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也是最受驚嚇的自然是小兵,他剛才也沒明白怎麽回事兒,就看見徐睿突然動手,要是剛才那一下鬆井真個死了的話,小兵自認,自己恐怕也會跟著陪葬,畢竟先不說眼前的敵人會不會幹掉自己吧,恐怕其他人都會說因為自己的關係才害死了鬆井,這其中恐怕河邊鐵炮更是如此,因為這樣一來的話,甚至是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至於少尉什麽的,更是天方夜譚……


    這會兒突然接到河邊鐵炮的質問,小兵嚇了一條之後,也是滿臉的苦笑,畢竟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正在小鬼子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終於還是有人出來解了圍,那人當然就是徐睿了……


    麵前來說,雖然小鬼子人數眾多,想要解決掉徐睿的話並不難,可問題是徐睿掌控了小鬼子的指揮官,使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沒有和我談判的標準,人在我手上,想要他不死的話,就得照我說的辦!~~”徐睿厲聲說道,這會兒他突然有種綁匪附體的感覺……


    一眾小鬼子見徐睿說話,都是伸長了耳朵,不過很遺憾,九成九的小鬼子都是聽不懂中國話的,當然還是有人能聽懂,那人自然就是小兵了……


    麵對河邊鐵炮的質問,小兵正無言以對呢,突然聽聞徐睿說話,愣神之後,心道這話可算是為自己開了脫……


    想到這裏,不等鬆井和河邊鐵炮說話,小兵便是自顧自的翻譯了起來……


    待到翻譯完畢,一眾小鬼子都麵麵相覷起來,他們這才發現,原來,似乎,確實主動權是掌控在敵人手裏的,因為他們不能讓鬆井死,這就是他們的把柄……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人對小鬼子的翻譯感到很疑惑,因為這話裏麵似乎有著為小兵開脫的意思,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這小兵自己編造出來的語句,但是很快的這個疑惑就被打消了,畢竟在小鬼子中會中國話的也不止小兵一個,雖然大家都嫉妒小兵先前的際遇,可是事關鬆井的小命,士兵們也不敢開玩笑,畢竟要是被查出來,那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事情……


    把所有人的反應看在眼裏,把所有人的議論停在耳朵裏,鬆井也知道了剛才並不是小兵的過錯,不過正因為此,聽聞了徐睿的話語之後,他也是更加的鬱悶了,本想和徐睿談判一下怎麽處理的,結果這才發現,自己似乎真的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


    徐睿這說話過了半天都沒人回複,他可沒耐心繼續等下去,於是乎手上的刀再次一緊,那鬆井迅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快啊,快說點兒什麽!~~”


    鬆井大急,感情刀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別人不關心,他卻關心,這會兒感覺到脖頸間刀鋒更寒,一時間都忘了之前徐睿說了什麽了,隻能一個勁的看著眼前這幫子小鬼子吼著,期盼著有人能夠為自己想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鬆井長官,我看不如這樣,你就和他一起離開算了,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河邊鐵炮開了口……


    聽了河邊鐵炮的話語,鬆井直有種罵娘的衝動,心想感情這人質不是你,你倒是在旁邊說起風涼話來了,要是離開之後這家夥不放自己了怎麽辦?那我不是隻能死了?


    想到這裏,鬆井心中大寒,不過他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氣,情勢比人強,雖然他官職比較大,可眼前的小鬼子中大半都是要聽河邊鐵炮命令的,這對方要是放棄了自己,恐怕還真不好辦……


    無奈,鬆井整頓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即開了口……


    “鐵炮,我這要是和他一起離開了,他不放我怎麽辦?!”鬆井盡力做出一副無奈的摸樣,心裏卻早已經被河邊鐵炮罵了一百遍……


    似乎是早就明白鬆井的擔心,河邊鐵柱皺了皺眉,回答道:“鬆井長官,可這樣下去也真不是辦法啊,你也看出來了,這家夥耐心不怎麽好,要是時間拖得久,他以為咱們有陰謀,又像剛才那樣衝你另一條腿開槍怎麽辦?”


