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成馬上擔心的跑過去,“媳婦,你是不是又肚子痛了?”


    孕婦咬著嘴唇,艱難的點了點頭,“我這肚子也不知道怎麽了,時不時的痛一下,而且那痛好像能要了我這條命一樣,我真擔心這個孩子生下來前,我會不會被痛死!”


    張萌看了她的肚子一眼,眉頭再次一蹙,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她肚子子裏的胎兒好像越來越厲害了,就好像是吃了什麽大補品一樣。


    想到這兩個字,張萌眼珠子一亮,馬上看向咬著唇忍著痛的孕婦,“我問你們,你們兩個是不是有在什麽補品一類的東西?”


    孕婦跟陶金成一愣,很快孕婦想到了自己吃的東西,馬上讓陶金成給拿了過來。


    “同誌,我之前因為肚子偶爾會時不時的痛一下,我家的傭人就給我推薦這個東西,說是胎兒吃了後不僅能平安的出來,還能安撫胎兒的頑皮,我當時吃了一次之後,感覺她說的挺對,後來就一直服用。”


    張萌聽完她的話,皺著眉接過了陶金成拿過來的這個罐子。


    一打開,裏麵立即有一股酸臭的味道湧進張萌鼻子裏。


    張萌聞了下之後就受不了,趕緊把蓋子給合上。


    吸了好幾口新鮮的空氣才覺著自己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


    她皺著眉看向陶金成夫妻倆,“這個味道臭成這個樣子,你居然還能吃得下去,我也真是服了你。”


    陶金成馬上一點頭,聽到張萌這句話時,就像是找到了知己一樣,“可不是嗎,我早就跟我媳婦說了這個味道很難聞,可我媳婦就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還說是我鼻子有問題,我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說她了。”


    孕婦姓於叫於文文。於文文瞪了一眼告她狀的老公,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看向張萌這邊,“同誌,這東西真的這麽臭味,可是我聞不到啊,我吃著覺著這東西好像挺好吃的。”


    看她露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張萌有點想吐了,用力咽了下口水。


    低頭看了一眼裏罐子裏那偈黑牛屎一樣的東西,張萌馬上把它交還給陶金成,“把它給收拾好吧,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這東西不要再吃了。”


    陶金成接過後,一聽張萌這句話,馬上表情變了下,看了一眼媳婦那怪怪的肚子,馬上向張萌打聽,“張向誌,你告訴我,我媳婦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就是因為吃了這個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如果真是這樣,等回到家了,看他怎麽收拾那個傭人,媽的,居然敢欺負到他陶金成的眼皮底下來了,真是豈有此理。


    張萌看了這對夫妻倆一眼,指著這個罐子道,“你們知道這裏麵裝的東西是什麽嗎?”陶金成夫妻倆老實的一搖頭。


    張萌咽了下口水,實在是有點說不出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麵裝的可不是什麽補品,而是用剛死去的胎兒的血骨肉做成的肉泥,你們覺著吃了這東西的人還能好到哪裏去?”


    於文文臉色一片慘白,捂著嘴巴叫陶金成扶著她去廁所吐。


    看著那一對急慌慌跑進廁所裏的夫妻倆,張萌回過頭看向身後的男人,“顧明台,我是不是跟他們說的太直白了!”


    顧明台上前握住她手,深遂的眸子一片清冷,“你說的很對,是他們承受能力太差了,不怪你。”


    張萌嘴角一彎,心裏有點小歡喜,被一個自己愛的人這麽無條件寵著,這種滋味真的是讓人太容易上癮了。


    另一邊,終於吐完的陶金成夫妻倆重新倒了回來。


    不過看他們兩人的臉色好像都不是很好的樣子。


    剛坐下,於文文就看到了還沒來得及被陶金成扔掉的那個罐子,喉嚨裏就像是又有酸水冒出來一樣。


    她趕緊捂著嘴巴,“老公,快點把這個罐子扔到一邊去,我不想再看到它了。”


    一想到她吃了這東西將近一個孕期,她就想死。


    陶金成同樣是臉色慘白慘白的,雖然他沒有吃,但一想到他曾經天天見著它,心裏也受不了。


    “媳婦,這裏可是飛機上,我把它扔哪裏去啊?”陶金成一臉為難的看向捂著嘴的於文文問道。


    於文文忙擺手道,“扔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快點啊。”


    陶金成對著張萌跟顧明台苦笑一下,趕緊拿著那個罐子離開。


    此時於文文的臉色已經不是一般難看來形容了。


    張萌擔心的上前問了句,“你還好吧?”


