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是府君位業？”肖沐故意詢問周玄門。
你小子是故意氣我的吧？
周玄門對肖沐橫看豎看，怎麽看都覺得這小子有些不順眼。
在他心中，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妒忌，這小子才神靈境，居然擁有比自己更加強大的正神位業，話說這小子的府君位業從哪弄到的？
“小肖啊，很好，沒想到你才神靈境中期，就已經擁有了正神位業。少年出英才，將來咱們人間聯盟就全靠你了。”
“聯盟中，正神境強者不少，擁有正神位業的人卻不多，如果這些正神境，每個人都擁有正神位業，我們人間又何懼天庭？”
“你能者多勞，為聯盟正神境強者尋找位業一事，以後就交給你了。”說著，周玄門神色一變，竟突然想到了什麽，語重心長的伸手拍了拍肖沐的肩膀。
“……”
肖沐一時呆住，自己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操作嚴重失誤啊。
不過，事先他哪能想到周玄門這麽快就能順勢將為聯盟強者尋找位業一事這麽重大的責任推在自己身上？
急忙推拒，“前輩，位業不是那麽容易尋找的，我也未必能找到啊。”
“你真謙虛，哈哈，我知道你能的，除了你之外，聯盟還有誰能得到兩個正神位業？能者多勞，小肖，你可不能置大局於不顧啊。”
周玄門再次拍了拍肖沐的肩膀，一副能者多勞你不能亂推責任的架勢，根本不讓肖沐有反悔的機會。
肖沐臉露苦笑，自己好像真的玩漏了，早知道這樣，向周玄門炫耀什麽正神位業啊。
口中答應，無奈道：“前輩，如果我能得到正神位業，一定贈給聯盟。”
這倒不是亂答應，其實將位業贈給聯盟，他也不會吃虧?畢竟他已經修煉了《王者封權術》?完全可以利用天帝印改變位業，借用正神位業強者之力提升自己。
而《王者封權術》一個正神強者對自己的提升?絕對遠超幾十上百甚至更多的神靈為自己帶來的提升。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對聯盟的貢獻，聯盟是不會忘記的。”
周玄門哈哈一笑?突然騰空而起，踩著一朵灰黑色雲彩向高空飛去。
在他的話聲中?一樣圓球形由詛咒之力組成的灰黑色道符樣物體落了下來?“通過這枚道符，可以找到我，遇到重大事件，需要幫助時?通知我。”
“多謝前輩了！”
肖沐無奈道了聲謝?伸手接過道符。
總體算起來，他也不虧，付出了一個承諾，卻也換回了一個承諾，而目前?周玄門的承諾無疑要比他的承諾有價值的多。
收起道符，返回趙家。
“穆兄弟?回來了！”
趙靖言之妻田貞在家，和肖沐打招呼。
“嫂子好！”肖沐客套微笑。
“穆兄弟?明天就是田靈幹爹的生日，你還和我們一起去嗎？”田貞很客氣的發問?擔心肖沐改變了計劃。
“去?嫂子明天出發的時候叫我一聲就好。”肖沐幹脆回應。
這時?遁術的聲音自門口響起，李古劍的身影自黃光中閃現，但他神色隱隱帶有慌亂，甚至還有憂慮，“穆兄，你回來了！”
但在看到肖沐時，李古劍明顯安心了不少。
“李兄回來了！”肖沐衝李古劍點頭致意。
“穆兄，我有件事情，想要向你請教，不知道是否方便？”
李古劍突然改做傳音，似乎他要說的事情牽涉重大，不方便讓田貞這普通人聽到。
“沒有什麽不方便的，不知道李兄有什麽事情想要問我。”
肖沐並未推拒，以李古劍的層次，所遇到的問題，基本上他都能解決。
嗖嗖嗖！
這時，再次有遁術的聲音響起，青色遁光中，朱平現出身形。
看到肖沐，趙靖言，田貞，李古劍，朱平立刻鬆了口氣，“還好，你們都無事安好！”
“讓朱兄擔憂了，我們都很平安，那個……那位並沒有經過我家。”
趙靖言猜到朱平在說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做出答複。
