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臂雷猿的第二組手掌如鼓掌一般,再次用力的夾向何惜辰,黑色骷髏依然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裏,何惜辰卻口吐鮮血,他已經被雙掌巨大的衝力震出了內傷。


    何惜辰緊緊的靠在黑色骷髏的後背,體內的五髒六腑如同錯位一般,讓他忍不住大口的吐著鮮血,突然,一股巨大的衝力,讓何惜辰的壓力驟減。


    勞爾再次現出本體,一頭將八臂雷猿重重的撞開,勞爾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瘋狂的與八臂雷猿較著力,寸步不讓,八臂雷猿嘴角嘲笑的看著勞爾:“螢火之光,安敢與日月爭輝。”


    八臂雷猿竟然將勞爾舉了起來,勞爾的雙手死死的握住八臂雷猿,天空中,驟降白黑色的雷電,白黑的雷電貫穿了勞爾的全身,勞爾痛苦的哀號著。


    白黑的雷電過後,勞爾掉落在地麵上,八臂雷猿一腳踏在勞爾的頭上:“你的頭很適合做我的酒杯。”


    銀白色的光芒閃過,勞爾的傷勢瞬間複原,他猛的抱住八臂雷猿的一條腿,想要將他掀翻在地,八臂雷猿卻紋絲不動,將勞爾從地上拽起來,將勞爾直接扔向空中,八臂雷猿隨後一躍而起,數十腳踢在勞爾的身上,直接將勞爾的身體踏入地麵中。


    八臂雷猿的雙腳不斷的踩在勞爾的身上,勞爾的身體已經進入地麵之中,八臂雷猿道:“小崽子,你就像你的父母一樣,乖乖的做我的酒杯和座椅吧。”


    重傷的何惜辰,再次將眼睛睜開,怒火已經徹底燃燒了他,何惜辰還清楚的與南丁和格爾的第一次見麵,那時候的他,如同野獸一般的在無望森林之中生存著。


    作為一個隻有五歲的少年,他的行為深深的受到了魔獸的影響,在無望森林的第一年,他甚至已經忘記該如何走路,如同野獸一般的爬行。


    在一次與三級魔獸的戰鬥中,軒轅千葉身體受了很嚴重的傷勢,命懸一線的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是一頭身高兩米的熊貓,熊貓溫柔道:“老公,他醒了。”


    另一頭身高三米的熊貓也關切的跑來:“孩子,還疼嗎?”


    何惜辰隻是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年沒有與別人說話,他已經喪失了說話的能力,接下來,身為媽媽的南丁自然每天將何惜辰帶在身邊。


    經過兩個月的努力,何惜辰終於能夠正常說話:“媽媽,你肚子裏的小寶寶什麽時候才能出生?我好想帶他出去玩。”


    南丁溫柔道:“還需要好多年呢,也許那時候你已經長的很大了。”


    何惜辰用小臉蹭著南丁柔順的皮毛:“媽媽,我以後要永遠和你們在一起。”


    南丁搖了搖頭:“孩子,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我們每天都在和危險為伴。”


    何惜辰的小臉很認真道:“我一定能夠保護爸爸和媽媽。”


    格爾哈哈大笑道:“以後我們這兩把老骨頭,就交給你了。”


    何惜辰道:“放心吧,我一定會變的很強,一定能夠保護爸爸和媽媽。”


    是他們讓自己成為一個正常的孩子,並沒有走上隻知殺戮的獸路,是他們給他父愛和母愛,讓他的童年享受到了父母的關愛,那對慈愛的身影永遠的印在何惜辰的心中。


    何惜辰的怒吼著站了起來:“爸爸媽媽,我來幫你們報仇,王八蛋。”


    何惜辰瘋了似地衝向八臂雷猿,白黑色的閃電精準的轟在了何惜辰的身體上,卻被黑色骷髏精確的擋住,何惜辰繼續奔跑著,在就要接近八臂雷猿的那一刹那,一隻巨大的手掌煽向何惜辰。


