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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餐桌上,許山和楚天行像是看待生死大敵一樣,滿臉怨恨和敵意地緊盯著擺在自己麵前的那些吃食,眼角和臉上的肌肉時不時還會因為表情過於僵硬抽搐幾下。


    “哎,你們怎麽不吃呀?挑食可不是好習慣喲!”洗漱過後,煥然一新的李良,美滋滋地回到了營帳內,看到這對兒老兄弟大眼瞪小眼地跟吃食較勁,便輕笑著說道。


    “主人呐,老奴,老奴可不可以不吃呀?”許山咽了咽口水,艱難地收回了目光,可憐兮兮地看向李良說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總吃這個實在有點受不了呀!”楚天行亦是如此,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慘兮兮地向李良訴苦道。


    “那怎麽可以?必須要吃,而且還要吃幹淨,半點兒也不許剩下!你們要知道,貪汙和浪費可是最大的犯罪!”李良見他們二人推諉不從,便沉下臉來,嚴厲地訓斥道。


    “可,可老奴已經吃了一個多月的齋了呀!老奴的本體是王八,屬於肉食性動物,總吃齋實在有點抗不住了呀!”許山聞言眼淚都快下來了,委屈至極地抱怨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老奴本體是人參,屬於藥草係列,也就是跟草一個級別的,您總讓我吃肉,這,這也太過分了吧?”楚天行眨巴眨巴眼睛,斜撇了一下那些油膩兮兮的雞腿和肥肉,打了個冷戰說道。


    “不行!”李良冷著臉,很生硬地拒絕了兩人的請求。隨後坐到自己位置上。慢條斯理地吃起了肉、蛋、菜葷素搭配合理的營養早餐。


    “主人呐。要不我倆換換,您看行不?”許山見訴苦無效,眼珠一轉,馬上又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諂媚地說道。


    “就是,就是!嘿嘿,主人呐,我倆換換就可以了。不需要重新再做的,而且保證不會浪費半點兒!”楚天行也跟著一起奉承道。


    “哼,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挑食不是好習慣!”李良見他們又開始大秀馬屁功夫,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然後指向許山說道:“正是因為你是肉食性動物,所以才要多補充一些維生素,光他娘的吃肉,就不怕得脂肪肝嗎?”。


    隨後,又一指楚天行道:“你天天吃齋。吃的臉都綠了,還他娘的自以為是呢?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肉菜結合才健康,你已經吃了幾萬年的齋了,葉綠素明顯標,如果再不及時補充點動物蛋白質,肯定會落毛病的,最次也得弄個帕金森!”


    “主,主人呐,啥叫脂肪肝呀?”


    “那,那個,主人呀,帕金森是幹啥使的?”


    許山和楚天行被噴的滿臉口水,好一會兒過後才顫巍巍地問道。


    “脂肪肝和帕金森是兩種非常可怕的疾病,得病之人死亡率極高,而且病症到了後期會非常非常的痛苦,哎,跟你們說了也不懂,照做就是。”李良肅穆地解釋了兩句,隨後輕歎一聲,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吩咐道。


    “啊!老奴,老奴明白了……”


    “原來主人已經看出老奴身體的問題了呀!”


    許山和楚天行瞪大了眼睛,傻愣愣地呆坐了好一會,才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地說道。


    然後,他們雙目射出堅定而又決絕的精光,像是即將奔赴戰場的勇士一樣,操起筷子,對那些或素或葷的早餐起了猛烈的攻擊,半刻鍾的時間就將其徹底消滅,看得李良哭笑不得。


    “對了,昨個我已經把老馮拿來的鐵熊軍花名冊看完了,並初步給大夥兒分了分工,你們一會給他送回去吧,讓他按照我寫的那個‘軍團展規劃綱要’辦理就行。”用過早餐,放下手中手筷子,李良摸了摸充實的肚子,淡淡地說道。


    “軍,軍團展規劃綱要?主人呐,莫非您真想當皇帝不成?”


    “主人呐,老奴勸您還是別摻和這些俗世之人的事兒比較好,會影響您的前程地!”