“沒事就好，大家都沒事就好。我是擔心各位有事，才提前回來看看，既然各位都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還有重大事件需要處理，各位，我先走了，回頭見！”
嘴裏說著再見，朱平展開遁光，就打算遁走。
這遁光才剛一展開，又立即停下，朱平現出身形，眼望李古劍，奇道：“小李，你不一起走嗎？”
“朱兄若是有事，先走就好，我要為那件事情向穆兄請教。”
李古劍站在原地沒動。
“那件事情？”
朱平疑惑的，邊說邊看向肖沐。他想不通，李古劍為什麽要問肖沐。
“那件事情！”李古劍回答，語氣極為堅定。
“穆兄知道是怎麽回事？”朱平看了看肖沐，又看了看李古劍，充滿不解。
“穆兄知道的事情，比朱兄想象中還要多得多，我看朱兄出門，恐怕也是為了解決那件事情吧？何妨留下來一起聽聽穆兄怎麽說？”趙靖言突然把話接走，代替李古劍做了回答。
“趙兄……你……”
朱平驚訝了，看看李古劍，又看看趙靖言，更加想不通怎麽連趙靖言都覺得肖沐很厲害的樣子，自己和肖沐也有過接觸，怎麽就不知道他這麽厲害？
“朱兄，一起聽聽也好！”李古劍趁機挽留。
“這……好吧！”朱平思考了一小段時間，雖然有些猶豫，卻還是答應了下來，決定先聽一聽再說。
但他還是不敢置信，這位穆兄真有那麽厲害？為什麽小李和老趙都覺得他很厲害的樣子？為什麽自己就不知道？
在朱平滿心疑惑中，四人前往趙家客廳。田貞為四人各倒了杯茶就出去了，留下四人在客廳中說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朱兄急匆匆要去辦的，也和那件事情有關吧？”趙靖言看起來比較放鬆，端起茶杯喝茶。
李古劍同樣端起茶杯讓自己放鬆，因為對肖沐對信任，此時他感到很安心。
“原來趙兄也知道我要做什麽事情了，目前，護村隊已經亂套了，監察隊也差不多。”朱平端起茶杯，送到嘴邊，本想喝茶，卻又突然把茶杯放下了。
他很焦慮，根本沒心思喝茶。
趙靖言歎息道：“今天上午，那件事情發生時，我特意攔下了田貞，沒讓她出門。話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村裏好像死了好多人？”
果報神君並沒有出現在趙家這邊，因此趙靖言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報應係強者出現了，在村子裏肆虐，到處施展報應，很多人應劫，包括異變者和普通人，不管是護村隊還是監察隊都有死人。”
朱平簡單描述了一下事情經過，但可以看出，他的神情有些驚慌，對所謂的報應係強者充滿忌憚。
邊說，他邊看了肖沐一眼，他很好奇，肖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所說的是什麽事情。
肖沐笑了笑，並沒有急著說話。
這反而給朱平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報應係強者，是雷公？”趙靖言聽說報應係強者，立刻就想到了雷公，略微現出不安。
暮林村的上空出現的陰雲就屬於青劫雷公，是所有村民忌憚的對象。
趙靖言雖然已經有了神靈位業，又有肖沐當前，但對雷公的恐懼根深蒂固，一時還無法完全改變。
相對來說，李古劍就淡定不少，看不出一絲慌亂。
“很有可能！”
朱平給出了不確定答複，他並不清楚上午時出現的報應係強者是哪一位，但即使是雷公，同樣讓他感到驚懼，以他的實力，絕不可能是一尊雷公對手。
“是青劫雷公？”
趙靖言略微有點慌。
根深蒂固的壓力讓他發自內心的恐懼青劫雷公，這一點暫時是無法改變的。
“暫時還不確定！”朱平的回答不見底氣。
“穆兄，你知道那位是什麽人嗎？”
李古劍很機靈的向肖沐發問。
趙靖言一聽來了希望，轉望向肖沐，希翼道：“穆兄一定知道那位是誰，請告知我們。”
朱平見此，不由再次陷入呆滯。
這位穆兄……真的知道那位是什麽人嗎？為什麽小李和老趙都覺得他一定知道？