    於文文抬頭往張萌這邊看了一眼,苦笑道,“怎麽可能會好,隻要一想到居然吃了那種東西這麽久,我,我真的想把我肚子給挖開,把我那些腸胃都好好洗。”


    說完這些,深呼吸了一口氣,於文文馬上又問,“張同誌,我剛才聽我老公說了,你跟你先生都是有特殊本事的,你能老實跟我說嗎,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他,他,他還有救嗎?”


    張萌沉默了下,其實依她肚子那個孩子的鬼氣這麽重,能生下來,能活下來,那也是個異類了。


    於文文見她遲遲不回答自己的放在,心裏一沉,苦笑了一聲,“我知道了,你不用說了,我什麽都知道了。”


    張萌歎了口氣,又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張符紙,“你身上再貼一張符紙吧,這樣可以支撐到飛機降落,到時候我再幫你把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拿出來。”


    於文文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符紙,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生氣一般,機械一般的接過它。


    飛機在半個小時後終於降落在z市的飛機場裏。


    現在的飛機場跟後世可不能比,後世的這個地方是人山人海,現在的飛機場,若大的機場裏,來回走動的人可沒有幾個。


    一下飛機,陶家這邊就有人接機。張萌本來是打算先送張奶奶他們回村的,結果因為陶金成太過擔心於文文,強行把他們一家攔在了出口處。


    “張同誌,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妻子她現在這個樣子,我實在擔心,還請你跟你先生可以跟我們回家一趟,拜托了。”陶金成一臉真誠的道了一聲歉。


    張萌剛想開口,張奶奶的聲音接著傳了過來,“小萌,你先去陶家吧,讓淨塵老頭子陪著我跟你三個弟弟回家就行了。”


    淨塵和尚一聽張奶奶這麽看得起他,馬上一挺胸,“是呀,萌丫頭,你跟顧小子就去陶家吧,我一定把你奶奶他們安全的帶回家。”


    小兩口最後坐上了陶家這邊的汽車去了位於z市繁華地段住著的陶家公館。


    在這一路上,因為有顧明台這個百事通,張萌對陶家的事情也算是了解了個徹底。


    原來這陶家以前是個有錢的家族,後來在解放後,陶家的祖先有眼光,主動捐出了一大半的家產,這才保住了陶家在z市的地位。


    到現在,又因為陶家的人善於跟上流社會人打交道,這也讓陶家在這些飄搖的年代裏還能穩固的盤旋在這個z市裏頭。


    陶家公館是一棟屬於三層樓的小洋房,裏麵不僅花園大,還有一個遊泳池。簡直就是後世裏的別墅了。


    一到陶公館,陶金成抱著已經痛的不能走路的媳婦上了二樓的房間。


    人剛放下,後麵就來了好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給於文文檢查。


    “陶少,陶少夫人這胎有點不穩,像是要生了。”檢查完,一個醫生上前跟陶金成講。


    “這些我都知道,我就隻想知道我媳婦能不能活下來?”陶金成臉黑黑的衝著他一吼。


    醫生表情有點閃躲,吞吞吐吐道,“這個怎麽說呢,這女人生孩子誰也不敢保證這大人跟小孩都能活下來,不過陶少夫人一定不會有事的。”


    陶金成一聽他這句話,心裏對這些醫生沒信心,馬上看向一直在門口站著的張萌,“張同誌,我媳婦就隻能靠你了,你一定要救救她。”


    被陶金成忽略的醫生臉色有點不好看,好歹他也是出過國的洋醫生,現在這陶家公子不求他,倒求上了一個年紀這麽輕的女孩子。


    “陶少,你別糊塗了,陶少夫人現在是在生孩子,她需要更有權威的醫生,而不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野醫生,請你相信我。”


    陶金成不耐煩的一擺手,“別說了,我不相信你,我相信張同誌的,你們出去吧。”


    男醫生臉一急,衝著陶金成喊了一句,“陶少。”


    陶金成臉一黑,衝著他一吼,“給我出去,沒聽懂是不是,快滾出去。”


    男醫生臉臭臭的,冷冷一哼,叫上他的手,氣呼呼轉身離開了這間房間。


    張萌走進裏麵,此時於文文已經痛的滿頭是汗,抱著一顆像西瓜一樣的肚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我需要一個傳統的接生婆!隨你十分鍾找到,要不然,你媳婦這條命我也救不了。”張萌冷冷道。


    陶金成臉色一慌,抓著自己的頭發,“十分鍾怎麽找的到啊,我家裏都是從醫院裏請來的醫生,醫生不行嗎?”


    張萌對著他抱歉的搖頭,“不行,醫院裏的醫生會的東西太少,有一些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他們未必會,你媳婦現在這個樣子,隻能民間的接生婆才能幫上。”


    “可是,可是我去哪裏找啊。”陶金成急的把頭發都抓下幾根。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洪亮的老人聲音。


    “我來!”陶金成回過頭一看,驚訝的喊了一聲,“奶奶,你怎麽會在這裏?”