    許山和楚天行正在使勁捋著不停翻湧的肚子,忽聞李良如此一說,便灌下幾口水,強壓了壓嘔吐的感覺,勸慰道。


    “嗬嗬,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計!對了,你們兩個也被安排到軍團參謀部工作了,以後辦事要小心謹慎,切莫再犯糊塗!”李良淡淡一笑,輕飄飄地說了兩句,便站起身來,走出了營帳。


    許山和楚天行滿臉迷惑地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他們就像一對未成年的小孩子被社會經曆豐富的老騙子戲耍一般,錢數的分毫不差,就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賣身錢,還是辛苦打工的薪水了。


    “許哥,你確這不是主人在耍我們嗎?”。好一會兒之後,楚天行苦哈哈地向許山詢問道。


    “我哪知道?估計不會吧,畢竟咱們也沒得罪他,犯不著拿我們當猴兒耍的。”許山白了他一眼,然後像是在勸慰自己似的輕聲說道。


    “可,可如果不是拿我們當猴兒耍,這一切都解釋不通呀!”楚天行歪著腦袋憋屈了半天,然後狠狠一拍大腿說道。


    “不是跟你說了嘛,這是主人有大動作前的抽瘋!哎,主人也真是的,有了牛逼想法說出來不就行了嘛,何必整得神神秘秘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搞新玩意。高人就他娘的有病!”許山又灌了幾口水,揉了揉肚子,感覺那些惡心的齋菜平靜下來了,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就是,就是!不就想到什麽新點子嘛,把別人搞糊塗了,能他娘的說明他有多高明?還不是兩條腿中間加個鳥兒,擺這麽大的譜還能再長出個鳥兒咋地?”楚天行聞言,異常讚同地說道。


    老馮名叫馮保。原是仙界一名普普通通的散修。巔峰時期的修為達到了“結丹中期”。在散修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作為一名散修,修煉的日子那可是相當清苦,畢竟絕佳的修煉地、上好的丹藥、強的法寶都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得到的,為了幾許資源、丹藥、寶物,往往都要在用生命去搏,用鮮血去拚,而且成功的幾率極低。所以,散修們會自地組合大大小小的團隊去探寶、去挖藥。或者打劫。


    馮保是一個膽子很小的人。在各項團隊活動中,隻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的安全意識便會高度膨脹,一旦出現無法掌控的局麵,保證撂挑子走人,絕不會拖泥帶水,因此他的壽命便比同齡修煉者長了不少。


    不過,安全意識再怎麽強悍,逃跑技術再怎麽利害,一次次地去趟混水也總會攤上那傳說中的萬一的。


    在某次探寶結束後。數位散修因為分髒不均大打出手,雖然仗著略高一籌的神通和數種壓箱底的絕活兒擊殺了大部分對手。但還是有位大腦缺根弦的傻蛋選擇了自爆,殃及到了他,毀去全部法寶,傷及經絡靈根,修為直降到底,成為了普通人。


    而且,很不幸的是,他們分髒地點是在探寶地點的核心處,自爆觸了那裏隱藏的一個空間禁製,數種力量交錯就將他傳送到了魔道。


    老馮原以為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日子,應該會延續到他死的那一天,但天意弄人,在絕望之際他遇到了李良,遇到了跟自己有著類似症狀的“糾結哥”。


    當然,他並不知道李良都經曆了些什麽,也不知道李良在想些什麽,但在細心的觀察下,他可以確定,李良有實力改變這一切,也有實力醫好他們共同的症狀。這不是猜測,也不是無為的臆想,而是他多年磨礪出來的獨到眼力。


    何況,還有一位證明者,也就是因為吃喝了李良送予的食物和酒水之後,身體再度生異變,血脈神奇般覺醒,修為開始恢複,原本囤積在體內的明傷暗傷統統向好的方向轉變,並由此重歸修煉路的鮑全。相信此時的他,正在某處山洞中苦修,待到破突瓶頸百尺竿頭的時候,自會隆重地殺回去複仇。