奇怪為什麽我就沒看出他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朱平不解，眼望肖沐。
正好這時，肖沐很平靜的回複了李古劍的話，“是果報神君！”
“果報神君！”
穆兄果然知道是誰，李古劍的神色略微有些激動。
“果報神君！”
我就知道，穆兄不可能不知道的。趙靖言鬆了口氣，肖沐回答的果報神君的名字讓他安心了不少。
穆兄居然真的知道那位強者是誰？話說果報神君是什麽人？也是神靈？
三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並不清楚這位果報神君究竟是何方神聖，反應卻因為對肖沐的了解不一樣而各有不同。
過了一會，朱平才開口追問，“穆兄，果報神君是什麽人？”
肖沐端起茶杯，悠然的喝了一口，“果報神君是天庭正神，是報應係的正神，確切的說，他是雷公的上司，是比雷公更加強大的存在。”
正神！果報神君是正神？
三人同時陷入呆滯當中，正神，那就不是一般的可怕了，那是讓他們高高仰望，也許永遠都無法高攀的存在。
但和朱平不同的是，趙靖言和李古劍隻是略感慌亂，不久就安定了下來，恢複鎮定。
兩人對肖沐有信心，盡管不知道正神究竟有多強，卻下意識覺得，肖沐未必就沒有辦法應付。
“一尊正神，為什麽要進入暮林村？”
朱平很驚恐，正神，就光是這個稱謂本身，就讓他驚慌不已。
“朱兄莫慌，嗬嗬，即使是正神，穆兄也未必就沒有辦法應付。”李古劍端起茶杯，一邊鎮定喝茶，一邊隨口安撫朱平。
“是啊，老朱，你著相了，即使是正神，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有穆兄在，他未必就能把我們怎麽著。”
趙靖言殷勤的為肖沐杯子裏添滿茶水，並順手幫自己和李古劍續上，倒是在為朱平續水時，發現朱平杯子裏還是滿的，搖頭放下茶壺。
正神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朱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旁邊說話的這兩位還是自己的朋友？還是自己認識的趙靖言和李古劍？
話說正神什麽時候也會遭人看不起了？連小李和老趙都敢不把正神放在眼裏？
不對，兩人不怕正神，都是因為穆華清，話說這穆華清究竟是什麽來曆？小李和老趙居然因為他在連正神都不怕了？
xxx
李古劍和趙靖言的話，差一點就讓肖沐爆出粗口！
正神沒什麽了不起的？連自己都不敢說這種話好吧？
而趙靖言和李古劍之所以那麽自信，卻毫無疑問是因為自己。之前自己的表現給了兩人錯覺，讓兩人以為自己和正神一樣的強大，甚至比正神還要強大。
肖沐實在沒有拆穿自己、貶低自己的惡趣味，當下隻好淡淡的回應：“小李和老趙說的沒錯，正神的確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果報神君雖強，你們卻沒有必要懼怕，因為我人間一樣有強者。”
“今天上午，果報神君出現的時候，我就在現場，這神君鎖定了我，想要殺我，最後卻無奈我何。”
“後來，由於我人間又有強者到來，果報神君自知不敵，於是倉皇逃離！”
什麽？
連果報神君都奈何不了這位穆兄？
朱平聽得徹底呆住了，嘴巴大張，簡直沒有辦法相信肖沐得話。
趙靖言和李古劍卻極為淡定，在聽了肖沐的話之後，臉上還露出欣慰喜色。
果然，我就知道，即使果報神君，也不可能是穆兄對手，最後被穆兄趕跑了。
肖沐手端茶杯淡定喝茶，暗中卻在觀察三人反應，三人的反應，全都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剛才的回答，倒也不能說他說謊，隻是省去了部分細節而已，全部都是如實描述。
果報神君的確曾經攻擊他，想要殺他，但之所以沒有殺掉他不是因為沒有能力殺他，而是因為根本不知道他借用百變神通的假身遁入地下逃過了攻擊。
