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皇後越說越傷心,最後竟然哭了起來。本來劉協已經對曹*很不滿,雖然以前曹*也曾對懷孕的偏妃、宮nv做過手腳,但那些偏妃、宮nv就算生孩子也不算嫡子,劉協根本就不在乎,可現在伏皇後的孩子是他的嫡子,加上這麽多年來,伏皇後一直在他身邊陪伴,他早已經把伏皇後當成了唯一的親人,作為皇帝竟然不能保護自己的妻xiǎo,劉協的心在霎那間瘋狂了!他一拍xiǎo案道:“你說的沒錯,既然生不如死,不如死了算了!”


    伏皇後看劉協終於像個男人了,她輕輕的依偎在劉協的身上笑道:“陛下放心,妾身就是死也不會讓陛下受難的!妾身已經想好了,陛下是曹*手中的大旗,無論陛下做什麽,曹*都不會對您不利,頂多加緊看管。若是事成,陛下則獨掌天下,妾身也能安坐後宮,若能為陛下誕下龍子,我此生便死而無憾了!若是事敗,妾身自是有死無生,到時候還請陛下保重!”伏皇後的柔聲細語就好像重錘一樣砸在劉協的心中。劉協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生氣,他已經呆了!


    “哈哈!”劉協突然仰天大笑兩聲,然後昂頭道:“朕的皇後,連你也想羞辱朕麽?難道在你們的眼中,朕便是貪生怕死之輩麽?王司徒死的時候,是朕親手縛他於陣前,那時候朕不能死,也不敢死!因為天下還是我劉氏天下,天下百姓還心向大漢!可現在…司並涼三州隻知呂峰,兗徐青豫隻知曹*,江東已歸孫氏,隻有西蜀和荊州還姓劉了!可那西蜀劉璋還如此無能,朕還有什麽希望?如今即便是死,朕也要保護自己的妻子!你說,我們該如何做?”


    劉協的話是慷慨激昂、擲地有聲,可惜他還是沒有主意的人。不過,伏皇後已經很滿意了。比起其他宮妃,劉協願意為她拚死一搏,也不枉她與之夫妻一場。伏皇後笑道:“陛下,我看宮中內侍,唯有穆順尚有忠義,不如讓他傳書於妾父!”


    劉協想了想,果然如伏皇後所說。平日在宮中,也隻有這個穆順對自己比較尊敬,其他內侍雖然也聽令行事,但眼神中都透露著不屑和鄙夷。劉協將穆順招來,左右屏退,並讓伏皇後望風,等確定四周無人後,劉協大哭道:“如今曹*越來越跋扈,前些日子想要稱公,不久便是稱王,若其稱王,離篡位也就不遠了。朕yu讓皇後之父伏完密圖曹賊,可朕身邊大多都是曹*的人,實無心腹可托。如今我想讓你把皇後的書信寄給伏完,我相信以你的忠義,絕不會有負朕的重托!”


    穆順是一個xiǎo太監,他之所以對劉協和伏皇後那麽尊敬是因為曾經得過伏皇後的恩惠,或許劉協和伏皇後都已經記不得了,可是穆順卻記憶猶新!在穆順心中,伏皇後和劉協是好人,好人不該沒有好報。如今劉協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托付給他,讓他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決心為劉協辦好這件事,他等劉協說完,便趴在地上說:“臣受陛下大恩無以為報,如今陛下有托,臣豈敢不以xing命相報?”劉協把伏皇後的書信jiāo給穆順,穆順將自己的頭發打luàn,將書信藏在頭發裏,帶上帽子就出宮了。可是劉協和穆順都不知道,就在穆順出宮的時候,已經有人把穆順的行蹤報告給曹*了。


    曹*接到報告後,心中十分鬱悶。他從沒想過對劉協不利,可為什麽劉協總不給他消停。其實曹*也不能怪劉協與伏皇後,俗話說:閻王好過,xiǎo鬼難纏!曹*是沒有下令為難劉協,可他有很多手下,有些jiān猾之人為了討好曹*便在劉協身上打主意。曹*是沒有讓人斷了劉協的後嗣,可他任命的宦官卻自作主張斷了劉協的骨血。劉協和伏皇後不知道,還以為是曹*下的令。本來曹*與劉協就缺乏溝通,關係也不融洽,兩下再一誤會,鬧的就好像仇讎一般。若是曹*能和劉協坐下來好好談談,或許還能有奇效,可惜這注定不可能!


    穆順出宮就直接來到伏完的府上,伏完自然認識伏後的筆跡,他對穆順說:“*賊心腹甚眾,不可遽圖。除非江東孫權、西川劉備,二處起兵於外,*必自往。此時卻求在朝忠義之臣,一同謀之。內外夾攻,或許可以成事!”


    穆順是一個太監,懂的東西並不多,他聽伏完這麽說,便笑道:“那國丈就給陛下回一封信吧!”伏完也是傻子,這麽重要的事,帶一個口信便是,何須要寫書信?這一寫就是麻煩,可伏完還是寫了!穆順照舊把伏完的書信收在頭發裏,便回宮了!可他不知道,曹*早已經在宮mén口等著他了。


    看見穆順,曹*立刻讓甲士攔住了他問道:“你剛才去哪了?”


    穆順看見曹*哪能不緊張,他戰戰兢兢的說:“皇後病了,我去幫他找大夫!”


    “大夫呢?”許都是曹*的地盤,他豈能不知道穆順去了哪。若是穆順大大方方的回答,曹*反而沒有疑心。畢竟皇後也是伏家人,她不能出宮,派一個內侍去看看自己的老父親也不算什麽大事,可穆順偏偏說謊了,這說明其中定有問題!


    穆順還以為曹*相信他的話,於是他鬆了一口氣道:“大夫還沒來,我先向皇後稟報一聲!”


    “哪個醫者這麽大的狗膽,皇後有病也敢遲緩?”曹*冷笑道:“還是有人狗膽包天,做出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來人!搜!”幾個衛士突然把穆順按在地上,在他身上搜了起來。可是搜了半天也沒搜出來東西。其實曹*也沒想搜出東西來,畢竟稍微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留下把柄。既然搜不出來,曹*也沒有理由為難他,便讓衛士放他走。也不知道是不是穆順比較倒黴,他剛向曹*行完禮,一陣風刮過,將他的帽子刮在了地上。


    (穆順的帽子落地,一朵鮮花飄落,曹*怒道:“哪來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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