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皇宮中的軍隊也陸續的出了宮, 但禦林軍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為了先發製敵, 方睿任命恭王為主帥,征戰東疆。


    是夜。


    三日來方睿都沒有回紫宸殿一趟,累了就找個地方休息片刻,或者就在大元殿休息一兩個時辰。


    三日的處理, 皇宮基本恢複了安寧,方睿回了紫宸殿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別的, 就是為了補回洞房花燭夜。


    快速的沐浴後, 回到紫宸殿中,腳步放輕, 就想看看沈玉在做些什麽,進了殿中,隻見沈玉在書台邊上認真的看著桌麵上的書籍, 有幾縷發絲散到了白皙的臉頰前, 順著發絲看下去,露出了纖細的脖子, 微抬眼眸,隻見平日裏的粉唇添上了誘人的色彩, 看得他喉頭一緊。


    沈玉原本還在查閱有關東疆的書籍,看得認真,且方睿走路向來如同無聲一樣,所以絲毫沒有察覺到方睿回來, 直到一雙手從她的腋下穿過,不偏不倚的正正的罩在了她的前方。


    這皇宮誰會色膽包天褻瀆剛剛冊封的皇後娘娘,除了皇上之還能有誰?


    沈玉臉一紅,推著方睿的手:“別鬧,天還沒黑,且我還有東疆的事情與你說。”


    誰知方睿根本不聽她的,把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處,用力的嗅著她身上的馨香,手上的力道也不曾減輕。


    “你就當它天黑了,東疆的事情,稍後再說,朕隻想洞房花燭。”聲音極為沙啞低沉。


    說著,把書桌上麵的東西全部推落在地,發出哐當的聲音,即便是殿外也聽見了,有內侍正欲敲門詢問,卻被容泰製止住了。


    看了眼殿門,無奈的歎了口氣,要是這回陛下再被打斷,他們可全部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殿中,方睿把東西全拂在了地,放開了沈玉的同時,在沈玉轉過身的時候,攬住了沈玉的腰,往桌麵上一提。


    “方睿……”


    才喊出名字,方睿就欺身壓了下來,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帶著急切,想要把她的呼吸也從她這奪走,一雙手遊移在她的身上,似乎很急躁的要得到她,充實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伸入,方睿在沈玉的耳邊道:“上輩子,朕真是個傻子。”


    因為是傻子,所以上輩子才錯過了。


    這一輩子說什麽都不會放手了。


    ………………


    恭王出征前的一晚,方睿帶著沈玉出宮了,還是深巷的笑酒館,此時恭王已經在小酒館之中了,而小酒館中也就隻有恭王一個人。


    酒桌上麵有一壺酒,兩碟小菜,杯子卻是有四個,似乎恭王已經料到有人會來,還料到了是幾個人會來。


    方睿與沈玉落座,九娘也坐了下來,為他們二人倒酒。


    “皇叔怎麽會知道我們也會過來?”方睿頗為好奇的問道。


    恭王笑了笑,飲了一杯酒,道:“自小,你就是由我來教導,我怎麽不知道。”


    此時相處,也沒有君臣,不過是叔侄之間的相處。


    方睿也飲了一杯酒,放下了酒杯:“那皇叔,你可知道朕是為何而來?”


    恭王聞言,看了眼九娘,九娘會意,看著沈玉道:“皇後娘娘,可否借步說幾句話?”


    沈玉是明白人,怎麽可能聽不明白九娘的意思,便隨九娘站了起來,道:“那陛下和皇叔好好聊聊,臣妾去去就來。”


    目送沈玉隨著九娘離開,方睿收回了目光,眸色微沉:“看來皇叔知道朕到底是為何而來。”


    最後一天待在金都城的恭王點了點頭。


    方睿眼神一暗,問:“皇叔你是八年前才離開金都,但之前一直都在金都,所發生的事情,皇叔你定然也知一二,那皇叔你告訴朕,太後到底是為了什麽,才會一而再的置朕於死地?”


    若是僅僅因為他是在先皇後的膝下,把對先皇後的恨意全部報複在他的身上,那何必又要在死了之後再自殺?