然而朱平、趙靖言、李古劍聽在耳裏，卻無可避免的認為果報神君沒有殺掉肖沐，是因為沒有能力做到。
你小子是故意氣我的吧？
周玄門對肖沐橫看豎看，怎麽看都覺得這小子有些不順眼。
在他心中，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妒忌，這小子才神靈境，居然擁有比自己更加強大的正神位業，話說這小子的府君位業從哪弄到的？
“小肖啊，很好，沒想到你才神靈境中期，就已經擁有了正神位業。少年出英才，將來咱們人間聯盟就全靠你了。”
“聯盟中，正神境強者不少，擁有正神位業的人卻不多，如果這些正神境，每個人都擁有正神位業，我們人間又何懼天庭？”
“你能者多勞，為聯盟正神境強者尋找位業一事，以後就交給你了。”說著，周玄門神色一變，竟突然想到了什麽，語重心長的伸手拍了拍肖沐的肩膀。
“……”
肖沐一時呆住，自己好像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操作嚴重失誤啊。
不過，事先他哪能想到周玄門這麽快就能順勢將為聯盟強者尋找位業一事這麽重大的責任推在自己身上？
急忙推拒，“前輩，位業不是那麽容易尋找的，我也未必能找到啊。”
“你真謙虛，哈哈，我知道你能的，除了你之外，聯盟還有誰能得到兩個正神位業？能者多勞，小肖，你可不能置大局於不顧啊。”
周玄門再次拍了拍肖沐的肩膀，一副能者多勞你不能亂推責任的架勢，根本不讓肖沐有反悔的機會。
肖沐臉露苦笑，自己好像真的玩漏了，早知道這樣，向周玄門炫耀什麽正神位業啊。
口中答應，無奈道：“前輩，如果我能得到正神位業，一定贈給聯盟。”
這倒不是亂答應，其實將位業贈給聯盟，他也不會吃虧?畢竟他已經修煉了《王者封權術》?完全可以利用天帝印改變位業，借用正神位業強者之力提升自己。
而《王者封權術》一個正神強者對自己的提升?絕對遠超幾十上百甚至更多的神靈為自己帶來的提升。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對聯盟的貢獻，聯盟是不會忘記的。”
周玄門哈哈一笑?突然騰空而起，踩著一朵灰黑色雲彩向高空飛去。
在他的話聲中?一樣圓球形由詛咒之力組成的灰黑色道符樣物體落了下來?“通過這枚道符，可以找到我，遇到重大事件，需要幫助時?通知我。”
“多謝前輩了！”
肖沐無奈道了聲謝?伸手接過道符。
總體算起來，他也不虧，付出了一個承諾，卻也換回了一個承諾，而目前?周玄門的承諾無疑要比他的承諾有價值的多。
收起道符，返回趙家。
“穆兄弟?回來了！”
趙靖言之妻田貞在家，和肖沐打招呼。
“嫂子好！”肖沐客套微笑。
“穆兄弟?明天就是田靈幹爹的生日，你還和我們一起去嗎？”田貞很客氣的發問?擔心肖沐改變了計劃。
“去?嫂子明天出發的時候叫我一聲就好。”肖沐幹脆回應。
這時?遁術的聲音自門口響起，李古劍的身影自黃光中閃現，但他神色隱隱帶有慌亂，甚至還有憂慮，“穆兄，你回來了！”
但在看到肖沐時，李古劍明顯安心了不少。
“李兄回來了！”肖沐衝李古劍點頭致意。
“穆兄，我有件事情，想要向你請教，不知道是否方便？”
李古劍突然改做傳音，似乎他要說的事情牽涉重大，不方便讓田貞這普通人聽到。
“沒有什麽不方便的，不知道李兄有什麽事情想要問我。”
肖沐並未推拒，以李古劍的層次，所遇到的問題，基本上他都能解決。
嗖嗖嗖！
這時，再次有遁術的聲音響起，青色遁光中，朱平現出身形。
看到肖沐，趙靖言，田貞，李古劍，朱平立刻鬆了口氣，“還好，你們都無事安好！”
“讓朱兄擔憂了，我們都很平安，那個……那位並沒有經過我家。”
趙靖言猜到朱平在說什麽事情，第一時間做出答複。
“沒事就好，大家都沒事就好。我是擔心各位有事，才提前回來看看，既然各位都沒事，我就放心了。”
“我還有重大事件需要處理，各位，我先走了，回頭見！”
