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俊瑾與蕭瑤的事, 唐明月隻從楊樂妍那裏聽了個大概, 便從心裏佩服這個大氣灑脫的女子。這一場劍舞看下來, 她眼裏簡直在冒小星星,實在是太飄逸俊美,她便是做夢,都不敢這麽厲害。


    聶恒宗見她一臉癡迷的看著蕭瑤,當下便使人傳話逗她, 告訴她自己也會劍舞。唐明月聽了不由失笑, 竟是連這個都要在意。


    楊俊瑾與蕭瑤的事,唐明月隻從楊樂妍那裏聽了個大概, 便從心裏佩服這個大氣灑脫的女子。這一場劍舞看下來, 她眼裏簡直在冒小星星,實在是太飄逸俊美, 她便是做夢,都不敢這麽厲害。


    聶恒宗見她一臉癡迷的看著蕭瑤,當下便使人傳話逗她,告訴她自己也會劍舞。唐明月聽了不由失笑,竟是連這個都要在意。


    唐明月垂頭的空兒,聶恒宗也看了蕭瑤一眼。前生並沒有雲南王入京賀壽一事,因為在永平帝五十歲壽辰時,雲南王生了一場大病, 得病的因由便是愛女意外身亡。其中詳細聶恒宗並不知曉,但他記得十分確切,前生此時, 世間已沒有蕭瑤這個人。


    世間之事,但凡何處有一丁點的改變,便可能影響很多,聶恒宗已經深深認識到此事,他垂了眼眸,不再去想未來還會發生多少改變。


    ——————————


    時間一晃兒到了九月中,離唐明月大婚的日子不到一個月了,唐吳兩家的近親都趕到京城來送嫁,因人都在樂州,眾人是結伴一同過來的。


    吳氏的父母並兄嫂一家子都來了,吳老爹跟老伴兒身體不好,吳舅舅此次入京不想再回樂州,打算留在京城發展,此行與搬家無異,老兩口這才拖著病體跟著一起來了。唐明月多年未回樂州,很多年沒見二老,見麵之後都忍不住落了淚。


    唐家這頭除了唐明月的姑姑一家,還來了幾位族親。此外,唐海也領著妻子趙氏跟小兒子唐祺楓來了,這是唐清一家開始未曾想到的。


    家裏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自從唐祺桐兄妹領著唐仁離開,唐老爹跟郭氏大多數時候便窩在自己院子裏不動,難見開懷。此次老家來了親戚,老兩口終於開心起來。


    唐明月知道,老人家離開故土,總歸還是不習慣的。


    距離吳氏中毒也快有一年的時間了,唐明月不太清楚如今唐祺桐兄妹如何,唐海到了之後,也未曾提及此事。倒是趙氏,的確是個十分有眼色的人,而她所出的幼子,看得出要比唐仁懂禮,隻是唐明月不知這一切是否都是表麵功夫。


    吳舅舅早已在京城置了宅子,此次入京自也不會住在唐府,隻是吳氏多年未見父母,一定要留著老兩口在家裏多住些日子,便也順勢留下了侄女吳淼住在府中。


    除了吳淼之外,唐明月的姑母家中也有一個姑娘跟著來了京城,一起住在府中。唐明月的姑母當年嫁到了樂州城的另一個縣,家中小富,女兒於慧自小嬌寵長大,心氣極高。與吳舅舅不同,唐氏帶了女兒入京,心裏是存了些別的心思的。


    吳淼跟於慧都比唐明玉大上一歲,如今十四,在唐府中住著,都跟唐明玉更能玩兒到一處去,唐明月見妹妹有兩個表姐陪著,也樂得如此。她就要大婚了,心中的感受十分微妙,總感覺眼前的一切好像鏡花水月的夢一般。


    她有時候睡不著了會想,她跟聶恒宗兩個人,並沒有經過磨難與生死,彼此卻又十分堅定的不離不棄,這份堅定到底是從何而來呢?


    會不會其實這一切都如那水中的泡泡,一戳就破了?


    唐明月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心思,可就是偶爾會忍不住去想,她想起夢裏的一個詞,叫做結婚恐懼症,她想她一定是病的不輕。


    按照大沂朝的規矩,十月初一這日,是給唐明月添妝的日子。唐家親戚不多,倒是唐清同僚的夫人來了不少,自然還有諸如長公主母女這樣的貴客。


    不止如此,宮中太後與帝後皆有賞賜到唐府,另外就是一些與唐明月交好的小姑娘。楊樂妍、蔣思涵等都用心準備了禮物,唐明玉更是特地用自己攢下來的銀子跑到天絲明玉坊去給她打了一套頗為貴重的頭麵。


