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胖拿著一把桃木劍過來,緊張的望著四周,不安的問,“顧營,剛才那隻小鬼呢?他不會再回來吧!”


    “他已經灰飛煙滅了,不會再回來,把劍還給我吧。”顧明台不客氣的把他手上的桃木劍給搶了過來。


    王大胖身子抖了下,馬上走到顧明台跟張萌身邊緊緊的挨著。


    “還有你的佛珠,也把它還給我們。”張萌沒好氣的指著蕭局長手上戴著的佛珠。


    “給,給,給。”蕭局長笑眯眯的還了回來。


    打量了一眼人家的這間洋氣的房子,這家人一看就是有錢人,想到剛剛這位蕭局長所做的事情,張萌輕輕的一咳,一本正經的道,“蕭局長,我們這次幫你把你父親身上的邪物給弄走了,剛才的凶險你也看到了,這錢我們是不是該算一下。”


    蕭局長張了下嘴,突然眼珠子轉了幾下,馬上又笑眯眯的道,“該算,該算,你看看要多少錢,我出,我出。”


    “兩千塊錢吧”報出這個數字時,張萌看他嘴巴張的大大,不高興的解釋,“你別嫌這錢多,我告訴你,就憑剛才的那凶險,還有我們用的符紙,就不隻收你這麽多錢,應該更多,隻不過我看你跟我未婚夫有交易,我才少收你一點,明不明白。”


    蕭局長趕緊合上嘴巴,又是一臉笑容,“明白,明白,不多,這錢不多,我等會兒就給。”


    接下來從這間房間裏出來時,張萌跟顧明台身後就跟著王大胖這個鞍前馬後的信徒了。


    等蕭局長安置好蕭老爺子,重新下了樓時,他的手上多了一個鼓鼓的信封袋。


    張萌一接過,用手按了下,厚厚的一疊的錢,眼睛就亮了下。


    顧明台見她這個樣子,嘴角揚了揚,滿臉都是寵溺。


    “兩位,我能不能問一下兩位能不能查到那隻小鬼是誰放在我爸身上的嗎?”


    問著這句話時,蕭局長臉上一閃而過凶狠的表情。


    顧明台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個我們查不出來,不過我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次附在你父親身上的小鬼一除,害你父親的那人也必定會遭到反噬,所以不死也會脫一層皮。”


    蕭局長聽完,仍舊心有不甘的樣子,狠狠道,“即便是這樣我也不甘心就這樣子便宜了那人,不過既然兩位查不出來,那就算了。”


    離開蕭家時,張萌經過蕭家剛擺上不久的靈堂,突然看到了棺材旁邊站著一個不甘的男鬼,這人正是被聶冰心殺死的蕭家孫子,看來蕭家這不平之事還有的鬧啊。


    出了蕭家,走了好遠,張萌這才發現從蕭家出來後,王大胖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一直沒有走開過。


    “王同誌,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不用再跟著我們了。”張萌看著他道。


    王大胖搓著兩隻手,滿臉討好的笑容,“我知道,我等會兒就回去,我就是想再問問你們還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另外,你們幫我看看我身上幹不幹淨?”


    剛才碰到了鬼,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沾沒沾那種晦氣。


    顧明台看了一眼他有點發黑的印堂,抿著嘴道,“你隻要把我一開始給你的那張符紙放進洗澡裏洗一身就行了。”


    王大胖馬上把口袋裏裝著的符紙拿了出來,緊緊的握著,“好,好,我一定聽你的話。”


    跟王大胖分道完揚鑣,兩人沒回飯店,而是在這個大城市裏逛起來。


    與此同時,在聶家又是另一番景象。


    今早在聶家幫忙的傭人起來叫聶老爺子吃早飯,傭人在門口叫了好幾下一直沒見聶老爺子回話,出於擔心,傭人進了屋子,結果進去一看,發現聶老爺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在他的枕頭邊上還有一大攤的血跡,一時間,聶家一大早又是人仰馬翻的。


