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煙被軟禁了,以淩成周的安全為要挾。


    房間裏,燈沒有開,落地窗前,淩煙靜靜地看著外麵的雨。


    這場雨,已經連續下了一個星期了,空氣裏,纏綿不盡的都是壓抑和愁緒。


    “太太。”傭人推門進來,腳步聲響起,又停住。


    “怎麽又沒有吃飯。”耳邊的聲音很輕,有抱怨的意味在裏麵。


    淩煙聽得分明,卻沒有回應。


    身邊的人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等了一會才鼓足勇氣般地開口:“太太您下次多少吃一些吧,要不然先生會生氣的。”


    生氣嗎?


    如果她身體恢複不過來,那溫如南的器官庫也就沒了,也難怪他會生氣。


    “嗯。”她淡淡應了一句,便再沒有開口。


    傭人端著托盤離開,房間裏又隻剩下她一個人。


    淩煙淺淺歎了口氣。


    一場手術,她成了一個殘缺的人,她的愛情也同未出世的寶寶一起死去,連同正常進食的能力,似乎也一同失去了。


    她的身體還是很差,總是感覺手腳冰涼,夜裏也經常會突然驚醒。


    隻是實在吃不下東西,就算勉強咽下去了,過一會又會吐出來。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就這麽死了也好。


    瞧,她就是這樣懦弱無用的廢物。


    門軸轉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熟悉的氣息靠近,鼻腔漸漸盈滿了獨屬於他的氣息。


    下巴被大力撅住,她被迫轉過頭去,和他視線相對。


    “鬆開!”她掙紮著往後,卻半點掙脫不得來自他的束縛。


    喬雲墨的眼裏帶著譏誚:“每天擺出這副死樣子,很好玩嗎?”


    他的大掌一下下拍在她的臉上,震得她腦中的神經越繃越緊。


    “喬雲墨,我沒有那麽賤,發生了那麽多事情之後還對你笑臉相迎,我做不到。”她憤恨地把視線移開,執意不去看他。


    “你沒有那麽賤?”喬雲墨好像是聽到了多麽大的笑話,“你是覺得,好臉色該留給外麵的野男人才對吧。”


    “你什麽意思!”淩煙氣得胸口起伏不定。


    “我什麽意思?”喬雲墨一把鬆開了手。


    他直起身子,俯視著淩煙:“當然是井浩之了,你是一點當初淩家大小姐的體麵也不要了啊,這麽著急找下家。就是不知道,淩成周知道他教出了這樣賤的女兒,會自豪成什麽樣子。”


    “不許這麽說我爸爸!”淩煙一下子站了起來,兩隻手拳頭捏得緊緊的。


    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突然覺得自己是白活了二十多年。


    究竟是有多瞎,她才會那麽篤定喬雲墨是她的良人呢?


    “我們離婚吧。”淩煙垂著頭,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原本以為永遠也做不到的事情,應該就是提離婚吧。


    “喬雲墨,我們離婚。”她大大的舒出一口氣,“既然相看兩生厭,不如就斷得徹底一些,我也好給溫如南名正言順地挪位置。”


    空氣凝滯了幾秒,沒有應聲,淩煙疑惑地抬眼,正好撞進了男人幽深的眼眸。


    “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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