    就連吳淼都精心準備了一根玉簪子,隻有於慧準備的是一個親手繡的荷包。


    原本樂州那邊的風俗就是如此,姐姐成親,作為妹妹不需要特別準備添妝,隻送些親手繡製的繡品表表心意即可,畢竟小姑娘手裏沒那麽多的銀錢。


    於慧按照樂州的風俗自是沒什麽錯,唐明月也不會多想,可偏偏於慧自己事後別扭得厲害。


    唐氏原是幫於慧準備了添妝的東西,是一條大沂還不常見的水晶項鏈,十分精美,可是她自己舍不得拿出來,又為了不叫別人嚼舌頭,早早把她繡的荷包給了唐明月,後來便是想換,也換不成了。


    唐明月繡工一向不好,看到於慧的荷包,還真心誇讚了一番,於慧為此還得意了一會兒。可等她看到別人拿出的東西,麵色便不如之前好看了,她實在是沒想到,這裏未出閣的姑娘,隨隨便便拿出的禮物,都是她眼中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便是與她日日相處的吳淼,都拿了成色上好的玉簪,於慧心中的滋味便更不好受。她知道吳淼家中銀錢頗豐,她自己是不能比的,可是吳淼拿了這樣的添妝禮,竟然都不肯事先告知她,這讓於慧很不能接受。


    她也不想想,自己根本問都不曾問過,難道人家要上杆子告訴她自己準備了什麽添妝禮?再說這東西貴重與否都是心意,誰又知道她到底是如何想的?


    添妝這日來的人不少,唐明月要招待她們,於慧又是自家人,自然就不會有有多少精力放在她身上。可是這小小的細節又刺痛了於慧的心。


    於慧見唐明月忙著招呼別人,隻以為是因為她們的添妝禮比自己的要好,也不看看拿了上好玉簪的吳淼,待遇也沒比她好,相反吳淼還跟著唐明玉一起幫著唐明月招呼客人。


    若是唐明月知道於慧一時拿自己當外人,一時又不拿自己當外人,這一日裏就心思百轉、惆悵鬱結,她大抵又要頭疼了。


    唐明月不知於慧的心思,倒是聽說她晚上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哭了一場,唐氏勸了許久才勸好。到底是自己家,便是母女兩個背著人,也還是有小丫鬟聽到了大概,於是唐明月也大抵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可是這種事,唐明月不覺得自己能做些什麽,隻能等於慧自己想通。她也是實在有些理解不了,於慧這微妙的心思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莫非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她娘,都得圍著她轉,去猜她的心思?


    天知道,她真的挺喜歡那個荷包的,並不覺得這份心意比別的差。


    這事情還沒從唐明月心裏過去,便又發生了一件事,讓她對於慧的印象又差上了幾分。


    於慧也不知從何處聽說了蔣賀明被大師批命之事,竟然動了心思,要嫁給蔣賀明。此事被唐明玉知曉了,氣得不輕,跑來跟唐明月說。


    想在京城說門好親實在太難,哪家娶親嫁女會不看家世?於慧深知自己的家世配不上貴公子,可若對方有瑕疵,她還是可以爭取一番的。何況蔣賀明渾身上下最大的毛病,也就是那虛無縹緲的命了。


    要說唐明玉已經對蔣賀明動了心思,卻也不是,可是唐明玉也不喜歡自己的表姐因為此事就要拿自己的終身搏前程。


    她要如此做,置蔣賀明於何地,置自己於何地,又置她們一家子於何地呢?


    “若是蔣公子對表姐有意,或是蔣於兩家動了說親的心思,我自是不會說什麽,可是慧表姐起了算計人的心思,我心中實在無法接受。”唐明玉氣得撅了嘴巴,看得唐明月想上去捏捏。


    蔣賀明雖有那樣的傳聞,可是看上他家世的人家也不會少,兵部尚書府的公子,拿一個女兒去搏一次,在很多人心中都是劃算的。隻是唐明月沒想到,於慧竟也起了這樣的心思。在她看來,她這心思十有八九是不成的。


    眼下的情況,蔣家根本不急著給蔣賀明說親,便是外麵那些人家真有心思,也是使不上力氣的。


    “她便是起了心思,也未必能成,你又何苦生氣?”唐明月撿了八寶攢盒裏的杏仁酥給妹妹,勸慰了一句。


    唐明玉接了杏仁酥恨恨的咬了一口,“蔣公子那樣光風霽月的人物,我實在不喜有人因此算計他,何況那個人還是我的表姐。”


    窗外有些陰天,屋子裏一時暗了不少,唐明月抬頭去看窗外,一下子掃到了簷下的燈籠上,她想起上元節時蔣賀明送給唐明玉的那盞琉璃燈,不知如何就問出了口中的話,“若蔣家來咱們家提親,妹妹應不應?”


    唐明玉自然一下子懵住了,隨即雙頰紅起來,“姐姐說什麽呢?”


    “說正經的。”唐明月托腮看著唐明玉,嘴角上揚,可是心中的滋味卻是有些說不清,蔣賀明誠然是個不錯的人物,可是涉及自己的妹妹,那虛無縹緲的命,好似就沒那麽虛無縹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各位,久等了。


    寫於慧,自然不是瞎寫的,她有她的用處。


    下章就要大婚了,然而明天能不能更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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