    銀魂與魔徹一瞬間斬出兩極斬,同時銀魂與魔徹擋住了巨大手掌的攻擊,何惜辰的雙腳深深的插入地麵,八臂雷猿的手掌被兩極斬直接擊中,露骨的傷口,昭示著這一擊的威力。


    八臂雷猿的手掌雖然被傷,卻依然煽向何惜辰,何惜辰也是一口鮮血,銀魂與魔徹堪堪擋住八臂雷猿的攻擊,巨大的衝擊力,讓何惜辰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但是他的身體卻紋絲未動,何惜辰的眼睛已經變得血紅。


    晏紫的眼眶有些濕潤:“我們就這麽看著?就不去幫幫他們兩個嗎。”


    哈魯德嚴肅道:“這是他們兩個的戰鬥,我們不能出手,這是男人的尊嚴,你們這些女孩不懂。”


    何惜辰粗重的喘著氣,麵對力量如此恐怖的巨獸,與他硬碰硬也許不是明智的選擇,可是隻有這樣,他胸口的那股怨氣才能稍微平複。


    就在八臂雷猿想要再次進攻的時候,勞爾也掙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從身後死死的抱住八臂雷猿,無論八臂雷猿如何的擊打勞爾,勞爾死都不放手,他的魔力已經全部用盡,他所能依靠的隻是自己的身體。


    勞爾用盡全力的抱住八臂雷猿,天空中白黑色的雷電,直接劈向勞爾,勞爾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死都不放手,八臂雷猿徹底慌了,在他的麵前,何惜辰正在聚集著能量強大的黑色光球。


    八臂雷猿拚命的用手肘砸著勞爾的腹部,怒吼道:“混賬,給我鬆開。”


    勞爾的口中不斷的噴出鮮血,卻死死的抱住八臂雷猿,雙腳插入地麵,不讓他的身體有一絲的挪動,白黑的雷電、手肘、雙腳、頭,八臂雷猿將能夠用到的所有攻擊方式全都用到,卻依然無法掙脫。


    就在此時,何惜辰托著白黑的光球,直接轟向八臂雷猿王的胸前,一瞬間,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整片森林,四周所有的生命全都被這恐怖的能量亂流所摧毀。


    晏紫擔心的注視著前方,如果不是哈魯德阻攔,她早已經衝進去救人了,五分鍾過後,地方出現了一座巨大的深坑,而在深坑之中,躺著血肉模糊的八臂雷猿。


    何惜辰扶著身體縮小的勞爾,站在八臂雷猿的對麵,在爆炸的一刹那,何惜辰使用五行源陣帶著勞爾躲過了這次的爆炸,即使如此,何惜辰與勞爾還是被爆炸所傷,畢竟他們是處於爆炸的中心。


    八臂雷猿的整個身體已經被炸的血肉模糊,一聲震動自地麵傳來,八臂雷猿站了起來,他現在也已經是油盡燈枯,在他死前,一定要殺掉眼前這兩個家夥。


    何惜辰看著八臂雷猿:“你今天必須死。(.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八臂雷猿喘著粗氣:“我死之前,一定會讓你陪葬。”


    油盡燈枯的一人、一獸,艱難的走向對方,軒轅千葉的腳下閃耀著五行源陣的銀白色光芒,天空中降下一道紫色的天雷,重重的轟在了八臂雷猿的身體上。


    在平時,紫色天雷根本就不會對八臂雷猿造成傷害,最多隻會帶來一些麻痹感而已,可是現在,八臂雷猿的身體數次遭受重創,已經難以承受這種攻擊,他的身體不隻被麻痹,而且也受到了重創。


    何惜辰用盡全身的力氣,跑向八臂雷猿,銀魂與魔徹重重的刺進了八臂雷猿右側的心髒,一道血柱自八臂雷猿的胸口噴出,巨大的疼痛的讓八臂雷猿恢複了一些行動能力,一掌將何惜辰拍飛。


    何惜辰重重跌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趴在那裏,他的身體已經徹底透支,手指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不知何時,勞爾爬到了八臂雷猿的身上。


    八臂雷猿想要將勞爾擊飛,卻也使不出一絲的力氣,勞爾用盡全力,怒吼著將自己的雙爪刺入八臂雷猿左側的心髒,怒吼聲震動著整個無望森林,似乎在宣告著一代凶獸就此隕落,也似乎在告慰著那對夫婦的靈魂,讓他們可以得到安息。


    當何惜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黑夜,身體的無力與疼痛,讓他連動一動都很困難,晏紫水汪汪的大眼睛興奮的看著軒轅千葉,大聲道:“老哈,惜辰醒了。”


    哈魯德急忙來到何惜辰的身前:“你小子別亂動,天雷不滅體雖然修複了你的身體,但是你這次的傷勢太重了,看來你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了,不然會影響到你的修為。”


    何惜辰問道:“勞爾的傷勢怎麽樣?”


