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說是什麽案子吧。”張萌道。


    汪清流臉有點紅起來,嘴巴吞吞吐吐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講起,“是這樣前幾天我們那一片的醫院裏有一個停屍工被什麽東西給挖了心肝,另外,那個,那個東西也不知道被什麽給咬了下來,我們查了下,發現那天根本沒人到過停屍房。”


    “所以你就認定這個案子是鬼怪所為?”張萌看著他問。


    汪清流用力一點頭,“沒錯,這樣凶殘的行為,除了那東西能做出來,我實在是想不到來還有什麽東西能做出來了。”


    張萌摸著下巴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才又道,“那行吧,我跟你回去看一下,不過我想先看一下那個死去的死者。”


    汪清流臉一味,馬上道,“沒問題,那屍體現在還放在我們警局的停屍房裏。”


    說完這些事,張萌回到沈家人這邊,見沈家人對長生都依依不舍的,於是大方了一回,又往長生的額頭上貼了一張符紙,“這張符紙讓你再顯現人形一天,你在這裏好好的陪陪你家人,我們先回去了,別在這裏逗留太久了。”


    長生馬上朝張萌投來感激的眼神。


    從沈家出來,小兩口開著車跟在同樣開著警車的汪清流來到了縣城這一片的公安局裏頭。


    在這個年代裏,一般人都以進公安局為恥,大夥都是寧死都不願進這個地方。


    所以當張萌他們進來時,這個局裏非常的安靜,裏麵也隻有兩三個人在那裏整理著資料。


    “汪隊,回來了。”汪清流一進來,裏麵的三人抬頭朝他打了聲招呼。


    汪清流朝他們點了下頭。領著張萌他們走過了這裏,來到最裏麵一間有點冷的房間裏。


    房門口掛著停屍房三個字的牌子。


    進了裏麵,一股像是站在冰天雪地般的冷襲上張萌跟顧明台的身上。


    “嘶,好冷,冷死人了。”走在前麵的汪清流用力的拉緊著身上的外套。帶著張萌他們來到一張停屍床上,“就是這個了,不過有點惡心,你確定你真的要看?”


    張萌丟了一道別這麽多廢話的眼神給他。


    汪清流見狀,撇了下嘴,掀開了被子,露出了上麵躺著的屍體。


    因為這裏的氣溫原因,躺在這裏的這具屍體已經僵硬的跟個冰塊一樣。


    隻是那死狀還是讓人看著毛骨悚然。


    一具身子,裏麵的腸,心肝五髒六腑全都沒了,更可怕的是,男人的下麵那一塊就像是被人用牙齒給咬斷了一般。


    一旁跺著腳的汪清流見她看著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禁朝站在張萌身邊的顧明台投來一道佩服的眼神。


    這樣的女人也就隻有冷麵冰霜的這個男人才能消失得起了。


    “看出來什麽了沒?”見她一直盯著屍體瞧,但就是不說話,汪清流有點心急的忍不住追問。


    “別說話。”正在專門看著的張萌皺著眉不悅的打斷。


    汪清流又想開口,話剛到嘴邊,他的手臂就被一隻好有力氣的手給抓住。


    回頭一瞧,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問,“你,你想幹什麽?”


    顧明台掃了他一眼,語氣冷冷的道,“她叫你別說話,你聽話就對了。”


    汪清流看了他一會兒,很快被顧明台臉上那副冰冷的表情給嚇退縮,“知,知道了。”


    這時,在一旁終於看出點門道來的張萌嘴角輕輕一勾,“原來是這樣。”


    話音一落,她從包裏掏出了一張驅邪符紙貼在了男屍體額頭上,緊接著她嘴裏默念了句咒語,突然,一道黑氣從男屍體的七竅裏飄了出來。


    張萌馬上朝顧明台看了一眼。顧明台一見那黑氣,眼睛一眯,雙手合掌念了一個法決,最後大喝一聲,“破。”


    不一會兒,冰冷的停屍房裏頓時有一股難聞的氣味在這裏飄蕩。


    “好臭,什麽味道?這麽臭。”汪清流捂著嘴巴大喊。


    張萌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解釋,“這是死氣,在人枉死後留存下來的。”


    不等汪清流接著問,張萌馬上道,“這個案子我接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汪清流高興的也不管這裏臭不臭了,馬上放下了捂著鼻子的手,高興的問,“什麽條件,你說。”


    “在接下來的辦案中,你們所有的人都要聽我的指揮,不能亂來。”


    汪清流立即臉上露出為難,他最近好不容易當上了隊長,而且因為年紀的事情,隊裏不少人都不服他當這個隊長。


    “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可不可以也答應我一個條件,就是在做事的時候,能不能在我的手下們麵前給我留一點麵子,這樣,我以後在這個局裏也可以繼續做下去。”


    對於他這個條件,張萌倒是無所謂。


    “沒問題,我會注意的。”


    一聽她的答應,汪清流馬上鬆了一口氣,然後迫不及待的問,“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查案了?”


