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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大舅哥,你的臉色很不好看呐!是不是病了?”唏噓感慨了好一會之後,李良掃了一眼尤皓,發現他正鐵青著臉盯緊著自己,雙目之中還閃爍著幽幽地綠光,好像要吃人一樣,不禁詫異地問道。


    “哎,小蘭說的對,你就是一個徹頭徹腦的混蛋!老實的外表下麵藏著一顆肮髒的心!”尤皓死死地盯著李良看了好一會,才深深地歎了口氣,牙縫裏擠出一句冷冰冰的話語。


    “我說大舅哥呀,你這人可真不講究!聯合妹妹騙妹夫,告訴你事實又罵人,那我要是不告訴你這些,直接忽悠你說為了你妹才這麽猛的,你就高興了是嗎?”李良聞言撇了撇嘴,然後搖著腦袋說道。


    “呸,歪理邪說!早知道你是因為這個才衝鋒陷陣的,我就不阻攔小蘭了!”尤皓吐了一口濃痰,提起酒壇子猛灌幾口,努力壓了壓心中的火氣說道。


    “得了吧!動不動就拿蘭兒壓我,娘個球的,整雞眼了老子還不娶你妹了呢!我瞅田麻子他們家的那個二丫頭就不錯,雖然娶了她輩份就亂套了,不過也總比受你們欺負強!哎,我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沒想過娶媳婦的事兒嗎?”李良翻了翻白眼,歪著嘴說了兩句,隨後話鋒一轉,又很八卦地問道。


    “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反倒是把小蘭嫁給你,我可是越來越擔心了。其實我一直在想。你與牟家周旋那幾年到底經曆了什麽。怎麽感覺你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突然就裝了一肚子的壞水,咕嚕咕嚕的直往外冒!”尤皓抬頭看了一眼璀璨的星空,淡淡地說道。


    “下海了嘛!改革春風吹滿地,好人變成小地痞,投身經濟社會中,群眾變成農民工,扶持少數人先富,堅決不走合法路,要想活的像個樣。坑蒙拐騙耍流氓。成天跟那些心眼子賊多的聰明人在一起,就算再純的純爺們,也變成拉皮條的大茶壺了。”李良抹了抹了嘴角的酒水,感慨地胡謅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要我說。還是你的心念不夠堅定,所以才會染上這些惡習。”尤皓被他一套一套的小詞忽悠樂了,憤怒的心情也好轉了不少,不過酒勁一股股的上湧,讓他說起話來也變得有些放縱。


    “堅定?開什麽玩笑!那些王八蛋為了收買我,啥招都敢使,啥方法都想得出來,上百美女跳脫衣舞,不僅陪聊陪酒還陪睡,能他娘的把持住小鳥兒。沒有**已經是逆天了,你還想讓我咋樣?總不能告訴他們大爺我崇尚太監哥,褲襠沒鳥兒,裸女而坐懷不亂吧!”李良眉頭皺起,很不高興地說道。


    “哦?嗬嗬,看來真像小蘭說的那樣,你確是隱藏了一些秘密,而且還是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說起來,我真挺羨慕你的,修煉之途毫無枯燥可言。充滿了絢麗多彩的經曆,修為提升也不是靠勤修苦煉,而是靠運氣來撞,撞到了就撿個便宜,突飛猛進。一路高歌,撞不到也不難過。冷眼旁觀全當看戲了,如此好事,怎能不讓人眼紅?”尤皓醉意更濃,說話出來的話語也變得含糊不清,不過壓在心底的妒忌卻在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


    “羨慕我?別扯淡了!你羨慕我,我他娘的還羨慕你呢!秘密確實有,這點我不否認,大家都是風流少年,誰他娘的沒點兒花花韻事?我就不信你沒有!不過有歸有,關鍵時候不能掉鏈子,人家招呼你進洞暖和暖和,你就傻嗬嗬的掏家夥往裏塞,那要是不掉坑裏都怪了!可你要是就羨慕這些,那就太沒起子了。”


    “以前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我這個人沒啥大誌向,娶個媳婦生個娃,守著幾畝土地,沒事兒種點花,頂天了再跟朋友喝喝酒,吹吹牛,不求什麽榮華富貴萬古留名,隻希望安安穩穩過一輩子就成。”


    “榮華富貴確實好,但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如浮雲,瞅著不賴,實際上要去爭去搏的時候挺辛苦,算計這個,小心那個,為了實現目標親爹不認親兒子,兄長翻臉殺弟弟,媳婦就更不用說了,給你戴綠帽子都是仁慈。堅貞不屈,守身如玉,聽故事或許靠譜,現實中根本不可能,都豁得上性命了,身體這麽好的武器咋會不用?而我,就算有那心思,也沒那個本事!”