    恭王斂下了眼簾,提起酒壺,往方睿和自個的酒杯中倒入酒。


    “確實隻知一二,大概是二十年前左右,那時候阿湛才滿一歲左右,你那時候不過也是三四歲,在這之前太後對你還是百般疼愛,隻是不知道為何,有一次我再進宮的時候,發現太後對你態度大變。”


    方睿一愣,三四歲的事情他怎可能還記得。


    “那皇叔可還曾記得在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聽恭王這麽一說,方睿更是覺得在哪個時候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想要知道這些事情,不是想找盡借口原諒太後,他隻是想要知道真相。


    恭王沉思半響,在回憶,須臾之後才不確定的道:“好像那年阿湛生了場大病,整整兩年都未曾出現在外人眼中。”


    方睿眼中露出疑惑,阿湛嗎?


    說起方湛,方睿自然而然想起了上輩子方湛上輩子在十五歲過後,突然與他拉開了距離,就是到這一世,都沒有把理由說出來,這麽一想,他更覺得方湛也是這道這其中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的。


    太後瞞著他,即使是逆反失敗也不曾把理由說出來,方湛也瞞著他,即使是他上一輩子,他走到生命終點的時候,都未曾透露過隻言片語。


    恭王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卻還是勸道:“阿睿,即便太後做事過分,但皇叔還是希望你能讓她壽終就寢,無論如何,她都是你的生母,再者,上半生,太後她過得也並不好。”


    方睿略微疑惑的看向恭王。


    “你父皇在世的時候,太後過得並不好,也是你的父皇,我的皇弟對不起她。”


    方睿露出了淡淡一笑,道:“侄兒知道怎麽去處理。”


    默默的又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眼中有幾分晦暗不明,很是複雜,如皇叔所說,太後無論如何都是他的生母,上輩子他沒有賜死太後,這一輩子也不會。


    看來,他是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總覺得他這一輩子不查清這其中的曲折,他會遺憾終生。


    放下了酒杯之後,方睿也沒有繼續聊這件事情,而是問:“皇叔,你此番出征,九娘她有說什麽嗎?”


    恭王露出了一抹淺笑:“什麽都沒有說,女人心,海底針,就是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我虧欠她的太多了。”


    …………


    九娘的家住在附近,直接就把沈玉帶回了家中。


    “明天開始,酒館不開了,若是你們想喝酒,以後直接就來我家裏麵拿吧,這是我家的鑰匙。”


    說著,九娘把一把鑰匙遞給了沈玉。


    沈玉沒有結果鑰匙,也大概猜得出來,九娘到底想做什麽。


    “九娘,你此意是想要和恭王一起去邊疆?”


    九娘拉起了沈玉的手,把鑰匙放在了沈玉的手中,轉身背對沈玉,抬頭看向天上的一輪明月,幽幽的道:“我已經等了八年了,人生有多少個八年可以繼續等?我可以繼續等,但恭王呢,等了一個又一個八年,到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一個老頭子了,我要等的不是一個老頭子。”


    “恭王知道這事情嗎?”她覺得九娘並沒有和恭王商量此事。


    九娘轉回身,與沈玉會然一笑:“男人總是覺得女人嬌柔,吃不得苦,你覺得他會讓我去,何不先斬後奏,到時候他想趕我回來,也晚了,我這樣做,不過是想讓自己不後悔,人生苦短,能和自己相愛的人相守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我隻想好好珍惜,莫要蹉跎了歲月。”


    沈玉略微沉吟——莫要蹉跎了歲月嗎,突然發現,九娘對待感情,比她直白得很多,沒有像她這樣,一直都是方睿主動,她處於被動,如同之前方睿下詔封後的時候,她多少有些抗拒,如今看來,她不過是矯情,喜歡就是喜歡了,還顧忌這麽多做什麽。


    想得無比的透徹,隨即一笑:“我支持你。”


    就像九娘她自己說的,人生到底有多少個八年可以蹉跎,那還不如放肆一回。


    再回到小酒館,方睿和恭王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便帶著各自的女人散去。


    恭王回了這麽久的金都,幾乎都是在九娘的家中過夜,幾乎把九娘的家當成了自個的家一樣。


    才進屋,九娘旋即把恭王抵在了門板上,眉眼如絲,嗓音透著絲絲柔媚:“方子君,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可好?”


    恭王一愣,隨即抬起手,把九娘發髻上麵的頭巾一鬆,一頭入墨的青絲如水簾一樣散了下來嗎,沒有了淩厲,多了幾分的嬌媚。


    眼眸不僅放柔,嗓音也跟著溫柔了起來,“九娘,你還年輕。”


    ”方子君,你別再想撇開我!“九娘不打算與他廢話,直接就踮起了腳尖,堵住了他所有的話。


    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在恭王身上撩撥著,製造火點。


    喉結滾動,瞬間把人抱入懷中,往床的方向大步邁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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