    張萌一搖頭,“現在不行,我們要回家了,明天吧,我還要準備一下辦事的東西。”


    汪清流張了張嘴,最後接到一道發現一道冷冰冰的眼神盯著自己,嚇的他趕緊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回了肚子。


    從公安局出來,小兩口坐著汔車去了一趟縣城的供銷社。


    想到家裏老的老,小的小,想要來一趟這裏買東西都難如登天,張萌一口氣把供銷社的東西搬了一大半出來。


    那豪爽的樣子讓不少排著隊買東西的阿姨們嚇呆了眼。


    買完東西,小兩口這才開著車回到家。


    剛到村子,張萌發現今天的村子跟往常不太一樣,平時這個時候,每家每戶的村民們都在自個家裏待著,哪像今天,全村的人幾乎出來一大半在村中的那塊大空地裏聊著天,差不多跟村子裏過年時候一樣熱鬧了。


    回到家,張萌找張奶奶一問,這才知道原來今天他們不在家時,村子裏的大喇叭裏突然告訴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再過上一個月,他們這個村莊就要通上電了。


    “這電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不過我聽你村長叔說那東西能省油錢,隻要在家裏安上一個好像叫什麽電燈泡的,就能照亮整個房間,比咱們現在用的油燈還要亮呢。”


    張奶奶高興的講著。張萌也笑著道,“可不是這樣嗎,我在外麵就看到有人在用燈泡了,那東西確實挺亮的,到時候咱們家裏通了電,我們家每一間房子都安裝一個那樣的燈泡。”


    張奶奶一聽,又有點心疼了,“還是別了,就堂屋還有你們房間安裝一個燈泡就行了,安太多了,費電,我聽你村長叔說,那電費要我們自己繳的。”


    張萌一笑,握著張奶奶的手道,“奶奶,咱們家現在不差錢了,你也別老想著省錢,你孫女我現在隨便接個任務就等於村子裏一家人賺一年的錢了,所以呀,你孫女我這麽會賺錢,盡管的花。”


    張奶奶笑的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放眼整個村子,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她孫女的,這一半年多來,村子裏的那些老姐妹們不知道向她表達了多少羨慕。


    張萌不知道奶奶因為什麽笑的這麽開心,不過能看到奶奶的笑容,她就覺著好幸福了。


    “奶奶,這既然家裏通電了,我們家裏買一台電視機回來吧,這樣你跟弟弟們也能有東西打發一下。”


    “不用,我們家不是有一台收音機了嗎,我有那個聽著就行。”張奶奶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奶奶,這電視機怎麽跟收音機比,這電視能看到裏麵的人呢。”張萌於是把電視機的好處都講了出來。


    她這一講,把在一旁玩著的小濤跟小虎兩人給吸引了過來。


    兩個小家夥一聽完這電視的好處,激動的一人拉著張萌一隻手大聲嚷嚷著,“姐姐,買電視,我要電視看。”


    “小萌姐姐,買電視好不好,我也想看電視。”


    張萌讓兩個小家夥給搖的頭暈眼花的,但是笑的開心,“成,我們買。”


    “別買,你別聽他們兩個小的,他們不知道那東西貴。”


    “沒事的,奶奶,再貴也值得,隻要家裏人高興就行。”


    張奶奶見勸不了孫女,馬上朝在跟淨塵和尚說著話的顧明台喊過來,“小顧,你快說說小萌這個孩子,她要花大錢買什麽那電視機,你別讓她買。”


    顧明台馬上停下跟淨塵和尚講話,笑著看過來,“奶奶,小萌要買就買吧,我聽她的,而且家裏的錢都抓在她身上呢,我沒有話語權啊。”


    眼神寵溺的看向張萌這邊。


    張萌馬上朝他投來一道滿意的眼神。


    夫妻倆立即相視一笑。


    坐在顧明台身邊的淨塵和尚突然歎了口氣,一臉哀怨的往張奶奶這邊看了一眼。


    “徒兒,你以後少在師父麵前跟你媳婦裝恩愛行不行?”正笑著的顧明台一聽他這句話,不解看過來。


    淨塵和尚立即哼了一聲,“你師父我現在是想當和尚也當不成了,這在塵世間裏待久了,心有點野了,看你們天天的恩愛,師父心裏難受。”