    “不過,我的命兒不好,一大群幕後黑手捉弄,總讓我往這上麵摻和,而且還摻和不好,不是被扒光了衣服當觀眾,就是傻逼嗬嗬的亂認爹,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咋來這兒的,所以你說羨慕我的事兒,我覺得很不靠譜,除非你也像跟我一樣,被驢踩在腳底下,見著老頭兒就叫爹!”李良撇了撇嘴,由衷地說道。


    “每次跟你聊天,我都有一種想揍你的衝動!哎,也不知道你我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明明就是兩種類型的人,卻偏偏要在一起。”尤皓舔了舔嘴唇,無奈地說道。


    “你別說,這種感覺我也有哎!你看,新來的那個老王八許山,聰明人吧?這才來幾天呐,居然不拍我的馬屁了,成天圍著你轉。再看田麻子、三娃子和老洛,實在人吧?每次打架的時候,都跟我標榜子幹,這就是差距呀!”李良認同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尤皓聞言,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神色又恢複了陰冷,隱隱之中還有一絲憤怒。見過不會說話的,沒見過李良這麽不會說話的,雖然很了解他,知道他就是這副德性,但他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麽操蛋,不免想上去給他兩個大耳刮子。


    想到許山,突然想到了他那百十來號妻妾。還有前些天他臉如菊花獻寶的模樣。一種不好預感迅速在尤皓的心中閃過。“你這酒裏加東西了吧?”


    “啊?哦,加了點壯陽藥。”


    “什麽?”


    “哎呀,那麽緊張幹啥?男人不補很容易老的!”


    “你,你竟然給我喝春藥?”


    “什麽春藥!那是補藥好不?這種藥酒的作用是強身,不是強鳥兒,否則就這一壇子藥酒,你丫的早就堅硬如鐵了!”


    “我,我早就該想到的,哎,大意了。大意了……”


    “哎?前些天讓許山給你送過去的藥,你沒吃呀!”


    “哼,你還好意思說!那個該死的許山把此藥說的天上難找,地上難尋。天地間第一奇淫之藥,我一個未婚之人怎會服食?”


    “我靠,老許也太能忽悠了!丫的不是賣狗皮膏藥出身吧?那什麽,這藥沒那麽誇張,就是能刺激一下新陳代謝,另外再補補腎,長久服用可以增加房事時間,大概能延長一兩個時辰吧,不過也看人,基礎好的效果就強一些。兩三時辰也不是不可能,基礎太差的就不好說了,反正許山那貨都能頂半個時辰了。哎,你咋走了?”


    “回頭再找你算賬!”


    “你不會有反應了吧?我靠,你丫的真是初哥兒呀!那什麽,這藥對初哥兒的效果更猛,你不行多叫幾個丫鬟,別憋著,對腎不好!哎,這就沒影了。我還沒來得及說我要犯的錯誤呢……”


    翌日一早,尤皓臉色陰霾地站在校場的高台上,冷冷掃視著台下的三千勇士,特別是站在最左邊,擔任左路先鋒的李良。目光掃過之時還會稍停片刻,散發出濃濃的殺氣。然後才看向別處,搞的李良一個勁縮脖,就像落枕了一樣。


    “報告大帥,三路大軍集結完畢,隨時可以出征!”叮當一陣脆響,健碩的尤龍走上高台,雙手抱拳朗聲說道。


    尤皓抬頭看了看天,估算了一下時間,然後淡淡地說道:“傳領三軍,出發吧!另外再傳我帥令,此戰關係我農族千年安寧,如有不聽號令者,定斬不饒!”


