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客,雖然這個客人是她最討厭人的母親,但看在人家態度真誠的份上,張萌還是給梁母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她麵前,“喝杯水吧。”


    梁母握著水杯,感激的道,“謝謝,謝謝你!”


    張萌坐在她對麵,直接問道,“你來找我有事嗎?”


    雖然心裏已經猜到了一些,不過她並不想直接點出來。


    梁母一聽,馬上放下手上的水杯,一臉緊張的看著張萌,“張同誌,我聽說你在捉鬼除鬼的方向是厲害的,你看你能不能幫幫我女兒!要多少錢,我們家裏都願意付的。”


    張萌手一伸,打斷了她的話,“我不缺錢!”


    言外之意就是這個忙她不打算幫。


    梁母也聽懂了,臉色一白,馬上流起了眼淚,“張同誌,我知道我那個女兒是個渾不吝嗇的,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那個孩子居然對你和你家人做了那種事情,我向她道歉,你看成嗎?”


    張萌冷冷一笑,“你道什麽歉,要道歉也是你女兒來道歉,做那件事情的人又不是你。”


    梁母麵無血色的咬著唇,“張同誌,你就直說吧,你要怎麽樣才能救我女兒,隻要能做到的,我都盡量去做,求你了,我就隻有這麽一個女兒,雖然從小就不聽我跟她爸的話,嫁給了周健那種男人,不過那怎麽辦呢,她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啊,我們隻能依了她,隻能在旁邊看著他們!”


    張萌看了滿臉是母愛的梁母,心裏五味雜陳。


    又是一個被溺愛錯了的孩子。


    張萌站起身,冷冷道,“你以為你這樣子說就可以代替她寫舉報信傷害了我跟我家人的事情嗎?”


    梁母緊跟著站起來,紅著眼眶用力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在跟你說一下我心裏的事情,我知道那孩子做的事情太過份了!”


    見人家嚇的臉色都白了,張萌隻好放低了語氣,“梁文文媽媽,你女兒對我們家做的事情,我跟我家人都不會原諒她的。”


    梁母一聽就知道人家是不打算救她女兒的,一想到家裏快要死掉的女兒,梁母眼睛一閉,用力撲通一聲跪在了張萌的麵前。


    張萌讓地麵上傳來的碰撞聲給嚇了一跳,轉頭一瞧,這才發現剛剛還站在她麵前的梁母已經跪在了她麵前。


    立即走上前把她拉了起來,“梁文文媽媽,你這是在幹什麽,你快點起來。”


    梁母流著眼淚,用力搖頭,“我不起來,張同誌,我求你了,救救我女兒吧,我就隻有一個女兒了,她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我求你,求求你!”


    話一落,她用力甩開了張萌的手臂,又跪在了地上,還用額頭用力往地板上磕。


    張萌家的這種地板是用水泥給打的,非常堅硬的很。


    不一會兒,梁母的額頭上就滲出了一層血跡。


    張萌見狀,眉頭緊緊一蹙,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拉著她大聲道,“行了,別磕了,我救你女兒,行了吧!”


    要是再讓這個婦人在這裏繼續磕下去,她這個家裏非得出人命不可。


    梁母一聽,喜極而泣的抬起頭,“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張同誌,謝謝你,我給你磕頭,給你磕頭!”


    張萌見她又要蹲下去磕,於是馬上丟了一句狠話過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繼續給我磕頭,你女兒我就不救了!”


    正蹲下去的梁母一聽這個威脅,馬上停了下來,馬上站起身道,“我不磕了,我不磕了。”


    說完,抹著眼淚,一臉期望的盯著張萌,“那張同誌,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我女兒她不能再等了。”


    被威脅辦事的心情真的好難受,張萌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等一下吧,我進去拿點東西。”