    顧明台抿嘴一笑,偷偷的往張奶奶這邊看了一眼,“師父,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


    淨塵和尚一下子被噎的一句話說不出,最後用力一哼,一擺手道,“滾,滾,給為師滾遠一點,為師現在看到你就覺著心煩。”


    張家村因為要通電的事,這一天村子裏都飄著大夥興奮的笑聲。


    很快到了張萌答應汪清流的事情。這一天,小兩口吃過早飯,裝著需要用到的工具前往了公安局。


    局裏,一大早就到了這邊的汪清流從到了這裏之後,他的目光就一直沒有從門口的方向移開過。


    在一看到那一對小兩口進來時,他都快要幹澀掉的雙眼馬上一亮,不顧旁邊人的驚訝跑了出去迎接。


    “張同誌,顧同誌,你們來了。”張萌跟顧明台簡單的朝他點了下頭。


    然後由張萌開口,“現在出發吧。”


    微笑著的汪清流一怔,看到已經轉過身的小兩口,趕緊出聲叫住,“等一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啊?不是,張同誌,你這一來就說出發,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查案子啊?”


    張萌挑了下眉,有點不悅的看向他,“汪清流,你忘記你答應過我的,這件案子會一切聽我的,你現在是想反悔了。”


    汪清流嚇了一跳,見這對小兩口的臉色變黑,馬上擺手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昨天說的事情當然算數,我就是想問一下,不過你要是不想說也沒關係,我這就去叫人跟過來。”


    張萌看他有點委屈的眼神,搖頭笑了笑,決定好心一次,“我們等會兒去醫院,你不是說那個死者是醫院停屍房上班的嗎,我們過去那邊看看有什麽情況。”


    汪清流又停了下來,轉過頭有點欲言欲止的樣子。


    張萌立即一擰眉,“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麽?”


    汪清流趕緊唉了一聲,然後馬上道,“張同誌,你說去醫院,其實我就是想提一下,那醫院沒有什麽好查的,在一出事時,我就帶著身後的那幫兄弟過去了一趟,什麽都沒有查到。”


    張萌冷笑一聲,自信道,“你們查不到,不代表我們查不到。”


    汪清流張了張嘴,最後有點害怕的往顧明台這邊看了一眼,歎了口氣,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轉身去叫了一直等著的其他同事跟在他們小兩口的身後出了公安局。


    再次站在這間醫院門口,張萌不禁感歎她好像跟這間醫院挺有緣的,她記得上次求她幫忙的趙院長好像就是這間醫院的院長。


    “我已經叫人跟這裏的院長說好了,隻要在不打擾病人的情況下,我們可以盡情的查案。”


    消失了一會兒的汪清流從醫院裏走了出來,直接走到張萌跟顧明台跟前講道。


    張萌點了點頭,看向顧明台。顧明台抿了抿嘴,深遂的眸子一掃前麵這幢醫院,馬上道,“停屍房!”


    六人一進位於醫院最底層的停屍房,眾人就感覺上至頭上,下至腳底,一股陰涼之意劃過。


    “小萌,給他們一人一張符紙吧。”顧明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四個公安,眼睛一眯,馬上看向張萌道。


    張萌一拍自己額頭,馬上從身上掏出了四張驅邪符分到他們四人的手中,吩咐道,“這是驅邪符,你們各自帶好了,這個地方是放死人的地方,髒東西最多了,我可不希望你們四人跟著我們進去,出去時少人。”


    四人一聽,嚇的馬上搶過了各自的符紙,趕緊鄭重又鄭重的穿戴在身上。


    六人很快進了地下室下麵。


    還沒進去,六人的腳步就讓守在門口的人給阻攔住了去路。


    “這太平間裏怎麽還有人把守?”張萌不解的看了看他們五人。


    顧明台臉一沉,豎著耳朵聽了下裏麵的動靜,抿緊著嘴道,“不對勁。”


    汪清流馬上提議,“要不要我讓人把他給抓起來?”顧明台沉默了一會兒,很快一點頭。


    汪清流見他同意了自己的提議,神情帶著高興,馬上轉過身指了兩個同事從左右包抄慢慢朝停屍房門口守著的人走過去。


    守在停屍房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讓突然竄出來的人給捂著嘴巴拖到一邊狠狠一敲脖子暈了過去。


    搞定了人的兩位公安同事朝不遠處的張萌他們比了一個搞定的手勢。


    六人很快大搖大擺的走進了裏麵。


    往裏麵越走,這陰涼的氣息就越重,不一會兒,張萌跟顧明台身後的那四人的臉色就白的跟張白紙一樣,兩片嘴唇還一直在抖著。


    就連張萌都覺著這涼不是一般的涼了,而是從腳底下蔓延到全身的那種透骨的涼意。


    就在這時,裏麵的其中一間停屍房裏傳出了有人在講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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