    鬆井一聽,立馬就是一哆嗦,這會兒他雖然忍著痛沒有叫,可臉色蒼白的他自然是經受在不小的考驗,他也卻是不想再挨槍子了……


    “可是,萬一他不放我可怎麽辦啊?!”鬆井急啊,一邊可能被慢慢磨死,另一邊可能直接被帶走之後幹掉,似乎兩邊都是死,這種選擇題實在是太難抉擇了,徐睿不會相信小鬼子的承諾,可同樣的,鬆井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姓命堵在徐睿一句承諾上,隻是徐睿有的選擇,直接把難題丟給了鬆井,而鬆井卻沒得選擇,因為他是人質……


    鬆井淚流滿臉……


    兩全之策似乎真的沒有,想到這裏,鬆井的臉不經更白了兩分……


    “鬆井長官,不如這樣,你和他離開,然後我回去叫來狙擊手跟著你們,隻要一有機會就幹掉這個家夥,這樣一來,不就完了?”河邊鐵炮說道……


    要是這家夥一直押著我呢?要是狙擊手打偏幹掉了自己呢?要是……


    鬆井還是覺得不妥:“河邊,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


    看著鬆井猶猶豫豫的摸樣,河邊鐵炮也不爽了,心想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怎麽辦吧……


    “除此之外,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河邊鐵炮作無奈狀……


    卻是,真個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啊。念及此處,鬆井開始死心了,說到底,他似乎隻有這麽一條路可以走。雖然不願意,卻也無可奈何……


    等等,剛才這辦法可是要幹掉敵人來著,這當著人家的麵說,不是全被人家聽到了?


    想到這裏,鬆井有些傻眼,暗罵這河邊怎麽那麽笨,當著敵人的麵就說了出來。隻是剛剛想到,猛然一頓,這才想起,這敵人不懂曰語啊,自己和河邊鐵炮說的是曰語,他能聽懂才是怪事兒……


    暗呼一口氣,不得不說,鬆井這一驚一乍的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叫事關他的小命呢?他不得不謹慎再三……


    抬頭迎上河邊鐵炮的臉,鬆井發現這家夥衝著自己笑了笑……


    “原來這家夥早就拿準了敵人不懂曰語這一點……”鬆井心中暗道一聲,莫名其妙的似乎對於這個狙擊手擊殺敵人的計劃多了些信心……


    敵人不會曰語,對於這個河邊鐵炮確實早些就想到了,要不然也不會當麵說出來,這會兒他也覺得除了有狙擊手的方法之外,短時間裏他也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鐵炮,一切擺脫你了,一定要快些讓狙擊手過來!~~”鬆井鄭重的看著河邊鐵炮,他自認如果敵人挾持著他離開的話,速度自然就會慢下來,而且對於一個深陷敵陣的人來說,不管是想撕票,還是放人,肯定都會把手中的籌碼帶到足夠遠的地方,這樣一來,才能完全保障自身的安全,而這個山林不小,如果河邊鐵炮能快點兒讓車隊那邊的狙擊手趕過來的話,八成以上的可能還是來得及的,所以說,鬆井的小命,這會兒還是有小部分掌控在了河邊鐵炮的手中,要是這家夥辦事不給力的話,鬆井可就遭殃了,所以此刻,他也隻能是含情脈脈的看著河邊鐵炮,希望對方能辦事給力一些,鬆井可不傻,他雖然官職比河邊鐵炮高,可也不會強製命令對方快點兒叫人來什麽的,剛愎自用,最後直接或者間接死在手下手裏的人曆史上可有不少,熟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這河邊鐵炮還不是兔子,這會兒鬆井可不敢用命令的口吻……


    對於鬆井的話語,河邊鐵炮還是很滿意的,於是便衝著鬆井點了點頭,道一聲放心……


    見河邊鐵炮把這事兒放在了心上,鬆井咬了咬牙,轉頭看向了翻譯小兵……


    “少尉,告訴他,我願意和他一起走,隻是出了山林之後,希望他能放了我!~~”鬆井說出了自己的條件,雖然這個條件看起來對他極為不利,可這也是一種向敵人示弱,讓人放鬆警惕的方法。而隻要敵人一放鬆,鬆井相信,暗處的狙擊手就能解決掉對方,當然能不能解決掉對方也不是百分百的有把握,畢竟這些都要受到狙擊手槍法和敵人是否放鬆警惕的製約,而這也是鬆井先前在聽到河邊鐵炮的提議之後,沒有立馬同意對方的原因……


    那士兵聽了鬆井的話之後,點了點頭,衝著徐睿翻譯了一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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