    對於她脾氣這麽差,梁母也不在意,隻要能救到她女兒就好。


    笑眯眯的目送著張萌進了房間。


    沒過多久,張萌身上就背著一個背包走了出來。


    “走吧!”張萌臉色依舊是不太好。


    梁母笑著應了聲,“唉,好。”下了樓,張萌這才知道這個梁家的家裏居然還是有汽車的人家。


    後來一想這梁文文曾經威脅過她的話,頓時就明白了。


    張萌舍棄了自己的自行車,坐上了梁家的汽車去了梁家在縣城那邊的家裏頭。


    經過了一番的檢查,這輛汽車終於安全進到了這邊的軍區大院裏頭。


    梁母先下車,然後等在車門旁邊等著張萌。


    張萌麵無表情看了一眼這個軍區大院,還別說,挺大的,估計這裏麵住的都是那些軍區大佬吧。


    梁家的位置是在裏麵第二排的一座舊小洋房裏。


    到梁家時,一位阿姨打扮的女人出來給她們開門。


    梁母一進來就向女人打聽,“何媽,文文怎麽樣了?有出來吃飯嗎?”


    叫何媽的一臉愁容搖了下頭,“沒有,一直都沒下來,呆在房間裏不肯出來。”


    梁母一聽,臉色著急的看向張萌,“張同誌,我家文文這幾天一直就呆在房間裏的被子裏藏著,隻要一出來,就說有鬼在她耳邊說話,叫她還命什麽的話!”


    張萌點了下頭,“我知道了,她在哪間房,我進去看看。”


    剛才進來時,她在這個房子裏四周看了看,一點鬼氣都沒有。


    梁母一聽張萌這句問話,馬上指向了二樓的第一個房間,“就在上麵的第一間房,我帶你上去吧。”


    張萌點了下頭。很快,兩人一前一後上了二樓。


    梁母一打開第一間的房門,一股嗖的氣味立即衝了出來。


    張萌立即捂住了自己鼻子,皺起眉頭跟在梁母的身後走了進來。


    梁母皺著眉走到床上那堆弓起來的東西上麵,拉開了上麵的被子,露出了一張瘦成皮包骨一樣的梁文文。


    “啊,不要害我,我沒有害過你的命,求你放過我吧,我沒有害過你命啊,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


    床上,弓成一團的梁文文抱著頭在床上大喊大叫的。


    梁母見到女兒這副樣子,心疼的她眼淚直流,抱住了瑟瑟發抖中的梁文文,哭著求道,“文文,媽媽求你了,你別這樣子好不好,媽媽求求你了。”


    梁文文慢慢的回過神,雙眼無神的望著梁母,哭著喊了一聲,“媽,我想死,我想死,她一直在我耳邊說我害了她的命,我沒有,我沒有害過任何人的命,為什麽她要找上我,為什麽?”說到最後,梁文文激動的大哭大喊。


    梁母見狀,再次用力抱住了她,安慰道,“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從來沒有害過人,一定是有人害你的,媽給你找了張大師,她一定能幫你趕走那隻女鬼的,相信媽。”


    梁文文一聽完她這句話,馬上抬起頭朝張萌這邊看了過來。


    “張萌!”梁文文雖然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不過目光還是很毒,一下子就認出了張萌。


    張萌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梁文文,我問你,你到底為什麽寫舉報信舉報我跟我男人,我們哪裏惹到你了嗎?”


    梁文文馬上羞愧的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吞吞吐吐解釋,“我,我沒想過要害你們,是,周健,周健說他被你男人壓著,叫我幫幫他,他給我出了這麽一個主意,我就照做了!對不起,對不起。”


    張萌想到周健那種斯文的模樣,心裏立即就覺著惡心,想不到他那種人居然還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


    “你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你老公呢,他怎麽不在你身邊陪著你!”張萌冷眼看著孤憐憐的她問道。


    梁文文突然自嘲一笑,“他就是個王八蛋,知道我被鬼纏著,當天晚上就自己一個搬到了他辦公的地方住著。”


    就在這時,一道陰風從窗戶外麵飄了進來。


    緊接著在這間房間的鏡子裏突然爬出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大肚女人慢慢的爬到梁文文身邊。


    大肚女鬼露出兩排帶血的牙齒衝著梁文文一笑,嘴巴對著她耳邊說了一句話,“還我的命來!”