    哈魯德道:“勞爾的實力本身就很弱,這次的戰鬥對他來說消耗太大了,他還處在昏迷之中,不過你放心,晏紫剛剛已經用龍氣為他治療過了,他沒有生命危險了。”


    何惜辰緩緩的坐了起來,身體的動作隻要大一點,鑽心的疼痛就會襲來,滿天的星光柔軟的鋪在整片森林之中,何惜辰似乎看到了那對熟悉的身影,他們夫婦二人緩緩的走入森林深處。


    眼淚奪眶而出,就算報仇了又如何?他最牽掛的、最在乎的人也不會死而複生,何惜辰仰麵長歎一口氣,晏紫遞過來一頭獸腿:“很好吃的,你嚐嚐?”


    哈魯德為何惜辰倒上一杯酒:“不要傷心了,人生總是要麵對失去和得到。”


    何惜辰抬頭看著星空:“我要變的很強,強到足以保護我身邊的人,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如果是別人在說這些話,哈魯德與晏紫肯定會笑掉大牙,這種願望大的無邊無際,如同沒有願望一樣,幾乎是無法做到的,何惜辰平淡的語氣中,卻讓哈魯德和晏紫感覺到,他並不是說說而已,也許眼前這家夥真的能夠做到。


    靈族之內,議事大廳之內,五位長老端坐在首位之上,族內的五位隊長,站立在兩側,在大廳的下首站立著一百名最年輕的子弟,年輕子弟們昂首挺胸,透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青澀的麵龐上滿是興奮之情。


    鐵樹嚴肅道:“開始吧。”


    冷杉表情嚴肅的看著眾人:“你們這一百人,在隨後的幾年之中,將隨我進入西大陸進行修行,體驗真正的戰鬥,希望你們能夠成為真正獨當一麵的戰士,也許這其中會有犧牲,會有傷痛,我希望你們永遠記得,你們背負著靈族的未來。”


    在何惜辰出現後,鐵樹五人終於下定決心,派遣靈族年輕一輩之中的優秀者,除外進行曆練,冷杉多年來的夙願終於如願以償,靈族未來的希望,就由冷杉來掌握。


    鐵樹道:“外麵到處充滿了危險,你們多年來的修煉就要麵臨真正的檢驗,我希望你們不要給我們靈族丟人。”


    百位少年齊聲道:“必不負長老期望。”


    冷杉帶領百位少年下去做著臨行之前的準備,與自己的親人父母告別,議事大廳之中,隻剩下靈族五位長老,以及除冷杉之外的四位隊長,大廳內的氣氛輕鬆了一些。


    海棠道:“小荷的情形最近如何?”


    刺桐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嫉妒和怨恨:“我的寶貝女兒整天茶飯不思,悶悶不樂的,不知道那小子有什麽好,他們不過才認識一個月,連他老爹我,都沒法逗笑她,下次見到那小子,一定要好好修理他。”


    龍柏一想到何惜辰,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感情,畢竟自己唯一的血脈是被何惜辰了結的,以龍柏這麽多年的心性,也不禁老淚縱橫的很多次。


    藍岸嘴角微翹,對於何惜辰,他很欣賞,希望他能夠把握住自己的命運,畢竟與木荷在一起的這條路,其中的艱辛與苦難數不勝數,他一定不要像自己一樣,所愛的人就在自己的身旁,卻無法和她在一起。


    冬青深有同感道:“初戀是最難以忘懷的。”


    眾人不禁的撇了撇嘴,冬青依然沒有從青姬的陰影之中走出來,連他最愛喝的美酒都已經戒掉了,據冬青說這樣才能夠專心修煉,同時保持自己的身材,這家夥完全的、沒有一丁點的死心,他還沉浸在幻想之中。


