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七年的經曆,太多的磨難已經把他鍛煉成錚錚鐵骨的漢子,為了生存,他學會了忍耐和隱藏自己的心思,可後媽周亞萍令人發指的行徑,已經讓他忍無可忍。


    範建明轉身就要去找周亞萍,李倩倩喊了一句:“喂,你幹嘛?”


    範建明忽然清醒過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沒到。


    他這次回國,就是為了索取當年所有債主的欠債,除了父親範洪生之外,後媽周亞萍就是他最大的債主,現在看來,連本帶息,周亞萍欠下的債,已然超過了他的父親。


    不急,老子有的是時間陪她玩!


    範建明調整了一下呼吸,轉過身來問李倩倩:“對了,你知道我外婆在哪個養老院嗎?”


    李倩倩冷笑了一聲:“哼,據說在市郊農民辦的養老院,挺破的,但便宜。”


    “具體在什麽地方?”


    “去問問街道辦吧,那裏的幹部好像知道。”


    範建明點了點頭:“謝謝你,我們的事回頭再說,我要去見我的外婆。”


    “那我得告訴你,如果這兩天我們沒有圓房,那就要等到下個月了。”


    範建明本來就沒想到要跟李倩倩圓房,就算是合法夫妻,也得舉行完婚禮之後吧?


    對於李倩倩的話,他隻是微微一笑:“不急,不是還沒舉行婚禮嗎?來日方長。”


    “婚禮可以有,等我父親出院了之後就辦,但來日方長就有點癡人說夢了。”


    “為什麽?”


    “我們很熟嗎?”


    範建明眨巴著眼睛看著李倩倩,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麽意思。


    “犯賤,其實你我都很清楚,我們在一起就是一筆交易,我之所以急著跟你圓房,就是為了懷上你的孩子,早點還清方雅丹的債務,隻要懷上了孩子,這輩子你就別想再碰我。”


    “你的意思是,如果一次就懷上了孩子,那我們這一輩子隻能有一次?”


    李倩倩懟了他一句:“讀書的時候你要有這樣的理解能力,恐怕到國外就是去留學,而不是勞務輸出了!”


    媽淡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怪不得李倩倩長得這麽好,卻混得這麽差,天生有眼無珠,不識金鑲玉,怪誰?


    範建明恨不得把那六十萬換成硬幣,一枚一枚地砸到李倩倩的臉上。


    為了錢,她相信李倩倩什麽事都能做,什麽事都能忍。就算把她的臉砸腫,恐怕她也會一聲不吭吧?


    “李倩倩,我記得讀書的時候,你的數學成績挺好的,怎麽現在卻不會算賬了?”


    “你想說什麽?”


    “六十萬隻睡一個晚上,現在一二線的女明星,恐怕也隻有這個價吧?”


    李倩倩怒斥道:“說什麽呢,又犯賤了是嗎?早知道這樣,剛剛就該讓劉雲坤把你打殘!”


    “這麽說,劉雲坤是你叫來的?”


    “是又怎麽樣?”


    劉雲坤一幫人是自己來的,不過李倩倩也是被範建明激怒了,不僅不予解釋,反而咬定就是她叫來的。


    範建明沒再說什麽,轉身朝路邊一家正在裝潢的店麵走去,他要問問街道辦在什麽地方?


    “犯賤,把你的手機號留給我。”


    “去問方雅丹吧。”


    “切!”


    李倩倩瞪了範建明一眼,立即掏出手機,卻沒給方雅丹打電話,而是撥通了劉雲坤的號碼。


    “劉雲坤,你剛剛在醫院門口說的是真的嗎?”


    “什麽?”


    “你說從今天開始,見到犯賤一次就打一次?”


    “嘿嘿,怎麽,李大美女心疼了?”


    “我是想告訴你,打的時候,最好往死裏打!”


    “這個可以有呀,我說倩倩,那你看咱們倆是不是有戲?”


    “虧你還在社會上混,不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欺嗎?”


    “不會吧,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犯賤的老婆了?再說了,犯賤也不是我的朋友呀?”


    “我說的是張國棟!”


    “哦,明白了,你跟犯賤在一起也隻是權宜之計?媽淡的,我就想不明白了,方雅丹怎麽整出這麽個損人不利己的餿主意?她……”


    “不聊了,我還有急事,掛了!”說完,李倩倩攔下一輛的士揚長而去。


    她倒不是真想讓劉雲坤把範建明打殘,就是想好好教訓範建明一頓,等到範建明回過頭來求她的時候,她就有主動權了。


    然而李倩倩沒有意識到,她剛才一席話,已經讓範建明對她徹底失望了。


    當然,範建明更明白,李倩倩之所以對自己是這種態度,主要還是因為張國棟,所以他要把這筆賬,記在張國棟的頭上。


    範建明來到那家正在裝修的店麵門口,正準備詢問做事的工人,卻看到一個店主模樣的人,正在指手畫腳,指揮著包工頭應該怎麽做。


    範建明走進店裏的時候,店主剛好一回頭。


    我去,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個店主居然就是當年那個黑中介楚昭南。


    “楚老板,你好。”


    楚昭南是個典型的油膩大叔,五十出頭的人,頭發梳的鋥亮,身上還噴著香水。


    七年不見,還是像過去一樣,看見女孩子眉飛鳳舞,看見男人,好像都欠他似的。


    “有事嗎?”


    楚昭南打量了範建明一眼,看他一身地攤貨,身上還髒兮兮的,臉上像是被人打過似的有些紅腫,立即陰沉起臉,覺得這不是要飯的,就是賣苦力的,說不定還想過來找份零工幹幹。


    隻是他一下子沒弄明白,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窮酸勁的範建明,怎麽知道他姓楚,還知道他是這裏的老板?


    範建明微微一笑:“你還做中介嗎?”


    “當然,出國留學、考研、旅遊,勞務輸出,代辦移民。你想幹嘛?”


    “不認識我了?我叫範建明,七年前就是在你手上辦的勞務輸出。


    楚昭南讓包工頭領著工人幹活,再次上下端詳了範建明一眼:“每年從我手裏出去的有好幾百人,我哪記得那麽多?人家在國外都賺了大錢回來,看你這意思——”


    “那是因為別人去的國家,都是搞建設的,當年你卻把我送到了炮火連天的s國,我能撿條命回來,也算是老天爺開眼。”


    楚昭南一愣,雖然沒有認出範建明,但這事他有印象,因為當年讓他辦這事的人,是範氏集團董事長的夫人周亞萍。


    他警覺地意識到,範建明可能是要找麻煩,可範建明這一身打扮,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楚昭南兩眼一瞪:“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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