    被梁母抱著的梁文文突然眼珠子變大,渾身顫抖著又開始大喊,“她又來了,她又在我耳邊說話了!”


    梁母見女兒又發病了,趕緊朝張萌看過來,用哀求的語氣,“張同誌,拜托你了,救救我女兒吧,求你了。”


    張萌神情一斂,麵無表情的朝往梁文文耳邊講話的大肚女鬼講,“冤有頭債有主,你現在這樣子來捉弄人家有意思嗎?”


    正跟梁文文玩著的大肚女鬼一聽,馬上停了下來,呲牙裂嘴的衝著張萌大聲一吼,“你少管閑事,我的死雖然不是這個女人直接害的,可跟她也有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她死命的看上周健那個負心男人,周健他也不會為了升官發財,在我生產時,讓醫院裏的醫產把我弄成了一屍兩命,我跟我孩子何其無辜!”


    張萌不悅的掃了一眼緊張看向四周的梁文文,冷冷道,“看來你有今天這個樣子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為了得到你自己的愛人,人家就不會成一屍兩命了。”


    她這話一出,梁母跟梁文文都一副聽不懂的事情看著她。最後還是梁母先開口,“張大師人,你在說什麽,我們怎麽聽不懂的!”


    張萌冷哼了一聲,“等會兒你們就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


    想到這梁文文幹過的蠢事,張萌就打算一定要好好的讓這個女人看清楚她自己所做過的錯事。


    說完話,張萌馬上從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了一張開眼符,伴著她吲進而的符咒,符紙在這一對母女眼前一劃。


    “現在你們可以好好的看看你們造的孽吧。”張萌往旁邊站了一步。


    緊接著這間房間裏就傳來了這一對母女倆的尖叫聲。


    梁家母女嚇的緊緊抱成一團。大肚女鬼見她們母女倆嚇成這個樣子,哈哈一笑,看向張萌,露出一道感激的眼神,“這位大師,我原先還以為你是梁家人請來收我的,剛才多有得罪,請不要怪罪。”


    張萌朝大肚女鬼擺了下手,又掃了一眼床上抱成一團,在瑟瑟發抖著的梁家母女,嘴角閃過一抹不屑的笑意。


    “怕什麽,人家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了你梁文文所賜!你有什麽資格好怕的。”張萌沒好氣的衝著她大聲罵道。


    梁文文試了好久,才逼著自己跟麵前這隻大肚女鬼直視上,不過直視了不到一秒鍾,她馬上又收回了目光。


    實在是這隻女鬼太可怕了。臉色青紫不說,下麵還一直在流血,現在她的這張床上都已經全是血了,看起來好恐怖。


    “這位,這位大姐,我,我真的不認識你,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就在那短短的一視,梁文文很確定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女鬼。


    大肚女鬼聽到她的這聲稱呼,大笑了出聲,每當她一笑,她嘴裏就一直往外冒血水,“你叫我大姐,我才十八歲啊,十五歲嫁到周家,給他們周家當牛做馬,硬生生把我這個十八歲姑娘熬成了像三十多歲的婦人一樣!”


    這時候,梁文文終於抓到了她嘴中周家這兩個字。


    “等等,你說的周家是不是周健那個周家,難道你是周健的什麽人?”梁文文睜大著不敢相信的眼睛看著近在她眼前的大肚女鬼。


    “嗬嗬,看來你還不是很蠢,實話告訴你吧,我原本是周健在農村娶回來的媳婦,雖然在那個家裏周家人一個個很自私,但一想到還有周健這個男人在背後支撐著我,我也就咬牙在那個家忍了下來,可我沒想到,在兩年前,周健回來,居然對著我一個即將臨盆的媳婦說要跟我離婚,他說他在部隊被一個首長的女兒看上,嗬嗬,你知道我當時聽到這件事情時有多絕望嗎,我有多恨你嗎?”


    梁文文聽到這裏,著急的拚命解釋,“不是,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雖然周健是我追的他,可是在結婚前,我特意問過他有沒有結過婚這件事情,可是他明明說過他沒有結過婚,我這才跟他結婚的,這不關我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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