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季和高娟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就在桐芯街的兩岸咖啡館,按照高娟的說法是,桐芯街與同心結的語音相近,同心結,預祝他們和自己那個喜歡的人真的結同心。


    可是高娟並不知道,在那個時候,於季所說的喜歡沉愛,隻不過是對她的敷衍了事。


    高娟隻是閃了一下於季的電話,隻說了一句話,就匆匆掛斷了,電話裏,她隻說讓他盡快到兩岸咖啡館。


    心裏是有些怒氣的,畢竟沉愛現在還在病房內接受葉程的心理指引,他很想知道沉愛心裏到底在糾結什麽。


    結果,於季還是來到了桐芯街的咖啡館,與高娟見麵。


    他隻想匆匆的和她見了麵,然後趕回去看望沉愛。


    也許他並沒有意識到,他竟是有些隱隱的擔心沉愛,所以在看見高娟的時候,他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可那笑容卻像是故意作秀。


    “如果覺得見到我會很不開心,你可以不用來的。”在於季落座之前,高娟意有所指的說了這句話。


    “怎麽會,好歹我們也是合作者的關係。”


    “其實是利用與被利用吧。”


    “說話別那麽難聽,你找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情?”


    於季點了一杯不加糖的苦咖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藥選擇那麽苦澀的滋味,以前,他是從來都不會選擇這種不帶有一點甜味的東西的。


    沒想到高娟竟然還是坐在上次他們合作的那個位置,隻不過那個時候,是於季邀請了高娟來,而這次,他們互換了身份。


    還記得高娟對沉愛的仇恨眼神,那樣的恨,似乎比刻骨銘心還要深刻,也正是因為那個仇恨的眼神,他便約了她,開始了一個相互製約的計劃,他盡量牽製沉愛,她盡力控製秦末。


    窗外是過往的人群,咖啡館采用的是鍍膜玻璃,根據反射的原理,因為房間內的反射比室外的反射低,所以裏麵的人可以看到外麵,而外麵的人卻看不到裏麵。(.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雖然看不到,但是這樣的玻璃卻有一個特點,就是能當做鏡子。


    此時,正有一個女生對著鏡子擠眉弄眼,然後拿出了化妝品,正在補妝。


    於季看的嗬嗬直笑,這個世界,還真是什麽樣的人都能看到,如果那個女子要是知道在裏麵能看見外麵的一切,而外麵的人卻什麽都看不見,又會作何感想?


    隻不過一隻小小的插曲罷了,於季回頭,看著正在用勺子攪拌咖啡的高娟,等著她的下文。


    “秦末和我說他與沉愛的過去了,沉愛的父母當年是枉死的,因為罪魁禍首就是秦末的父母。”


    “哦?”於季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並沒有覺得很奇怪,隻是接著說道:“你跑來告訴我這個,是想讓我把這件事公之於眾?還是想讓我為沉愛討回一個公道?”


    “你當然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說,沉愛也一定知道這件事情了吧!我想讓他們斷的更徹底一點。”


    “所以呢?”


    “你是不是應該和沉愛發生點什麽?最好是讓秦末誤會的那種。”


    將黑色的咖啡一飲而盡,於季沉吟著,並沒有直接回答高娟,而是拿出了一張支票。


    “你把這個拿給沉愛吧!就說是秦末讓你轉交給她的。”


    直到現在高娟才反應過來,自己和他說了那麽多,而他,似乎早就知道了當年的發生的那件事情,要不然,他怎麽知道在最後的時候,那個奇怪的男人給秦末家留下了一筆客觀的金錢,又怎麽會遞給她一張隨意填寫的空頭支票?


    “你早就知道一切?”


    將支票推到高娟的前麵,於季就起身離開,而在離開的時候,玻璃外麵那個似乎在等待別人的女子,也向著咖啡館的門口走去。


    高娟在支票上麵隨意的寫了個大寫的繁體字“壹”,然後又在後麵添上了六個“零”。


    反正都是敷衍了事,現在就等著約沉愛出來,真正的斬斷他們之間的關係。


    於季在出門的時候,撞見了那個借用鍍膜玻璃當做鏡子補妝的女子:“哎喲”一聲在耳邊響起,讓於季掉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怎麽那麽沒禮貌,撞到了人也不說一聲對不起,不過看你白白嫩嫩的模樣,長得倒是挺俊俏的。”


    說著,那女子就要動手去摸於季的臉,嚇得他後退一步,卻瞥見了向這個方向走來的冷齊軒。


    兩岸咖啡館的門前隻站立了兩個保安,他們眼都不眨一下,似乎根本就不關心這樣的情況。


    不過想也知道,誰敢在這樣的地方撒野?據說,兩岸咖啡館的老板,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有一句話不是這麽說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惹誰都好,就是千萬不要去招惹女人。