嘴裏說著再見，朱平展開遁光，就打算遁走。
這遁光才剛一展開，又立即停下，朱平現出身形，眼望李古劍，奇道：“小李，你不一起走嗎？”
“朱兄若是有事，先走就好，我要為那件事情向穆兄請教。”
李古劍站在原地沒動。
“那件事情？”
朱平疑惑的，邊說邊看向肖沐。他想不通，李古劍為什麽要問肖沐。
“那件事情！”李古劍回答，語氣極為堅定。
“穆兄知道是怎麽回事？”朱平看了看肖沐，又看了看李古劍，充滿不解。
“穆兄知道的事情，比朱兄想象中還要多得多，我看朱兄出門，恐怕也是為了解決那件事情吧？何妨留下來一起聽聽穆兄怎麽說？”趙靖言突然把話接走，代替李古劍做了回答。
“趙兄……你……”
朱平驚訝了，看看李古劍，又看看趙靖言，更加想不通怎麽連趙靖言都覺得肖沐很厲害的樣子，自己和肖沐也有過接觸，怎麽就不知道他這麽厲害？
“朱兄，一起聽聽也好！”李古劍趁機挽留。
“這……好吧！”朱平思考了一小段時間，雖然有些猶豫，卻還是答應了下來，決定先聽一聽再說。
但他還是不敢置信，這位穆兄真有那麽厲害？為什麽小李和老趙都覺得他很厲害的樣子？為什麽自己就不知道？
在朱平滿心疑惑中，四人前往趙家客廳。田貞為四人各倒了杯茶就出去了，留下四人在客廳中說話。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朱兄急匆匆要去辦的，也和那件事情有關吧？”趙靖言看起來比較放鬆，端起茶杯喝茶。
李古劍同樣端起茶杯讓自己放鬆，因為對肖沐對信任，此時他感到很安心。
“原來趙兄也知道我要做什麽事情了，目前，護村隊已經亂套了，監察隊也差不多。”朱平端起茶杯，送到嘴邊，本想喝茶，卻又突然把茶杯放下了。
他很焦慮，根本沒心思喝茶。
趙靖言歎息道：“今天上午，那件事情發生時，我特意攔下了田貞，沒讓她出門。話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村裏好像死了好多人？”
果報神君並沒有出現在趙家這邊，因此趙靖言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報應係強者出現了，在村子裏肆虐，到處施展報應，很多人應劫，包括異變者和普通人，不管是護村隊還是監察隊都有死人。”
朱平簡單描述了一下事情經過，但可以看出，他的神情有些驚慌，對所謂的報應係強者充滿忌憚。
邊說，他邊看了肖沐一眼，他很好奇，肖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所說的是什麽事情。
肖沐笑了笑，並沒有急著說話。
這反而給朱平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報應係強者，是雷公？”趙靖言聽說報應係強者，立刻就想到了雷公，略微現出不安。
暮林村的上空出現的陰雲就屬於青劫雷公，是所有村民忌憚的對象。
趙靖言雖然已經有了神靈位業，又有肖沐當前，但對雷公的恐懼根深蒂固，一時還無法完全改變。
相對來說，李古劍就淡定不少，看不出一絲慌亂。
“很有可能！”
朱平給出了不確定答複，他並不清楚上午時出現的報應係強者是哪一位，但即使是雷公，同樣讓他感到驚懼，以他的實力，絕不可能是一尊雷公對手。
“是青劫雷公？”
趙靖言略微有點慌。
根深蒂固的壓力讓他發自內心的恐懼青劫雷公，這一點暫時是無法改變的。
“暫時還不確定！”朱平的回答不見底氣。
“穆兄，你知道那位是什麽人嗎？”
李古劍很機靈的向肖沐發問。
趙靖言一聽來了希望，轉望向肖沐，希翼道：“穆兄一定知道那位是誰，請告知我們。”
朱平見此，不由再次陷入呆滯。
這位穆兄……真的知道那位是什麽人嗎？為什麽小李和老趙都覺得他一定知道？
奇怪為什麽我就沒看出他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朱平不解，眼望肖沐。