    兩人坐著公交車直接來到上海最大的華僑商店。


    一進裏麵,張萌才發現自己在自家那個縣城裏見到的東西都是這裏的九牛鳳毛。


    “顧明台,這個好像是香皂,聽說比我們平時用的洗衣皂要香好多,我們買一點回去吧,好不好。”


    此時在商店裏,張萌歡喜的拿著一塊香皂跟身邊的男人講道。


    顧明台眼神溫柔的望著她,“都聽你的,想買什麽咱們就買什麽,錢從我那些錢裏出。”


    張萌抿嘴歡喜一笑,馬上叫來服務員打算要幾塊,結果被服務員一問,才知道這裏的香皂可不是隨便買的,必須要有這裏的居住證才行,並且還是每戶每個月隻能領兩塊。


    一聽不能買,張萌那好心情一下子變遭受了打擊,臉上有點悶悶不樂的重新走回到顧明台跟前。


    顧明台好笑的看著她問,“真的想買這香皂?”


    張萌悶悶不樂的點了點頭,“想,咱們縣城裏沒這個賣,我想帶幾塊回去,可惜要居住證。”


    顧明台笑著揉了下她頭,“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先走開一下,很快就回來。”


    張萌馬上問,“你要去哪裏?”“很快你就知道了。”他轉身走開了這裏。


    留下來的張萌在服務員怪異的目光下等了差不多有十分鍾,離開了的顧明台才又倒了回來。


    不過這次回來,他身上卻是跟著一個穿著發白中山裝的中年男子。


    “同誌,我要兩塊香皂,麻煩了。”中年男子走到櫃台前跟服務員講。


    服務員態度不是很好,“有證沒有,要是沒證,可不能買,知不知道。”


    中年男子陪笑著道,“有,有,我有證,你看。”說完,中年男子拿了一張有點發黃的紙出來給這邊的服務員看了下。


    服務員看了一眼,抬頭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麽,轉身就從櫃台裏麵拿了兩塊香皂給他。


    “兩塊香皂五塊錢。”中年男子馬上看向顧明台。


    顧明台立即上前丟了張五元的紙幣。


    等這兩塊香皂到了自己的手上,張萌還覺著它們有點不太真實。


    欣喜了一會兒,張萌馬上抬頭看向麵前的男人,“顧明台,你是怎麽辦到的?”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他心裏就忍不住心頭柔軟起來,覺著做什麽都值了。


    “我答應了這位大叔等會兒去他家幫他個忙,他借居住證給我們買香皂。”


    一直站在他們旁邊的中年男子露出一道老實的笑容,“是呀,這位同誌可真厲害,一眼就看出我家裏有人生病,還說能替我家裏人看病。”


    張萌抬頭看了顧明台一眼,剛好這家夥也在衝著她笑著。


    小兩口心裏同時喜滋滋的。


    在跟這位中年男子去他家時,張萌偷偷的問了下顧明台怎麽會知道中年男子的家裏有人生病的。


    “你忘記了我會幫人看相算命的了,這位大叔麵上是財多嗣弱,特別是現在,他身上的子嗣宮更是弱的很,不難猜出大叔家裏有人在生病。”


    “顧明台,你可真厲害。”這一次出行,她越來越覺著她挑的這個男人是真厲害。


    顧明台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極了,“哪有,小萌你才厲害,在蕭家要不是你的符,說不定我們大夥就要喪命在那個小鬼手上。”


    聽他說起這個事,張萌突然想起了一直困繞在她心裏的那個問題。


    剛想張嘴,突然想到前麵還走著那位中年男子,馬上壓低了聲音,“顧明台,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問你來著,你說為什麽那些鬼還有那些練邪術的人一碰到我就說我的血好香,這到底是為什麽呀?”


