視,張峻山也猛的一拍桌子:“你他媽的少管閑事!”


    兩個青年冷笑著看了一眼兩人,繼續借著醉意亂施魔手,無論陸璐怎麽掙紮,依然無法掙脫。


    殺意,無邊的殺意,從祁軒心海某處泛起。這是一股極度嗜殺的殺意,他很熟悉這股殺意,因為這股嗜殺之意在當初在洛陽大戰的時候也出現過。


    祁軒眼睛血紅,沒有再理會張峻山,轉過頭冷冷的看著兩個聖醫宗的青年,白發無風自動,一陣冰冷之意瞬間布滿整個閣樓。


    這股冰冷的殺意,讓整個閣樓的人都為之一顫,包括那兩個聖醫宗的青年。


    一股危險的感覺,讓兩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站起來惡狠狠的看著祁軒:“小子,找死是吧。”


    “找死的不是我,是你們!”此時祁軒的雙眼已經完全血紅,聲音嘶啞無比,就像是從無盡地獄中傳出來的一樣。


    “受死吧!”在這股嗜殺之意下,祁軒體內的兩股真氣終於被引爆,一掌猛的拍出,圓桌頓時四分五裂。


    閣樓上的所有人,頓時被這股無匹的氣勢駭住,但陸璐的眼睛卻是猛的一亮,心頭閃過一絲絲的暖流。


    她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在乎過,這種感覺讓她感到全身像有一絲電流穿過一般,她突然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如此威勢,讓兩個聖醫宗青年心神大駭,但他們畢竟不是吃素的,在經過短暫的震驚後,兩人均展開架式,朝祁軒攻殺過來。


    戰鬥一起,閣樓上的下人四散驚逃,張峻山更是抱頭鼠竄,隻有陸璐和那個老婦人,閃到一旁,擔心的看著祁軒,老婦人眼中更是呈現出了一絲暖色。


    “滾!”八階境界,此時再也無所顧忌的釋放出來,在死氣的加持下,祁軒的境界直逼真氣境,如此強大的力量,豈是兩個小小的聖醫宗弟子能夠阻擋的。


    在祁軒含怒一擊下,兩個青年被震的倒飛出去,重重的摔下閣樓,躺在地上不斷的咳血。


    祁軒躍下閣樓,來到兩個聖醫宗青年麵前,眼神冰冷無比。


    “你.你不要亂來,我們是聖醫宗的!”兩個青年此時再也沒有之前的驕狂,身體因為驚恐而不住的哆嗦著。


    “聖醫宗的又怎麽樣?”嗆的一聲,祁軒抽下背上的嗜血劍,血紅的劍身在陽光下發出陣陣煞氣。


    “哼,怎麽樣,得罪了我們聖醫宗的人,將會死無全屍,無論天涯海角,都追殺到底。”其中一個青年出言恐嚇道。


    “死到臨頭還嘴硬!你們聖醫宗真有如此可怕,我還真想試試!”祁軒冷笑,在兩人不相信的目光中手起劍落。


    兩個聖醫宗的青年連叫一聲都來不及,就屍橫當場。


    祁軒轉過身,不再理會這兩具屍體,靜靜的走到張峻山麵前,用還在滴著鮮血的嗜血劍指著他,說道:“滾出靈藥穀,你不配做這的主人。”


    張峻山眼神渙亂,恐慌無比,但不久他又馬上鎮定了下來:“我是這的主人,你憑什麽叫我滾。”


    “是嗎?你問問他們,有誰願意承認你是這的主人?”祁軒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目光轉向在場的所有人。


    “你們說,我是不是這的主人?”張峻山瘋狂的朝眾人大喊著,但所有人都鄙夷的看著他,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


    “好,好,好!”張峻山站了起來,身形踉蹌,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突然瘋狂的大笑著朝外跑去,同時留下一句話:“我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在張峻山離去後,祁軒走到陸璐麵前,他很想用一種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但無奈此時他心中充滿了暴戾之意,眼睛血紅,再加上他剛才無情斬殺聖醫宗的人,無論怎麽看他都像一個嗜血狂魔。


    但在陸璐等人眼裏,他卻是那麽的親近。


    “你以後好好的生活,我走了!”祁軒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如此簡短的一句話,讓陸璐心裏無端端的掠過一絲失落。對,就是失落,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失落。


    突然,一聲痛苦的嚎叫驚醒了她,當她往前看去的時候,心神巨震,因為她看到祁軒已經倒在了地上,無數的鮮血從他全身各處溢出,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祁軒此時全身脹痛無比,一股要爆裂的感覺布滿他的全身。


    他體內的生死之氣,在剛才一戰後,終於徹底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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