正好這時，肖沐很平靜的回複了李古劍的話，“是果報神君！”
“果報神君！”
穆兄果然知道是誰，李古劍的神色略微有些激動。
“果報神君！”
我就知道，穆兄不可能不知道的。趙靖言鬆了口氣，肖沐回答的果報神君的名字讓他安心了不少。
穆兄居然真的知道那位強者是誰？話說果報神君是什麽人？也是神靈？
三人都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並不清楚這位果報神君究竟是何方神聖，反應卻因為對肖沐的了解不一樣而各有不同。
過了一會，朱平才開口追問，“穆兄，果報神君是什麽人？”
肖沐端起茶杯，悠然的喝了一口，“果報神君是天庭正神，是報應係的正神，確切的說，他是雷公的上司，是比雷公更加強大的存在。”
正神！果報神君是正神？
三人同時陷入呆滯當中，正神，那就不是一般的可怕了，那是讓他們高高仰望，也許永遠都無法高攀的存在。
但和朱平不同的是，趙靖言和李古劍隻是略感慌亂，不久就安定了下來，恢複鎮定。
兩人對肖沐有信心，盡管不知道正神究竟有多強，卻下意識覺得，肖沐未必就沒有辦法應付。
“一尊正神，為什麽要進入暮林村？”
朱平很驚恐，正神，就光是這個稱謂本身，就讓他驚慌不已。
“朱兄莫慌，嗬嗬，即使是正神，穆兄也未必就沒有辦法應付。”李古劍端起茶杯，一邊鎮定喝茶，一邊隨口安撫朱平。
“是啊，老朱，你著相了，即使是正神，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有穆兄在，他未必就能把我們怎麽著。”
趙靖言殷勤的為肖沐杯子裏添滿茶水，並順手幫自己和李古劍續上，倒是在為朱平續水時，發現朱平杯子裏還是滿的，搖頭放下茶壺。
正神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朱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旁邊說話的這兩位還是自己的朋友？還是自己認識的趙靖言和李古劍？
話說正神什麽時候也會遭人看不起了？連小李和老趙都敢不把正神放在眼裏？
不對，兩人不怕正神，都是因為穆華清，話說這穆華清究竟是什麽來曆？小李和老趙居然因為他在連正神都不怕了？
xxx
李古劍和趙靖言的話，差一點就讓肖沐爆出粗口！
正神沒什麽了不起的？連自己都不敢說這種話好吧？
而趙靖言和李古劍之所以那麽自信，卻毫無疑問是因為自己。之前自己的表現給了兩人錯覺，讓兩人以為自己和正神一樣的強大，甚至比正神還要強大。
肖沐實在沒有拆穿自己、貶低自己的惡趣味，當下隻好淡淡的回應：“小李和老趙說的沒錯，正神的確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果報神君雖強，你們卻沒有必要懼怕，因為我人間一樣有強者。”
“今天上午，果報神君出現的時候，我就在現場，這神君鎖定了我，想要殺我，最後卻無奈我何。”
“後來，由於我人間又有強者到來，果報神君自知不敵，於是倉皇逃離！”
什麽？
連果報神君都奈何不了這位穆兄？
朱平聽得徹底呆住了，嘴巴大張，簡直沒有辦法相信肖沐得話。
趙靖言和李古劍卻極為淡定，在聽了肖沐的話之後，臉上還露出欣慰喜色。
果然，我就知道，即使果報神君，也不可能是穆兄對手，最後被穆兄趕跑了。
肖沐手端茶杯淡定喝茶，暗中卻在觀察三人反應，三人的反應，全都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剛才的回答，倒也不能說他說謊，隻是省去了部分細節而已，全部都是如實描述。
果報神君的確曾經攻擊他，想要殺他，但之所以沒有殺掉他不是因為沒有能力殺他，而是因為根本不知道他借用百變神通的假身遁入地下逃過了攻擊。
然而朱平、趙靖言、李古劍聽在耳裏，卻無可避免的認為果報神君沒有殺掉肖沐，是因為沒有能力做到。