    作為大長老的鐵樹,臉上實在有些掛不住了,在研究這個問題,冬青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麽丟人的話,輕咳一聲:“以後靈族後輩的修練就要靠你們四人了,你們自身的修煉也要抓緊。”


    刺桐四人齊聲應道:“是。”


    傷勢康複的鍾柳正在院子裏麵,侍候著花花草草,木荷也在幫她忙著,這一段時間,木荷的笑容明顯變少,身形都有些消瘦,剛剛喜歡上一個人,就要和他分開,心裏空落落的感覺,讓木荷坐立不安、寢食難安。


    看著女兒如何的難受,鍾柳希望能找些事情,讓她轉移注意力,這才帶著她來到花園內,木荷蹲在那裏,托著下巴再次開始發呆,鍾柳無奈道:“小荷,專心幹活。”


    木荷這才回過神來:“噢。”


    鍾柳輕歎一聲:“小荷,你要對你和惜辰有信心,那孩子是個好孩子,他一定會回來見你的。”


    木荷嘟著小嘴:“我隻是覺得時間太長了。”她相信自己,也相信何惜辰,隻是她覺得時間過的太慢,她想快些見到他。


    木荷躊躇的玩著手指,似乎下定決心了一般:“媽媽,我想問一件事。”


    鍾柳隨口道:“問吧。”


    木荷道:“我身體內的力量,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摘下玉佩後,力量會那麽強大?還有那些人,為什麽一定要帶走我?是因為我的原因,讓族人們一直躲避著的嘛?”


    鍾柳放下手中小鏟子,輕撫著木荷的秀發:“你的力量是天生的,之所以要封印一部分,是因為你現在的年紀還小,怕你不能控製這些力量,至於那些人嘛,也許是垂涎於你的力量吧。”


    作為父母,刺桐與鍾柳對於木荷體內的力量,也知之不詳,五位長老也隻是隻言片語的帶過,不過靈族的災難,確實是從鍾柳懷上木荷的那一刻開始,這些事情,隻是鍾柳自己的猜想而已。


    木荷輕咬著嘴唇:“媽媽,我要盡快掌握自己的力量,這樣才能保護你們和惜辰哥哥。”


    鍾柳抱著木荷:“我的女兒一定可以做到。”


    天玄赤地陣慢慢的開啟,這是十年之內的最後一次開啟,冷杉帶著麵容激動的一百位年輕人站在陣前,與刺桐等人做著告別,那些年輕人的親屬也在叮囑著他們。


    木荷手中拿著兩枚含香果,氣喘籲籲的來到冷杉麵前,含香果誘人的香氣,讓周圍的人不禁側目,在靈族中,能夠吃到含香果的人,少之又少:“冷杉叔叔,這兩枚含香麻煩你交給惜辰哥哥,另外,你能幫我捎句話嗎?”


    冷杉問道:“什麽話?小荷。”


    木荷俏臉微紅,小聲道:“告訴惜辰哥哥,我想他,我會一直等著他。”


    冷杉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捎到。”


    刺桐不滿的大聲道:“寶貝女兒,你怎麽可以說想何惜辰,你太爸爸傷心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了這句話,所有的適齡未婚男孩,臉上都露出了深深的憾色和嫉妒,也充滿了無奈,那個何惜辰,可是在演武場,一挑三百名靈族年輕一輩的最強者,這一百人中,就有很多人參與了當時的戰鬥。


    木荷的臉頓時紅了起來,紅彤彤的如同一個誘人的蘋果,她小跑著離開了人群之中,雖然害羞,但是心中卻並不討厭,爸爸似乎是在眾人麵前,帶她說出了想說而不敢說的話。


    冷杉帶著這一百名修煉者離開了天玄赤地陣,在進入無望森林之後,天玄赤地陣閃耀著灰色的光芒,消失在地麵之中,十年之內,冷杉等人將無法回到族內,也無法聯係到族內,天玄赤地陣將載著靈族遊蕩在無望森林之中。


    冷杉看著天空,心中默念道:“馨兒,我一定會帶著靈族走向強盛,我一定會為你報仇。”在靈族冷杉的家中,古樸典雅的臥室之中掛著一幅年輕女子的畫像,畫像之中,女子麵容清秀,如仙女般的脫塵不俗,女子撐著傘,美目含情的望著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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