    “是!”尤龍聞言一愣,不明白這位仁和堅毅大哥,怎麽突然會下達這麽個命令,但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下,他還是收住了疑慮,果斷地回答道。


    “我靠,這麽大罪呀!看來得想別的辦法了……”李良聽到號令,咧了咧嘴,輕聲嘀咕道。


    “姐夫,你嘀咕啥呢?今天我可是跟你一隊,幹架的時候別犯熊!蝦米皮的,今天終於該本大爺露臉了吧!”身為副將的尤劍,瞅見李良低著腦袋嘀嘀咕咕,完全沒了以往打雞血似的鬥誌,不免有些擔心地說道。


    他很了解自己這位姐夫,種地、煉丹、打鐵、釀酒這些鎖事兒幹起很有譜,絕對是保質保量,超額度完成,但對打架那就完全沒譜了。心情好的時候像猛虎,橫衝直撞,勇往直前,甭管是誰擋在前麵,全都敢較量較量,可要是心情不佳,鐵定是跟娘們兒搶活兒幹,打掃戰場,照顧傷員,甚至還會站在一邊弄個紅布當什麽啦啦隊,氣也能氣死人!


    “啊?沒,沒什麽,就是琢磨著怎麽跟妖獸幹呢!哎,你哭著喊著非要跟我一隊,莫非也想娶媳婦了不成?”李良恍惚地看了看他,隨口應承了兩句,然後了有情趣地反問道。


    “姐夫,我的誌向是成就統禦天地的魔尊,不是窩在家裏當種豬!哎,我姐說的真對,你丫的就是個胸無大誌的混蛋!”尤劍翻了翻白眼,很不屑地說道。


    “小屁孩兒懂個球啊!魔尊就不娶媳婦了?魔尊就隻能打光棍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第二步都沒搞定就他娘的想跳級,媳婦都娶不上的主兒,就算把天下給你,你丫的也管不好!行了,別廢話了,趕緊讓弟兄們檢查一下裝備,一會幹架的時候別他娘的掉鏈子!”李良抬腳踹了他一下,繃著臉說道。


    “切,說的好聽,整那麽多沒用的還不是為了娶我姐!如果我姐早跟你說打退了妖獸就成婚,估計你不睡覺也得去挑妖獸窩!”尤劍委屈地癟了癟嘴,小聲地嘀咕道。


    李良對尤皓、尤蘭、尤香、尤佳、尤晴。還有尤龍、尤風、尤雷都很客氣。甚至還會很諂媚地拍拍馬屁,但對尤虎、尤鐵和他卻是區別對待,動不動就拳打腳踢,指責罵娘更是家常便飯,實在讓他們摸不著頭腦,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那麽大呢?


    “小兔崽子,你又忘了欠賬的事兒了吧?怎麽著,有錢還了是嗎?”李良臉色猛然一沉,緊咬著牙說道。


    “沒,那什麽。我這就去跟兄弟們說,這就去!”尤劍嚇的一個激靈,馬上轉身向後方的隊伍跑去。


    看著他慌慌張張地跑開,李良輕歎一聲。悠悠地說道:“哎,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呀!”


    在校場的正北方,有一片宏偉閣樓群,外麵有不少兵甲之士,全副武裝,來回巡邏。其中,最高建築足有六層,乃是“農族”兵營的指揮部“雄風樓”,雖然還在裝修完善。但卻已經正式入駐,凡是擔任軍隊指揮職務的人,都在這些閣樓裏設置了辦公室,包括負責女兵的尤蘭、尤香、尤佳和尤晴。


    “農族”新城建立已有半年時間,百業待興,到處施工,蓬勃發展,全民動員,轟轟烈烈地搞建設,大張旗鼓地蓋房子。無論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在為紮根於此而努力著,再加上所有人都是修煉者,也都受益於李良血脈的滋養。體力、精力和修為都算不錯,所以搞起建設來那叫一個快。完全不次於現代的高速度。


    半年時間雖然不長,但眾多建築拔地而起,其中有五大標誌性建築最為顯眼,分別是太和殿、雄風樓、百草閣、混元塔和萬煉窟,說白了就是議政大廳、軍事指揮部、農事研究所、陣法研究所和煉丹、鑄器的工廠。