    原來來人是陶家的老夫人。看著這位陶老夫人,張萌馬上想起了在車上時顧明台給她講過的事,這位陶老夫人在沒嫁進陶家時,聽說是一個丫環,後來因為跟陶老爺子的相識,才嫁進了陶家,成為了陶家的女主人。


    陶老夫人拄著拐仗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痛得死去活來的孫媳婦,臉一沉,“我孫媳婦給我陶家生孫子,我不來能行嗎?你也是的,這麽大事情,居然也不通知我這個老婆子一聲,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奶奶啊!”


    陶金成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跟陶老夫人解釋,“奶奶,你冤枉我了,我沒有不想來告訴你,是時間太過著急了,文文她,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不好了。”說到這,陶金成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哭起來。


    陶老夫人身子晃了下,用力扶緊著手上的拐仗,“你說什麽,你這個臭小子,你胡說些什麽?你媳婦隻是生個孩子,你怎麽咒她了,你是不是想要奶奶打你啊?”


    罵完,陶老夫人高高的舉起了她手上拿著的拐仗。陶金成紅著眼眶抬起頭,“奶奶,我沒有騙你,文文她肚子裏的孩子被人害了。”


    陶老夫人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放下舉到一半的拐仗,逼著陶金成問,“是誰說的,你快點說!”


    “是張同誌說的,還有我跟文文也這麽覺著。”陶金成紅著眼眶道。


    “張,同誌?”陶老夫人重複講了一句。


    張萌見狀,馬上站過來,“是我,我叫張萌,陶老夫人。


    ”這時候,陶老夫人才知道原來在這個房間裏除了他們祖孫外,還有另外兩個外人。


    陶老夫人一望,眼神立即定在了張萌的臉上。


    “小姐。”陶老夫人看著張萌的臉,呆呆的喊了一聲。


    張萌眉頭輕輕皺了下。


    陶金成一愣,拉了下陶老夫人的手臂,“奶奶,你說什麽呀,這位是張同誌。”


    陶老夫人回過神,甩開了孫子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張萌這邊走了過來,“你是誰?為什麽跟我家小姐長的這麽相像!”


    張萌皺著的眉頭鬆了下,“陶老夫人,我叫張萌。”


    “張萌!那你不是我家小姐,可是為什麽你們會這麽相像。”陶老夫人低著頭一個人呢喃著這幾句話。


    “啊……。”就在這時候,床上的於文文痛的大叫一聲,緊接著床上的被單上是殷紅的鮮血從她的大腿裏流了出來,沒一會兒,半張床的床單都被染紅了。


    “媳婦,你這是怎麽了,你別嚇我啊。”陶金成嚇的臉色一白,撲到了床邊緊緊握著於文文發涼的手。


    張萌暗叫了一聲不好,趕緊看向陶老夫人,“陶老夫人,你說你會接生是不是,現在我們開始吧,再拖下去,陶家裏就要死一大一小了。”


    陶老夫人看了一眼床上的孫媳婦,臉色一變,馬上撇下了心頭的疑惑,決定先跟張萌合作搶救床上的孫媳婦。


    “你們男人先出去,這裏不允許你們男人在這裏。”陶老夫人馬上趕房間裏的兩個男人。


    顧明台離開時,不放心的跟已經投入到救人行列當中的張萌交代了一聲,“小萌,要是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叫我,我就在門口守著。”


    張萌朝他一笑,“好,我會的。”


    顧明台這才放心的離開了這間房。


    陶老夫人看著在笑的張萌,失神了一會兒。


    “陶老夫人,等會兒我的符紙往哪邊一貼,你就用你們會的按摩手法把嬰兒往外推,聽明白了嗎?”張萌跟她交代道。


    陶老夫人馬上回過神,點了下頭,“知道了,開始吧。”


    張萌看了一眼這個老人家,心裏還是挺佩服的。


    在這個時候,她還沒從這個老人家的臉上看出一點慌亂。


    這時候,床上的於文文痛的已經大喊大叫了,張萌也不敢再拖,馬上從背包裏拿出了十張符紙,每拿出一張符紙,就對著它念了一句符咒,緊接著把念好符咒的符紙往於文文那動來動去的肚皮上一貼。


    肚皮上那鼓起來的東西立即縮了回去。張萌馬上朝準備就緒的陶老夫人喊了一聲,“陶老夫人,就是現在了,快!”


    陶老夫人神情一緊,馬上拿著雙手在符紙貼著的那一塊地方用按起摩。


    不一會兒,於文文肚子上另一邊又鼓起一塊,張萌又往上貼了一張符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七零當神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禪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禪靜並收藏重生七零當神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