    顧明台抿緊著嘴,神情有點嚴肅,“我暫時也不知道,等回去了,我問一下師父,師父他見多識廣,一定知道原因。”


    就在這時,走在前麵的中年男子突然喊了一聲,“兩位同誌,我家到了,就是這裏了。”


    張萌一抬頭,才發現他們居然來到了這個城市的“石庫門”這種房子外頭。


    他們剛站好,旁邊的一戶人家裏麵就傳來了一道嬰兒哇哇大叫的哭聲。


    “又哭了,這半個月來天天的哭,哭的我們一家子頭都大了。”


    中年男子歎了口氣,加快了腳步往裏麵走了進去。


    留在外麵的張萌抬頭看向顧明台,“顧明台,這個嬰兒的哭聲有點怪怪的,這哭的也有點不太慘了吧,你聽,這聲音都哭啞了,這嬰兒還在繼續大哭,這完全就是不要命的在哭呀。”


    顧明台擰了眉,牽過她手,“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


    兩人走進了一間有點暗的屋子裏頭,有點雜亂的房間裏,一個婦人正焦頭爛額的哄著懷中拚盡生命力在哭泣的嬰兒。


    “我就說這個孩子是撞到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叫你去找個神婆過來給這個孩子看看,你又不肯,現在這樣子哭下去,這孩子的命都快要沒了,到時候我們怎麽向兒子跟兒媳婦交代呀。”


    婦人哭著跟中年男子抱怨。張萌遠遠的看了一眼她懷中的嬰兒,小小的一個,因為哭的可能在點久,一雙眼睛腫腫的。


    “那個,能不能讓我抱一下。”張萌朝他們夫妻倆打斷道。


    同樣眼眶腫腫的婦人看了一眼張萌,馬上又看向中年男子。


    “他們是跟我一塊回來的,這位男同誌說他有辦法治好咱們的孫子。”中年男子馬上跟婦人解釋。


    婦人這才放下了眼中的防備,看了一眼張萌,點了點頭。


    張萌抿嘴一笑,馬上走過去把她懷中抱著的嬰兒給抱了過來。


    出乎這對夫婦意外的是,剛才還在他們麵前哇哇大哭的孫子在到了張萌的懷抱後,馬上就慢慢不哭了,到了現在完全停了下來,並且還睡的很香的樣子。


    “怎麽會這樣,這個孩子這半個月來每天的哭,無論誰哄都不行,怎麽到了你這裏,他就不哭了,同誌,你是怎麽把我孫子給哄好的。”


    張萌低頭瞧了一眼藏在小孩子衣服底下的那張符紙,抿嘴一笑,“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可能是這個孩子跟我有緣吧。”


    婦人也沒多想,心裏也是這麽認為的。


    不過看著哭了這麽久的孫子終於不哭了,這一對夫妻倆的心情一下子晴朗了好多。


    在接下來的閑聊當中,張萌才知道這一對夫妻倆一個姓蘇,一個姓萬,男的叫蘇廣良,女的叫萬碧如。


    這一對夫妻倆以前是教書的,現在因為學校沒有了,夫妻倆隻能在外麵找個臨時工賺點生活費,至於他們的兒子跟兒媳婦則是響應祖國的號召去支持農村建設去了。


    隻留下一個不到一歲的孫子在家裏陪著他們。


    打從一進來,張萌跟顧明台就看出來這家的孩子隻不過是驚嚇了,一魂一魄飄了出去,隻要把這一魂一魄給叫回來就沒事了。


    隻是在來之前顧明台答應過人家要給這家孩子看看病,為了作作樣子,他象征性的給熟睡的像隻小豬一樣的嬰兒把了把脈。


    “沒事,這個孩子的身子底子還是不錯的,隻是脾有點虛,不過都不是什麽大問題。”


    蘇廣良夫婦聽著一直點頭。


    “可是顧同誌,我孫子他最近半個月一直無緣無故的哭,你能看出來是什麽原因嗎?”萬碧如緊張的看著顧明台問道。


    顧明台看著熟睡中的嬰兒,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慢吞吞道,“兩位,有些話我就隻是說說,兩位要是不相信就當隨便聽聽,我看你們的孩子沒有生病,這一直哭的話,倒像是被嚇了魂之類的,要不然你們給他叫叫魂吧!”