    當然,這麽有學問的名字肯定不是李良所起的,但卻是由他親筆提字命名的,誰叫他是精神領袖呢!不過,經曆了數年的磨合,眾多的事件的坎坷,“農族”民眾對他的敬仰已經漸漸變淡,與其說是尊崇於他,倒不如說是信服於他血管中的血液,人與神之間的差異僅隔了薄薄的一層血管,說出來實在可笑。


    此時,在“雄風樓”的最頂層,尤蘭等四女與大娘樊寧站在窗口遠遠地觀望。尤蘭麵帶怒色,神情肅穆,還在為昨天夜裏的事情惱火,尤香、尤佳則是黛眉深皺,滿臉擔憂,至於已經長成婷婷少女的尤晴,眼含複雜地靜靜注視著尤龍身邊的俊俏青年田小誌。


    “娘,您說那個混蛋能成功嗎?”見到勇士們即將出征,尤蘭轉向母親樊寧,輕聲問道。


    “嗬嗬,你覺得呢?”樊寧看了看美麗的女兒,柔和地笑了笑說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這心裏挺亂的。”尤蘭嘟起小嘴,悠悠地說道。


    “因何而亂?”樊寧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頭發,微笑著問道。


    “他這個人很討厭,看著挺老實,實際上一肚子壞水,而且不務正業,擁有莫大的機緣和氣運,卻總是瞎搗鼓一些沒用的東西,白白糟蹋了不滅法體。還有,他那張破嘴,真想給他縫上,省得總說些不著調的話讓我生氣!”尤蘭注視著李良遠去的背影,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嗬嗬,這麽說你不想跟他成親了是嗎?”樊寧眨了眨眼睛,然後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這個問題讓四女都愣住了,特別是尤晴,雙目之中像是重燃希望一般,那股激動顯露無疑,不過僅是一閃便又被壓在了心底。


    “那,那倒沒有,隻是,隻是覺得,哎呀,娘,我說不上來了,反正就是挺亂的!”尤蘭臉色變了數變,吱吱嗚嗚好一會,最後跺了跺腳說道。


    “心中有他才會亂,無他不會亂。蘭兒,你心亂,他的心何嚐不亂?天地之間最難懂的是情,最難測的也是情,你們即將成親,從此攜手同渡,天涯相伴,又怎會不亂呢?”樊寧舉目望向出征的隊伍,幽幽地說道,話語之中還包涵一種晦澀的慨歎,似乎她的心也在淩亂。


    “娘,您怎麽知道他的心也亂了?好像您很了解他似的。”尤蘭看著表現奇怪的母親,沉吟了一下問道。


    “嗬嗬,娘是過來人嘛!好了,你們別在這裏耽擱了,收拾一下準備讓大家去打掃戰場吧。”樊寧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淡淡地笑著說道。


    “娘,您今天好奇怪哎!”尤蘭晃著腦袋,左瞧瞧,右瞧瞧,發現樊寧的神色有些幽怨,便開口說道。


    “也許吧,看到你現在的模樣,讓娘想起了以前的一些舊事,沒什麽的。”樊寧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同樣好奇盯著自己的尤香、尤佳和尤晴,柔和地說道。


    “娘,我怎麽感覺您好像比我還亂呐!”尤蘭眨了眨眼睛,又說道。


    “傻孩子,娘怎會比你還亂呢?別瞎想了,有那時間還是琢磨琢磨怎麽相夫教子吧!”


    “才不要呢!哼,成了親以後我要加倍勤修苦煉,努力追求更高的境界,才不會守著那個混蛋,過什麽小日子呢!”


    “那,那你還答應跟他成親?”


    “哼,嫁給他以後,看他還怎麽藏東西!到那時好東西統統得給老娘上交,如若不然,絕不讓他上床!”


    “你,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他自己說的!”


    “哎,看來你是一點也不亂呀!”


    “誰說的?人家本來就亂嘛!隻不過有些發愁該先讓他幹什麽,到底是先把財產收繳呢,還是先讓他給我煉幾爐上好的丹藥,或者是先鑄煉幾件上品法寶。”


    “……”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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