    於季之所以要避開這個搔首弄姿的女人,是因為她臉上的濃妝和一身不知名的從哪裏淘來的仿名牌服裝,在他眼裏,這樣的女子滿眼隻看得到金錢,隻適合用來玩弄。


    在整體都是黑色係的咖啡館背景下,他們幾個人猶顯得醒目,隻是與冷齊軒彼此點了點頭,於季就離開了這裏。


    在看見冷齊軒的時候,於季就知道這個女子是誰了,隻不過是因為曾經救過冷齊軒一命而已,到最後卻發現冷齊軒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落魄王子,隻是一個窮酸小子而已,所以就直接甩了他。


    相反,冷齊軒毫不畏縮的坦蕩眼神,讓於季在心底佩服,如果冷齊軒也加入魔界……


    可是?萬一他是仙界安排在人間的一個臥底呢?想了想,於季還是放棄招募冷齊軒的這個想法,畢竟,仙魔之爭這樣的事情,早就被世人漸漸的遺忘了。


    “你認識剛才走掉的那個男的?”


    “有過一麵之緣。”


    “那你找我來幹嘛?”


    “把東西還給你。”


    胡雪依的態度讓冷齊軒忍不住皺眉,她還是那個樣子,死性不改的貪愛錢財。


    冷齊軒當然知道胡雪依在想什麽?就像她曾經曾死纏爛打的問他是不是某個大公司或者集團的落魄公子,她以為自己真的像那些狗血劇情裏的女主角,出來就能隨便遇上自己的真命天子?


    在一開始的時候,胡雪依以為冷齊軒隻是不想說出自己的真是身份才故意沉默,而到後麵,她才知道,他不過就是一個窮鬼而已,然後,曾經山盟海誓的諾言,由她說出的在一起,也變成了分手吧。


    多麽可笑的過去,那麽久以來,就隻有沉愛,無論是在他最落魄的時候,還是在他最輝煌的時候,一直把他當成她最要好的朋友。


    “齊軒,我們還可以再回去嗎?”


    “你曾經說出口的話,可以一個字一個字的再吃回去嗎?”


    冷齊軒冷笑一聲,在知道他是窮小子的時候,他可從來都沒忘記胡雪依是怎樣趾高氣揚的甩開他的手,和一個肥頭大耳的暴發戶離開,那樣恥辱的畫麵一直深深地刻畫在腦海當中,如今,他終於成為‘點落’小老板,她又想再投懷送抱?


    胡雪依自知沒趣,隻拿過冷齊軒手中的鑽石耳釘,便踩著她的劣質高跟鞋離開。


    好歹紫色的鑽石。雖然不是很大,卻也稀有珍貴,她有什麽不拿走的道理?


    冷齊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把紫色的耳釘拿來還給胡雪依,也許是看見會心煩,不想留在自己的身邊。也許是因為想報答曾經她將他帶回她家的恩情,不過,現在什麽都不重要了。


    可是?冷齊軒忽然很奇怪,於季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他不是要去照顧沉愛嗎?


    高娟從冷齊軒身邊走過的時候,那種奇怪的感覺就像午後盛開的花香,更加濃鬱。


    第一次,冷齊軒拿出了手機,給沉愛打了迄今已來的第一個電話。


    冰冷的提示音讓冷齊軒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沉愛很少關機,就算是睡覺也要抱著手機,她說,那樣她才能即使聯係到身邊的每一個人,才會有安全感,可為什麽她的手機現在關機?


    不理會胡雪依,冷齊軒直接開著自己的車,向沉愛留給他的地址而去。


    此時的沉愛,正靠在一張半臥半躺的椅子上,被葉程進行著催眠。


    昏黃的燈光確實有一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葉程讓沉愛盡量放鬆自己,什麽都不要去想,可是沉愛滿腦子都是那些奇怪的夢境,根本就難以進入睡眠,最後,沉愛隻好開口說道:“我把那些煩心的事情說給你聽,不過你要答應幫我保密。”


    冷齊軒的附屬職業本來就是心理醫生,自然知道要幫自己的病人保密,當即就點了點頭。


    而在門外等候的於季因為高娟的電話直接離開了,在於季離開不久之後,秦末來到了這裏。


    想找沉愛解釋清楚的秦末被醫院的小護士攔了下來,靜悄悄的走廊裏,秦末來來回回在的走廊上走動,最後頹廢的坐在了醫院裏走廊裏的長椅上。


    為什麽突然就發生那麽多的事?讓人措手不及,根本就跟不上事情發生的節奏。


    就在秦末等候的這段時間裏,於季和冷齊軒也先後來到了醫院。


    三個男人碰麵,究竟會發生什麽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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