    “是吧,我就說是這個原因了,你這個老頭子還不相信我的話。”


    萬碧如一聽自己之前的猜測有人相信了,馬上得意的朝萬廣良的講。


    萬廣良朝妻子苦笑了一下,一臉苦哈哈的道,“我也想過,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哪裏有神婆肯過來幫我們這個忙呀。”


    張萌剛想張嘴說自己會,突然感覺手臂被人拉了下,側頭一瞧,發現是身邊跟她一塊坐著的顧明台拉了她一下。


    看他眨了下的眼睛,張萌下意識的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其實這個我們也不太知道,不過我們村子裏也有一些這樣的孩子,我們是到了傍晚的時候拿著一件孩子的衣服站在窗外對著窗戶外麵喊幾句孩子的名字,叫他回來之類的話,我見他們是這樣子做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顧明台笑容淡淡的講。


    萬碧如一拍大腿,激動的拉著蘇廣良的手臂道,“這位同誌講的我以前也聽人說過,也許有用。”


    蘇廣良沉默了一下,很快雙手一拍,馬上朝顧明台投來一道感激,“謝謝你了顧同誌,今天要不是碰到了你們兩位,我這個孫子可真的是要沒了!”


    顧明台客氣的道,“別這麽說,是蘇叔你先幫了我們的忙,況且我們也沒幫上什麽,希望你別覺著我們是在騙你就行了。”


    萬碧如聽到這,拉著蘇廣良問了句,這才知道他們認識的原因。“原來小張同誌喜歡華僑商店的東西啊,我們廠裏是做衣服的,你要嗎?我這裏還有幾件,可以送給你。”


    萬碧如一轉身馬上從角落裏的衣櫃裏拿出了三件白色的的確衣襯衫出來。


    萬碧如拿出來的都是一些這裏時興的衣服,比起張萌所在的那個小縣城裏,這三件衣服算是潮的了。


    “這三件衣服都是我們廠裏自己做的,就是這裏有一點黑色的印跡,所以廠裏就發給了我們這些老員工,我們家呢就我一個女的,年紀也一大把了,想穿也穿不上這些女孩子穿的衣服,正好小張同誌你年輕,這衣服就送給你吧。”萬碧如直接把這三件衣服推到了張萌的懷中。


    “我給錢吧,不然我不能收。”


    看了下,這三件衣服雖然有一點瑕疵,不過卻不太明顯,要是不給點東西的話,她心裏可過意不去。


    萬碧如馬上倒退了一步,假裝生氣的道,“小張同誌,你這是怎麽回事,你幫了我的孫子,難道我就不能送幾件衣服報答你是不是?”


    張萌無奈的笑了下,解釋道,“不是,萬姨,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衣服實在是太貴重了,我這收的有點不心安啊。”


    “這有什麽不心安的,不就是三件衣服嗎,這衣服對你們來說可能是貴重,可對你萬姨來說那就沒什麽了,還不如外麵的糧食珍貴呢,我們廠裏時不時的會給我們這些老員工發一些廠裏的瑕疵衣服,我都送了不少給左鄰右舍了。”


    “可是…。”張萌剛講了這幾個字,左手臂讓顧明台給碰了下。


    “小萌,你不是說想要替舅舅找個生意做做的嗎?”


    顧明台偷偷的朝她眨了下眼睛。


    張萌回頭看向他,很快吃驚的看著自己手上這三件的確衣襯衫。


    顧明台看她明白了自己要說的,抿嘴一笑。


    愣了一會兒,張萌有點為難的轉過頭看向萬碧如這邊,“萬姨,你們廠裏的衣服能往外賣的嗎?”


    這個年代裏雖然打擊私自買賣,不過大夥為了生存,還是有不少人自己偷偷的拿東西出去賣的。


    ------題外話------


    更新結束了,感謝大家的支持,麽麽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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