    可是今天,確切得說是在拿到李良那份“軍團展規劃綱要”以後,他對自己獨到的眼力和鮑全的證明產生了懷疑,而且是非常強烈的懷疑。


    打破鐵熊軍“三分製”格局,不管是落魄的修煉者,還是與各方勢力銜接的問題人員,以及那些為了打掩護的真正世俗人,全都量才而用,會幹什麽的幹什麽,能幹什麽的幹什麽,哪怕是沒有勞動無能力或者啥都不會的人,也要安排些打雜的活計。


    建立軍團管理“五大政策”,軍事管理“八項紀律”,生活管理“十項準則”,物品管理“七大規定”,以及涉及能夠推進軍團展的相關製度規定,全麵、規範、嚴格管理軍團的各項事務。


    成立軍團參謀部,選擇老、中、青的才智之士近百人,當什麽軍團參謀,統籌管理軍團的戰鬥、訓練、展、建設等等,原軍團的元帥、將軍、副將不再負責具體事務,隻給他們安排例如營妓、娛樂、珠寶存放等虛活兒。


    大量購置耕牛和農用工具,將全軍將士分成若幹組隊,開墾皇帝賜下的那一萬二千餘畝,已經荒廢的不成樣子的“軍屯田”,而且還要按照規定的標準、規範的程序、嚴格的方式統一播種、除草、施肥、澆水、收獲等。


    開山挖窯,建設兵器研究和製造工廠,大規模地采石煉鐵煉鋼,大規模地鑄造武器裝備,大規模地改善和提升軍團將士的單體實力。例如,每人要配一把腰劍,三把匕,一隻手弩,兩壺鋼弩箭,一柄長武器,以及一件從頭包到腳的鐵鎧。


    ……


    看著這個零零總總達數十頁的“軍團展規劃綱要”,馮保有種心疼肝疼加蛋疼的感覺,原本堅定不移,毫不動搖的決心,此時也變得風雨飄搖,無法抉擇。他實在不明白李良到底想要幹什麽,也不知道李良是大徹大悟心有溝壑,還是機緣巧合,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打破鐵熊軍“三分製”格局,先不說那些狗屁不會的落魄的修煉者和老弱病殘的炮灰,就說那些可以作為改變戰爭決策者意圖的問題人員,讓他們也參與勞動,讓他們強壯起來,這不是明擺者給頭頭腦腦們上眼藥嘛!萬一人家動怒了,上心了,咋辦?


    還有開荒種田挖窯建廠,如此大動幹戈和公然造反有啥區別?各方勢力會看著鐵熊軍展起來嗎?到時候不找麻煩不打仗就已經是人家仁慈了,更別提再有什麽支持和援助,而僅靠鐵熊軍這些弱不禁風,或者啥也不會的人自力更生,其艱苦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試問,但凡有點兒心智的人,怎會做這些傻透頂的事兒,怎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獨斷獨行?真要是按照規劃中的這些條款來執行,與在刀尖上跳舞又有啥兩樣?


    但是,在仔細讀過規劃一遍之後,馮保又驚訝地現規劃內容各層階關係的條理清晰、部署得當,就算是用來管理一個較大的修仙門派,也完全沒啥問題,更別說這些更加弱小和聽話的失敗者、倒黴蛋及炮灰了。


    還有,在規劃中少有商榷之詞,少有不確定的話,通篇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就像是深思熟慮了許久一般,絕不可能出自一個缺心眼的傻蛋之手,更不可能是一名心智不全,精神不健全人士所著。


    這宛若天地的反差對比,讓馮保一時無法抉擇,隻能在營帳內繞著桌子轉圈,跟拉磨的驢子似的,一圈又一圈,轉過繼續轉。


    他知道,如果李良通悟天機,心懷似海,此舉照做倒也無也厚非,畢竟人家心裏有譜嘛,玩得再大,鬧的再歡也能兜回來,最後還能得一個大智大勇的美名,可如果不是,那可就麻煩大了,整個軍團乃至整個吳國的眾生,都會跟著一起倒黴。


    “哎,鮑軍侯呀,你咋推選了這麽一個怪胎當接班人呢?瞅著像是在幹靠譜的事兒,可,可根本就是個不靠譜的主兒嘛!”夜深人靜,當最後一燭火熄滅後,馮保停下了腳步,看著那依稀閃亮的燭心,苦澀地歎息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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